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没有亲口向她表白,可是他一直用行动去关心她、照顾她、爱她,难道她就真的完全没有看到他的努力,真的不知道他爱她吗?
还是从一开始就全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当他收到她的喜帖时,他听到自己的心‘哐’一声,碎了。
他鼓起最后的勇气去参加她的婚礼,看见她穿着婚纱一脸幸福甜蜜的样子,也看见那个台湾留学生——现在的新郎。他本来想看她一眼就先走人,却被眼尖的她瞧见,磨着他要他上台讲几句祝福的话。
他站在台上望着底下坐着的新郎新娘,突然觉得他跟她之间的距离变得很遥远,遥远到她不再是那个在大一新生注册时,在他前面排队的那个女孩。他不记得他是如何狼狈的逃离会场,只知道他后来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星期,一个月瘦了五公斤。
他决定要忘记她。他向公司办理留职停薪,一个人躲到日本东京去念书。
在那,他认识了一个同样是台湾去东京念书的女生。
那个女生在他最失意的时候鼓励他重新站起来,那个女生温柔细心地陪伴他、照顾他,包容他的过去,那个女生让他重拾信心,再度相信爱情,那个女生后来就成为他现在即将结婚的妻子。
虽然他很爱他现在的妻子,可是她在他心底还是占有一席之地。
所以他今天才会约她出来见面,告诉她这个故事,一方面把这段他跟她的过去做个结束,一方面把他的心从过去的记忆中解放出来。现在,他终于能够放开对她的眷恋,全心全意去爱他新婚的妻子。
她听完这个故事后沉默不语,只能礼貌性地恭喜他终于找到了他的幸福。
她跟他举杯祝福彼此之后,她就推说还有点事要先走了。他要送她回家,她不肯;她要他赶紧回家多陪陪他的老婆。
在回家的路上,她不由自主呜呜的哭了起来,完全不理会脸上糊掉的妆跟计程车司机投来异样的眼光。
她所有的坚强自信在那一刹那全部崩溃,她一直都告诉自己,他是她最好的朋友,什么话都可以对他说。
她有时候觉得她跟他的关系好像是相恋很久的恋人,彼此有着完美的默契。
她心底其实一直在等待着,有一天他会对她说出那三个字:“我爱你”。
她心底一直不能原谅他为什么不会像其他男生一样,主动积极的去追求她。
她一直觉得女生应该等男生来追求,而不能够主动去追求心仪的男生。
错过了,一切都错过了。
缘分就这么擦肩而过,再怎么不情不愿不甘不舍,一切都结束了。
是她自己放弃了对他的追求,是她不懂得倾听他的沉默,是她不相信自己的心,是她忽略了爱一个人其实是有很多种方式,是她在心底要求他为什么不说出他爱她的时候,她其实已经深深地爱上他了。
错过了,就再也不能够回头,”无法回到过去重新开始。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上帝派来的天使
◎文/佚名
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能白头携老,不是所有的婚姻都会瓜熟蒂落。
认识易蓉时,这个36岁的女子已经在轮椅上度过了13年。
她是18岁那年得的渐进性风湿性关节炎,最初5年,还勉强能走,只是不断地打绊子,仿佛有恶作剧者时时伸出绊脚索,使她踉跄欲跌。之后,症状越来越重,每到夜深,每个骨节都有啮咬般的痛,虫咬、蚁咬、蜂蜇般的痛,无法形容,无从逃避。她形容自己:“我被病痛煎熬,虽然摇了100次白旗,仍不被宽恕,仍不许投降。母亲孕育了我,我孕育了死亡。”
我们要去访问她,她寄来许多照片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奇怪,照片上的她完全不像病人,神定气闲,双手插于裤袋中,像度假的白领一族。她甚至还能倚墙而立——最美的一张照片,像极了奥黛丽·赫本的一张经典剧照。她倚立在月亮门旁,穿蓝印花布夹袄,蓝色长裤,手插在裤袋中,朝向镜头,满足而苍茫地笑。到底哪一个是真实的她,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还是倚门生闲情的女人?打电话过去问她,说,照片是五年前拍的,那时手指已经完全变形,四个指关节已经痛到要断,所以所有的照片里,手都自然而然地藏着。那天能站立,是个奇迹,现在情形更糟,肘与肩都受病魔掌控,自己想抬手梳个麻花辫都不能。
然而她所有的照片上都梳个麻花辫,俏伶伶的独辫,衬得她的额头,宽广而忧郁,眼神里有孩子气的憧憬。我不由追问:这么多年,谁替你梳的头?
