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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实记(3)

初小课本有《国文》《算术》《常识》《修身》。一年级《修身》图文并茂,简约的文字印在书页的最上边,整个书面是配图。记得一至三课的课文是:一上课,二游戏,三不打人骂人……第八课是八不逗留。前些课文我一读即懂,不逗留是什么意思,我一点儿不懂。配图是戏台上一个戏子正在唱戏,下边站了许多人在看戏。看看配图,再看看课文,仍然弄不懂。是后来年稍长后,才知配图是教人不因看戏在中途逗留的意思。记得《国文》读本中有一课的文字是“小人国里样样小,说给你听不要笑。火柴盒里可睡觉,打个苍蝇能吃饱……”又有一课插图是一个巨人睡着了,身体被五花大绑,宽大的胸部上站了个极小的人儿用桶往巨人口中灌食。后来我意识到这两篇课文是否在暗喻日本国和沉睡的中国。如是,说明在日寇侵华时,一些爱国志士在用不同的方式与侵华日军作斗争。

那时候,在北梁壁村东门外的高台上,常站有一个日本哨兵,背着上了明晃晃刺刀的枪支,夏天头戴吊布条的军帽,冬天则戴钢盔;令人看了心生寒意。不过,我们小学生上学下学,他从不过问。曾听说日本人喜欢与中国人比赛摔跤,日本人体质好,赢得多。记得一次在城内开运动会,有一项比赛是环城赛跑,那时自己并不懂环城就是绕城一周的意思,只是看见第一名返回体育场的是一个个子不高的日本兵,怪不得那时候日本称我们中国人是东亚病夫。也就是在这一次运动会上,我掉了队,一个人跑回了家,害得我两位哥哥哭着寻找我,何校长发动全校学生寻找。我曾写过专文,这里不再赘述。

日寇投降后,我们家乡成了八路军与蒋、阎匪帮的拉锯区。1947年后,我们在本村上了民主小学,一边读书,一边参加站岗放哨活动,手握红缨枪——将木棍一头削成矛头形状,用红墨水染了麻丝做红缨,对过路行人查看路条。记得一中年汉子把路条交给我,故意为难叫我念;路条上字迹潦草,有不少字我根本认不得,但我挺能沉住气,嘴唇动弹着做默念状,反正见路条上有大红印戳,不会是假的,把路条递给那人说,好了,走吧。有一次,城南村一位姓师的青年,去南梁集卖棉花,在村东门口故意为难站岗的小学生,叫村干部碰上了,把他押到小学校,在全村群众大会上作检查。这个人刚好是我村一家人的女婿,家庭成分高,直叫他认错再认错、道歉再道歉才将他放行。

1947年4月,翼城第三次解放。在县城举行欢庆翼城解放大会。我们第四区各村的欢庆队伍在杨家庄帽儿古洞坡口集中。多数村庄都有红火热闹。记得西王村是耍老虎,凸里村是耍火叉,有的村是旱船,有的村是踩高跷;最有意思的是扭秧歌,一个个扮了人物,后背上写上蒋介石、宋美龄、马歇尔、杜鲁门……都打了脸子,马歇尔、杜鲁门戴了高高的竖蓝条的帽子。我们村是小学生打花棍——四尺多长的细木棍用红绿相间的布条缠了,两头缀了五颜六色的缨子,还穿了小铜钱,打起棍来花色飞舞,铜钱哗哗有声。大家在路口一宽敞处等齐人马。记得路边土崖上一只母鸡正在小洞中下蛋,鸡主人是一位60多岁的老太太,显然是怕人乱,丢了鸡蛋,一直在旁边守着,我就觉着很可笑。庆祝大会开始后,先是领导人讲话,接着是各村红火队伍按顺序通过主席台,表演节目,十分红火。

解放后,我在本村小学上三年级和四年级。先后任教的有三位老师。

贾宝真,北坡人。中等偏高的身材,长麻麻脸,印象最深的是爱弹三弦。那时候把东房北间与北大殿台阶上东头一间小庙打通了,小庙的门改为窗户,从打通的土墙门上两个台阶进去,他就住在这个小间里。东墙上挂着他的三弦,闲暇时他常常弹三弦自娱,微闭着眼,弹得极投入的样子,脑袋也就随着弦声摆来摆去。

那时候学校的学董叫黄汉文,高高的个子,对小学校排演新戏特别热心。演的小戏名字记不清了,大都是揭露地主压榨剥削农民、农民翻身斗地主等内容。不知为什么,每种戏里都叫我扮女角。村上有一班乐队,李学诗老汉打板,翟文福拉二胡,王永茂、任黄吉吹笛子,一律是眉户剧,演出很受村人欢迎。和我同岁的陈毅同学,在一个小戏中扮演我方区长,穿了太大不合身的灰军装,腰里扎了皮带,别了二把盒子,在台前演唱,走到右边猛一摆右手,走到左边猛摆一下左手,吓得不敢面朝台下的观众,仰着个脸直往天上看,引得台下人一片笑声。

