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景炎沉默着不想说话。
游梓凤朝着御景炎的方向迈出一步,“阿炎……”
御景炎微不可见的退了一点距离,虽然一般人看不出来,但在场的各位那个不是厉害角色?更何况是曾经亲密无间的旧情人,游梓凤满眼的伤痛,“阿炎,你终究是变了,不过短短数日,竟是连我的靠近也不能接受了吗?”
御景炎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滋味,不是不能接受,而是下意识的作出的反应。心底已经接受了她们之间已经回不去的事实,便不想再有什么纠缠。
但现在游梓凤的态度始终有些暧昧不明,御景炎心中很是纠结,毕竟不是陌生人,做不到置之不理却也做不到淡然以对,无论怎样,还是会有些心绪起伏的啊。可眼前的情况的确是避无可避,叹了一口气,“你想多了,我还好。”
游梓凤眼里闪过一丝失望,随即又扬起一抹笑容,“是嘛……那就好,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御景炎看着一边儿风情万种的夏弋很想说不是,最终挣扎了好久,轻轻“嗯”了一声。
“你好,我是阿炎的朋友。”游梓凤盯着夏弋毫无顾忌,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夏弋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刚想打趣一下御景炎,就看着小炎皱起了眉头,话到嘴边又改了口,“你好。”并没有特别关注,也没有要挑起话题的意思。
游梓凤有些尴尬,还想找点儿话题聊聊,却被一旁的冥老喝住,“游小姐,是时候动身离开了,鸳鸯戒已经到手了,还是尽早出去的好。”
游梓凤不知道刚刚和夏弋打招呼的一幕已经被冥老当做是不知检点了。
不过这次还真是冥老错怪游梓凤了,现代女性大多胆大,看到帅哥搭个讪也没什么。游梓凤真正在意的其实是夏弋和御景炎的关系,是普通朋友还是……
但是游梓凤不相信会有第二种可能,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非想要御景炎亲口说出来。
怎奈冥老在一旁,不太好开口,而且这一路上冥老对她的态度并不算太亲切,游梓凤一直搞不清楚原因,却也不敢多言,依着冥老在孔家的地位,游梓凤就算再骄傲,也要忌讳点。只有低低的应下一声,收拾东西去了。
冥老看着游梓凤没有异议的离开,颇为满意的点点头,随即看着御景炎,“小娃娃,那符咒可还学的顺利?”
御景炎点点头,“已经掌握了。”顿了一下,“晚辈御景炎,冥老还是叫我小炎吧。”小娃娃什么的真心不能接受……
冥老看着御景炎纠结的神色,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这小娃娃倒也不是那冰疙瘩,这一路你们还要多加小心那,我们有缘再会。”
御景炎点点头,“多谢前辈提点。”
冥老笑着转身,看着收拾好自己东西的游梓凤,“我们准备出去吧?”
游梓凤犹豫的看着御景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看着御景炎平淡的眸,叹了口气,跟着冥老一块儿离开了。
御景炎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沉默不语,半垂的眼让人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情。
夏弋伸了个懒腰,“炎娃娃,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是认识吗,咋一见面就走了呢?也不捎上我们……”
御景炎瞪大了眼,“你闭嘴,还有,别乱叫!”该死的,这炎娃娃是个是个什么鬼称呼,恶心死了!
夏弋一脸揶揄,“哎哟哟,有什么关系,炎娃娃听着多么的亲切可爱啊……”
御景炎狠狠的瞪了夏弋一眼,“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行咱们就分开走!”
夏弋一听,立马就正了神色,“不不不,我们在一起才有保障。”最重要的是,身为被驱使的灵魂,是不可以跟主人隔得太远的。
御景炎冷着脸不做声。
夏弋叹了口气,“你是主子你最大!我看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正午了,养足了精神再作打算吧。”
御景炎点点头。
不久之后,夏弋和御景炎站在潺潺的小溪边上,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说,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着实让人敬佩,回头看看那参天的巨木,繁茂的树冠为这片地方带来阴凉,潺潺的溪水反射着细碎的阳光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柔软的草坪入眼皆是一片绿意,溪流奔腾的声音泠泠作响,入耳是说不出的安逸。
御景炎盘腿席地而坐,看着这不被凡世喧嚣所污染的美景,内心一片宁静,如果不是有了太多负担,就生活在这里何尝不是一件美事呢。
夏弋仰面倒在草坪上,“唉,早知道这里的风景这么好,当初就该来这里好好修炼的,就不会碰到你们这群倒霉孩纸了。那生活多美好啊。”
御景炎斜睨了夏弋一眼,也躺在了草坪之上,柔软的草坪没有一点扎人的感觉,御景炎闭着眼,嗅着大自然特有的芳香,感觉无比惬意,微暖的阳光透过层层枝叶照在人身上,更是让人添了一股倦意,御景炎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皱了皱眉想睁眼,终是抵不过那倦意沉沉睡去。
御景炎是被一片娇俏的女声吵醒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挂在的一个山洞的石壁上,而边儿上那只一副悠然自得的同样被挂住的蜘蛛俨然就是夏弋。
御景炎清了清嗓子,“怎么回事?”
夏弋耸耸肩,“说来运气还真是不好,这才出狼口又入虎穴呢。”
御景炎翻了个白眼,明明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却要摆出一张惆怅脸,真是无语。
御景炎俯视着底下这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有些头疼,“她们是谁?”
夏弋笑嘻嘻的开了口,却不是回答小炎的问题,而是对着底下的女人,“诸位姐姐,你们要找的她已经醒了,想怎么处罚就说吧,既然是她的错,接受惩罚就是应该的了。”
为首的绿衣女子挥了挥手,将夏弋和御景炎放了下来,“你,”青葱玉指指着御景炎,“你为什么要伤害我们?”
御景炎一头雾水,望向夏弋,夏弋眼含笑意,压低了声音道,“她们不是人,是木魅,成了精的树木,懂了吧?其实她们没有什么恶意的,自古都被成为树之精灵来着,要不是你伤了她们,她们也不会把我们俩绑到这里来。”
御景炎一脸茫然,“我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