母亲,丈夫,前夫,前夫现在的妻子。
每一个词都是她的路,她的泪与笑,听上去石破天惊。
易蓉新婚时丈夫不是不知道她的病,丈夫的家人坚决反对,都说这种病发展到最后是全身瘫痪,最终连呼吸也会衰竭下来。华佗扁鹃也回天乏术,比癌症还漫长磨人。就像把青蛙放进渐热起来的水里,青蛙不可能知道水什么时候会烫起来。但真到水热起来时,青蛙也无力跳出这锅水,甚至无法对命运说:“让水快快烫起来,让我结束这磨人的苦楚。”但没有回应,没有回声。
丈夫的母亲曾声泪俱下地问儿子:你愿做第二只蛙?
但是所有有血性有浪漫意念的人,一开始都笃信自己是第二只蛙。易蓉的丈夫当年是这样想的:两个人的绝望尚可互相宽慰,也许尚能激发出苦中作乐的灵感;一个人的绝望,如漫漫黑夜,让你如何度过。
他要做第二只青蛙,替她梳头,讲笑话给她听,让她了无遗憾地离开人世。
但是,那锅水终于滚烫起来了。终于,第二只蛙再也不说什么两只蛙的绝望比一只蛙的绝望要光明些的话了,他还给她梳头,但是她感到他手的麻木、绝望和沉重,更读出了他心里的凄苦与悲凉。
他是独子,他的父母希望早日抱上孙儿,而她的存在,阻隔了这份并不算过分的希冀。
她主动与他长谈,让他走。
两人相对垂泪。她花半年时间说服他,他花半年时间说服自己,说服自己的承诺与良心,最后他说,那么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离去后,让我天天来帮你梳头。
她含泪点头。事后她说,尽管是她动员他走,但一旦成了他的决定,她连心头都冻成冰块。这许多年,她对他的依赖,比任何一个妻子对丈夫的依赖都要深。她曾经暗自发誓:只要他的身,他的手还在她身边,她愿放他的心自由。他在外面,可以喜欢任何一个他爱的女子,只要他仍愿意温存地替她梳一次头,她可以把所有的委屈咽下。
但是,他注定是要走的。这锥心的痛让她蜕了一层皮,她曾经为他不能按时来替她梳头而吞下30片安眠药。在潜意识中,他们有约,他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撑,他怎么可以爽约不来?
