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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散文(12)

又比如,根本不属婚丧嫁娶的事儿,也要广而告之。即如盖房上梁、儿孙弥月、父母寿辰等等,这本是你家的事儿,家人喜庆一番,未尝不可,却也要“请柬”满天飞。人家和你非亲非故,何必强人所难!尤其是生了个刚满月的肉蛋蛋,还要通知人家六七十岁甚至有走也走不动的老者,颠颠簸簸地去“祝贺”,这是哪档子的事理!

上述种种,五花八门,名目繁多,一言以蔽之,皆为敛财也。它亵渎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困扰了社会的祥和安宁。其流毒面之广,成为了一种社会公害!此种歪风,极须狠煞!

然而,必须看到这种歪风愈刮愈烈、屡禁不止的特殊性与顽强性。其特殊性在于婚丧嫁娶、弥月寿辰、盖房乔迁之事,家家有之,具有最广泛的普遍性。本来,各种事宜的庆贺范围,早有成例。极少数为了敛财的始作俑者,破坏了规矩,扩大了范围;多数人也只好依葫芦画瓢,亦步亦趋。如此一来,收了人家“礼”的不回报人家,心有不安;出了“礼”的遇事不求回报,心有不甘。吃不完的高价餐,还不完的人情债,人人讨嫌之,人人又不得不为之,这就是此股歪风愈演愈烈、永无尽止的症结所在。

近来,各级纪检监察机关狠煞此股歪风,这是广大群众拍手称快的大好事。只有各级组织出面,此风才会就此打住,到此为止。歪风须狠煞,凡继续顶风行事者,抓住一起,曝光一起,做到常抓不懈;而作为我们每个个人,对自己,要以身作则,坚决摒弃这种陋习;对于沿袭此种歪风的他人,敢于抵制,勇于揭发,使这种歪风陋习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不信此风会煞而不停、禁而不止!

2010年4月20日

房舍的缺憾

十多年前儿子装修新房,烦人的乒乒乓乓声持续了月余,完工后,房舍不仅焕然一新,简直有点富丽堂皇,居住其中,确实心旷神怡。

然而,风格各样和后来装修的人家相比,此装修竟显得是那样的笨拙和落伍。装修水平的提升,真叫日新月异:简约、大方、时尚、美观,风格各样;屋内新式家用电器,应有尽有。人们相互参照、攀比,无论是装饰款式还是用具摆设,都时尚得不得了。所有这一切,都在显示着社会的进步和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

然而,缺憾也是有的。

多数家庭屋内缺失的是什么呢?

是书籍!

不是说绝对没有,是甚少,太少,是几近没有。

不少人家装修时根本就没有设计书架,有的则是为摆设小猫、小狗等粗俗工艺品而设置的花格。有的小而又小的书架上,仅有单位发的几本政治读本,上面落满了灰尘;有的是几本工具书,如早年印的字典等;有的甚至只有孩子读过的旧课本……与屋内豪华的装饰和时尚的电器、用具相比,实在是太可怜了。如果说,人们的物质生活是很丰裕了,那么精神食粮是不是太缺少了?

固然,随着电视的普及,网络的发展,人们有了更多的、阅读方式,但是网络阅读甚至手机阅读绝对代替不了纸质书籍的阅读,何况多数人都是在网络上玩游戏,很少有人在认真阅读了。

一位名人说过:“没有书籍的屋子,就像没有灵魂的躯体”。又一位名人说:“书房里摆满书籍远比钱包里塞满钞票要好”。

这后一句话可能要遭到一些人嘲笑了!他们会说,我也愿意钱包里塞满钞票,宁可屋内一本书也没有!

对如此觉悟的少数人,我们暂且不去议论他。

这儿要强调的是,我们主张房舍里要有书籍,可不是当作摆设、做做样子而已。房舍里缺少书籍,反映了房主人生活中的重要缺失。

自然,也免不了有少数附庸风雅者,书架上摆了不少的书籍,却懒得去读一本两本,自以为是骗了别人,其实花了那么多钱买书,却没有从书中得到滋养和教益,实在太不划算,到头来只能是自己欺骗了自己。

苏联著名作家高尔基说:“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美国进步作家梭罗说:“书是世界的宝贵财富,是国家和历史的优秀遗产”。我们敬爱的温家宝总理2009年参加世界读书日活动时说:“读书决定一个人的修养和境界,关系一个民族的素质和质量,影响一个国家的前途和命运,一个不读书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

读书对一个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是如此的重要,我们每个有良知的人,岂可不读书!

