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座谈会后,老高陪同王副总理,魏书记等来到十一层,查看为国家、省、市协调指挥部准备的办公室。现在这里还是层高十米,投影面积六万平方米的巨大空间。良才把提包打开,感应器终端机变幻出三维立体影像的装修方案,将这里分成两个功能区:一个是生活区。由几栋两层别墅和几栋三层小楼组成职工宿舍,配套设施还有职工食堂和小型文体活动场所。一个是办公区,由可分可合的办公室、大小会议室等组成。在建筑物的四周,是由道路、绿地、休闲广场和雕塑等组成的景观通道。室内的装饰简洁明快,新颖的家具和电讯设备一应俱全……王副总理看后说:“这里的条件太好了,我感到非常满意。不知道你们怎么看?”魏书记也说:“条件非常好,我们都很满意。”王副总理说:“美中不足的就是上下楼不方便,还得倒一次电梯。”良才说:“为解决这个问题,我们设计了一种柔性运输轮椅,坐在上面,想去几楼,只要在扶手上输入数字,它会自动带你到达目的地。使用起来安全、舒适、快捷。”王副总理说:“真是周到。我看没有问题了。”老高说:“明天就可以装修好,后天以后的任何时候,我们都欢迎王副总理及省、市协调指挥部入驻。”刘书记说:“我相信你们的速度,双鲤大厦一夜起高楼,这点事更不在话下。”王副总理说:“办公场所就这样定,你们先下去搞调研,少说也得用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我们抓紧时间工作。事关全局,马虎不得。”
议事结束,王副总理一行离开双鲤大厦,老高等送客人到北广场。宾主握手告别,等车队走远后,老高等才回到金色大厅。见大家都在,老高高兴地说:“今天的开业庆典,总算是顺利结束了。”迎春说:“先生,新闻界的意犹未尽,说要专题采访你,你看行吗?”老高说:“他们迟早会这么做,可以安排一次专访。”良才说:“大家对咱们的美酒佳肴赞不绝口,都问我是什么菜系,我顺口说是晋菜,不知是否妥当?”老高说:“叫晋菜好,它的特点就是科学合理、安全有机、营养丰富、色味香俱全!”大家都说好。良才又说:“大家胃口极好,饭菜酒水都吃得干干净净。”应博士说:“政协的一位老先生说,生逢盛世、天降贵人,高董的济世情怀令人感动,希望在建成晋阳新城之后,他要呼吁为高董树碑立传,要高董名垂青史。”老高说:“这大可不必,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是要校正人类的恶习,待天下人幡然醒悟后,我们就功成身退。如此而已,其有他哉!”应博士说:“他是一番好意,此言一出,附和的人很多。另一位老先生说,借此机会应建一座功德大厦,把中华民族历史上的有功之人士,统统请到里面,塑像立传,让后人瞻仰。”老高说:“这件事倒是可以做,让他们做个计划,我们出钱出力建好,这也是教育民众的一个好去处。”合厂长说:“我这里更热闹,大大小小的老板们都争着要和公司合作,名片我收了一大堆,我归整一下,请先生过目。”说完合厂递过来一个名片册给老高。老高接过名册说:“这事以后再说,只要他们有信誉,有能力,可以和他们合作,水到渠成吧。”天昊说:“在我看来,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功利之徒。”老高笑着说:“我们的诱饵就是‘功利’二字,先让他们愿意跟着走,然后潜移默化,和风细雨,润物无声,逐步引导走向新生。”天昊说:“先生,只要你有耐心,我就奉陪。”老高说:“我们现在不仅是思想教化,还有物质载体,这样双管齐下,肯定会取得巨大成效。”天玉问:“礼品发放的怎么样?”高明回答:“非常顺利,领取礼品时,每个人脸上都喜笑颜开。”天玉又问:“迎春热线有反应了吗?”迎春说:“下午有几个求救电话,主要是病人,没钱就医,我已让医院先看病,随后我们送一张支票过去做抵押。政府方面的相应机构还没有健全,我们现在只能这样做。”天玉说:“先做起来,解危济困救死扶伤是公司的天职。”高明说:“先生,诚信集团的董事长赵欣来电话,希望和你见面,要不要安排接见?”老高说:“赵欣是我们在龙城认识的第一位朋友,理应接见,给他们一个小时的时间。另外一个小时给新闻界的朋友,晚上留他们一起吃晚饭。迎春、高明你们去安排吧。”高明问:“在哪里接见他们?”老高想一下说:
