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楼的底层大厅,高十八米,是人们出入交汇的场所。在塔楼边缘和中心,是两处上下塔楼的电梯群。老高他们一行几十个人,同时走进其中的一部电梯,电梯内的豪华舒适及人性化设置,让人耳目一新。老高问罗斌:“罗省长,我们到几层参观?”罗副省长说:“咱们到八十层去看看。”老高说:“好吧。”良才在电梯的键盘上,按压数字八十,输入到系统内,并启动关门按钮。这时,电梯的门并未关上,却传出嘀嘀的报警声。大家正在纳闷,只见老高和毕和平手上卡片的红宝石的红光闪动,与电梯内的报警灯形成共鸣。良才笑着说:“请先生和毕董把卡片的开关打开,否则电梯不能启动。”老高被良才这样一提示,才恍然大悟,忙说:“不好意思,刚才光听你说话,忘记打开开关了。”老高和毕和平开启卡片上的绿宝石开关后,电梯的大门自动并闭,电梯快速向高处升去。
一分多钟后,数字显示已到达八十层,电梯停稳后,大家纷纷走了出来。但眼前的景物,却大大出乎所有来客的意料之外。咋看,这里只是一大块绿地。天棚上的幻影层,模拟室外气候,把蓝天、白云、阳光、微风一个不少地送到这个人工打造的天地间,令人感到就是置身自然之中。放眼望去,一些环路和放射状小径四通八达地交织在一起。路网间是一块块修剪成形的私家花园,花园的中间是已建造好的宅基地。宅基地上竖着几根半透明的结构柱。见大家不解的样子,良才解释说:“这一层的面积是六平方公里,我们拿出三分之一的地方建造两千栋别墅,用三分之一的地方修建道路和公共设施,如学校、医院、文体活动中心、社区办公室、警卫室等。并预留三分之一的地方,为居住在这里的人们提供发展空间。”罗副省长说:“想得太周到了,真是细致入微啊!”老高说:“塔楼的设计使用年限是一万年,所以应该留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罗副省长问:“为什么房子还没有建好?”良才回答说:“每栋房子的建筑单元都已建好,现在就放在每个楼层的库房里。”老高接着说:“罗省长,你看,每栋房子的基础和结构柱已成型,我们建造房子就是往上搭积木了。
把预制好的建筑单元一组合就好了。”罗副省长说:“噢!原来如此呀?既然如此简单,为什么不把它们组装起来?”老高笑着说:“这个‘积木’有几十种搭法,我们要把选择权留给居民,待他们确定后,我们就会迅速组装好这些房屋。到那时,你再来看就有生气了。”罗副省长笑着说:“看我这脑子,不会思考,真是……”老高说:“我们乘车在这里面转一圈好吗?”罗副省长说:“好吧。”
宾主分乘十辆太阳能敞篷汽车,沿环路徐徐前行。这里阳光充足,空气清新,温度、湿度都被室内的生态系统调节得恰到好处。看到路边碧草、绿树、红花加之蝶乱、蜂忙、莺啼,令所有的人都感到惬意。罗副省长坐在敞篷车里,边浏览路边景色,边屈指算账。他对老高说:“111层的主楼,面积就是六百六十六平方公里,再加上顶楼十层加工区和地下三层功能区,总面积超过七百平方公里。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这就是一个立体的大城市呀!”老高说:“罗省长,你说得很对。我们就是在建造立体的城。一方面,我们要把人们集中起来,让他们改变现在的生产、生活方式,从落后走向科学,从粗放走向集约,从贫困走向富裕。另一方面,我们要把大片的土地还给自然,创造人与自然真正和谐相处的条件。”罗副省长点点头,由衷地赞叹道:“你们这个目标正在变为现实。”老高说:“我们依靠先进的科技手段,创造了这样一个环境,通过把人口集中,使之能更方便地共享公司的科技成果,引导人们过上幸福、和谐、美满的生活。在一个区域取得成功后,进而引导全人类走向共同富裕。这就是公司的终极目标。”罗副省长说:“高董,我每次见到你,看到志远公司的进步和发展,就会更深切地感受到你以天下为己任的远大志向和磊落胸襟,我为与你同时代而感到骄傲,为能见证你的理想成真而自豪!”老高说:“罗省长过奖了。”
车子绕环路继续前行,走了两公里后,路边出现了一栋样板楼。老高请罗副省长等进去参观。门口有女服务员迎接,大家分开批次,都到上面去看了一番。由于和海螺大厦内的别墅是一样的,大部分人都走马观花地转了一圈就下来了。只有毕和平和詹木森等人认真观看,对建筑用材、套型结构、各室功能、家具摆设等都一一仔细察看,并不时向陪同的女服务员询问。当他们知道这是一个智能型、免维护和整栋大厦共同形成一个复杂的生态系统的建筑时,这些平日自负骄慢的家伙,也不得不为这样先进的建筑暗暗叫绝。
