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男子脸色大变,开始那人一脸怒意的站了起来,看向云曦道:“云姑娘,即便你是长老,也不能够草菅人命,我们要去见族长!我们要出去!”说完直接向外走去。
春意二人上前一步,手中的剑散发着淡淡的寒光,冷冷的看向几人。
云曦站起身来,上前一步,带着一丝轻笑道:“不要说,本长老不给你们机会,若是你们供出主犯,本长老可以勉为其难的,放你们一马,否则本长老不介意让这一身红衣,更红几分。”
几个男子的神色不断的变化,目光落在那红衣之上,隐约有些犹豫。
云曦皱了皱眉,看了春意一眼,既然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她不介意给他们点教训。
锋利的长剑,带起一片血水,那机灵男子的脖子开始喷出血来,犹如盛开的花儿,让在场之人,皆心惊胆战起来。
“我说,我说,长老饶命呀!”那机灵男子捂着脖子,不断的求饶,脸色苍白的好似纸一般。
“很好,本长老最喜欢这种听话的,带下去,好好审问!”云曦吹了吹指甲,凤眸中的冰冷再次扫过众人,随后带着一丝轻笑的道:“你们也想试试刀子入肉的感觉吗?”
“不,我也招了!”另外一人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惊惧,急忙跪了下来求饶!
云曦挥了挥手,转而看向剩下的三人!“还想继续撑下去吗?既然这样,那本长老就不客气了!”
温柔的声音带着特有的语调传来,让几人的心不由一颤,原本的犹豫瞬间没了,既然已经有人交代了,就算他们不交代,眼前之人也已经知道了,既然这样,还犹豫什么呢。
让人将剩下的几人带出去,云曦这才看向从暗中走出的男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被第一个带走的机灵男子,此刻他脖子上的血已经被擦去,完全看不到一点伤痕。
“很好,这戏演得不错,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吧!”云曦满意的打量了对方一眼,没想到凤阁给她的暗卫之中,还有个这么有趣的,一手障眼法,玩的出神入化。
“谢主子提携,手下这就去看看他们供认的情况!”那机灵男子,听她这么一说,脸上满是喜色。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拓跋无情拿着几张供状走了进来,目光在那看书的女子身上转了一圈,瞬间柔和了很多。
“招了?是拓跋无心,还是拓跋野?亦或者是所谓的大长老。”云曦头都没有抬,现在牧族的粮草缺口,必须填上,否则即便没有人再设计,牧族也要发生暴乱,可是她能调动的粮食有限,真是麻烦呀!
不仅如此,四国之中,和牧族最近的便是吴国和玄武国,牧族一旦没有食物,定然会和这两国打起仗来,尤其是吴国的平城,定然会被毁了。所以即便不为了牧族,她也不能袖手旁观。
“是三叔,真没想到,为了所为的权利,他连烧粮草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拓跋无心叹息一声,将手中的供状交给了她。
“小的时候,三叔虽然对我一般,可是对其他的牧族人,皆很是不错。我记得我曾经和他一起去云城采购,有运城人说牧族的不是,他甚至为此上去找人拼命。就是因为这样,即便所有人都认为是他做的,我也不愿意相信!”拓跋无心似乎打开了话夹,将心中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
“云儿,你可能不会相信,其实一直以来,我最崇拜的就是三叔,除了那次去平城外,他还因为此事,和人打过好几次,并且能够说出很多牧族的好处,让人信服,因此虽然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可是心中却对他很是崇拜。
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难道不知道牧族会因此变成什么样子吗?眼见着天冷了,马匹的干草不够,人的口粮也不够,这种损失,就是牧族也承受不起,除非有人之前就准备了粮草,否则牧族人至少要饿死三分之一。”
云曦微愣了一下,随后看向他道:“今年粮草的收成如何,有没有可能被人私自扣下了一份?”既然拓跋野对牧族是有感情的,会不会早就做了后手,这个想法在脑海中成形之后,让她的目光越发的亮。
今年雨水充足,无论是粮食还是干草都比往年要多,可以从记录上来看,今年的粮草并未多,甚至还少了一些,这么说来,只怕她的猜测都是正确的。
“呵呵,有人上门了,不知道对方是想要拉拢,还是想要除掉我?”云曦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今日她将接触粮草的几人抓起来,想必有人要坐不住了。
“不管对方是想做什么,一定要确保自己的安全,这本是我的责任,若是你不想我难受!”拓跋无情将供状收了起来,眼神清亮的看向她。
云曦点了点头,一双凤眸带着些许调侃道:“你现在的样子,倒像是个男人了!”