“让他们来我办公室吧。不然他们迟早会有这个要求。”高明、迎春分别通知客人,大家也就都随老高回到他的办公室,准备接待来访者。
接到良才的通知后,赵欣等一行五人分乘奔驰S600和宝马X5,风驰电掣一般来到双鲤大厦门前。下车后赵欣说:“你们看人家的双鲤大厦,这才叫摩天大楼,这才叫豪华气派。当年咱们四十层的国贸大厦落成,曾轰动省城成了龙城的地标。没想到不出十年就被超越,真是今非昔比呀!”魏前进说:“有钱盖大楼,本来也不算希罕事,迪拜的磨天塔也有八百多米高。但是,一夜之间起高楼,简直是匪夷所思。”韩晋生接着说:“见了面你问问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不就行了吗?”赵欣又说:“咱们的车开到什么地方都是顶尖的豪华车,只有到了这里,一文不值,连人家的电动车都不如。人家的电动身都是智能型的!”毕和平说:“赵董,别忘了我们来是干什么的,会见的时间只有一小时,见了面拣重要的说。”赵欣说:
“我当然知道。但高志远这一手你不得不承认,叫什么?不鸣则罢,一呜惊人!”走在毕和平旁边的是毕的一位同窗好友,叫詹木森,他长得人高马大,白皮肤,黄头发,蓝眼睛。他对赵欣说:“赵董,我还从来没见过你如此沮丧,知道你输在哪里吗?”赵欣说:“我还没有输!”詹木森说:“很快你就会输,你的煤炭、钢铁、发电、房地产统统会被志远公司的产业所击溃,到时你除了一身债务将一无所有,从亿万富翁变成亿万负翁。”韩晋生说:“我们的企业缺乏核心竞争力,所以经不起风浪。这次希望能借助志远公司,实现转型,在衔接他们的下游产业时,捷足先登,为重振企业雄风走出一条新路子来。”詹木森说:“韩总的话还有几分道理,但是请记住,核心竞争力是根据社会需求靠自己的努力而创新出来的,乞求是得不到的。”赵欣很是看不惯这个高傲蛮横的家伙,但他是财神,是公司最主要的投资人,所以处处让他三分。本来还想说什么,被毕和平用眼光制止住了。众人走进金黄色大厅,早有导引服务员上前接待,并安排他们上电动敞篷车,一路送到老高的办公室门前。
门前是简洁漂亮的秘书室,红梅走出来,礼貌地问道:“请问是赵董吗?”赵欣抬头望去,见红梅虽然穿一身工装,但高挑的身材、姣好的容貌、高雅的气质,已有几分怯意,听见问话,慌忙回答说:“我是,我们来见高董。”红梅说:“请跟我来。”然后在前面引路,几个人绕过高大的屏风,来到老高的办公区。见到赵欣等人到来,老高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与赵欣等人一一握手。良才安排大家在一张长条形会议桌前坐下,老高和赵欣居中间相对而坐,赵欣的左边是毕和平、詹木森,右边是魏前进、韩晋生;老高的左边是天昊、天玉,右边是良才、应博士和合厂长。见大家坐好,服务员给每人送上一份热毛巾,擦手净面后,又给每人端来一杯热茶。立刻,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弥漫开来。
老高说:“赵董,上次在长江大酒店就餐,承蒙关照,高某非常感激。我们这次来龙城,诸事繁杂,还没来得及前去拜访。”赵欣说:“高董,以前的事不值一提。上次一别才二十来天,高董就盖起了办公大楼,成立了志远公司,真是神奇!”老高说:“从中央到省、市各级政府,对我公司都很支持,这一点我们也很满意。”赵欣说:“我知道你现在很忙,能这么快接见我们,我感到很荣幸,在此表示感谢!”老高说:“赵董太客气了,你是我们来龙城后认识的第一位朋友,我们不会忘记。希望这种友谊继续下去,让我们发展成为好伙伴好朋友!”赵欣赶忙说:“高董,不瞒你说,我们正是为这事而来的。今天就是想探讨一下承接贵公司的下游产业等方面的可能性,实现贵我双方的优势互补,互利双赢。”老高说:“赵董有什么具体想法吗?