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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如烟正等的着急,客厅里灯光突然明亮。她忙抬头看,只见老爹已过来。他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还有一个布包。那灯光就是他调亮的。

刘老爷看女儿没做声。他就坐在如烟旁边的凳子上。如烟惊恐地忙抬头看他。

“爹,你找烟儿什么事呀?”她忍不住地问。

“唉,烟儿,爹感觉你还是个小女孩呢,如今可真快。这不可要出嫁了。爹的心里是真舍不得。可是你也知道你那两姐她们死活不同意,爹爹也是没办法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呀,哪个孩子爹爹都是舍不得呀。”

“爹爹,我知道。两个姐姐能帮爹忙生意上的事,烟儿什么都不懂,能帮爹爹尽一份孝心,也是心甘情愿。都是家里的一分子,无论怎样都是帮忙家里事的。”她听到他这样说,也只客套地回道。

“孩子,你这样想爹也就放心了。不管怎样女儿要嫁人了,终究是舍不得呀。现在爹已经给人家回了聘礼,这明天就来人接你了。爹爹也没好好教导你,现在就要走了,爹有愧呀。”

“爹,你别这么说。烟儿承蒙爹爹和大娘照顾这么多年,如今要走了,还没尽到一份孝心。是烟儿不孝才是呀。不过,做女儿的早晚要嫁人。又不是不能回来了,到那里过一阶段我再回来看你们。”如烟听他这样说,鼻子里有点酸酸的说。毕竟要离开了,怎么会真的舍得呢。

“是呀,女儿大了,终究要嫁人的。爹爹明白这理的。你到了夫家好好的伺候公婆,相夫教子,苛守妇道。对小姑和小叔要宾和有礼。做一个贤妻良母的好妻子,对相公体贴入微。也不枉别人说我们也算是大家出身。”如烟不懂这些相夫教子,苛守妇道的。但还是点了点头听着他的教诲。

刘老爷交代一番大道理后,就从衣兜里逃出那个布包。颤抖着手打开,只见里面有半边白色的玉佩。他拿起来叹了口气,然后对如烟细细的说。

“孩子,这玉佩当年是你 娘留下来的,这可是你 娘生前很宝贵的东西。以前我经常见她一个人拿出来,欣赏半天才很珍惜的又放进去。如今你要走了,我把它送给你。算是给你 娘的遗物还交到你手里。”刘老爷说着,然后把玉佩交给如烟。

如烟拿到玉佩不由的细看,这玉佩,整个晶莹体透,应是上等好玉雕刻的。她听杨嫂说,好玉都是全身没光泽的。可她手里的玉却有一点血迹一样的东西粘在上面。虽有那么几点红,但整个还是很珍贵的。

再说这是娘的遗物,她这么大,没见过她的面,直到快出嫁时才得以收到她唯一的遗物。她不由又想,娘亲为什么当时不要年幼的自己,要上吊自杀。她真的好想问问她怎么这样抛弃她,就没来由的一阵气恼。当时她就说“太贵重了,这是娘留给你的唯一的东西,我不能收。”

刘老爷看到她的样子,劝她“孩子,不管怎样你都要收下它。你母亲是个好母亲,只是爹对不起她,让她含恨离开。不管怎样,她给你了生命,终究是你母亲。这是她唯一留给爹爹的东西。爹爹一直都细心保管着。如今,我把它送给你,只当把我的思念和牵挂一起送给你。你 娘亲虽去世很久了,只要我们相信她活在我们心中就好。好好保管它。收起来吧。”

如烟心里一阵忐忑,她就胡乱想下,爹爹竟能猜到自己在想什么。不过爹爹说的也在理,不管娘亲当时怎样忍心不要她,但毕竟给了她生命。娘亲或许有她的苦衷,要不好好的人怎么要选择自杀呢。人只有走途无路时才会选择死的。

她也相信娘亲是爱自己的,要不她不会把自己交给刘婶们照顾。她听刘婶提过娘亲的一些事,虽然别的不知,但她知道刘婶她们是受娘所拖,才那么用心的照顾自己。娘亲虽然死了也要自己好好活着,那她为了娘亲也应该好好活着。要不岂不是对不起她的嘱托了吗?也不能辜负了刘婶们对自己的一片爱护。想到这里,她不禁有点佩服自己的娘亲。

她细心的收好那玉佩,放在帖身的衣兜里。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感觉那玉暖暖的好舒服。是呀,娘亲还是和她在一起的,玉佩是娘亲留给自己唯一的纪念品。

