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几天以来她第一次跟我说话,我还想再问问,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只默默地跟着她走出小屋。
她在前,我在后。我从后面看着她屁股一扭一扭,曲线凹凸有致,脑中不觉闪出了一丝邪念。
靠,人长的再好看有个屁用,性格太差了。正想着,她忽然停住,回头看了我一眼,从她鄙视的眼神中我看到两个字“色狼”。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心中不觉一惊:这小娘们儿,难道会读心术?我赶忙打消了那股邪念。她没有说话,转回头接着往前走。不知道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时再看她走路,两脚外八字,屁股又大又蠢,甚是难看。
这样一路走来,我对周围环境有了大概的了解。这似乎是个废弃的工厂,最南边可以看到前些天关我的那个仓库,门打开着。里面和我离开时不太一样,放了很多设备,还用防水布遮盖着,让人感觉神秘兮兮的。
在前面的一个拐角处我们拐了一个弯,一座楼梯出现在眼前,令我不解的是,除了向上的楼梯外,居然还有楼梯延伸到下面。看来,地下室不只一层呢。果不其然,冰美人没有带我上楼,而是向下走去。我本能地从楼梯中间的空隙向下望去,发现地下至少四层。每层挑高都在三米,也不知道当初建这个工厂的人是怎么想的。
到了地下二层,冰美人把我领到一间屋子门口停下,冷冷地对我说道:“进去吧,他在等你。”
我没有理她,机械地敲了敲门。
“进来!”
我推门进去,这是一间和我住的一样的房间。大约20平米的小屋子,但屋子里只有两把椅子,一张桌子,和我梦中的审讯室差不多,不过破旧一些。那天的唐装男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
“坐吧!”唐装男冲我微笑着说,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坐到椅子上,看着他,没有说话。这些日子遇到了太多事,几次险象环生的遭遇不知不觉地磨练了我的意识。
互相沉默了足有一分钟,唐装男忍不住开始提问了。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什么好问的,问你为什么弄晕我?问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关起来?问你是谁?”我还是没憋住,把心里的怨气一股脑地说出来,语气里充满了敌意。
唐装男还是微笑地看着我,拿出烟,自己点了一根,又扔给我一根,接着扔给我一个打火机。
“怨气很大嘛!”
我点着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由于长时间没吸,有些不适应,咳嗽了一声。
“难道不可以吗?”我依然没有好气儿,“关你这么长时间试试?”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你一样的遭遇。我遇到的事儿,并不比你少。”唐装男还是招牌式微笑。
又是无声的沉默,两个人都各自抽着烟,没有说话。不大的屋子里很快笼罩了一层烟雾。
唐装男掐灭了烟,说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疑问,我也有很多疑问。这样吧,你先问,有什么问什么,我尽量回答你。然后我问,你答。”
“可以。”我也掐灭了手中的烟。
“你是谁?风清扬?”我率先发问。
“是的。我还是喜欢你叫我教授,更亲切些。”
“果然是,这是什么地方?”
“恕我不能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的。希望你理解,这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谁信啊?好,那我问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你不会说也是为我好吧?”
“当时,你遇到了危险,情况紧急,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将你暂时隔离起来。”
“这么说你们还是保护我了?我怎么感觉这是囚禁呢?我来多长时间了?”我问到。
“这个你怎么理解都可以,你慢慢就知道了。3个多月,准确说是97天,包括在休息室的3天。”
“哦?有这么长时间吗?”我自己都惊讶地倒吸一口凉气。
“是的,你是时间最长的。开始没想关这么长时间,后来越发对你感兴趣了,就多关了几天。”
“哼!”一想到那些被无来由囚禁的日子,我就来气。
“你知道自己最后五天滴水不进,只是自己跟自己下棋吗?”
“哦?是吗?不知道。”
“不瞒你说,我也喜欢自己跟自己下棋。虽然下不好,但还是能看出点儿棋局的。你后面下的棋局好特别啊,好像不是围棋的传统下法。能不能说说?”
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开始时只给我吃青菜和稀粥了。如果长时间不进食的话,猛然进食会出人命的。悄然间,我的怒气消了消。但是我现在还并不想把自己的领悟告诉别人,尤其是眼前的这个人,我现在还并不信任他。于是对他说到:“没什么,只是枯乏无味,打发时间乱下的。”
可能是听出我不想告诉他的心思,教授并不强求我:“不想说也没关系,但是我不得不向你道歉,我承认观察你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你对我们的研究很有帮助。不,应该是咱们的研究。”
“我又不是小白鼠,研究个屁啊?”我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腾的一下被点燃了。
“这个我不想多解释,你慢慢就了解了。不过,我可以保证,我这么做绝对是为了你好。你还记得你和我说的做梦的事儿吗?”可能是看出了我的怒气,教授转移了话题。
“当然记得。”尽管生气,但教授的话还是吸引了我,因为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那早晚会要你的命。你仔细想一想,前些天是否遇到了奇怪的事情?追击你的人是谁?奇怪的停电,离奇的网络反追踪,你没有对这一切有过任何怀疑吗?难道你还不相信我把你关起来就是为了保护你?”
经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之前耳朵出血,头疼难惹,又想起被关在这里的这些天,确实没有再做那奇怪的梦,心中不免相信了教授的话。但我嘴上还是说了一句:“这些又能说明了什么,我怎么相信你?”
教授没有说话,冲着一个墙角招了招手,再指了指桌子。一会儿,一个人拿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出去了。
教授将笔记本电脑转向我,问道:“知道他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