“尊卑有别,玖儿,你逾矩了。”
魔帝走了过去,推着长歌的后肩,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
这一年来,乏的无聊,好不容易来了个有趣的,他自当不会放过。
长歌猝不及防,整张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一鞭子猝不及防就打了下来,不痛不痒的,就是心里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感觉。
“魔帝哥哥,不可以。”
五殿下站了起来,伸手抓住了魔帝拿着皮鞭的手。
“阿离,你越发目无尊卑了。”
魔帝看不出悲喜,只是一身的威压,让五殿下不得不松开了手。
“对不起魔帝哥哥,我只是,难以承受。”
五殿下的表情有些丧,语气也底了几分,以往,魔帝哥哥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如今竟被自己误打误撞的带上了一条不归路。
他好害怕,害怕他的魔帝哥哥,那一天真的喜欢上了男人。
太耻辱了,长歌双手抓着被单,脸不自觉间红润滚烫。
得想想什么办法才行,魔帝有洁癖,不如吐血?
“你身体虚弱,下去休息吧!”
魔帝这是下了逐客令,五殿下在这里,扰了他的兴致。
五殿下只觉得很委屈,他为魔帝哥哥做了那么多,最后竟比不过魔帝哥哥亲自调教的一个忤逆犯上的男奴。
魔帝看着五殿下秀丽的脸上,满是委屈的神情,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五殿下看着自己宽衣广袖的魔帝哥哥,手里拿着一根违和的皮鞭,俊美的脸上有着不谙人事的清贵脱俗感,让人一看便觉得,他之所以做如此俗套的玩意,不过是出于兴趣罢了。
“魔帝哥哥,我离开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请求,我想抽他。”
五殿下撅着嘴,大手指着正偷偷摸摸吞药丸的长歌。
这话出来,长歌翻了个白眼。
本着学习探究的心意,魔帝允许了,不过也只是允许抽一下。
五殿下高兴的像两百斤的胖子,从魔帝哥哥手里拿过皮鞭,眼神里闪过一抹狠厉。
九儿,这都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抬起手,对着长歌狠狠的打了一鞭子。
那一瞬间,长歌心里怪异的感觉越发的强烈。
尽管五殿下用了狠力,但是由于皮鞭的材质比较柔软,打在身上上,只有淡淡痒痒的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真的太耻辱了。
她揪准时机,一口咬破了药丸,嘴里一股酸涩的味道,口腔因为腐蚀而开始充斥着腥甜的血液。
噗的一下,长歌将血吐在被子上,整张脸,甚至就那般,趴在了自己吐的血迹上,正经装晕过去了。
五殿下看着昏迷吐血的九儿,心里隔应的不得了,这绝对是大型诈骗现场。
“魔帝哥哥,我真的没用力。”
魔帝似乎有一些生气了,一来,是因为他与生俱来的洁癖,让他心里十分不舒服。二来,这玖儿是他的贴身男奴,五殿下这么做,太过以下犯上了。
“你,滚出去。”
他甚至语气也提高了几分。
五殿下只觉得哑口无言,这种被冤枉的感觉,简直是天大的委屈。
九儿,你个混账东西,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脚下打扁的,气死我了。
五殿下不再说话,脸上生着气,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出门的时候,看见了门口的魔将,一想到九儿也不过一个奴才而已,方才在里面吃了亏,便一脚踢飞了守门魔将。
大家看着五殿下黑着脸,也不敢上前,纷纷退了几步,显然谁也不想惹这尊煞神。
这样甩脸色吃瘪的模样。他们甚至也是第一次见。
似乎九儿来了之后,很多从前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都以诡异的方式发生着。
不过,他们更同情九儿,夹在魔帝跟五殿下之间,铁打的炮灰,左右不是人。
看着那摊鲜红的血迹,魔帝心里嫌弃极了。
寡淡,无趣。
他随手将皮鞭扔在了一边,玖儿这身体,未免太虚,就连普通的鞭子都承受不住,废人一个。
玖儿身体素质实在太渣,需要好好提升才行。
长歌被自己的血闷的有些缺氧,是她算漏了,魔帝何等身份,又是个洁癖的,根本不会出手帮忙!
脸部憋的通红,偏偏又是装晕的,不能有意识。
嘴里的药效还没有过去,长歌含了一口血,忍不住喷了出来。
呃,这智障的做法,也只有自己想的出来吧。
时间分秒如年,一个越发嫌弃,一个越发的缺氧,到最后的最后,长歌当真憋晕过去了。
魔翳赶过来的时候,发现魔帝站在床边,嫌弃的捂着鼻子。
长歌这时,当真是晕过去了的,甚至伴随着缺氧,身体还轻微的痉挛。
魔翳推门而入时,也是被这种情况吓了一跳。
九儿从自己哪里回来时,说不上生龙活虎,起码也是正常健康状态的,如今,也过不了多久,竟半死不活了。
看来,魔帝为了五殿下,是真生气了。
他不敢揣摩魔帝的脸色,而是快步走了过去,将缺氧的长歌掰了回来。
清新的空气大量的拥入胸腔,浸润肺腑,如同夏日酷暑时迎面刮来的凉风,长歌忍不住轻声的呢喃。
魔翳把了脉,才发现玖儿是憋晕过去的。
这玖儿,机灵劲怕是用错了地方,得不偿失了。
可是,魔帝对待女孩子,也太下得手了。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魔帝当真如同传闻一般,对女人不感兴趣。
“玖儿劳损过度,又受伤严重,昏过去了,这里是一瓶药丸,每天三次,每次一颗即可。”
长歌身体没毛病,就是体虚,需要进补。
他所给的药丸,都是补药,利于筑建筋脉,修补内损。
长歌也不是非得如此体弱,只不过为了不露出破绽,她只能放弃纳戒空间里那几箱补药。
魔翳看完以后,自有人替长歌收拾了脸,褪去了染血的外衣之后,将长歌抱回了她的床。
而魔帝的染血的床,则是完完全全换了新。
闹了这么大半天,他也有些乏了,然今天为了救五殿下,耗费了不少修为。偏偏自己是极寒之身,又正好是每个月最虚弱的时候,如今卸去几分抵御,越发的冰冷透体。
魔翳回去之后,约莫过了一个魔时,又亲自将魔帝每个月都要吃的药拿了过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魔翳端着小半碗药,整个人小心翼翼的,最后竟在长歌的床上发现了魔帝的身影。
彼时魔帝将长歌环抱在怀里,魔翳进来的瞬间,他警惕的醒了过来。
这药极其的苦,可不吃药,身体又太难受。
魔帝松开了禁锢长歌的手,从魔翳手里接过药一饮而尽。
吃了药,整个人又困了。
魔翳看着魔帝如旧抱着玖儿入睡,亲自替他们盖好被子后,才小心翼翼的离开。
不得不说,一边伤人,一边又极度亲密,魔帝的行为的确有些匪夷所思了。
长歌就惨了些,昏迷之后,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置身于一个冰窖,四面寒冰,密不透风,她都感觉自己快冻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