不妨说出来听听。”魏前进问:“高董,我想问一个问题,就是贵公司的大楼,一夜之间是怎样盖起来的,不知是否方便讲?”老高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基础是一次成型,房子是异地加工,然后运到工地分段组装。然后就是联动试车,经调试验收后就可以使用了。”魏前进瞪大眼睛问:“就这么简单?”老高说:“当然不简单,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就没这么简单了。”毕和平说:“高董,我们想利用贵公司的新材料优势,开发出房建工厂。按市场需求,生产出各种型号、规格的房屋成品,包括主体结构、各种管线、内外装饰全部到位。谁要房子,我们给他们安装一下就好了。省工省料,岂不是一个大产业?”老高说:“这个项目很好,市场潜力很大。但是,这里还有个行业技术标准,产业平台的技术支持,专业工具的配合,还有经营规模等事项需要酌定。下来你们和良才主任、应博士、合厂长等商量出一个实施方案。经董事会批准后,你们就可以试着做起来。”赵欣说:“谢谢高董!另外,我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在你们的轿车平台上,开发一些特色车型,如跑车、敞蓬车等,现在的富人太多了,大家都在呼唤国产豪华车,物美价高也不怕,只要便于养护就行。高董,能满足我这个要求吗?”老高说:“这个要求不高,但你没有任何优势。我们的材料有记忆功能,无磨损,免维护。这是我们的核心机密,不会转让。你造的车,保证不了质量,难以在市场上立足。”赵欣说:“噢,是这样。那我退而求其次,等你们的车出来后,先卖给我几辆,让我也享受一下。”老高说:“没问题。”良才说:“贵公司的仓储和运输能力一流,运煤很快就不需要了,将来你们可以把物流搞起来,这也是一条出路。”赵欣说:“谢谢良才主任的提醒。这是一个强强联手的好事,我们干!”韩晋生说:“我们还有一块,就是餐饮业,希望从志远公司直接购进蔬菜、水果、肉、蛋、海鲜等原材料。有机食品,将是一块金字号招牌。”老高说:“这没问题。你和良才主任商量一下,双方签订合同,执行就行了。”赵欣说:“我们有发电厂,但火电机组不是最先进的。我想换成志远公司的超大机组,不知行不行?”老高说:“现在省里正在和中央协商能源布局的事,目前还没有结果。如果上面定下来,允许你继续经营能源项目,我们第一个给你配一千万千瓦的机组,让你发大财。”赵欣说:“我们要求了四件事,答应了两件,承诺了一件。高董,你还真够意思,我知足了。”老高说:“赵董,晚上在这里吃饭,有些话还可以接着聊。”赵欣说:“好吧,谢谢高董。”
毕和平指着坐应旁边的詹木森对老高介绍说:“这位是詹木森博士,是我在国外留学时的同窗好友,也是学金融的。他现在是GA对冲基金会的主席,这次金融风暴,让他逆市扬帆,抄底一些金融机构,成了华尔街的新贵。他对贵公司非常好奇,希望结识高董及你的团队。
我想你们这个层级的高智慧精英的对话,一定会碰撞出异样的火花。”
老高和詹木森都站起身来,向对方伸出右手,两人紧紧握手后,老高说:“欢迎詹木森博士的到来。”詹木森说:“高董,你的公司是全球最富有的公司,但是,你们的有些行为我不能理解,我想就一些问题和你探讨一下。”老高示意坐下讲话。詹木森接着说:“在别人看来,我是一个最没有人情味的人,但是我还是要向你提出一个敏感问题,就是贵公司的核心技术是基于怎样的原理,他是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之上的吗?”老高说:“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原则予以说明,下面请应博士回答你的问题。”应博士说:“我们知道,物质存在的形式叫态,控制物质之所以为某种态的机理为场。这样讲,詹木森先生满意吗?”詹木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