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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坐在炕沿上,看着母亲已经装了镜框高高挂到墙上的高考录取通知书,没有了飘飘然的感觉,却感觉就像跑了个马拉松,成绩如何不想知道,只是想大口喘气休息。

听着母亲在院子里收拾东西,忍着瞌睡还有腰酸背痛,站起来出去帮母亲。喧闹后遗留的多是狼藉,喝多了酒的原因吧,看着剩菜剩饭一直想吐。

勉强收拾停当,早早去果园的父亲气哼哼地回来了,一进门就扔下手里一个筐子,筐子里捡来的落果溅出几个,满地乱滚。母亲很奇怪地问:这是怎么了?大清早摔打啥呢?

父亲怒气难消的样子:靠坡的地方,昨晚让人摘去两树的果子!

奶奶弯腰捡着滚在地上的苹果叹口气:现在的人啊……果子这么大了,该看着了!

赶紧上去帮奶奶捡苹果,也难怪父亲生气,两树苹果大概有一百多斤,也就是一百多块钱被人偷了,这相当于父亲当时一个月的工资啊。

吃早饭的时候父亲决定,当晚开始看苹果,我自告奋勇:开学还有一个月时间呢,我去吧!

此时我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为啥大学开学在9月23日?不都是9月初吗?但没多想,只是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这个专业就这样吧、我们体优生就是这个时间吧……

当天下午,我们一家一起去果园,我和弟弟抬着一个弹簧床,母亲抱着被褥提着锅拿着面,父亲扛着一个门板——招摇着穿过山村,见人就说有人偷果子,我们要住果园看果子了!——父母分析偷苹果的肯定是村里的,外面的不会跑十多里山路来偷百十斤果子。

到了果园,母亲动手垒了个锅灶,父亲跟我一起收拾那个小窑洞,弟弟则给狗用石头垒了个窝。很快,母亲从小溪打来水,点着柴火,袅袅炊烟升起。铺好床,安好门板,父亲将一把子艾草点燃放到小窑洞里点着时,母亲已经做好了一锅野菜糊糊,在沉甸甸的一枝枝苹果下,果园有了生活的气息。

随后的一个月,每个晚上我都在果园静静地坐到夜半,一个手电一条狗一个收音机,我开始思考。听着秋虫低鸣,听着远山不知什么动物的叫声,实在瞌睡才钻进窑洞。早晨醒来捡拾落果,露水晶莹打湿裤脚,很多时候就光脚提着筐子……我的十九岁渐渐消磨掉一天又一天。

每个夜晚我都会带着狗在果园转一圈又一圈,有时候我会用手电照着夜空,想着这束淡淡的光会照到哪儿,不知道能到多远,我更不知道的是——这一个月是截止到现在我人生最惬意的三十天,而很快这种生活成为梦里的渴望,醒来却是欲罢不能的嘈杂忙乱。

盼望着,期待着,一页页的日历被撕去,8月过去,9月也到了中旬,我的大学生活眼看就到了,母亲做好了新的被褥,父亲也将一个学期的学费生活费准备好了。

又是一个夜晚,在苹果园里静坐着,狗儿在我身旁吐着舌头警惕地四处张望,思想很空。狗儿突然跳起来,迅速跑到果园南墙下对着公路狂吠,吓了一跳,我站起来,远远听到野鸡呱唧唧叫着,然后就是汽车的轰鸣声。

看着两束灯光远远过来,一辆黑乎乎的汽车在不远处的路上突突着,转个弯留下两坨红色光晕,我制止住狗,很纳闷这个车这么晚来我们村干吗?心头隐约感觉似乎跟我有关系。

再坐下,胡思乱想间听到弟弟远远的喊声,我再次站起来,快步走到果园门口,看见弟弟晃着手电气喘吁吁跑过来,还没停下就喊:哥,你同学来了,爸妈让你回去呢,今晚我看果子!

“同学?哪个同学”?

“就是来过咱家的,你球队的同学”。

田青!我很疑惑,这么晚他来干吗?一路小跑,我想了很多:大学出问题不录我们了?他家出事了……

路过村口停放的汽车,我停步休息了一下,感觉汽车散发出的热量惊人——他们是一路赶过来的,真的是出啥事情了吧。赶紧往家跑,推开门发现院子里站着俩人在抽烟,都是光头,好像在田青哥哥的游戏厅见过,我冲他们点了下头就掀开门帘进了家。

田青在一边坐着,他哥正跟我父母说话呢,桌子上放着几盒不知啥礼品,心平气和的,不像发生啥事情的样子。

看我进来田青站了起来,我劈头就问:咋了,这么晚过来?

田青刚要张嘴,他哥哥很稳地开了口:没啥事,我想在这里住几天,正跟你父母商量呢。

我张目结舌:在我家住,避暑啊?

田青冲我点了下头,心领神会我赶紧拉着他往外走,出了屋门到院子里,再走出院门,他递给我一根烟后低声开门见山:依汾市在严打,要在你家躲几天,你看行不行?我哥有个案子很麻烦——就是上次咱跟七中打架后打我哥那个事。

我愣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没问题,我跟父母说说去!