刘老爷看她收了起来,点了点头。“爹爹现在把它交给你。不管怎样,你 娘亲都会保佑你的。”

“恩,谢谢爹爹。”如烟应声说。

“好了。不说这些了。烟儿,明天你就要出嫁了,爹没什么东西给你送别。爹以前也没多照顾你,都是我生意上太忙,如今你要走了,爹爹就把当时我到北方做生意时准备买给你 娘的生日礼物送给你,也算是你 娘亲和我对你的一点心意。”刘老爷接着说。同时打开了那个盒子的盖子,取出一个闪亮的珠子,让她看。

如烟也接过来看。很漂亮又大大的。刘老爷也劝她收起来。

如烟不由惊奇娘亲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听爹爹的口气,好象爹爹很在乎她一样。她也好想知道娘亲是什么样子的人。就脱口而问“爹,娘亲是个怎样的人。你可以给我说说她的事情吗?”

“这个,”刘老爷没想到小女儿会这样问他,不由的有点吃惊。但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马上又恢复了平静向如烟解说:

“你 娘亲长的和你一模一样。她是个聪慧,善良又体贴的女人。可就是命太苦了,身体又弱,当时也是为命拖累,还有爹年少不更事惹她生气她想不开离开我们而去。”刘老爷说着还装模做样的用衣袖擦眼睛。

如烟听到自己问的话,让爹爹伤心,就忙安慰他说“爹爹,不要说了。女儿真不孝又惹的你老伤心。女儿知道娘亲长什么样子已经足够了。”

“好,好。你 娘亲和你长的很象,就是你还小,她的比你大一个模子而已。”刘老爷又说。“我明白了。”如烟乖巧地说。

然后两人都不说话,刘老爷看女儿不再说什么就清了下嗓子,讨好地说“烟儿,爹爹有事情想请你帮忙,你看行不?”

“什么事呀,爹爹要烟儿帮,烟儿能帮上自然照办就是了。”如烟奇怪爹爹还有什么事情要请自己帮忙的,自己什么不不会,但她还是一口答应道。

“好呀,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你肯定能帮的。”刘老爷听女儿答应了不由的松口气的说。“这样的。你也知道,我们这次是生意上有麻烦不得以才答应别人的求亲。你出嫁后帮我到你夫婿家找样东西给我。”

“什么东西,爹爹请说。”

“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也知道,这次你夫婿答应帮我们度过生意上的危机爹爹才把你许给他。他当时承认帮我们的,但是是写了借据的。你也知道那么远,爹爹怎舍得你嫁去呢。就不想答应,他说人到借据就还回来作为条件。明天你过去,那借据自然得归还。我们的帐本被他拿去做为借据,那帐本对他是没用,可关系着我们整个刘府的生意。我们只是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他们到现在还没归还的意思。就看他们明天是否拿过来了,如果拿过来就好,拿不来我们以后的生意就难以做了。要是明天他们没拿过来,你去了就帮爹爹给顺便让人捎过来。”

“好的,”如烟想到没想的就答应。她也不懂生意上的事。既然爹爹说拿回自己的东西她又有什么好拒绝的呢。反正对她应该也没什么损失吧。

“好的,还有记得拿时别让你夫婿知道。要不他又说我们不相信他。”刘老爷听女儿答应了,又吩咐着说。

“好,爹爹,烟儿明白,到时烟儿自会小心。”她听老爹这样说没多想就答应了。又交代一些无非是生活上的事情,让如烟做个好妻子,生活美满而已的话。如烟也一一听着。

刘老爷看该说的也说完了,就又叹气说“好,我该说的已经向你交代了。反正只要你幸福我们都会替你高兴的。如今你出嫁了,我也好了却我一桩心愿。你 娘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以后,我去了也好给你 娘有个交代了。”

“爹,你放心,烟儿会照顾好自己的。”如烟听老爹这样说,以为他是担心自己。

“恩,恩,你听话,也让我省心。爹爹就放心了。我也相信你能把自己照顾的好好的。”刘老爷听着女儿说,不由的真情流露的说。“哈,”他还打了个呵欠。

如烟看到爹爹累了,就体贴地说“爹,还有什么要交代烟儿吗?要没有,你就早点休息吧,夜太深了。烟儿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好好,爹也真的有点困了。那我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出嫁呢。”刘老爷趁机对女儿说。该说的都说完了,他也不知道再和女儿说什么。

如烟从爹爹那里回来,她手里摸着娘亲的玉佩。不由地想了很多:看来爹爹是关心自己的,要不他拿思念娘亲的东西送给她。看着这半块玉佩她不由的想起爹刚才说的话。爹爹和娘亲到底是怎么回事,闹别扭竟然闹到娘亲寻短见。

