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专家问:“高董,我想订制一台具有三维成像的感应器,这对我们搞设计太有用处了。”老高说:“完全满足你的要求。”
有专家问:“高董,我年事已高,健康状况也不太好,既然到了龙城,就想去理疗中心检查一下,并对症理疗,方便的话请给予安排。”老高说:“没问题。”
专家们又提问了一些问题,老高侃侃而答,午饭就在这样的气氛中收场了。老高同魏书记和罗省长耳语几句,对几位专家说:“各位前辈,饭后请先到招待所休息。下午,请你们到理疗中心每人做一个体检。四点钟你们就可以带上自己想要的东西回北京了。”魏书记补充说:“各位专家,高董给你们每人都准备了一个大礼包:一部零排智能化SUV,一台可三维成像的感应器,一个拟人机器人——小庆,一套家庭用生态系统外带三枚印章。”专家组长张静之说:“魏书记、高董,这些东西我们可不能白要。一来是我们定制的,买东西就应该付钱;二来是这些年来大家的收入都很丰厚,我们都付得起。”魏书记看看老高,老高会意地说:“张院士,这样吧。东西下午你们走时就拉回去,钱不收了。但是,日后我们的远程教育,请每位专家讲十节课,大家两相便宜了,你看如何?”张静之说:“高董,恭敬不如从命,就按你说的办吧!”大家听了,哈哈一笑了之。笑过之后,张院士又发起愁来,他说:“我们几个都耄耄老人,就算开车,也没跑过这么远的路,这车怎么弄回去呀?”罗斌笑着说:“张老,您忘了,还有小庆呢!它可是了不起的机器人,一定会安全地把你们送到北京去。”张静之和众位院士听了,这才恍然大悟,齐声赞叹起来。其实,老高是极精细的人,待人接物滴水不漏,只不过有时为了活跃气氛搞一点小幽默而已。事后,他还是让良才安排飞行器,亲自把专家组的老专家送回北京。并派北京站的工作人员为每一位老专家安装家用生态系统,调试感应器,教授零排汽车的驾驶技术……把一切都安排得合合适适。
当天下午,老高应邀参加了省委扩大会议,会上,他汇报了在晋北两市的调研情况,深入细致地分析了民情民意,针对性地提出一系列对应措施,得到与会人员的高度评价。会议很晚才结束,老高回到双鲤大厦已是华灯初上,繁星满天了。
老高回到办公室,刚一进门,就见红梅迎上前来,笑嘻嘻地对他说:“先生,玉公主回来了。”这两天,老高一直在风口浪尖上搏击,感觉有些累,本来回来后,想先洗个澡,安安静静地吃一顿饭,然后再美美地睡上一觉。听说天玉回来了,他一激动,早把这些事都忘到九霄云外了。他赶忙问:“天玉在哪儿?快请!”红梅用手一指说:“在里面等你。”在红梅的带领下,老高来到一号会客室。见老高到来,里面的人都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天玉迎上前来,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天玉仔细地打量着老高,见他征尘未洗,脸上挂着几许疲惫,愁肠百结,眉头未曾舒展,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是炯炯有神,放射出睿智的、永不服输的光芒。老高不好意思,也不敢盯着天玉去看,她依旧是那么美,美得让人感到窒息;他知道,他们分开的时间只有十二个小时,但却感到是那样遥远……天玉见他发呆,说道:“先生,你瘦了。”老高听天玉和他说话,放开天玉的手,不好意思地说:“啊!是吗?
”就在刚才,老高的大脑里是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心里明白,天玉是他的红颜知已,在工作上千方百计地支持自己,在情感上,细致入微地抚慰自己。这种不似亲人胜似亲人,不似爱情,胜似爱情的情感交融,让老高从心底里生产出一种敬畏、依恋的复杂情愫。只在刹那的浮想之后,老高恢复了理智,他微笑着问天玉:“广州之行顺利吗?”天玉也笑着回答:“先生,一切都很顺利!”