拓跋无情脸色一黑,随后将腰带一扯,怒道:“要不要我脱下来,给你验验!”
“好呀,我也想知道你会不会是女人装的,否则怎么会寻死觅活的呢!”云曦睁着大眼,看向他的手,大有一探究竟的意思。
“我真脱了!”拓跋无情有些尴尬的立在那里,他果然小瞧了,对方的脸皮。
“好呀,你脱我就敢看,不过我不会负责的!”云曦挑眉看过去,这种小儿科的东西,想让她害羞,根本不可能。
拓跋无情脸色一僵,目光向门口看去,随后快速的将衣服穿上,冷凝道:“无心堂弟何时喜欢听墙角了?”门口那人影,只要瞄上一眼,便知道是谁了。
话音一落,一个白色劲装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的脸上并未出现半点慌乱,好似根本没有被人抓住一般。目光只是淡淡的扫过拓跋无情,便落在了云曦的身上,温和的道:“云儿姑娘,我爹昨日有些失态,以至对姑娘失礼,今日特地让我过来,请姑娘前往大帐一叙,一则是为了赔罪,二来,也是想为牧族发生的粮草之事,尽一点绵薄之力!”
这番话说的不卑不亢,一边摆着低姿态,另外又点出他们可以解决粮草的问题,让云曦都想要拍手称好。
“云儿是我的夫人,堂弟只请云儿一人,似乎有些不方便吧!”拓跋无情上前一步,挡在二人中间。这对父子既然是主使者,眼下若是知道云儿发现了他们的问题,只怕会下狠手,既然知道眼前之人的能力,他依旧不放心。
“呵呵,夫君不用担心,我想无心堂弟应该没有恶意!”云曦笑着应承了一声,对方若是想下杀手,断然不可能做的那么明显,若是她在他们的宴会上出事,即便拓跋无情不出手,凤阁的怒火,可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拓跋无情皱了皱眉,却没有再多说,眼前之人既然这样说,那定然已经考虑好了。
“呵呵,那就静候云儿姑娘的到来!”拓跋无心深深的看了云曦一眼,这才笑着退了出去,那一张脸仿若带着面具一般,始终挂着温和的笑。
“她对你必有所图!”拓跋无情冷着脸,看着那远去的背影,隐隐有些怒气。他一直当成最好朋友的人,却是一直在对付他的人,眼下甚至将主意打在了云曦的身上,他如何不怒。
“那有如何?”云曦嘴角微勾,看向拓跋无情。
拓跋无情一愣,随后轻笑出声,是呀,那有如何,他们面对的阴谋诡计还少吗,既然这样,又有什么可怕的。
月明星稀,北边的一座大帐之内,酒菜的香味扑鼻而来,妖娆的舞娘勾动着众人的视线,仿若花蝴蝶一般,翩翩起舞。
主位之上,一个中年男子静静的坐着,脸上隐约有些阴郁之色,目光虽然看着面前的舞娘,视线却没有半点波动。过了一会才转向身旁不远处的年轻男子身上。
“心儿,你真的觉得这样可以吗?”拓跋野隐隐有些不放心,那个女人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若是真的能帮他们,那自然是最好不过,若是做敌人,他们将底牌全部揭开,会不会让所有的设计功亏一篑?
“爹爹的担心,我都明白!”拓跋无心轻笑一声道:“若是我说,我们的设计已经被那个女人猜出来了,爹爹只怕不会相信,不过从今日那几人被抓,我已经可以肯定,那个女人只怕什么都知道了。眼下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一个杀了她,另外一个便是拉拢她。杀她并不容易,所以不若拉拢一下试试!”
见自己儿子如此说,拓跋野也不再多言,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自家儿子便仿若着了魔一般,若是那个女人真的能同意,也可以成全了他的念想。
秋风萧瑟,烛光被吹得晃动不停,一袭红衣的女子,缓步而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仿若完美的面具一般,让人看不清楚对方心中所想。
“云儿姑娘能够过来,当真是蓬荜生辉!”拓跋野起身,客气的招呼她入座,这才有些惭愧的道:“在下昨日有些情急,希望云儿姑娘不要介意。”
“哪里,昨日有发生什么嘛,我的记性不好,要不拓跋三爷和我说说!”云曦微微掀了掀唇角,看起来单纯无比。
听她这么一说,拓跋野父子对视一眼,眼中全是惊喜之色。对方这般客气,是一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