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等在理疗中心的大厅,通过感应器大屏幕,观看高静对老詹木森施救的过程。看到高静熟练地运用远程诊断、分子转移、生命系统救治等医疗手段,把生命垂危的金融家抢救过来,老高心中非常高兴,他对站在一旁的天玉说:“高静这丫头,真是了不起,三下五除二就把难题给解了,甚慰!甚慰!”天玉说:“不如此,怎么能独当一面?”这时,高静从手术室出来,直奔老高而来。老高看到高静,伸出大拇指夸她,高静调皮地也伸出大拇指和老高顶了一下“牛”,然后对老高说:“先生,老詹木森所有体征已全部正常,再过一会儿,他就可以说话了。”老高说:“高静,你出手不凡,真可谓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功不可没呀!”高静说:“先生,没什么。职责所在,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时,良才对老高说:“先生,既然我们的CBD项目已经试运行,不如现在就把罗副省长、朱主任和新闻界的朋友都请过来。这样可以促使省市及早开展后继工作。”老高说:“好吧,那你就去通知罗副省长。”天玉说:“我来通知朱倩,好几天不见,还真有点想她。”迎春说:“我通知文昕她们几个。”
毕和平挤过来,对老高说:“高董,我有个不情之请。”老高说:“毕董,不必客气,有什么话,但讲无妨。”毕和平指着站在身后的几位对老高说:“他们都是世界上顶尖的学者,业界精英。他们对高董和志远公司极其敬佩,对贵公司的科技水平极其赞许,对贵公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跟随你们走一走,看一看,满足一下好奇心。”老高说:“毕董,你既然讲出来了,当然可以。都是有学问的人,说不定还能给我们提一些合理化建议。”詹木森也走过来,激动地对老高说:“谢谢高董,谢谢你们救治我的父亲。”老高说:“詹木森先生,我们这个系统就是为了让世上的人们在有生之年活的健康,活的愉快。令尊作为第一个受益者,真是可喜可贺!”詹木森又对天昊说:“天昊董事长,你还记得我吗?”天昊说:“记得,你是詹木森先生,投资行家,华尔街新贵。”詹木森指着身后的人对天昊说:“他们几个都是我的好朋友,你曾说想见见他们,探讨人类的未来,还记得吗?”天昊说:“记得,今天我们共同观看公司的几个项目,满足一下几位的好奇心,中午一起就餐。
下午我们开个茶话会,大家边喝边聊,尽情发挥,你看可好?”詹木森说:“非常好,那就一言为定!”
过了一会儿,罗副省长和刘秘书驱车赶到,朱倩也赶了过来。紧接着文昕、文静、文婕、文浩,还有他们的助手也驾车赶来。宾主见面,大家寒暄过后,老高向众人说明意图,他说:“各位领导,各位同仁,各位朋友,你们都是长期关注我公司发展的友人。值此金字塔楼和CBD项目建筑群竣工之际,特邀各位嘉宾先睹为快。”大家一片欢呼声,高兴的情绪溢于言表。
在良才的安排下,众人都上了志远公司的车。老高和天玉陪罗斌夫妇上了黄车。第一排坐的是良才和刘秘书,第二排是天玉和朱倩,第三排是老高、吴为和罗副省长。天昊陪毕和平等上了中型客车。应博士和合厂长坐第一排,天昊、毕和平、詹木森坐第二排,亦琅等坐在后边。迎春陪新闻界的四位女士上了另一辆白车,迎春坐第一排,第二排是文昕、文静,第三排是文婕、文浩。高明又开来一辆白车,拉上几位摄影记者。一切准备停当,良才一声令下,四部车悄然发动,飞离地面,盘旋而上,瞬间就到达一万米的上空。
在黄车上,朱倩不顾一切紧紧地搂抱着天玉,假装嗔怒地说:“死东西,可把我想死了!”天玉推了她一把笑着说:“你真肉麻,也不怕人笑话。”罗副省长也笑着说:“天玉董事长,不瞒你说,她在家可是天天念叨你,我听得耳朵都磨出茧子了。”朱倩说:“我活了这么大,才找到一个说知心话的好姐妹,当然是要天天念叨了。”老高笑道:“高山流水,知音难觅!”朱倩大声说:“说得对,知我者,高董也!”她夸张的语调把大家都逗笑了。天玉拉住她的手,指着地上的雄伟建筑对她说:“朱主任,你看。”朱倩顺着天玉的手势看下去,一个又一个仿生建筑群呈现在眼前,惊得她目瞪口呆。
