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众人纷纷反应过来,风雨楼传出了一阵尖叫声。
那些大臣的脸色雪白雪白的,对这样的变故感到十分的惊慌。幸好,幸好夏虞没死!他们心中暗暗想到。当然了也有些细作暗自哀叹可惜,夏虞竟然没有就这么死了。
夏虞还活着。这是更多人想要看到的结局。如果夏虞死了,大齐国必定大乱。
夏虞瞄了瞄台阶上的鲜血和一楼的半死不活的老乞丐,心中暗暗赞叹自己竟然还能如此冷静。这可是死人啊!还是她亲身遇见,而且是人生的第一次啊!
风逸手中的剑上,那鲜血缓缓滑落到地上,原本杀气夺人的剑竟然渐渐敛了光辉,待到血液都从剑上消失了之后,那剑却变成了一把平淡无奇的锈剑了。
“好剑。”这是夏虞的心声。但她发誓她真的没有说出来!陡然听到好剑两个字夏虞愣了愣,这才反应原来不是自己说的,而是炎荀。
只见炎荀怀中抱着小包子,风飘飘以吹衣,说不出的风流俊美。他稳稳的落到了地上,可见是内力深厚啊!
“这是蚀月剑吧?剑身锈迹斑斑,似乎是一块废铁,然而见血就会产生浓厚的杀气。看似废物,实则尖锐非凡。”炎荀把剑的来历缓缓道来,似乎对此十分的了解。
夏虞瞪了炎荀一眼,带着一些愠怒。要知道财不外露,这炎荀一解释,谁知道会有多少对着蚀月剑虎视眈眈的人要找上门来啊!
风逸闻言点了点头。这是一个武者对一个知己的尊重,不包含其他,更不会改变立场。
炎荀淡淡一笑。
宴会散去,众人纷纷离开风雨楼,炎荀却以保护夏虞为名义跟着夏虞等走了一段路程。
看到这一幕的风逸对炎荀冷眼相视。
“与生,你这脾气还是没改啊!”炎荀轻松的说道,言语间一派熟稔,似乎他们是非常熟悉的人一般。
夏虞怔然,心中想着什么,面上却不漏声色:“你可以理解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夏虞就是夏虞,这脾气改了还是夏虞么?”
“怎么变得这么冷淡了?这里又没有外人。”炎荀奇怪的看了夏虞一眼。然而浓厚的夜色却将夏虞的表情收容其中,炎荀看不出什么来。“以前不是一直子岩兄子岩兄的叫我么?”
夏虞吃了一惊。夏虞和炎荀竟然是这么熟悉的人么?她不由得抬头看了风逸一眼,希望风逸能给夏虞一个答案。
风逸冷漠的注视前方,似乎没有注意到夏虞的眼神和疑问。
“以前毕竟是以前。”夏虞淡淡的回答道:“若是有心人看到了,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现在毕竟不同以往了,何必旁生枝节?”
炎荀愣了一下,却听到炎荀怀中已经熟睡了的小包子轻轻的呻吟了一声:“娘亲,要抱抱。”
风逸面色古怪的看了夏虞一眼,突然对炎荀冷声问道:“彤云已经死了,你孩子还小,不再娶一个填室么?”
夏虞又是一愣,为什么到处都充满了古怪?听风逸的声音,似乎风逸和炎荀也是熟人。
不过有一点夏虞是听出来了,那就是小包子的娘亲死了。对于比她大了两三岁的子岩已经有这么一个小包子这件事夏虞是完全不奇怪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个名叫彤云的人她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有点涩涩的。
“何必呢?”炎荀苦笑道:“女人都是麻烦。我既然都有了孩子,也不用担心后继无人了。人若是多了,在我们这种家族里,非得互相残杀,自相祸害!还不如就若言一个孩子呢。”
夏虞听了之后面色古怪。毕竟她可是十成十的女人一个。不过她还不至于忘了现在扮演的是什么性别的人。“若言这孩子,很可爱。”
炎荀闻言笑了笑,十分的爽朗,“确实。我这一生有这么一个孩子已经满足了。不过这孩子实在是淘气十足,每次都要把我吓了个半死。”那声音,那语气,哪里是埋怨,而是炫耀!
之后,三人之间又安静的可怕。
夏虞回到府中,并没有邀请炎荀进来,而是在丞相府门口对炎荀冷眼嘲讽,几乎都是些什么炎荀祸害,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他之类的话,让那些眼睛盯在这里的人相信炎荀和夏虞真的不和。
深夜。
“今天来杀我的是些什么人?”夏虞问风逸。
风逸摇了摇头,“不清楚。看起来和黑杀有些像,不过风格又不一样。应该是家养的杀手,不是哪个特殊的杀手组织的。”
“这样啊。”夏虞轻吟,眉头微微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