须知,书籍是人类智慧的结晶。人们除了直接经验外,应该说绝大部分知识和经验都是从书本中学来的。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在和人们的接触中,聆听一个人的讲话,观察一个人的行为举止,大致能判断出他的知识水准和思想境界的高低。一个人的阅读史,就是他的精神史。一个人读的书越多,他的学识就越丰富,受到书籍的陶冶和教养就越深厚,也就会有较高的品德修养和思想境界,从而具有对事业、对国家做出更大贡献的本领和能力。

因此,我们每个有阅读能力的人,一生应尽可能多地读一些书。书籍,应该像空气和粮食一样,是我们须臾离不开的东西。宋代伟大的爱国诗人陆游说,“人能不食十二日,惟书安可一日无”。

也许有的同志会说,工作这么忙,没有时间读书。

这实在不过只是个借口。

试看,扑克、麻将桌上没了没完的厮杀、酣战,办公室内无边无际的高谈阔论,饭局上长久的声嘶力竭地划拳叫喊,醉酒后无时无晌地昏昏沉睡……这消耗掉多少宝贵的时光,倘若无一丝遗憾的感觉,是不是有点太麻木了?

又有些人说,如今社会生活快节奏,哪有时间去读书!

不少人确实是忙,但再忙,能比肩负革命重任的领袖人物还忙吗?

我国民主革命的伟大先驱孙中山先生说:我一生的嗜好,除了革命之外,只有好读书。我一天不读书,便不能够生活。

我们从日理万机的温家宝总理的报告和谈话中,便能窥到总理在百忙之中读了许许多多的古今名著。

盼望我们的同志,都能在繁忙的工作中,挤出时间,读几本好书。读些历史的、文艺的、哲学的、政治的、经济的、科技的经典之作。倘若大家都有了读书的好习惯,我们的社会就会更文明,我们的国家就会更兴旺,我们的民族就会更有希望,永远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的前列。

自然,这需要有个过程。既需要每个人有意识地培养自己读书的好习惯,也需要每个单位、机关领导的带头与号召,采取多种多样、切实有效的办法与措施,建设好学习型的单位与机关,形成全社会读书的好习惯。近日看到新华书店发售的“书香卡”,如果能把节日慰问职工的米啊、油啊的慰问品,改为赠送“书香卡”,也不失为一种提倡和鼓励读书的好办法。

2010年5月20日

带上孙孙游海南

出游过十余次,却没能遇上一次在学生假期中;今夏去海南旅游,小孙子瑞瑞正好初中毕业,又参加过了升学考试,实在是个难得的机会,便给瑞瑞报了名。谁料告知瑞瑞时,瑞瑞竟说不去!也许他暑假中已有打算:是补习功课,或是和小伙伴有个美好的约定?但明显的是对旅游的情趣没有体验——十多年前带他去洛阳、西安旅游,才三四岁的他还让人抱着,根本没有记忆力。我便告他,这次去海南,来回都坐飞机。对飞机一直抱神秘感的瑞瑞一听,便欣喜答应了。

瑞瑞就问飞机有多么大,能坐多少人。奶奶告诉他,飞机有大有小,大飞机能坐二三百人。瑞瑞惊讶地说,在飞机上找不着爷爷了怎么办?

旅游包车驰过西安奔向机场时,我告瑞瑞上了机场专道,瑞瑞说飞机场就这么大?到牌楼似的机场大门时,我说这才进了机场。瑞瑞睁大了好奇的眼睛四面瞭望。

在机场他亲历了安全检查:旅游包通过传送带检验,安检人员用仪器搜索他全身,他都颇觉新鲜。

我和瑞瑞的机票座位不在一起。瑞瑞坐在离窗口的第二个位置,我和一位旅客调换了位置,坐在了瑞瑞的内侧。飞机滑动后,瑞瑞跟着感觉说飞机还没离地……又拐弯了……飞机加速了……他突然高兴地说:“离地了!离地了!“小家伙的判断还真准。

瑞瑞紧紧盯着窗外,看下面的大地、城市、道路、湖泊……渐渐地,窗外一片朦胧,机翼上白气缭绕,我问瑞瑞,飞机钻入了云层,在云层中穿行,是不是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瑞瑞点头微笑。霎时机舱内突然又亮了起来,我告瑞瑞,现在我们在云彩上面了,下边的人看不见我们坐的飞机了。瑞瑞专注地观看舷窗外云层的变化,无数个雪白的云团动也不动,霎时又变成了乌云翻动,看到了火龙似的雷电闪动。不久,西天边上又出现了长长的一抹红云,所有的云团都镶上了金边。在高高的云彩之上俯视千变万化的云团,瑞瑞脸上呈现出新奇、快乐的表情。

从来没有住过宾馆的瑞瑞,把房内各种设备看了个遍,把各种开关、按钮一一做了试验;以前只是从宾馆外面经过,如今知道了房间内的设备竟如此周全,他便马上去冲澡。虽说家里也装有热水器,但在宾馆冲澡,还是有着异样新奇的感觉。

