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再追问书的来历,妘阑珊立马在他问之前便说丢了,寻思着还好自己省去了年代和其他的信息,要不他问她唐朝是哪个她还能编着说是一个野史中记载的朝代,但问朗州在何处,惟俨禅师所在寺庙名称什么的,她到哪给他整去。
还好云兮也不继续深究,只是细细品味着方才的话,妘阑珊见状,准备开溜,让他慢慢思索,刚抬脚便又被叫住:“施主稍等,你我今日在此相见,也算有缘,施主那一句:云在青天水在瓶,不论是听说也好,施主自己的想法也罢,这都说明施主颇具慧根,”
在云兮说出颇具慧根这几个字后,妘阑珊脑海中想到的是电视剧里的经典桥段:老衲看施主你颇具慧根,有意收你为徒,施主可否愿意与老衲修行?
然后突然转换到了这个和尚站自己身后为自己剃度的画面:自己盘膝坐在圃垫上,合掌虔诚地对着佛像,身后为自己剃度的边剃边念着“今日剃去这三千烦恼丝,遁入佛门二十年”
想到自己光着头合手阿弥陀佛的样子,妘阑珊一个机灵!摸摸自己的头。
“施主,你是想到何事?”
听到云兮的问话,妘阑珊回了神:“法师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对于妘阑珊的走神,云兮也不恼,依然耐心地开口:“老衲想邀施主胜任夜国国师!”
“什么,国师!法师你在开玩笑?”妘阑珊有些不确定的问。
“不瞒施主,老衲正是夜国的国师,只是老衲在位多年,是时候将这个位置交给他人,去完成老衲四方云游的向往了。不知施主可愿意接替老衲?”
妘阑珊觉得这老头疯了:“请问,为什么是我?”
“草木荣枯自有时,万物从容皆自得,一切皆为定数,命里有时终须有啊!”
抚抚额,妘阑珊果断拒绝:“我恐怕是不能胜任,法师还是另寻他人吧。”
让她当个老师什么的她还能勉强弄个合格,让她去当国师?真当国师是卖白菜的?说干就干啊?
妘阑珊走一半发现那个和尚一直跟着自己,掉过头温和地向这位法师提出了异议:“法师,你为何跟着我?”
云兮不紧不慢:“这路众人皆可走,施主怎就认定老衲在跟你呢?”
妘阑珊耸耸肩:“好吧,当我没说。”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她便继续走自己的。
身后云兮还是亦趋亦步地跟着她,妘阑珊不断暗示自己:他只是恰好走这条路而已,不用理会!不用理会!
但回的时候脚步声依然在,妘阑珊转过身:“法师啊,你这走的道怎么都跟我相同,现在你还不是跟着我吗?我说你一个德高望重的国师,你跟着我干嘛?不觉得又是身份和修养吗?”
“众生皆平等,世人无贵贱,我与施主并没有不同,施主真的不考虑一下老衲的提议吗?”
“怎么没有不同,我是女的你是男的,我有的你没有,你有的我也不一定有,这区别就很大了,我吃肉你吃素,能一样吗?”
“施主这样分便有些迂腐了,那些区别不过是表象而已,世人本质并无区别,阿弥陀佛!”
妘阑珊无奈“我就是这么迂腐啊,我并不知道本质有何相同,所以啊,我根本没什么慧根,法师您还是哪里来回哪里去好吗?我也该回到我的地方了。就此别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