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应博士报告:“先生,三十八台机组一切正常。”老高说:“很好!”八时五十分,机组进入十分钟准备状态。应博士报告:“先生,一切正常。”老高说:“很好!”八时五十八分,机组进入二分钟准备状态。应博士报告说:“先生,一切正常。”机组进入一分钟准备状态,应博士报告说:“先生,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启动。”老高看了看感应器上的时钟,发布命令:“各电厂,开始倒计时。”随着9、8、7、6、5、4、3、2、1的报时,在1字读出的同时,老高郑重说道:“启动!”此时此刻大家都把目光投到大屏幕上。
在老高宣布启动的那一刻,八个电厂的三十八台机组同时喷出一股水雾,这股水雾强劲无比,直刺苍穹,与蓝天白云融为一体。紧接着是雄浑响亮的汽笛声,笛声向世界宣布人类有史以来最先进、最强大的发电机组问世了!与此同时,机房内的显示屏上,一组数据凸显:500、600、700、800、900、1000……机组已成功地满负荷运转。十个点上的人们兴奋无比,掌声和欢呼声响彻大地!
老高同王副总理等人一一互相祝贺。好久大家都拟制不住兴奋激动幸福的心情,把鲜花和帽子等物抛向天空,任由情感尽情地抒发着。这时,张主任表示要和老高说话,良才把北京的画面切转到主画面上来。张主任说:“高董,这三十八台机组正常运行后,每年的发电量是三万三千二百八拾八亿度,按八年的用电量计算,占到全国用电总量的95%。如果把水电、核电、风电都加到一起,我国已经完全实现了绿色能源,也彻底解决了制约我国经济发展的这个瓶颈。在这方面你和你的公司居功甚伟!”老高说:“张主任,现在还不是我们庆功的时候。机组发电后固然可喜,但传输系统和终端用户的节能改造方面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做。只有这两方面的工作跟上了,我们才能松口气。”李总说:“高董,我知道你是唯美主义者,但无论如何,把能源短缺这个包袱甩掉了,都是值得庆贺!”老高笑着说:“看来你李总从今以后的日子是好过了。”李世贵说:“那是,全托高董的福了。”大家说笑了一回。
张主任说:“高董,我们商量了一下,这种机组正常运转后,将关闭沿海的所有火力发电机组。另外,我们把这批机组的上网电价定为每度零点二元,想争求一下你的意见,不知意下如何?”老高说:“我没意见!”张主任接着说:“那好。”这时,王副总理说:“高董,机组商业化运作后,我们决定把电费全付给你,每月结算一次。”李世贵解释说:“高董,按设计能力,全年的电费收入是六千六百六十六亿元,每月预付给你五百个亿,年底一次付清。你看如何?”老高听了,想了一下,他对王副总理说:“这样吧,也不要全付给我们了,留一半给电力总公司吧。接下来他们要关闭电厂,重新安置人员,负担也很大,有这笔钱周转,日子可能会好过些。”王副总理说:“高董,这次你得听我的。为关闭这些电厂,国家已安排了专项资金。我欠你的太多,是该做出偿还的时候了。”老高笑了,他说:“王副总理,我可以坦诚地告诉你,北京、上海、广州的三个理疗中心已经落成,马上就会投入运营。届时,四个理疗中心的年利润将达到五万亿以上,完全可以满足公司的资金运作需求。
所以电费我们要一半就够了。”李世贵高兴地说:“高董,真要给我每月留下二百五十亿,我的日子就好过了。真是太谢谢你了!”老高对他说:“李总,我知道拿国家的钱不容易。
不如从自己口袋里拿方便!”说到这儿,张敏和李世贵都笑了,他们同时扭过脸去看王副总理。王副总理听出老高话里有话,又看到他俩脸上的怪笑,就对老高说:“你个高志远,闹了半天你是在挖苦我呀!”老高笑得弯下腰,他答道:“岂敢!岂敢!”王副总理说:“指着和尚骂秃驴,还说不敢!”他的话把大家都逗笑了。说笑了一阵,张敏最后说:“高董,那咱们就这样定下来,现在每月先给你付二百五十亿电费,等李总把火电企业的转产安置工作结束后,再按每月满额付给你,你看如何?”老高说:“好吧!”