那时候,村里的小学老师很受人们敬重,社会地位也高,村里开群众会,总叫学校老师也坐在主席台上;老师在全村各户轮流管饭,每户人家也总是做最好的饭食招待老师。

第二位老师叫吴广丰,下白马村人。也是较高的身材,不过比贾老师要粗壮些,脸上有稀稀的麻子,不苟言笑,总是一幅庄重的面孔,没有留下什么特别印象。

第三位老师丁兆元,庄里村人。个头不高,粗墩墩的身材,大盘脸,面相上就可看出是个慢性子人,说话时略显腼腆。是从范牛村小学校调到我们村任教的。记得有一次,他借了我家的老黄犍牛,驾了车去范牛村拉他挣的粮食(那时以粮顶薪),并且叫我陪他去的。那老黄牛行走极慢,正合了丁老师的慢性子。丁老师不急不躁,牛车走了大半晌,才回到村中。

丁老师说话也是慢条斯理。人很诚实,但有时也来点小幽默。在东梁壁村任教的王老师,是个瘸腿,脸上还有麻子,县上集训没去参加,问集训回来的丁老师会上吃的啥饭,丁老师说馒头;啥菜?丁老师说茄子、麻夹,竟惹恼了这位老师。

丁老师教学质量颇优,他讲课耐心,细心,务必使每个学生都能听懂。联合学区十几个村子的学生历次会考,我们村学校的考试成绩都很优秀。我在全学区三年级、四年级的每次会考中,都是年级第一名。

我家院门外有一株古槐,古槐下安一盘石磨。一次,小学校学董在我家石磨上磨面,说到我考第一名的事,向我家大人说,考试无常,考试无常啊!我那时不知有考试无常这个成语,听不出他说的是考试无常还是考试如常,但从他那脸上不屑的表情,知道他绝不是夸赞我。原来他有个儿子和我同一个年级,学习也较优秀,且是我的好友,但他觉得自己作为学董,儿子没有考在我的前面,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所以,他就要说考试无常。

解放后,小学校最大的变化,是村里女娃也上了学。我们村第一批女学生有:赵降雪、侯桂香、张玉英、陈兰英、李安苗、郭桂花、以及黄家、贾家、杨家的几个女娃,我现在记不清她们的名字了。她们有的相差两三岁,但因是同时上的学,都编在一个年级,集体安排在东房老师办公室的外间,不和男生坐在一块。因为使用一个厕所,便在厕所门口挂了个小木牌,谁进厕所时,把写着“有人”一面朝外挂了,出来时翻挂成“无人”。这些女娃都年龄偏大一些,上学又迟了点,后来我们上了高小时,全村竟没有一个女娃上高小。

解放后,上级号召破除迷信,发动小学生推倒庙里的神像。记得我们在推倒北大殿的大佛像时,很是费了周折,最后是在佛像背后,从两边各插进一根长杆,杆的一头抵在墙上,用了杠杆原理,两边各有一二十名小学生用力握杆,高喊“一二、一二”,只听“轰”一声,大佛倒在地上,摔成一堆泥土,荡起满屋尘土,好半天才尘埃落地。破除迷信,我们小学生最容易接受,表现也最积极。

1947年,家乡进行了土地改革。在斗争地主、富农的群众会上,我们小学生高呼口号,亲历了斗争场面。先是由被剥削的长工或佃户诉苦,接着叫地主、富农坦白有没有地财(埋在地下的金条、银圆),不老实交待就用各种方式进行“斗争”:有的地主富农被绑了双足用小毛驴拉着在大街上跑;有的双臂被绑在一条扁担上,由众人像打夯似的反复在地上礅;有的叫坐老虎凳,往腿下面一块一块垫砖。幸好我们村没有打死人的事发生。邻近有些村就有开了“砖头会”和用乱棍打死人的事,一些村甚至有误斗中农的事。不久上边号召“纠偏”,要求把误斗中农的东西退还给原主,斗争才走上了正轨。经过土改,不少穷人分了土地、房屋,搬进了地主富农的院子,还分了农具、牲口,翻了身。有一次我们行政村(包括北梁壁、东梁壁、凸里村)群众还到西梁村斗争一小名叫臭蛋的恶霸,我拿回一个大铜铃铛……

还有一件事,是动员青年参军。那时仗打得正紧,第一天参军第二天就上战场。第一次参战就牺牲的事时有发生。有的贫下中农青年翻了身,为保卫胜利果实,真正自愿报了名,有兄弟多人的,自愿或被动员报了名。我们村参军的有李文思、张学业等七八人,正在河东中学上学的我的堂兄侯文铎也参了军。村里群众给他们披红插花,敲锣打鼓,欢送他们参加了解放军。

