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的沁人清香荡漾在茶棚之中,甘甜的清茶润湿了喉咙,涩苦过后,淡淡清甜飞舞在舌间。强烈的阳光在午间显的更为炎热,清脆的啼叫时不时的响起,犹如鸣唱,悦耳动听,似凉爽的清风,驱散这份焦躁的炎热。
这里的鸟是最为寻常的青风鸟!青风鸟体形娇小玲珑,羽毛翠绿,啼鸣犹如仙音。
这里的天气尤为炎热,可娇小的青风鸟依旧是欢雀的跳跃在枝头,随着啼叫的欢乐,总是有着阵阵轻风起。这阵风儿在青风鸟的婉转之中,一阵又一阵的拂起人们的衣角。
青风鸟是最常见且低级的灵兽,它没有慧根却依然灵气十足,常年的停歇在树梢之上。它犹如春色下的炎阳,秋殇下的光芒,严冬中的火热,带给这永远都是夏季下的一丝丝应有的清凉。
这里的人因为有青风鸟所以不会感到太过炎热,而让人可以在这里生活。艳阳似火,如同永不落山,这是这里独特的地理,但人们生活久了也就习惯了,这里没有太多的纷争,能生,人们就能活下去,在困苦的日子这里的前人早就渡过了,这点环境因数其实不算什么。
“你准备什么离开?”问题显的很突兀,让人不明所以,于不理确实很有理数,没有人教过他,他却把礼节把握的相当好,粗劣的茶具里的清茶泛起一阵涟漪,于不理静静的等待严炎的回答。
严炎的双臂治愈好了之后,就帮芷水送花叶来这里,花叶是茶也是药,是芷水静心培育出来的。
这里的人不管是老人还是孩童都或多或少的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这样这里百年以前就应有的类似于规矩之类的一个条例。
人得自食其力!这是哪个世界都不变的俗理。
虽然这里有钱财的流通,但却没有很大的贫富差距。这里没有饿死的人,因为人们都在自食其力,有劳作就有收获,有收获就有饭吃。
生病就如邂逅一样突然,人生活就得病。这里的大夫是村长,说是村长其实是在于不理诱惑同龄的小伙伴一起逃脱工作以及一起恶作剧之后,人们拿于不理没办法,所以才授予大夫为村长,管教于不理。
至于为什么是授予大夫为村长,村里的人只是说记得很久以前布家就是村长世家。
布大夫是布书仁的父亲。布大夫是老年得子,所以布书仁是半大的小伙子,而布大夫却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是标准的年近黄昏。
花叶似茶也是药,所以布大夫也开了一间茶棚。芷水的花叶清热,被这里的人所钟意喜爱。
泡茶是门技术活,布大夫生为大夫行医的机会并不多,这里的人除了捕猎时受的皮外伤,以及普通的伤寒,就没有生什么大碍的病,所幸这些小疾芷水的花叶都可以治愈,普通人一般自己也可以治,但布大夫的泡茶技术可以说十分专业。村子里的人也喜爱在这里喝茶,但不久前因为有一急诊,布大夫离去,这茶棚也就人渐稀少。最后严炎来送茶叶,也就碰见了才来不久的布书仁,也就有前一段的对话。
严炎来这里确实已经呆了很久,布书仁和他对话有点慢条丝理的感觉,不温不吞却显的很慢。
“你什么时候离开?”于不理又强调了一遍,而且还提高了声音。
离开?是要离开了!在这里停留了这么久,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在治愈双臂时关于修行的灵感都快记不住了,是要离开这里,找到那种感觉。
可是在布书仁颇有些变形的声线传入严炎的耳朵里,严炎才抬起头,看着布书仁认真严肃的眼神,终于懂得!
布书仁所说的离开,不是指现在离开茶棚,而是离开村子。
世界那么大,我想出去走走!
