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莲一脸伤心无助,“你怎么能对我一个柔弱女子,如此不管不问?”
季如祯道:“与你想比,我倒是觉得其它姑娘更加无辜。人家没招你没惹你,你却用那样的方式抬高自己踩低别人。白姑娘,我还是那句话,灵魂的高贵与低贱,与是不是清白之身,没任何关系。”
季如祯的话很快便引起众人的共鸣,那些原本就对她崇拜得五体投地的姑娘们,听了这一席话,更是对季三公子死心塌地,爱得不行。
老鸨见场面闹得越来越不像话,赶紧吩咐龟公将不要脸的白莲快速拉走,并暗中冲龟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回去后,一定要狠狠教训一顿白莲,这小贱人真是越来越不招人待见了。
离开春风楼时,小高衙内还晕呼呼道:“我说季大……嗯,维祯,你这桃花运,是不是也太旺盛了?再这么下去,你就不怕……后院起火?”
小高衙内指的后院,自然是宫里那一位。
季如祯笑拍了小高衙内的肩膀一记,自信十足道:“放心吧,我家里的那位,脾气好着呢……”
结果当天晚上,小高衙内的诅咒便应了验,得知自家未过门的媳妇儿整日流连春风楼的当朝帝王已经够窝火了,没想到他这不省心的媳妇儿竟然还在春风楼闹了那么令要瞠目结舌的一出。
皇甫爵对自己女人的占有欲那可是非常强大的,别说是男的,就是有女的敢对他媳妇儿产生觊觎心,那也是犯了死罪一条。
因为形势所迫,皇甫爵自然没办法去发作春风楼中那个不识好歹的白莲,但盛怒之下的他,却将无时无刻都喜欢惹事的季大小姐给召进了皇宫。
一进门,还没等她开口说话,他便冷着俊脸罚她跪。
季如祯不知道这男人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也没为自己辩驳,在偌大的龙霄殿内,寻了一个铺着地毯的地方,规规矩矩跪了下来。
皇甫爵见她这么乖巧听话,怒气从十分降为了七分,饶是如此,他还是指着她的脑袋,将她狠狠的斥骂了一顿。
斥骂的内容无非就是她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整日往妓院那种地方跑简直就不知羞耻、不成体统。她将来可是要做皇后的人,堂堂国母,却与妓女厮混到一起,传扬出去,他这个皇帝还有什么脸面继续混下去。
结果他才骂了两句,之前还乖巧跪在地上听训的季大小姐便自动自发的起身,无视皇甫爵错愕的眼神,径自坐到了他的椅子内,为自己倒了杯茶,悠哉游哉地喝了起来。
原本已经去了三分火气的皇甫爵,怒气再次被她给勾了起来,“朕还没骂完呢,谁让你起身了?”
季大小姐翻他一个白眼,没好气道:“意思意思得了吧,我整天在外面累死累活,偏偏你这个后院时不时就要着上几把火。你乖啊,别总为了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跟为夫闹脾气,都多大的人了,还撒什么娇……呀!”
话未说完,高大壮硕的皇甫爵便将逞一时口舌之欲的季大小姐打横抱起,顺便还不忘在她脸上狠狠咬了一口,哭笑不得道:“你当男人当上瘾了是吧?行,既然你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爷今天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你,谁才是男人,谁才是女人。谁是说话算的,谁是必须服从命令的。”
被他强行抱在怀里的季大小姐吱哇乱叫,侯在宫外的赵喜顺不由得以手抵额,心中暗忖,皇上每次遇到了这位未来皇后,都会失了帝王的尊严,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那般疯狂又放纵。
虽不知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但万岁爷能够在茫茫人海中寻到自己的幸福,作为万岁爷身边的得力近侍,赵喜顺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毫无节制的在龙床上肉搏了一场季大小姐,在消耗光身体里的最后一点体力之后,懒洋洋的枕在男人坚实的臂弯里,跟他唠叨着最近发生的几起事件。
“萧逸?”
当皇甫爵听到这个名字时,眉头微微一耸,“你说的可是住在金陵城的那个萧逸?”
“哦?你知道这个人?”在此之前,季如祯并没有刻意打听对方的来历,只略微听小高衙内说,萧家在金陵一带非常吃得开。
皇甫爵点了点头,“如果是住在金陵的萧逸,那我的确知道一些。几代之前,萧家的先祖曾被太祖皇帝封为异姓王,虽说王位后来并没有被子孙后代继承下来,但萧家的先祖因为对太祖皇帝有恩,他老人家在世之前曾下过一道圣旨,除非萧家后代犯下谋反之罪,否则握在他们手中的十万兵权,将世世代代归萧家子孙所有。”
季如祯微微诧异,“萧家居然还握着十万兵权?”
皇甫爵道:“金陵位于天圣与云罗的枢纽地带,当年先祖皇帝之所以给萧家十万兵权,为的就是让萧家驻守在金陵,以防云罗国发兵闹事。虽说现在的云罗国已经不足为惧,但当年云罗,无论是兵力还是财力,都不输给咱们天圣。若没有重兵把守,谁也不敢保证云罗会做出什么事。若非你今日提到这个萧逸,我差点就忘了还有这么一件事。实在是因为,这几十年来,萧家一直谨守本分,从未做过半点对朝廷有害的事情。每到年底规规矩矩派人来朝廷上贡,萧家的后代也没有考取功名、入朝为官的意思。他们这样安分守己,我要是处心积虑将他们给除了,等于是违抗了先祖皇帝的圣旨。”
说完,又对季如祯道:“依你看,那萧逸为人如何?”
季如祯寻思了片刻,“人长得不错,性格嘛,也温柔儒雅,算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男人吧。”
皇甫爵脸色一黑,在她裸露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在我面前夸赞别的男人,你真的不怕我一怒之下将你给宰了?”
季如祯满脸无辜,“是你先开口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