关闭感应器的大屏幕后,天玉吩咐红梅给老高上茶。老高边喝茶、边问天玉:“前天你们在高山岛玩得开心吗?”天玉仍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她半是自言自语,半是回答:
“和风丽日,海天一色,浪逐轻舟,整个人都融入到大自然中一般,真是美不可言啊!”然后,她加重语气,继续说道:“先生,等忙过这阵,你也该好好地放松放松,到海边去休息休息。”老高说:“好吧,等忙过这阵,我们是该调剂一下生活。”老高接着问:“朱倩怎么样了?”天玉笑着说:“她没事,一个女人家,有点情绪,哭一哭,闹一闹,发泄一下也就过去了。”听到这儿,老高笑了。天玉问:“你笑什么?”老高说:“我笑你说一个女人家。”天玉说:“我说的是实情,她哪像你。”老高问:“我怎么了?”天玉说:“你认准了的事,一条道走到黑,八头牛也拉不回!”老高问:“你这是在夸我吗?”天玉认真地说:“当然是在夸你!”
这时,红梅走了进来,向老高说道:“先生,诚信公司的毕董和詹博士求见。”老高说:“让他们进来吧!”毕和平和詹木森被请到会客室,老高过来同二人打招呼,寒暄一番宾主落座。老高对毕和平说:“毕董来我这里,不知有何见教?”毕和平说:“不敢、不敢。”然后示意詹木森讲,詹木森又让毕和平讲。老高看他们二人互相推诿,不禁发笑。他说:“毕董和詹博士都是痛快人,有什么事,但讲无妨。”毕和平理了理思路对老高说:“高董,是这样,赵欣在诚信时,喜好理佛,每年都到佛光寺去进香。由于是省内知名私企,对寺院馈赠颇丰,所以他和诚信公司在功德榜上名列前茅。昨天,我公司接到省佛协会秘书长金永霖大法师的邀请,说佛光寺恰逢建寺一五一年,为此从明天开始寺院连续三日都要举行盛大的纪念仪式。一是要弘扬佛法,二是为长期向寺院施舍的单位和个人祈福。遇到这样的好事,我们不敢独享,想请高董一同前往。不知意下如何?”老高微微一笑说:“谢谢毕董的好意。”然后他又说:“贵公司蒙前董事长的福荫,与佛结了善缘。我们初来乍到尚不明就里,既是去拜佛总不能空着手去,你看我们捐赠多少才合适?”毕和平说:“高董,其实在我看来,捐多捐少并不重要,只要心诚就好。”老高问:“毕董,我想知道,这次贵公司准备捐多少?”毕和平顿了顿说道:“我们准备捐一百万元现金。”老高说:“噢,我知道了。”正在这时,毕和平的手机响了,他示意要接电话,对老高说:“不好意思啊!”老高说:“毕董,不用客气,请便。”毕和平接完电话,对老高说:“刚才是金永霖大法师打来的电话,问我们何时成行?”老高说:“我这里方便,随时可以出发。”说完,老高对应答器说:“红梅,请通知良才主任,准备一份厚礼,十分钟以后我们乘飞行器去五台山佛光寺上香。”红梅说:“是先生,明白了。”说完,老高站起身来看了看毕和平和詹木森,对他俩说:“二位,咱们也往下走吧!”这时詹木森对老高说:“高董,不急,我还有件事和你商量。”老高又重新坐下,对詹木森客气地说:“詹博士请讲。”詹木森把左手无名指上的宝石戒指下意识地扶正,然后慢条似理地说:“高董,贵公司在沿海的三十八台反物质发电机组已全部建设好,今天试运行。这就意味着全国85%的火力发电机组要被淘汰掉。当然,河东等地的煤矿也将全部倒闭。”老高静静地听着,希望早点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詹木森接着说:“对破产的煤炭企业来说,虽然有国家的补偿,但他们的损失还是巨大的。比如诚信公司,两个月前我们花七十亿收购了一批中小煤矿,现在要按有关政策,我们仅能得到二十亿的补偿。”这时,詹木森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接着说:“对此,我们不会怨天尤人,相反,我们却从中看到了巨大的商机。”老高说:“噢!快说来听听。”詹木森指着毕和平对老高说:“高董,你知道我毕和平都是搞投资的,对企业的兼并重组应该是轻车熟路。”老高点点头说:“这我相信。”詹木森说:“煤矿关闭后,留下的设备和经营场地已毫无用处。为了变现,矿主会把有潜在价值的场地低价抛出。这时,贵我双方联手压低价格,用超低价征回这部分土地。日后,时机成熟我们再抛出去,肯定可以大大地赚上一笔!”说完,詹木森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追加一句:“高董,你说这是不是一桩好买卖。
”老高笑着说:“詹博士心思缜密,智慧超群,真是名不虚传。”詹木森问:“这么说高董是愿意和我们合作了?”老高说:“这样吧,从五台山归来,我们开个董事会,专门研究一下你的提议,如果可行,贵我双方再坐下来详谈合作事宜,你看如何?”毕和平和詹木森两人都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