大家看完样板间,文昕提出问题,她问:“这样的建筑,按市场可比价,需要多少钱才能买到?”良才说:“按可比价计算仅工程造价,每平方米需要三万元。若加上道路、绿化公建等,每平方米需要五万元。若再加上预留地和生态系统,每平方米要高达十万元。”文昕惊叹说:“哎呀,这里的一栋别墅就要六千万万,恐怕这辈子也买不起啦!”良才说:“可以变通一下,我们的目的是让所有人都有机会住上这样的房子。”迎春对文昕说:“刚才讲的价是市场可比价,我们真正卖给动迁户的价格,每平方米只要一万元。”文静说:“你说得好轻松,一平方米一万元,一栋别墅就是六百万,普通老百姓要几辈子才能还清呀?”迎春说:
“一个普通人,通过职业培训,找到最适宜自己做的工作后,他的收入如果大幅提高,短期内付清房贷还是问题吗?”文浩说:“我终于明白了,这是一个连续的救赎行动。志远公司是要把每一个人都要变成有智慧、有理想、有能力、有财产、有尊严的人,真正实现人间共冷暖,世界一大同。”迎春说:“文浩姐,你的话总是言简意赅,画龙点睛。”老高也打趣说:“知我者,文浩也!”说得文浩有点不好意思。但文浩就是文浩,她略一思忖,马上对老高说:“高董,我想问一个问题!”老高说:“请讲。”文浩说:“志远公司毕竟是企业,企业本应以谋取利益最大化为行动指南。但贵公司不计成本,不取利益,欲惠及全省三千五百万人口。这虽是义举,可以传为佳话,但长此以往,企业将怎样生存,怎样发展?”老高说:“问得好!”老高正要回答文浩的问题,良才接着说:“文浩小姐,不用着急,下午我们安排了茶话会,用半天时间来回答各位的提问,你看可好?”文浩说:“好吧,我确实有许多问题要问高董。”老高说:“好,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良才又对老高说:“先生,请大家一起去看看地下室,那里同样精彩。”老高对罗副省长说:“对,我们再去看看地下室,在那里,会再次给大家带来惊喜。”罗副省长说:“客随主便,我们走吧。”电梯直达负一层。电梯停稳后,众人鱼贯而出。
令众人错愕的是,这个净高五米的巨大场地,依然是阳光充足,微风和煦,空气清新。
在场地上整齐地摆放着许多造型别致、颜色各异、尚未启用的小轿车。看着这个壮观的停车场,罗副省长问:“这是贵公司的停车场吗?”老高说:“这是一个由三层停车场、三层互通式立交桥组成的交通枢纽,这一切都是为金字塔楼内的居民准备的,是他们将来的代步工具。”罗副省长听到这儿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动情地对老高说:“高董,我真是服了你了。在这之前,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这就是在现存的社会中,人人都有一种不安全之感,无论是事业成功的富人,还是惨淡经营的穷人,无论是有权有势的大腕,还是平庸无奇的草根一族,大家都处在一种无端的恐惧之中,生怕突如其来的某种灾难会降临到自己头上,而惶惶不可终日。我试图找到一个解决这个问题的好方法,直到今天,随你参观了金字塔楼后,我才找到了答案。”老高打趣说:“看来罗省长是不虚此行啊!”罗斌说:“大开眼界,大开眼界,胜读十年书啊!”逗得大家都笑了。良才对大家介绍说:“这些车都是公司的高科技产品,具有零排放、免维护、防碰撞、历久弥新等特点。每户暂准备了两辆,随着人们对外出自驾需求的增多,还有扩容的余地。这里的立交桥可通达208国道,太榆路,以及大运高速,长太高速和环城高速等,十分方便。并预留了通往机场和CBD的地铁通道。”老高对罗副省长说:“地铁的规划线路,我们已绘制完毕,请罗省长早日把报告给我们递上去。”罗斌说:“这事我会全力去办。”
大家参观完金字塔楼,原路返回到理疗中心。毕和平和詹木森关心着老詹的病情,打算留在这里等待。天昊对他俩说:“病人来到这里就交给系统去医治吧,你们在这儿也帮不上忙,不如和我们一起回去。”良才说:“你们要想知道病人的情况,只要在感应器上,接通理疗中心的信息库,就可以随机调取医疗过程的各种信息,比身临其境还要详尽。”毕和平说:“恭敬不如从命,我们跟你们回双鲤大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