在四高小

(1949年春~1950年夏)

1949年春天,我小学毕业后,和村上几位同学去城内投考一高小。考试完后,柴华甫老师口头通知我们被录取了,并且告诉了开学日期。不久驻扎在马册村的第四高小也在招生,家里人便叫我们去投考四高小,也被录取了。那时候浍河在城南绕来绕去,由我们村进城内,需要过三道河。每到夏季,浍河经常发洪水,洪水中不仅有淹死的猪羊,也不断有淹死人的事情发生。大人们认为还是去四高小安全,我们便上了翼城第四高小。

学校在马册村东南角的一个大庙里。大庙样式和北梁壁上学时的大庙相仿,只是更大些。正南面是个戏台,台口用砖头垒了半人高,上边按了木格窗户,改作了教室。北边大殿里已无神像,也作教室。大殿东西两头各有三小间房屋,是老师的办公室。东西两排廊房是学生的宿舍。西南角还连着一个小院,只有东房和西房,也是学生的宿舍。

刚到四高小时,我在二班。不久,举行了一次考试。一次站队中,老师从二班中点了我和另外几位同学,说是升到了一班,又从一班往二班降了几位同学,并且出了一道作文题《编班以后的新气象》,叫我们写篇作文。我们一班有一段住在崔家楼院里,二班三班住在大庙里,后来三班搬到武池村去了,我们一班又搬回大庙里。

当时四高小的校长是李愚如。他和一部分老师随三班住在武池村。住在马册学校的有教导主任王亦征,小小的个子,瘦瘦的身材,脸庞黑黑的,大大的眼睛。王子才老师,下白马村人,中等个儿,白皙的脸上有稀稀的几颗麻子,反而显得更俊俏。他性格温和,总是面带笑容,很受同学们喜爱。(我曾于2009年在《今日翼城》上著文《怀念王子才老师》,并参加了王老师墓地的立碑仪式。)张子健老师,北常村人,中等身材,面部绯红,前额很高,上课时态度严厉,同学们都有点怕他。(1988年张老师76寿辰时,我们同学为张老师送上“教德高尚”匾额。)那时王、张二位老师也就是30出头,有时两人打打乒乓球。王老师代国语,张老师代算术。还有一位40多岁的许老师,肉头肉脑的,午极村人,说话是曲沃口音,代我们的自然,课堂上爱说笑话。说他一次替村中一位上女子师范的学生去送包袱,甬道两旁站了两列女生,他在中间甬道上走着走着,变成了迈右腿时往前摆右臂,迈左腿时往前摆左臂,说着还在讲台上做了表演,引得同学们哄堂大笑。

那时候学生都是由家里扛白面交到灶上,一律在学校上灶(马册本村的学生除外)。炊事员姓刘,绛县东封村人,高高的个子,身体很壮实。他和我们村的陈清源同学特友好,还到陈家中去过。还有一位姓任的老汉,40多岁,专管担水、调煤等粗活儿,但脾气极好,同学们也都很喜欢他。记得那时每逢吃馍头,都是把大蒜捣成蒜泥,用醋调了,几个人围成一圈,用热馒头蘸蒜吃。有一段时间我当伙食委员,和程万银提了能盛三斤水的蓝色大玻璃瓶(现在很少见到这种瓶子了),到南史村去打醋。开始两人轮流提空瓶子,走到半道上,记不清是轮到他还是我提瓶子了,却耍赖不提;另一个人便把空瓶子放到路中央,两个人都赌气朝前走去。眼看离瓶子越走越远了,两人心里都有了悔意,但谁也不愿意先服软;没法子,两人商量一块儿返回去提空瓶子……

同学们穿的都是家织的粗布衣服,鞋袜都是母亲手工做的布鞋布袜,那种布袜现在年轻人都没有见过,高高的布筒袜子。我最不爱穿新衣、新鞋了。那时穿的白粗布小布衫,母亲用面汤浆过的,平展展、直撅撅的,穿在身上很不舒服,我就叫程万银同学先替我穿些天;有时是故意把平展展的布衫揉皱了,揉软和了才穿。新布鞋也是叫别人穿几天自己才穿。

晚上上自习,同学们都是点的棉油灯。每个人从家里提来棉油,两个人合用一盏灯,由二人分摊灯油。我和程万艮合用一个灯,用一个破半碗,将棉花搓成灯捻子,倒上棉油,便是一盏灯了。记得住在西房的杨滋源同学从家里带来了有玻璃罩的煤油灯,第一次见到这种灯,我们都觉得很稀罕,晚上自习时常悄悄跑到西房去,为的就是看人家的煤油罩子灯,并闻闻煤油燃后的那种特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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