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的定义是什么?不是你多能掩盖自己的情绪,而是你能多好地处理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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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缠缠绵绵地下着,路上的人步履匆匆,奔赴躲雨的地方。路边一间咖啡店内,两个人一直面对面静静地坐着,一个人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咖啡杯的手柄,似在思考什么。躲雨的人多了起来,时不时会有人过来询问拼桌,毕竟他们两个人坐张四人桌很不好。那人也只是轻轻地回一句:“不行。”,再无多话,他对面的人不好意思地道个歉,但也没有拼桌的想法,请求拼桌的人只好怏怏地离开。
待请求拼桌的人离开,又静默了一会儿,许彻开了口:“白相毅,我现在是作为一个多年的朋友劝你一句,不论你想做什么,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今天言齐让我以你的名义购买风爵5???份,大家都是聪明人,这股份买了之后,你只怕是祸多吉少。我想一定是你做了什么触及到他的底线,不然他不会这样不顾及过往情分地对付你。”
早在几年前白相毅和言齐就已经很少来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白相毅主动破坏了这份友情,内里原因他也不好去询问过多,但言齐一直以来都未曾说过白相毅半点不对,所以言齐现在反常的行为只能让人觉得是白相毅得寸进尺,而言齐被逼得走投无路。
“许彻,我和柳安语快在一起了。”一直沉默的白相毅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许彻有些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什么!白相毅你疯了不成?”牵牵跟他说的时候其实他只当是她在开玩笑,毕竟白相毅的过去他还是了解一些的,直觉得牵牵说的话没有可能,可现在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这有什么疯不疯的,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白相毅嘲讽地笑道。
“你!”许彻看着白相毅,长舒一口气,无力道:“阿毅,我不信你是单纯地跟柳安语在一起。”
“我守了那么久,你一直劝我放弃。现在我终于好不容易喜欢个人了,你怎么不替我高兴高兴?”
可那个人是谁都行,就是柳安语不行。许彻想这么说,可他又想想,似乎并不是真的不行,
可他就是不赞同,但他也明白白相毅这几年的苦,只好不再说什么。
“阿彻,没事的,这些事我自己有分寸。”知道许彻是在担心自己,白相毅也没再去惹许彻不开心,缓了语气。
“算了,现在我也自顾不暇,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许彻的神情有些落寞,白相毅心下奇怪,正待询问,许彻已经拿了雨伞,准备离开。
“我要走了,一块儿么?看你好像没伞。”
“不了,我再坐一会儿。”
“好吧,不过劝你别坐太久,那边老板看我们的眼神已经快冒火了。”许彻轻笑,指指收银台边死死盯着他们的老板。今天下雨,因为路人要躲雨,生意好不容易好点,就是位置不够坐,他们竟然还霸着位,也难怪老板这样了。
“呵呵,知道了。”白相毅自然也看到了。
等到许彻离开,白相毅拿出手机,拨了柳安语的手机。
接通时,柳安语明显刚睡醒的声音传来,他不自觉地调侃她:“哟,上着班还敢睡觉?”
听到白相毅的声音,柳安语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瞄了瞄四周,同事都在低头工作,没有人发现她的偷懒,很好,很好,放下心来,才对着手机那头小声说道:“干嘛?有什么事?”
“我没带伞,被困在间咖啡馆里,你来接我吧。”白相毅的声音似乎有点委屈。
“呵呵,我也,也没带伞,还等着你来接我呢。”若不是因为没带伞,早就完成工作的她又何必在这里睡觉呢。不过这时间白相毅怎么会在外面,真是奇怪。
白相毅没想到是这种情况,想了想,说:“你工作完成了没?”
“早就弄好了,都快无聊死了。”
白相毅想想也是,虽然柳安语做了几年主妇,但他也没忘了柳安语是她那一届连续四年的全额奖学金获得者,本事在身,就算过了那么多年,那些工作对她来说应该都还是太过简单了。
“那你上趟我办公室,我办公桌下面有伞。”
“好吧。”安语挂了电话,轻手轻脚地收拾好东西,做贼似的溜出了办公室,乘了电梯上20楼。
风爵共25层楼,最上面三层是董事会和总经理的楼层,接下来三层是总监和顾问的楼层,白相毅是财务总监,因为19楼有财务部,所以将办公室放在了20楼,不然应该是22楼的,毕竟他这职务掌握着公司的重要部分,按职位高低应该紧接着副总经理的楼层。
安语看着电梯里的数字跳动着,思绪有些飘远。她来风爵已经有一段时日了,现在的工作跟她以前的工作很相像,所以没有费太多力气就适应了。现在的日子平静得让她几乎忘了之前的痛苦,跟白相毅的关系虽然没有确定,但她已经开始习惯了白相毅的存在,也许遇到某个契机,她就答应他了也说不定。
还在想着,电梯门开了,安语低着头走了出来。被人叫住,抬头一看,竟然是温然。真是冤家路窄,安语心里苦笑地想着。
“你在这工作?”温然看着面前的女人,开口道。
“是的。温小姐怎么在这?”温然是朝诚的执行总监,朝诚与风爵的合作少之又少,多的是竞争,温然不应该出现在这的。
“我来找我父亲。”
“父亲?”温然是孤儿这点她是知道的,什么时候多了个父亲?等等,好像之前的报纸上有讲到,温然的父亲好像是……
“是啊,你们的董事长就是我父亲。”虽不明显,温然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炫耀。
“噢,是这样啊,恭喜温小姐找到了父亲。”安语顿了顿,“我还有事,温小姐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了。”虽然看着温然安语心里不舒服,但毕竟是成年人,就算刚离婚时一直懦弱的她也第一次有了想让一个人死的心思,时间久了,情绪也还是能够很好地掩盖过去。尽管如此,她也还是能不见到温然就不见到。
温然没答话,看着安语,说不清楚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径自离开了。
柳安语看着温然进了电梯才转身去了白相毅办公室,不过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开始奇怪,黎枫的办公室在顶楼,温然说来找他,可是为什么却出现在20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