其实,最感到震撼的是坐在中型车里的几位博士。他们从骨子里看不起中国,认为中国就是落后、迂腐的代名词。平时,他们就是用这种成见去看待中国的一切,不时用刻薄尖酸的语言去评说发生在中国的各种事情。但是,今天亲眼目睹的一切,把他们内心中所有的偏见连同他们的傲慢统统都洗刷得干干净净。他们看到在理疗中心,高静是如何救治老詹木森的。如果说当高静用生物场为老詹木森做远程诊断时,科勒等人并不感到惊奇,因为在发达国家,通过互联网也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是,当高静用分子转移法,把老詹木森转移过来时,科勒的脑子一下子就大了,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但又不得不相信,这一切在他眼前活生生地出现了,而做这个事情的,竟然是志远公司的一个小姑娘。科勒评估着这件事的科技水平和应用前景,他无法估量这件事的发展潜力。令科勒更为吃惊地是理疗中心的生命修复体系,这简直就是生命再造,是无以复加的科研成果,只有造物主的思维才可以和这些系统相媲美。
亦琅等随天昊坐到中型客车上,开始他不觉得这车有什么了不起。他坐过太多的豪华车,反正都是大同小异。但当天昊让大家往下看CBD的建筑群时,亦琅才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来这个车会飞,瞬间就飞到了一万米的高空。没有通常摆脱地球引力时的不适,他不知道这些是怎么做到的。
詹木森心情更加复杂,他一贯认为,这一切都应该发生在另一个地方,而不是这里。
但是,这一切就发生在这个古老的土地上,是由高志远这个中国人完成的。他打心眼里是一百个不服气,可面对现实又不得不承认。
其他几位还算理智,他们原本就预测二十一世纪是中国世纪,所以在中国发生什么样的新鲜事,都不足为奇。他们只是想知道,这一切都是怎样发生的。如果有可能,在茶话会上,他们要向天昊问个明白。
在迎春的车上,情形可就大不一样了。几位从事新闻工作的女士,早就和迎春成了好朋友,她们见了迎春,你一言,我一语谈论闺中秘事,谁都没有注意车子开到天上去了。迎春告诉大家:“姐妹们,你们往下看,这就是CBD的建筑群!”这一说不要紧,短暂的沉默后,几位女士禁不住大声惊呼起来。在蓝天白云下,一片片建筑组合拔地而起,生动的仿生造型,令人叹为观止,和谐的布局令人充分享受到它的美,雄伟的气势令人发出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感叹……文昕对迎春说道:“我真该和摄像坐在一辆车上,也不知他们怎么样?”迎春问:“你打算现场直播吗?”文昕说:“来的勿忙,台里倒没有安排现场直播。”迎春说:“如果安排现场直播,通过车载感应器,可以方便地加以实施。如果没有安排,那你更不要着急,我们会给你们一套完整的影像资料,任凭你怎样加工播放。”文昕说:“噢,你想得真周到,这我就放心了。”
文婕问:“迎春,这么大一片建筑是什么时候动工兴建的?前两天我经过这里,这分明是一片空地呀!”迎春神秘地一笑,说:“这可是公司的秘密,不可随意示人耶!”文浩说:“迎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迎春笑着说:“文浩姐,你不必着急,有什么问题你先记下来,下午的茶话会上,天昊董事长会解答你的一切提问。”文浩央求说:“好妹妹,你先给我透露一点,让我们早一点满足一下好奇心!”迎春说:“真拿你没办法。好吧,你想知道什么,我尽量告诉你。”
文婕说:“先回答我的问题,这么多建筑是什么时候动工兴建的?”迎春说:“是今天凌晨建造的。”文浩说:“你不是开玩笑吧?”迎春说:“我是认真的。”文婕说:“迎春,我们可是要写文章发表的,要有可信度。”迎春说:“和你们说话真费劲,还得照顾你们的思维惯性,什么事实啦、逻辑啦、真难缠。”文昕就坐在迎春背后,听她这样说,就伸手去胳肢她。迎春嘻嘻地笑着,左躲右闪,求饶地说:“好姐姐,别闹了,我说,我说。”
文浩说:“为了节省时间,我们来问你来答。”迎春说:“好吧。”文浩问:“这么多建筑物是怎样在短期内建成的?”迎春答:“分三步:第一步,先做好基础;第二步,把合成器已组装成型的建筑个体对号入座,安到各自的基础上;第三步,接通水、电、路、通讯等各功能系统。这样就大功告成了。”文婕问:“听起来像小孩玩堆积木一样简单。但是,每一个建筑单体都这样巨大,成片的建筑同时施工,为什么我们都没有感觉到呢?”迎春答:“为了不影响市民的正常生活,我们进行了专门的技术处理。这就是时空屏蔽。”文浩问:“能讲得更详细一点吗?”迎春说:“比方说吧,一年前发生的事人们有记忆;一百年前发生的事人们有记录;一万年前发生的事人们就只能有传说了……如果我们把时空倒转回很久以前去做这件事,人们还会有感觉吗?”不等人们回答,迎春又接着说:“我们把四维时空向前移动,做完这件事,再把它恢复到现在。如此而已。”文浩说:“真不可思议,这太神奇了。”
