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这确实是严炎一直想不通的一个问题,他也和芷水提及过这事,而芷水也告诉他,自己的印空间印灵之色也是白色。
不管是在聚石境还是顽石境,进入印空间的印灵都会呈现白色。但是当使用那些印灵之时,在严炎的体外所见却是红色。哪怕是还在聚石境,印灵的使用不经过印空间,直接参与到身体的各处,也都是红色。
这难道只是表像!
但这种表像的原理是什么,这就不是严炎所能明白的道理。
这个问题现在突然从严炎的脑子里冒出来,挥之不去,哪怕是拿出骆驼般的心态,思想也会不由自主的转移,进而思考。
严炎不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人,没有答案的他感到颇为苦恼,也正是这个时候,一阵凉风袭来,门被打开,知不老走了进来。
此时来的知不老,绝不可能是来专程嘲弄严炎,也不会是提醒严炎不要骄傲自满,说些无用的废话。
知不老在道路上,会给严炎提点,这个时候知不老是来为严炎解惑。
“呦!老不死,我以为你现在已经睡着了,如果你是失眠了,脑袋被门压一压,在扭一扭,然后在水里泡一泡,那就可以睡着了,当然睡着了你最好不要在醒来。”严炎显然对知不老有着极不信任的态度,颇带疑惑,不留情的诅咒知不老。
“这方法很好,但前提是有人肯定试过。”知不老还不至于连严炎都对付不了,“看你那模样,肯定是你吧!”
“这招使的,颇为智慧。”知不老嘲弄道,不过他没有在这上面纠缠,“小炎子,你觉得世界内的印灵是什么颜色?”
严炎对知不老突然转移话题有些不适应,原本准备出口的话语咽回,最后思考半晌,略微带着不确定回答:“炎红色!”
严炎觉得表像就是印灵本身的颜色,这是严炎突然之间的想法。
“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在你使用印灵之际,在你身体散发出的印灵是炎红色?”知不老看着严炎,又露十分弄潮的表情。
“你能看见印灵吗?”知不老问道。
“看不见!”
“你凭借着在你体外散发的印灵,判断印灵是炎红色,哪在芷水看来,这个世界内的印灵岂不是蓝色。”
沉默了一会,严炎才道:“我思考过,在聚石境,大部分印灵是经身体入印空间,我们的印灵在印空间都呈白色,这可能是印空间的一种转化,但在我静坐纳印灵入体,在身体周围是炎红色印灵,那难道不是印灵最原本的颜色?”
知不老有些诧异严炎的破脑子也会想问题,不过就严炎的这结论,严炎的破脑子果真不靠谱,“那你现在释放出印灵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
“炎红色!”严炎听闻,印灵外放,双拳似灼光,把屋内在烛光中摇摆不定的阴影驱散。
“印空间的印灵是白色,为什么出现在你拳上的是炎红色印灵?”
“印空间有转化印灵的作用,脱离印空间的印灵会变为本原色”严炎对知不老有些不满,“这么说来,我说的就是正确的结论了。”
“你说的怎么可能正确!”知不老听出严炎话语中对他的不屑,态度恶劣起来,“你是笨蛋吗!我说过芷水的印灵在体内显现出来的是蓝色,那依你的结论,那岂不是世界内的印灵之色都是蓝色。”
“如果你把印空间当做转化印灵的壁垒,那你自己本身又是不是一道壁垒呢?”知不老稍微停顿了一会,“虽然我这样说十分荒唐,但这大概就是你能听懂的限度了。”
严炎对此十分不满,可知不老无视道:“如果我们把印空间和身体当做两道壁垒,那世界内那些不可见的印灵,进入身体之内就会是炎红色,在体外显现出来的印灵,仍然没有脱离身体的束缚,依然属于体内,而入印空间内的印灵,就又会转化为白色。”
“这就不难看出,印灵的颜色不是取决于印灵本身,而是取决在哪个空间印灵就会出现什么颜色。”
“切!老不死,你忽悠我吧!说些乱七八糟的废话,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印灵是什么颜色。”严炎不相信知不老的理论。
“有可能印灵是红色,或者是蓝色,甚至于可能是紫色、黄色、黑色,亦或者就没有颜色。”知不老的态度,明显可以看出是在胡说八道。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么着急知道印灵是什么颜色,到底是为什么?”知不老问道。
知不老的一问,如一锤重击,让严炎浑身一震。是啊!我为什么死死的紧盯这个问题不放,到底是为什么?