在海南最先去的景点是玉带滩。第一次乘坐游轮,看着两岸优美的风景,听导游讲解右侧岸上壮观的博鳌会址,瑞瑞欣喜异常。走下游轮,上到如偌大鲸鱼背似的沙滩上。细沙绵软白洁,人们纷纷脱掉了鞋子。沙滩的另一侧是浩瀚无际的大海,海水碧蓝,一波波的海浪冲击着沙滩,许多游人挽起裤腿站在水中照相留影。瑞瑞也站在了水中,我急速给他照了相喊他赶快上来,瑞瑞则换了个地方,又要站到水中去。看着白花花、齐刷刷的一浪赶一浪地朝沙滩冲击而来,我真担心瑞瑞站立不稳被退潮时的海水带进大海去,便用十分坚决的口气制止了瑞瑞。

此时已近中午,强烈的阳光照射下的沙滩已有些灼热,瑞瑞双脚被烫得难以着地。这儿离他脱鞋处还很远,这是第一天出游,假如烫伤了脚,后几天如何是好。我叫瑞瑞就地坐下别动,赶忙给他取来了鞋子。

导游告诉我们,明天去分界洲岛,会游泳的同志可以下海游泳,还可以潜水,没带泳衣的人可在当地商店购买。瑞瑞一直催我给他买泳裤,我决意不让他下海——瑞瑞在家乡没有游过泳,怎么还敢下海玩水。晚饭后,有点劳累的我想在室内休息,瑞瑞执意要去海边看海。看到瑞瑞兴致如此之高,我也只好跟随。来到海边时已近黄昏,一望无际的海岸旁,下游有几个人在垂钓,上游有几个儿童在耍水。站在辽阔的大海边,我们的心胸也顿觉开阔起来。白花花的海浪一浪赶一浪地朝着海岸冲击而来,夕阳晚照下的海滩,别有一番景色,给了我们以极大的享受。直到太阳下山、夜色朦胧,我们才往回返。路旁有一小型超市,瑞瑞要拐进购买泳裤,我才知道瑞瑞坚持要出来另有打算;幸好超市全是副食,瑞瑞只好作罢。

次日去分界洲岛。这是个与海南陆地隔海相望的美丽小岛。乘坐只能容纳十余人的快艇时,船手告诉我们,年轻人坐前边,老年人靠后边坐,并要求每个人都必须穿上红色的救生衣。快艇箭驰般的在海面上飞驰,遇到海浪,艇头猛向上跃起,随之又朝下蹿去,船身颠簸震荡得很厉害,我们都紧紧握住前座后背上的把手,心似乎提到了嗓门口;却见坐在艇前的瑞瑞,态度自若,年轻人不是正需要这样强烈的刺激么!

来到分界洲岛上第一个热闹去处,即是海边游泳。早已有无数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在水中嬉戏。轻微的白色浪花一次次掠过人体、冲向海岸,人们的惊呼声、欢笑声不绝于耳。同团的几位中年汉子也下了水。离岸边20余丈远海水中有一安全警戒线,远不像我原来想象的那般危险,只要不越过警戒线便是十分安全的。想到瑞瑞强烈的玩海水的愿望,如果不满足他,是会落下永远的遗憾的,我便主动问瑞瑞,是否想下去玩玩海水,瑞瑞点头微笑。我给瑞瑞买了泳裤,撑伞站在海岸边,看着瑞瑞下了水。瑞瑞只敢在浅水处玩耍,他匍匐下身子学做游泳状,一个轻浪赶过来,他便急忙站起身子,噗噗地往出吐海水。之后便在海沙中寻捞贝壳和破碎的珊瑚石,和同团的另一位小伙伴相互嬉戏,直玩得尽了兴,才出了水。这次玩海水,是瑞瑞海南之旅最痛快、最惬意的事情,是第一次见大海玩海水的一个永怀不忘的纪念。我逗瑞瑞,海水可甜哩吧?瑞瑞便张大嘴作鬼脸说,海水咸死人了!

在兴隆热带植物园,我们乘坐电动游览车,穿行在热带高大树木笼罩下的林阴道上,别说十几岁的瑞瑞,连我这个走遍大半个中国的七旬老人,也都惊奇于各种各样从未见过的热带乔木与灌木丛。那立体种植的园林,笔直高耸的树木,枝叶繁密的藤萝,铺地如毡的花草,让我们目不暇接;各种各样热带植物的果实,硕大的菠萝蜜,红黄色的木瓜,层层相叠的椰子、橄榄、咖啡果……以及许许多多叫不上名字的形状各异的水果。尽管开车的师傅不时地叫我们看右侧,看左侧,介绍着树木和果实的名字,我们能记住的仍是寥寥无几。电动游览车不时地停下来,留给我们参观和拍照的时间。惊奇于世界上竟有如此众多从未见过的植物和果实,瑞瑞打开相机,近距离,远镜头,拍下了无数照片,只恐怕他回家洗出相片后,也叫不出几种名字了。

说起相机,瑞瑞原本没有玩弄过,是临出发时他的表嫂借给他的。表嫂简单地给他说了一下操作办法,我当时叫瑞瑞试着操作一遍,瑞瑞说记下了记下了;我真担心到时他不会用。谁知他不仅会用,还教会了我,而且还会录像。在南湾猴岛看猴子表演时,他竟将全部表演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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