车队在CBD建筑群上空旋转一周后,径直向南飞去。不一会功夫,大家眼前突现出一座金钟形的山峰。金字塔楼是老高用心血智慧和对人类的大爱铸就的建筑。老高在梦中无数次地梦到它,在脑海中无数次地勾勒过它,在心底里无数次地呼唤过它。它今天终于出现在老高面前,这种由衷的喜悦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到。这时,吴为对他说:“看吧!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老高轻轻地点点头,他想像着由此以后更为辉煌的未来,思绪如大鹏展翅,直上九万里云霄,任其逍遥游。他凝望着硕大无朋的金字塔楼,轻声说:“它真美!”吴为也会意地点点头。罗副省长惊叹道:“这就是一座山啊!”接着,他有点不放心地问老高:“高董,恕我直言,它的牢固程度如何呀?”
老高笑一笑,指着感应器的大屏幕对罗斌说:“罗省长,让我来告诉你。”这时,大屏幕上出现一个金字塔楼的建筑剖面图。老高指着图解释说:“塔楼的基础,我们做了四千米。四千米以下是融为一体的新华夏板块。为确保万无一失,我们还闭锁了汾渭地震带。”罗副省长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地基处理技术,张大了嘴,不知该说什么好。老高接着说:“确保基础无虞后,我们再来看结构。”老高指着建筑剖面图继续对罗斌说:“你看,塔楼中间这根直径一百米的结构管,像伞的柄一样,从中间撑起建筑物一半的重量。另一半的重量分散在伞骨上。这些伞骨由三百六十根巨大的钛合金型材组成,它一头连着地基,一头铰接在金字塔楼的顶端,与伞柄融为一体。除此之外,每层的建筑,其梁柱透过结构层,与整个结构相衔接,构成一个科学合理的受力体。”这时,罗副省长才说出一句话来,他说:“比我想像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太出人意料了!”老高接着说:“水、电、通讯和物资供应系统都是我们的独立系统,这些你都知道,我就不用细说了。”
听到这儿,朱倩问天玉:“二十多万户人家,一百多万人口要是住进来,会不会太乱呀?”天玉说:“你的担心不无道理。不过,我们早已对大厦做过荷载实验。在这个基础上来设计它的供给系统、生态系统和安保系统。放心吧!你要是不相信,我给你一套别墅,你和罗省长先住进来,亲自体验一下就知道我所言不差。”朱倩说:“我们来不难,最好你俩也来做个伴。”说完,朱倩一脸坏笑地向老高努努嘴。天玉脸一红,推她一把说:“别胡说八道!”
车队绕金字塔楼一周,然后盘旋而下,稳稳地降落在刚刚竣工的广场上。老高对罗副省长说:“既然来了,我们进去看看吧。”罗副省长说:“好吧。”塔楼有东、西、南、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八道门。众人准备从南门进入塔楼,门前站了两位迎宾小姐,她们身穿红色旗袍,面带微笑,见老高等到来,热情地说:“欢迎高董和各位客人光临!”见迎宾小姐打招呼,老高点头示意。然后两位小姐用优雅的手势请大家通过门前的红地毯,进入到塔楼内部。塔楼内,也有两位女服务员,穿着志远公司统一配发的蓝色工装。她们每人手里拿了一摞卡片,发给进来的人们。边发女服务员边告诉大家:“请拿好,这是你的身份证。请按压绿宝石,开启身份证的使用功能。否则不能在楼内行动。”良才解释说:“先生,这张卡是我们为将来生活在塔楼内的常住人口设置的身份证。这张卡,具有身份识别功能,只有持卡人才能在内部超市进行购物。出入塔楼时,为他们导航;遇到困难时,可以向系统求救。还可以接受远程教育、医疗等。系统还可以对持卡人进行职业培训并安排工作。总之,只有持卡人能享受公司给他们提供的一切便利。而无卡进入者,必须接受保安的严格审查,没有正当理由,不能进入塔楼。”老高说:“你们的工作很细致,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塔楼内人们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