田青拉住我:让我哥说吧,但只说住几天,不说原因,就算出啥事情也好推诿。

我点着烟捏捏他的手再次强调:没问题!

抽完烟我们走回屋里,气氛有些冷场,我看父亲在抽烟,母亲不言语在旁边坐着,田青哥哥表情沉稳但看出来有些不耐烦。随即开口:“哥,你们吃过晚饭没?”

得到肯定答复后,我坐到炕沿对父母开了口:爸、妈,我在依汾读书的时候,田青一家对我很照顾,现在他有点事情需要在咱家住几天,我的意思是家里肯定不能住,爷爷奶奶那边也不行,我马上去找刘胜,就把哥安排到杏林沟咱家的老窑洞去,你们看行吗?

父亲站起来,跟田青的举动一样,点头示意,我再次来到院子,父亲看了眼门口抽烟的两人,也向院外走去,我跟着心里打鼓:父亲是想拒绝吧?

站在院子边,看着黑乎乎的山村,父亲开口轻声问我:我去过小田家,没见过他哥啊,是亲的吗?

我点头,突然发现父亲没看我,赶紧答话:是亲哥。

父亲深深吸了口烟:他是干啥的?

我想了一下:开游戏厅的。

父亲接着吸烟,不再开口,我看着远山黑乎乎的轮廓继续低声说自己的想法:去咱家老窑洞住几天,杏儿已经摘完了,不会有人去的,就是有,答复放蜂的就行了。

扔掉手里的烟蒂,父亲很坚决地说:要去就今晚去!

我赶紧答应:是,是,今晚就去!

再次进了屋里,田青哥哥站起来:叔叔,如果为难我现在就走,不麻烦您了!

父亲挥手:说哪的话,我跟你父亲很谈得来的,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来了就是到家了。就是不能在村里,人多嘴杂。我不问你躲避什么,你也不要告诉我,但你要去后山我家老窑洞住,那里寂静,一般没人去的,粮食从我这里拿,你看行不行?

田青哥哥满口答应:没问题,有个落脚地躲躲风头就好!真出了啥事情我就说自己躲过去的,不会连累你们!

父亲看了我一眼,我赶紧接话:哥,咱今晚就去吧!还有,让汽车赶紧走,天亮山里人会打听的!

田青哥哥点点头:“好,我安排!”随即重重咳嗽了一声,门外那俩人马上就疾步进来毕恭毕敬站到门口,田青哥哥挥了下手:“你俩跟我弟弟马上回依汾,车今晚不进城绕到城北,天亮再开进去。我在哪儿,你俩谁都不许说,风声不过去,你俩也不用来了。走吧!”

那俩人异口同声:“是,大哥!”转身出去了,田青站起来跟我父母道了别,看了他哥一眼说了声:“小心点啊!”起身也向外走,我跟出去。

到门口,田青拉住我:患难见真情!谢谢啊!咱学校见!

我捏了捏他的手:说啥呢,咱兄弟说谢不见外了吗!学校见!

看田青他们下了坡,汽车发动然后远去,我转身想回家又扭身直接去了刘胜家,敲门把他叫出来,路上给他讲了情况,他睡眼蒙眬但很坚决:行!没问题!

回到家里发现母亲已经裹好了被褥,看刘胜过来,我父亲把他拉到一边又嘱咐:这个事你们哥俩知道就好,再也不许和别人说啊。

刘胜一个劲点头,田青他哥哥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放到桌上:这是吃喝的费用。

父亲拿起又塞回他兜里:见外了,一家人不弄这个!

田青哥哥再掏,我上去按住他的手:哥,你真见外了,装起来吧,我们是不会收的。

母亲接过话说:“是啊,别推了,装起来吧!谁也有个七灾八难的!”说完就去拿面袋子 面,田青他哥没再坚持,只是眼睛有了泪花。

随后我们三人抱着被褥、扛着面粉、提着锅碗瓢盆,细心的母亲给准备了油盐酱醋,还给拿了一小袋子苹果。

闷头赶路不说话,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赶到杏林沟的时候,天都蒙蒙亮了。

好在断断续续有人居住,打开窑洞门,没有想象的那么脏乱,折了一把野草当扫帚,刘胜下沟弄了一桶水洒到地上,然后在炕上铺好被褥,将带的东西规整好,很快有了家的模样。

怕有人看到乱说,我跟刘胜很快就返回了,临别我跟田青他哥说好:一周左右给他送一次吃的用的,我上大学后刘胜替我。

返程很轻松,尽管瞌睡但我跟刘胜依旧说笑着。迎着红日我跟刘胜讲了田青他哥的故事,言语对这次帮他有些许自豪,刘胜也迎合我的意思,只是我们不知道此举直接导致了杏林沟泉水断流,然后杏树被伐得差不多——这似乎根本联系不上,但真的就都发生了,尽管知道没我们没这次偶遇也肯定要发生,但我为此内疚,并且久久不能原谅自己。

