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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这是记忆里第一次失去,感情及友情都瞬间荡然无存。

走在洞沟的坡坡沟沟,太阳白花花照着,我好像没地方去了。没了刘胜、张亮、二成这些最好的发小、队友、兄弟,寂寞如潮水袭来。这几年我们几个就像一个整体,举手投足都彼此关注,尤其是回到村里,天天厮混在一起热热闹闹。突然一下子就没了,全没了,剩我一个孤单飘零。还有李变要分手,不管如何,一年多的温馨快乐真的烟消云散?马上初三,这个成绩上高中都难进重点,前途在哪里?我茶饭不思十多天,本就瘦弱的身体越加单薄。

刘利明从县城回来放下车子就到处找我,我家没有,我爷爷奶奶窑洞也没有,他无奈回到家坐了会儿,突然站起来就直接跑到鹰眼泉,远远就看着我躺在那棵核桃树下,脸上盖几个核桃树叶子好像睡着了。

刘利明走到我跟前坐下,伸手把我脸上的核桃叶子拿开,然后掏出烟给我塞一根点着:刘胜没事了,再关几天就出来了!

我一激灵坐起来:真的?

利明看看我,点着烟深深吸一口,再吐出淡淡烟雾,唉!张亮、二成被判了,好像是八年,我在镇里路过去问了下马所长。

嘴巴张老大我几乎傻了,叼着的烟从胸前蹦跳着掉到腿上,利明赶紧伸手给我拨拉掉。

回过神,我仰面再躺下,一阵微风吹过,核桃树叶子颤颤悠悠,漏下的阳光闪闪发亮。但我的心里一片漆黑,嘴里有股血腥味,涩涩地反胃。

利明伸指一弹,烟蒂划个弧线落在很远处,然后他叹口气也躺我身边:唉,洞沟五狼成为历史了!

我盯着鹰嘴岩,感觉到利明的眼泪如身边的两眼泉一样汹涌,突然大彻大悟般伸手拍拍他肚皮:等他们出来吧,咱打场球庆祝!

往回走时,利明问我为啥瘦成这样,我答不想吃饭。

到他家门口,他把我拽进去,在他父亲中药柜里给我拿了一大盒子山楂丸。回到爷爷家,如同嚼蜡般我一次吃下,当晚开始拉肚子——三天过来我几乎成了电线杆子,走路都开始晃悠,好在自此胃口大开,奶奶摊的煎饼,我一次吃十张都不饱。

放假十多天,张和尚来过爷爷奶奶家三次,这不像他的风格,向来是一家家过,没这个频率老光顾一家。随口问爷爷说为什么,爷爷叹口气说:日子富了,但善良穷了!

没明白,爷爷点着烟袋:别人家不给了啊。当年大家都吃不饱,张和尚去了,多少也都给些,现在家家有余粮,却对这么个人苛刻了。

尽管不明就里,但村里人原有的互帮互助真的少见了。

父亲放假回来后,一句话也不跟我说。我也不想回家去住,索性天天在爷爷奶奶家吃住。

又一天,正好张和尚过来,父亲也过来,躺在窑洞的炕上正在看书的我听到他们有几句对话:

父亲:吃这么点啊,再拿点。

张和尚:和尚我老了,有口吃的就行,多了浪费。

父亲:你说我那大小子差点蹲了监狱(估计那次轮奸事件父亲想有我的份),还吃公家饭呢。

张和尚支支吾吾的:没错,和尚我看不错的!

父亲叹口气递给张和尚一根烟,还想说啥呢,张和尚接过烟就向外走:和尚我走了啊,六姐的煎饼是咱洞沟摊得最好的。

父亲回头喊我:晓风,你在屋里挺着干啥呢?不学习跟我去果园干活去!

磨磨蹭蹭从窑洞出来,跟着父亲回家,父亲进屋拿剪子等修树工具,我扛着锄头不等他直奔果园。

果树大多都拳头粗了,水肥都到位,棵棵枝繁叶茂的,但结苹果父亲说还得两年。

我弯腰在树的间隙专心锄草,碰到有些草长到树根根上,就弯腰爬进去用手薅,父亲过来时,我已经甩掉背心光着脊背了,汗流浃背的样子及清理的一大片成果让父亲有点高兴,他对我说了句“水在地头”就拿着剪子开始自顾自地去剪枝修条。

父子二人默默地各干各的,果园里就是锄草和剪枝条的单调声音,但似乎有种期望在其中流淌——这个果园的收入肯定可观。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随即山谷里回荡的都是我的名字。我扔掉锄头,狂喜:刘胜回来了!随即低眉下眼看着父亲,父亲停止手里的剪刀,手里捏着一根长长的枝瞪了我几分钟才挥手:去吧,明天再锄。

我如获大赦拎起背心就窜出果园,远远见刘胜骑在车子上叼着根烟满不在乎的样子,走到跟前,我二话不说一拳头就捣过去,刘胜不闪不避,连人带车子哗啦就倒在一边,烟头从嘴里掉到胸前,烫得他嗷的一声从车子下爬出,两手乱拍。

等烟头掉地,我伸手摁住刘胜肩头,想说什么,但又不知从何开头。这时候刘利明正好走出自家门口,突然看到远远的路上有俩人,扶扶眼镜,是我和刘胜!他一路狂奔过来,一路连着几个踉跄,跌跌撞撞。

哥仨默默站了会儿,刘利明打破沉默:刘胜你还没回家吧?赶紧回去,你爸你妈都急疯了!