这是严炎当初对布书仁所说。布书仁还记得这件事情,或者说这是他绝对不会忘记的事情。
严炎明白布书仁所说离开的意思,但挠了挠头,嘴唇微动开口说话之际,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喂喂!你们在说些什么?”于不理急匆匆的赶来,期间还不停擦汗抱怨该死的天气,坐下之后就因为他毛燥的个性把茶水打翻。
“没说什么!”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布书仁短短几字的回答。
这时青风鸟啼,似乐如曲,沁人心扉,如同炎热夏季人含在嘴里的白冰,舒爽不已,从头顶到脚尖各个地方的毛孔都大开。
于不理咬着他的小虎牙,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严炎因为擦拭着面前打翻的茶水,只是微微一愣。布书仁到没有怎么受这悦耳的啼叫声影响,只是在风起的一刹那,他眼里丝丝的异样目光转瞬即逝。
当微风渐熄,三位少年郎飘动的鬓角发际垂落之时,于不理才惊醒过来。一拍桌子,准备开口说话,却又把严炎面前的茶杯给震翻,不过这一次没有茶水,严炎把茶杯重新理好,静等着于不理又有着什么天大的理论。
布书仁走开了,但并没有离开。只是他喜爱喝茶,就如老者一样,对茶有着独特的钟爱,所以一壶茶水虽然慢,但终归还是被喝完了。
同样,严炎不喜茶水就如同知不老一般,讨厌的东西就是讨厌,连像知不老那样装模作样都不会,所以刚才他连一口茶水也没有喝,全被洒在了桌上。
“想探险寻宝吗?”于不理上来就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哈?”严炎表示不解。
“危险区这几天情况有些不对劲。”说到这里,略微停顿,看了一眼严炎,颇为气愤道:“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问我为什么会去危险区吗?为什么不问?为什么不问呢?”
说完,不停的磨着自己的小虎牙,一副十分恼怒的模样。
也许是严炎了解于不理的性格,也许是严炎明白了其中的某些道理,反正他露出了一副幌然大悟的模样,然后问道:“你为什么会去危险区呢?”
恼怒瞬间消失,得意之色,道:“当然是因为生为一个专业冒险家的预感,在那危险的地方绝对会有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宝物。”
“所以这些天的夜晚,我都是亲自一个人去危险区。”眼神中带期许,望着严炎,于不理又停顿下来。
严炎想了想,最后道:“西北还东北?”
“哈?”这一次是于不理表示疑惑。
“去危险区不是有两条道吗?一条西北方向,另一条是东北方向,我指的是你从哪一条入危险区,发现危险区这几天情况不对劲。”因为危险区有冰鸟,如果这不对劲的地方是冰鸟引起就没有必要这么在意,直接告诉于不理,如果不是冰鸟所为,冒险这类事情,严炎也是很愿意参加。
于不理生气了,生气的跳脚,嚷嚷着道:“不对啊!不对啊!我是一个去的危险区,危险区诶,怎么没有对我勇敢的行为表达敬意,这非常不对!”
“这有什么?”严炎不明所已,“我也一个人去过危险区啊!”
“好吧!好吧!”于不理没有表示惊讶,他对严炎还是有一定了解,对这个也是有着不怕天不怕地的冒险精神的人,他感觉糟糕极了。
没道理啊!没道理严炎这么蠢啊!这没道理!在把这几句话重复了数十遍后,于不理不得不接受拥有冒险精神的人也是有笨蛋存在,同时还不得不接受严炎就是一个蠢货。
我说话停顿了,就代表你接话了啊!不管是显示我聪明的愚蠢问题,还是直接对我赤裸裸的赞扬,你能不能聪明点,村子里再笨的小孩明白了,为何你还不懂呢?
看着严炎带着疑问在等待自己的回答,于不理只好落败,嘴上却诅咒说道:“你天天喝西北风,你天天喝西北风。”
答案是西北方向进入危险区,但冰鸟却是在东北方向的危险区。
严炎的眼睛里已经燃起了熊熊火焰,这是被于不理称为冒险者的灵魂之炎。严炎是一个好奇心极强的人,知道危险区的另一个方向有异常,岂能不一探究竟。
“那我就把剩下在危险区的发现说完……”
岂料,“不用了,到时候去了危险区就可以知道。”
“你不知道冒险家需要打探消息,做好一切准备才去冒险吗?不然那就不是冒险家,而是送死者了!冒险家是绝对要听我的消息。”诚然,绝对是严炎扼杀了他接下来要说的发现,让他值得炫耀的消息还没有说出来就胎死腹中而编出的理由,当然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严炎觉得于不理的理论虽然有些是他深信不移的,但有还一些他却不能理解了,“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冒险家是什么,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冒险家,我是印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