随后刘胜叹着气跟我讲,当天又要去相亲。

我哈哈笑了:那赶紧回去睡会打扮打扮啊。

刘胜亲昵地捶我一拳:我快烦死了。

刘胜复员回家后没几个月,父母、姐姐们每天都在唠叨他该娶媳妇了!在我们当地如果二十岁还不娶媳妇,要么是家境太差要么就是人有问题。刘胜个子一米八,长得有棱有角的,刘家早早就是“万元户”,再加上几个姐夫都混得不错,没理由说不上媳妇的。

此时的洞沟村已经不足五百人了,几乎每个月都有人家往山下的村里搬迁,不给分地、交比当地人多几倍的宅基地钱,这些很歧视的条件根本挡不住下山的决心——甚至姑娘们嫁给洞沟村男人的第一条件都变成:在山下落户。你要说故土难离会被鄙视:什么故土,本就是逃难落脚的地方,再说也不走远,山里房子窑洞也在啊。

刘胜思谋很久自己今后的路,但就像山里人对下山的渴望一样,再多的雄心壮志最后都被逐渐形成的趋势所左右——先在镇里盖房子成家再说吧,他刚动了这个念头,几个姐夫加上他父母的积蓄,很快一个漂亮的院落在关庄镇盖起,再然后提亲的走马灯来他家,刘胜随即咬紧牙提出一个条件:结婚可以在关庄镇,但必须在洞沟村吃住,否则免谈!

回到家我吃了口饭倒头就睡,天擦黑刘胜过来找我才醒,看他脸色就知道当天相亲又黄了,也没多问。

当晚刘胜跟我在我家果园坐了很久,谈最多的不是媳妇而是未来。我有些担心他,尽管一再劝他立足现实,但在外面当兵的经历让他根本无法稳在农村,只是他的父母老了必须有人照顾,这让他左右为难。

十月初的一个早晨,刘胜去杏林沟送吃喝东西,田青他哥拉他聊天——每天钻在不见人的深山里,孤独难忍,好不容易逮住个人来,一直到一起吃完午饭都没放刘胜走。饭后,坐在窑洞前的院子里,田青他哥指着杏林沟几处黑黑的洞口问刘胜:这是干吗的?

刘胜接过田青哥哥递过来的烟:听我爸说,这个沟里有铁矿,有人挖过,但路太难走运不出去,就停下了。

田青他哥突然站起来:铁矿?含量如何?

刘胜很诧异田青他哥的反应:这个没人仔细探测过。

田青他哥搓着手对他说了几句话,而这让刘胜更加坚定守在洞沟村:这是聚宝盆啊,你记住了,这条沟能让你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刘胜很纳闷但也开始兴奋:这条沟就是我家承包的,是啥个聚宝盆呢?

田青他哥笑了:不给你多讲了,但你要相信我!

这一年的初冬,在山里第一场雪飘的时候,田青他哥离开洞沟,临别对刘胜说:谢谢你啊兄弟,我这个“假期”休息好了。我很快回来,咱一起在这个“聚宝盆”里取宝贝!此时刘胜已经开着一辆“技改车”给人拉矿赚钱了,每吨七八块运费,每天一趟赚四五十块钱,听着不错,一个月也一千多呢。但路险不说,修车的费用很大,挣仨花费俩——原本就不叫汽车,就是一个旧的汽车底盘上蹲个柴油机的“四不像”。

听着田青他哥的许诺,刘胜不置可否但很坚决地点着头,周围有点头脑的乡里人都在想办法不择手段地发家,其中有路子、胆子大的镇里“能人”挖矿当老板相继横富,他对未来的定位已经有了眉目,只是这个过程及等待的时间都遥遥未知。

而后不久他大姐托人介绍的一个姑娘跟他见了面,随后介绍人很兴奋:人家姑娘说了,不用在关庄镇结婚,直接到洞沟村就行!

缘分到了真是啥都挡不住啊,刘胜跟这个姑娘在他六姐家见了面,介绍人跟他六姐借故走了后,双方很久无话,刘胜心里“又完了”的念头正重复呢,那姑娘打破寂寞:你在哪儿当的兵?

开始热烈非凡的聊天,原来这个姑娘小时候就住在刘胜当兵不远的乡镇,后来父亲病逝了,过我们这边来投奔亲戚,母亲二婚就跟着留在当地了,从雪山到平川,俩人很快相见恨晚……

期盼着,终于到了开学的日子。但告别家踏上去大学的路,跟拿上通知书山村的喧嚣相比,离别却有些慌乱。从我们县城只有一趟火车去省城,是凌晨四点半的。三点出发,刘胜跟刘利明送我,刚过了关庄镇,我突然想起没拿入学通知书,还在墙上挂着呢。刘胜骑摩托回去拿上再到县城,火车已经再有两三分钟就要开了,小舅舅拿着票在进站口急得一个劲搓手。提着东西拿过票,那一路地跑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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