我也赶紧催促:是,先回去!

刘胜摇摇头:他们在关庄镇就见我了,还在路上慢慢走着呢,我骑得快!

利明想了想:走,到鹰眼泉坐坐去,你俩先去,我去拿点东西。说完他转身又跑走了。

我扶起车子推上,刘胜跟在后面,到村口,我把车子推到最近的一家,出来就跟刘胜快步往后山走。

刘利明不一会儿就提着两瓶白酒过来了,我们轮流就着酒瓶每人喝了几口后,憋了很久的我盯着刘胜:你说,到底咋回事?

刘胜叹息着,一扬脖子,半瓶酒下去了。

那天刘胜从我住的地方出去,本想去六姐家吃饭,但想到我没吃,就转身到十字街去给我买面包,走到路口碰到张亮、二成,还有另外两个队友,张亮手里端着一箱酒,其余都多少拿着点吃的东西——要告别了,喝个酒吃个饭,正准备找我跟刘胜呢。

刘胜说我刚挨了父亲的打,估计没胃口,不要招惹我了。

随后几个人一起到了刘胜大姐夫家,正好他大姐不在,大姐夫正在跟人打台球,他们几个就在他大姐院子里吃喝开了。

张亮、二成这俩家伙没刘利明命好,估计勉强能考上县城非常一般的高中,不过这帮没心没肺的当天喝酒就是借题发挥,很快就喝高了,五个人五瓶当地的高粱白下去,刘胜大姐夫回来才喝止他们继续。

摇摇晃晃他们搀扶着出来,踉踉跄跄去学校宿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在校门口正好碰到刘××。刘××是初二才从另一个村的初二转来的,据说在那个学校就是出了名的疯、浪,到我们学校后追过张亮,但张亮直接就拒绝了。

酒后估计真的是母猪赛貂蝉,刘××跟张亮打招呼,这小子一把就搂住刘××,随即就把嘴往上贴,刘胜当时还没十分醉,赶紧拉住:走,走,到我姐家老院子坐会儿吧!

刘××根本没拒绝就跟他们几个去了,刘胜说他开门后感觉头晕目眩,随即身子一歪躺到门楼下的干草上睡着了。等他听到一声声的惨叫醒来,几乎吓傻,随后一伙人冲进来——当他们五个人夹个姑娘招摇过街,就有好事的盯着呢,再随后马所长带着几个警察进来……

我和刘利明听到这里陷入沉默,刘胜仰脖还要灌酒,刘利明夺过来猛然站起来,酒瓶被狠狠地摔到岩石上,碎片乱溅:还喝,还喝,都是这东西害的!

刘胜突然对着天开始大声啊啊地叫喊,我看着他泪流满面的样子,一把抱住他,跟着喊起来。随即刘利明也蹲下抱住我俩,我们都哭了。

在派出所,酒醒的张亮承认自己第一个上的,但刘××没拒绝。随后的供词让马所长忍不住就狂扇了他几个耳光——他说他随后叫二成他们几个都来,都上上,有福同享!

刘胜没有参与强奸,但提供场所也是从犯,拘留十五天,张亮是首犯,十年,其余三个,八年。我们学校随即表明态度:开除刘胜学籍。

那天从鹰眼泉回来,正好碰到张和尚提着铜马勺不知要去谁家,我拿过那瓶没开的酒随手就递给他,张和尚后退一步,摇头摆手:这东西,成事少,败事多!不要不要!

“如果”是个普通的连词,表示假设。但这个词真的是个很美妙的词语,能给予很多遐想,充满了神奇。

听完刘胜对事件的完整叙述,当晚我再次思前想后,夜不能寐:如果当天父亲不陪局长去我们学校检查,如果我考试前不去“了事”,成绩在前十,如果父亲不打我,如果我不睡觉而是去跟他们几个喝酒,如果我也喝多了,后果呢?

现实的“那么”不存在,我就是考得不好,父亲就恰好看到打了我,恰好我就瞌睡了,我就置身事外,一切就发生了,刘胜他们无奈求学路戛然而止,生活开始了另一个样子。

刘胜返回山村先是跟父母干了半年农活,又去镇里给大姐夫看台球摊子,中考前,我父亲帮忙给他搞了个初中毕业证,很快当兵走了,三年后脱掉军装又回来,开始开矿,起起伏伏。

张亮出来就没回来,至于去了哪里,他家人不说我们也不得而知。有次他父亲喝醉大哭,说他儿子死在外地了,已经接了父亲班的刘利明医生在他酒醒后逼问怎么回事,却又矢口否认。

二成出来后倒是回来了,在家钻了两年开始跟刘胜干,多少可以养家糊口,后来买了个媳妇,给他生了个儿子后,那媳妇某个晚上偷偷跑了,出去找了几次无果,二成一个人拉扯着孩子过得还马虎……