这时,老高转向大家,对迎春、高静、高诚、高洁和三位博士说:“大家辛苦了!”谁知这几个家伙,学着电视上的样子,站得笔直,齐声说道:“为人民服务!”老高笑了,他知道年轻人活泼好动,爱搞点恶作剧,也不和他们计较。他在天玉一旁坐下,招呼大家同坐。老高和公司同仁亲密无间,大家都能识大体顾大局,尽心竭力做好自己的工作。要在平日,老高的一句话,甚至一个眼色,足以引起大家的注意,形成一种场效应,可以无缝链接地传达给每一个人,并迅即转化成相应的行动。但不知为什么,今天他说的话不灵了,七个人依旧站在那里。老高一看这架式,马上问道:“你们有话要说?”七个人点点头。老高站起来,走到迎春面前问:“你想说说岭南风光?”迎春摇摇头;他走到高静面前问:“你想说说南奥文化?”高静也摇摇头;他走到高诚面前问:“难道是广州的陈市长让你给我带话?”高诚还是摇摇头;他走到高洁面前问:“莫非是广州之行有意外收获?”高洁还是摇摇头。老高看了看三位博士,见他们三人都把目光投向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老高觉得有些好笑,他问王钧:“你对工作安排有意见,想调整岗位?”王钧说:“高董,风险投资是我研究的主要课题,能把平生所学运用到工作当中,正是我求之不得的机遇。”他又问刘杰:
“你对未来工作有新的想法,希望得到公司的支持?”刘杰说:“高董,公司和我签订的合同中,职责权利已讲得很清楚,我别无他求!”老高最后问张思宇:“那你呢?是不是另有高就,来和我辞行?”张思宇说:“高董对我有知遇之恩,思宇有报死之志。如此而已,岂有他哉!”老高拍了拍张思宇的肩膀说:“看来是误会你了。”
老高重新坐回原地,他对大家说:“既然如此,你们有话就讲吧!”迎春满脸严肃地对老高说:“先生,我们的理疗中心在北京、上海、广州的布点已经完成,我们的主业也已经全面投产。按现在的市场规模,公司全年的外汇收入将达到八十万亿美元,国内产值也将达到百万亿人民币。在国家免税三年优惠政策的情况下,公司将集聚数不清的资本,我想知道您打算怎样支配这笔巨资?”老高笑了笑,心想:“原来是为这事儿呀?”他不紧不慢地对众人说:“你们猜!”迎春、高静、高诚、高洁对老高敬若兄长,情同手足,并不想枉加猜测。三位博士面面想觑。终于,王钧鼓起勇气说道:“公司可以挟巨大的财力,雄厚的资本,成立一家超级银行。垄断世界经济,进而干涉各国政治,引导人们的价值观,点评普天之下的是是非非。过一把超级大国的瘾!”老高说:“皎皎者易污,侥侥者易折;高处不胜寒。况且恃强凌弱,强加于人为高某所不齿!此非我愿!”刘杰说:“财富杂志把您排为世界首富。您可以到处去做报告,谈自己的经营之道,引得追随者顶礼膜拜。时不时拍卖同您会餐的权利,当面教训那些不着要领的毛头小子,看他们手忙脚乱地出丑。过一把首富瘾!”老高说:“古往今来,富贵而名磨灭者不胜其数。一个人需要借助财富来标榜自己,既浅薄又可笑,此亦非我愿!”张思宇说:“您可以拿出其中的一小部分,成立一个基金会。
当什么地方出现灾难,就给他们送去一点温暖,看灾民们感激泣零的情感流露。过一把慈善家的瘾!”老高说:“我们的迎春热线、志远基金会和晋阳新城计划都是实实在在的惠民工程,并不是哗众取宠的闹剧!”张思宇自知说走了嘴,不敢再强辩,面红耳赤地站在一旁。
老高笑了笑说:“你们为公司的未来着想,是好事,值得嘉奖。至于公司怎样安排这些资金,我当然有自己的想法。为了把朦胧进行到底,不如我们来玩一个画掌猜字的游戏,每人把自己对这笔钱的支配意见都写下来,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大家见老高并无怪罪的意思,都放松了下来,一致同意他的动议。红梅为每一个人都准备了纸笔,等着看大家出答案。
答案终于出来了,红梅在一一验看。只见:老高的字雄浑有力,天玉的字隽秀清新,迎春等四个女孩子的字多姿多彩,王钧等三位博士的字中规中矩……他们写字的水平虽有差异,风格不同,但内容却惊人的一致,每个人在纸上都写下了四个大字:藏富于民。红梅宣布了结果,会客室里随即传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