答案是严炎至死都想不到的,但在知不老或芷水这里都是显而意见的一件事。
严炎确实对某些事有着最为敏锐的直觉。印灵之色在身体外和印空间内的不同,在他聚石境时就有所思考,但在他入顽石境后,这个问题就不可遏制的冒了出来,因为他那颇为野兽的直觉,察觉出解开这印灵之色的疑问,自己将会又更进一步的变强。
严炎的这个直觉没错,但那却不是现在的严炎所思考的问题。知不老讲的话,只是带给严炎一个答案,无外乎对与错,只要能安稳住现在的严炎便可。
严炎入顽石境,这是可喜的事情。但也正因为如此,让严炎察觉出他和芷水的差距颇大。这就致使他心中出现一丝急色,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功心切无声无息在心中蔓延。
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往往心魔才是自己最大,最难以击败的敌人。
只有把心魔扼杀在摇篮里,人生才不会面对最可怕的敌人。
知不老的一问,令严炎感到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心魔的滋生,但确实感觉的到这一问如同梦魇让他十分不适,甚至是不舒服。
“这其实不用你多想,你现在只管练习你的拳便可,我说过任何东西都禁不住你的拳。”知不老这是在灭魔,严炎心中的魔。
“我知道了!”严炎道。
“恩?”知不老表达自己的疑惑。
“我这是着急,是不满,也许还带有对芷水的嫉妒!”知不老所说的任何东西都禁不住严炎的拳,肯定不会只是指这句话本身。就如严炎现在的话,这是他自醒的觉悟,直面困难的精神和不妥协的意志。
“我不会永远落后!”严炎没有了迷惘,没有了着急,没有了那丝丝的不安。
这就足够了!人生本是如此。人也不可能是完人,严炎也有着他的缺陷,也有着急、不安、嫉妒、愤恨的负面情绪。但这如前言所书,知不老教的是严炎的品格、心性。严炎从小长到大,不可能只是现在才出现这些情绪,只是那些负面的情绪都被知不老或芷水给安然的引导化解。
一切恢复如常,当然还有知不老原本那淡然的态度,瞬间的表情变化,还没等严炎说出后续的豪言壮语,讽刺的恶劣语言便朝严炎风流而去。
“小炎子,在我看来,你的着急与不安是最后的看点,嫉妒芷水不过是你心中产生邪恶的想法得不到满足,你都堕落成这个样子了,还想追赶上谁,肯是永远都如小时,那流着鼻涕在后面不断追赶芷水的没用小家伙呢!”
两人的对骂战现在才开始,严炎才不会被言语攻势所击倒。
蜡烛燃烧着,蜡油婆娑的滴滴落下,似美人脸上的泪珠。在夜风的涌动中,蜡烛烧的越来越鲜红,仿佛新婚宴尔的艳丽,那抹殷红显的越来越浓重。
随着时间的流逝,风言风雨的猛烈终于过去,知不老走出了严炎的房间,小心的关上门,整理了凌乱的衣服,“哎!小炎子越来越厉害了,这狠毒的嘴巴,也没看见他对芷水时有这么利索。”
“你在这里等很久了吧?”知不老望着孤月下静立的芷水。
“没有!才刚过一会儿!”
芷水在银辉中尽显美丽与冷清,她的眉如远山秀丽,眼如碧潭清澈。
精致的脸上没有丝毫缺陷,而且那份专属于她的笑容,永远是充满着暖心的效果。缓步走来,衣袂飘飘,风间扩散着特有的清香。
她的长发飞舞,千尘不染,若上天的仙子,清音脆耳,她开口问道:“小炎应该没事了吧?”
“当然是老师出马,一个顶两,立刻马上,小炎子就被我所救赎!”知不老对严炎和芷水两人的态度可谓相差的是天壤之别。
“小炎炎,可真是够执着!”芷水颇为遗憾,“如果他不是为这件事烦恼,我就可以在大好夜晚去和他人生相谈了!”
有些事情也是芷水无能力或者不愿意解决的,这也就是刚才为什么是知不老进了严炎的房间,而不是芷水的重要原因。
“水儿,我发觉小炎子的嘴巴越来越厉害了,你去试试,看是不是我的错觉。”夜深了,知不老的睡意显现,懒散的他丝毫不想煎熬。他离去时,还是觉得让芷水对付严炎比较有趣,所以对着芷水认真的说道。
“是吗!”
月下的她,身姿卓越,曲段诱人,小巧的唇更显红润,如若樱桃,轻笑声中话语妩媚之极
“小炎炎的嘴功,我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有所进步呢!无论怎样,只要是小炎炎我都是十分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