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景炎看着夏弋,“既然如此,那你就负责找路吧。”
夏弋往树干上靠了靠,“为什么是我?”
御景炎脸不红气不喘,“我不认得路。”
“难道我就认得了?”夏弋撇了撇嘴。
御景炎轻哼一声,“你不认得路难道还有心思在这大树上悠哉悠哉的挂着,有没有一点身为奴仆的自觉啊?”
夏弋一时无言,冲着御景炎扬了扬下巴,“你就在这等着,我去探路。”蛛丝绑在树干上,顺着滑下,不一会儿便只能看见个红点了。
夏弋内心是崩溃的啊,他也是莫名其妙的进入这个地方,跟御景炎遇到的情况一样,不过还好,他的蛛丝射程够远直接获救了,刚刚看了会儿周围的情况,就发现御景炎掉了下来,顺手就拽上来了,还以为找到个伙伴,谁知钓上来个大爷,哎,只有认命找路了。不过感受着这里的环境,这应该还是在水域的范围之内,只要在水域的范围之内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御景炎看着夏弋离开之后,靠在了树枝上,有些迷茫,一开始还以为这一切是针对微凉的预谋,可是,照现在事情发展的趋势来看,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有些联系,但是所知道的线索也仅此而已,就好像是找到了路却陷入更深的迷雾,一路走来感觉像是一直按照别人设定好路在走,这种感觉还真是该死的讨厌。
御景炎烦闷的皱着眉头,靠着树干的身躯随意的倒下,这树干够大,御景炎身形也够纤细,刚刚好躺在上面,御景炎双手枕在脑后看着葱茏的树叶当中星星点点的阳光,突然间有些倦意,眯了眯眼就这样睡了过去。
而探好路回来的夏弋看着御景炎惬意的样子有些心里不平衡,还真当自己是大爷了吧。眼珠一转,操控着蛛丝小心的绕过御景炎的腰际,刚刚使劲准备拽她个措手不及的时候,却感觉手上一轻,本来应该缠在御景炎腰上的那一头已经断了,疑惑的抬头却正好对上御景炎似笑非笑的眼神。
夏弋摸了摸鼻子,“原来你没睡着啊。”
御景炎戏谑道,“睡着了,不过你回来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这种把戏,微凉都玩儿腻了。你活了一大把年纪还玩儿,不觉着臊得慌?”
夏弋倒也不恼,反击道,“那你得感谢咱们小凉子,谢谢她把你锻炼的这么警惕。”
御景炎嘴角抽搐了一下,想到夜微凉偶尔神经质的突袭,还真的想好!好!感!谢!一下她啊。往事不堪回首,御景炎淡定的说,“嗯,是要好好感谢她,让你找的路呢?”
夏弋眨了眨眼,他应该没听错哦,刚刚御景炎小盆友很是咬牙切齿呢,“嘿嘿,我办事你放心。跟我走吧……”夏弋看着高高的树干上坐着的御景炎,挑眉,“小炎啊,你是自己来投怀送抱呢,还是我上去抱你下来?”
御景炎脸一黑,她在想,夏弋和夜微凉真的是第一次见面吗?真的不是两个人早就认识了,而且还志趣相投,不,是臭味相投,所以说话都是这种调调,让人抓狂!
这节树干到地面的距离大概也有个六七米了,御景炎瞟了一眼满眼的兴奋之意的夏弋,“滚你的。”之后将流光掷出死死地钉在中间的位置,随后下跃轻轻踏在流光上,而后轻飘飘的落地,干净利落。
夏弋吹了个口哨,“不错哟。”然后甩出蛛丝缠住流光,拽出来甩给御景炎,“收好,咱们走吧。”
夏弋大步向前,回头示意御景炎跟上,“这里还在水域境内,如果说你们进水域的地方是起点那么这个地方就算得上是终点了。这里是巨木森林,想必你刚刚也见识过何为巨木了,我就不废话了。巨木森林其实算不上人迹罕至,因为这里的环境很不错,很多动植物在这里生长的很好,所以经常有佣兵或者其它的队伍来这里寻找所需或者干嘛。我们大概是运气不太好,正好这个位置算是比较中央的了,所以看不见什么人,我们要尽快离开中央往边缘移动,这样比较安全。”
御景炎当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着走,当然心里也是郁闷摔在正中央,要是被她知道是谁干得这事儿肯定跟她没完。
已经回到百里家族本家的百里芳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这是谁念叨着我呢……阿啾~”
夏弋带着御景炎七弯八拐的走了很长一段路,终于看到一个简易的帐篷,这就证明有人在这里驻扎,也就是说,离开巨木森林有望了。
可是当夏弋和御景炎上前看清帐篷前坐着的人的时候,御景炎脸色有些漠然。
不得不说,有时候,有些事,有些人总是会让你猝不及防。
就像现在的御景炎一样,这帐篷的主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冥老跟游梓凤。而对方看着御景炎和夏弋也是有些惊讶。
御景炎像冥老抱了抱拳,毕竟受过人家的恩惠,那符咒还是很有用的。御景炎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基本的礼貌她还是知道的。
冥老微微颔首,受了这一礼。“小娃娃,闻人家的那个小丫头呢?”
御景炎平静的回答,“走散了。”
冥老捋了捋胡子,微微沉吟,“你莫担心,那个小丫头是个有福气的。”
御景炎微微有些诧异,这冥老对小敏的映像很深啊,不过转念一想,小敏曾经说过可以帮他治伤,这样一想倒也说得过去。御景炎礼貌的点点头便不再多言,她本就不善言辞,让她挑话题来聊,确实是个艰巨的任务。
夏弋拽了拽御景炎的衣服,“小炎,你认得她们啊?”
御景炎点点头,“和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夏弋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看着这两边气氛不是很融洽的样子,很识相的没有多言。
但是,偏偏有人不那么识相……
游梓凤看着妖娆的夏弋心中暗道,好个美男子。却又暗自揣度夏弋与御景炎的关系。看着两人游梓凤游移不定,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八卦开了口,“阿炎,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御景炎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吗?背叛的痛苦哪有那么快会忘却,偏偏始作俑者还在眼前,这种心情怎么会好;不好吗?再见之前好像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偏偏是在出现之后让人不知道如何反应,现在问为什么,要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