还有,另外那半边玉佩是在谁手里。在爹爹手里吗?也是在其他地方,为什么爹爹不告诉自己这半边玉佩的事。还有爹怎么不向自己谈及娘亲的事,她也感觉到今晚他只是在敷衍她。全府上下的人怎么都不让提娘亲的事。她还记得小时候,她问刘婶娘亲的事,刘婶刚想说,被大娘碰到,大娘训斥她们,还严禁府上的人谁也不能说。莫非和这块玉佩有关。

爹爹让自己拿帐本的事,她不懂为什么非要偷偷拿来,光明正大不好吗?难道只是怕苏家说他没信用吗?她自觉的认为不是这么简单,可她也想不出别的道理,因为自己什么都不懂。就这样,她又躺在床上,还是胡乱地想,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苏家别苑。苏无忌三兄妹也聚在一起商量明天接亲的事。

只听苏无忌冷冷说“明天那死老头嫁女的日子。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没白费。现在只是开头。他那张老脸肯定都要气绿了。到时候找到适合的机会再下手就是我们报仇雪恨的时刻了。明天故意给他难看,看他的老脸往哪里放。”

老二无双说“大哥,你想好对策了吗?你准备怎么做?”

“肯定大哥早就想好了。对吧?”小妹无瑕接口说。

“呵呵,真是知我者小妹呀。我明天不会去接那女人的,我要在同一天再去另一个女人进府。呵呵,看那老头知道不气疯才怪。”他说完还狂傲的大笑着。

“我说大哥,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得罪我们的是那老头,他女儿是无辜的。”

“什么过分?她是那老头女儿,怪就怪她投生错人家。比起那老头对我们的伤害,我这点算得了什么。你难道忘记爹娘是怎么死的吗?当年爹爹被他打断双腿,那多凄惨。娘亲不远千里向他求情饶我们几个一条生路,他怎对待娘亲的?惹的娘亲回去就重病不治而亡。”无忌气恼地诉说以前的往事。

“不是的,我觉得,那女人虽然是老头的女儿,但以后我们毕竟是一家人,这以后也不好吧?”无双听了大哥的话,不再说什么,但他还是担忧地说。

“我说二弟呀,你该不会真把那女人当成你大嫂吧。虽我说娶她,但只是个名衔,或者是我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她可别指望真会是我们家的人。”无忌冷酷地说。他的脸上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还有残酷的冷笑。

“好吧,随你的了。只是希望你以后别后悔。”无双无奈地对兄长说。

“我会后悔,下辈子吧。你既然那样的体贴她,不妨把她给你。”无忌听到弟弟的话,不由的打趣道。

“哈哈,我可不敢要,人家说的是你。我可没有哪个福分。我也不想娶一个仇人的女儿的。”无双听哥哥这样说,忙一口否认。他才不要娶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人。他更不会忘记当年爹娘的惨死。

“知道就别说。那好就这么定了。明天你去帮我接那女人。我去镇中怡红院接依依姑娘,这种事少了依依姑娘的参与可没什么好玩的。”无忌沉声说着,同时又冷冷地笑道。

“大哥,你该不会真要娶那依依姑娘吧,她是青楼女子呀?”无瑕听大哥这样说不由的惊奇。

“那能呢。那种女人,逢场作戏倒可以,我要真娶她还不辱没家门呀。但那依依毕竟是一院的花魁。拿出来好充面子呀,看那刘老头的女儿会是怎样的妩媚动人,让他爱的如命。我是拿依依来和她比较,让那老头的面子丢尽。”无忌耐心的解释给弟弟听。

“哦,大哥你可真厉害呀,这种方法都能想的出来。”无瑕连声称赞道。

“但那刘家女人毕竟是大的,还需要你们两去接。我就去会依依。”无忌又吩咐道。

“大哥,你也太那个了吧。让我们去,你倒去逍遥。”无双听到大哥这样的话不禁有点抱怨说。

“好呀,那你去接依依吧。”无忌随手扔给他个炸药。

“不要,那女人那么粘人,她要以为我对她有意思,这辈子我就没有轻松日子过了。大哥还是你去好了。我去接刘府的千金。”无双一听大哥的话,连连求饶。大哥明明是逢场作戏,万一他去,那个依依要以为真,他可难以甩脱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就这么定了。养足精神,明天好好的表现一番,”无忌吩咐着两个弟妹。两个都含首应许各自回去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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