我呢,没有那个“如果”,只能继续为能吃上“公家饭”向前蹒跚走着。

很多年后,我似乎得偿所愿的时候总在思考,一路走来所背负的东西及煎熬,想来比起他们不会少,也未尝比他们过得快乐。

刘胜回来的第二天下午,约利明和我去了杏林沟,吃完午饭出发前奶奶嘱咐我摘点杏儿回来,且点名就要老院边上的那棵歪脖子杏树上的——这棵树上的杏子奇酸,吃一两个牙就倒了。

事情过去了,我们似乎又恢复了这个年龄应该有的快乐,这个下午我们开心地吃着聊着,天乌黑了才回家——但就像那袋子酸溜溜的杏儿,奶奶就是想吃,但腿脚不利索了,不能想吃就去摘,只能盼望着儿孙帮忙,但这又不好总开口——这个下午后,我这个年龄应该有的快乐就被遗弃在山那边,只能想,流着口水想着盼着。

奶奶留了半袋我带回的杏剩下的让送回我家,并且告诉我小舅下午就来了。

回到家,小舅正在跟父亲喝酒,我放下杏子跟小舅打了招呼,端过一碗面条去摁电视,父亲喝止住我,让我也坐到桌边。

我低头过去坐下,闷头稀里哗啦地吃饭,父亲接下来的话差点噎住我:吃完饭收拾东西,明天跟你舅舅去县城!

我抬头,咽下嘴里的面:去县城?干啥去?

舅舅喝下一杯酒:我想让你明年走体育特招去师范,我同学留校现在管这个,全靠学习成绩你恐怕有问题。

我低头把碗里的面吃完放下碗:我不想上师范,我想上高中。

父亲正在给小舅倒酒,闻言重重把酒瓶墩到桌上,桌上的几个盘子弹起又落下,稀里哗啦一片响动:你想上天,去上啊!

小舅舅赶紧打圆场:姐夫你喝多了吧,别吓唬孩子。走,晓风,跟我出去转转。

山村的夏夜很舒服,凉风阵阵吹来,不知名的小虫子在山坡下鸣唱,偶尔几声犬吠传来,在山谷里淡淡地回荡。

走出张家宅院大门,小舅舅点根烟问我为什么一定要上高中。

我踢着一个小石头,沉默一会儿说:我想离开这个地方,考上师范不还得回县城啊,我想走得远远的!

班主任关于我早恋的教导没有纠正实质问题,反而让我对他说的破师范毕业再回这穷地方的无奈深有感触。

小舅舅吸一口烟:先念了师范,铁饭碗在手再考虑去哪不更好吗?

我想了想,问小舅:体育特招是什么项目?篮球算不算?

小舅舅向前走着,我跟在后面听他详细地说了这个体育特招:文化课占百分六十,体育占百分之四十。体育测试包括四个基本项目和一个特长,即立定跳远、后抛铅球、一百米、一千五百米,特长自己选,有篮球。

有时候的巧合真的匪夷所思——一年后同一天,我从依汾市返回洞沟,仍是这个地点,我和小舅舅又走了很久,同样返回爷爷家的窑洞,我同样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都是整整十点。

但这种巧合毫无意义,就像当晚我和小舅舅关于体育特招去师范的探讨,后来服从或者屈从了,但一年后我的决定让这一切失去价值,而一年所付出的努力最后只是给了我一个路标,沿着这个自己决定的路走开后发现前途仍是一团迷雾,但我没有退路了,必须一步步向前挪动着、迷茫着、期盼着,直到柳暗花明。

当晚小舅舅跟我去爷爷奶奶家的窑洞住,天微微亮就起来,随即叫我上路。

正在做玉米面糊糊的奶奶说吃点饭再走吧,小舅舅说,不用了,到县城再吃吧!我们回到家,发现父亲母亲早早也起来了,我的铺盖已经被捆到自行车上了,母亲的拌汤荷包蛋也做好了。

小舅拍拍我的肩膀,那就吃了再走吧。

就没这么早吃饭的习惯。山村一般都是早早起来先去地里干活,十点多吃早饭,下午三点午饭后再去地里干活。

勉强喝了一碗,我们骑着车子就出发了,路过刘胜家门口,我下来拍了拍门,但没人应,只好跨上车子去追已经到了山口的小舅舅。

小舅舅在学校带体育队,暑期集训正在进行,十月份的地区运动会迫在眉睫。我去县城的目的就是跟队训练,为第二年师范的体育测试做准备。我没想到,这个准备在路上就开始了,小舅舅一路骑得飞快,刚开始我轻松跟着,但越来越吃力,走到不到一半我的小腿开始哆嗦,刚想停下来歇会儿,小舅舅在前面就吼上了:跟上,还篮球运动员呢!

有点意外,小舅舅跟我很亲,一般对我都是和颜悦色的。心一横,屁股离开车座,一扭一扭狂蹬几下超过小舅舅。就这样你追我赶的,等我们进了县城,都是满头大汗跟撵贼般。

路过一个瓜摊,小舅舅停下来喊我:吃个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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