那日,在医院里,重新回到刺眼的人间,她恸哭起来。
她忽然感觉到她发上的冰珠凉而颤栗——是母亲的泪。白发老母告诉她真相:他没来,是因为筹备他自己的婚礼。母亲说:所有的人都叫我瞒你,可我不想让你生活在虚幻中,我要你面对真相。替你梳头的人总会有的,现在有我,将来,上帝会安排天使来……
母亲的牛角梳拂过她的发,她的心抽搐了许久。那一刻的感觉,如醍醐灌顶。她醒了,知道自己不只为他的爱而活。此后,她变得通达与乐观。他打电话来,说请允许他们来看她。她表示欢迎,不过饭要他们自己做。他的新妻来了,面对她的病况,羞惭之情顿生。她觉出她的尴尬,宽慰她说:你没有欠我什么,所以不必感觉抱歉。你所能给予他的,我无力给予……
他们与她淡淡地交往着。直到易蓉的母亲因心脏病突发住院,他的新妻打电话过来,只有一句话:易蓉,我想来帮你梳头……
他的新妻特意梳了独辫子,露出与易蓉孪生姐妹般的宽阔额头。她带了三把牛角梳来,像一个手艺娴熟的美发师,扶易蓉坐上轮椅,替她编麻花辫,盘起,对着镜子在她的鬓发上插几朵野兰花……就在她扶着轮椅背与她一同对镜而望时,泪水迅速模糊了易蓉的眼。
易蓉记起母亲的预言:上帝会安排天使来,但是,天使的翅膀就在你自己心里。母亲真是一个先知。
假如你生命里有这样一个女孩
◎文/忽忽
在爱的世界,总是充满了难以两情相悦的痛苦和遗憾,爱与不爱的纠缠折磨着两颗脆弱的心。
假如你的生命里有这样一个女孩,她既不漂亮,也不温柔,但她很可爱,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你很快乐。很遗憾她不是你喜欢的那种女孩,她始终无法带给你那种心跳的感觉。在你的生命里,她只是充当了一个过客的角色。来则来,走也不会给你留下任何感情的纠葛。
女孩有时很调皮,约好一起骑车去郊游,见了面却发现原来她是要你带着她走。说好一起去看电影,可到了电影院门口,她却说忘了带票,然后让你陪她流浪街头到午夜。她会在约你不成时,偷偷将一枚发卡放在你的衣兜里,第二天再打电话让你把发卡给她送去……
女孩有时也很乖,她会静静地听你说话,望着你的眼睛发呆,如凝视一尊唯美的雕像。有时你也会告诉她:“其实你也挺可爱。”
“是么?”女孩笑道,然后一脸的遗憾:“可爱有什么用,我爱的人又不爱我。”“你爱上谁了?”你一脸的疑惑。女孩笑而不答。
你曾认为你们的友谊如钢铁长城般不可摧,你也为有这样一位红粉知己而暗自庆幸。她对你关怀备至,而你也视她为你的哥们儿,她的事你也总是义不容辞。
女孩有时也很烦,她总是不厌其烦地给你打电话,让你陪她去这去那,而不管你的心情有多坏。她总是让你陪她吃这吃那,全然不顾你的胃口有多糟。
她也总能让你吃下许多奇怪的食品,让你充当她的实验品,替她尝那些看似美味,但却不知味道如何的街边的小吃。
不过女孩其实也很好,每次旅行回来总不忘给你带回一些小礼物,或是一串佛珠,或是一只海螺,都是美丽精巧,虽然他们在你的手里总是会不知去向。
她也会在你生病的时候把几盒上好的药用洁白的手绢包好放在你的桌子上,并不忘准时给你打电话,提醒你吃药。
时间一天天过去,女孩的关怀也越来越无微不至,似乎有点超出了作为朋友的界限。渐渐地你开始担心,担心一些不该发生事会发生……
有一天,女孩问你:“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会伤心么?”你坚决地回答到:“不会!”
“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我的女朋友。”
“那我做你的女朋友吧?”
你一脸真诚的回答道:“我想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如果你选择离开,我会为你祝福。”
女孩依然快乐如以往,只是眼里似乎多了一丝忧郁。女孩给你打电话的次数少了,你们见面的次数与她打电话的个数成正比。因为她永远不可能成为你生活的主旋律,所以你从不给她打电话。即使很长时间不见面,你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你已经习惯了她的主动。
那年的圣诞节,女孩送你一条白色的围巾,她告诉你这是她织成的第一件成品,费了很多的功夫的。你不肯收,女孩说:“收下吧,这里的冬天很冷的。”
情人节的那天,女孩送你一条皮带,你又不肯收,女孩说:“别以为我要拴住你,我不会自作多情的,只是见你成天用朋友的皮带怕人家心里不愿意,嘴上又不好意思说,才给你买了一条送给你,你可千万别多心。”
以后的日子,女孩越来越多地凝望你的眼。每次分手的时候都会恋恋不舍,好像每次分手都是永诀,走时还不忘问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天黑了,路上小心点。”你一脸的关切。
“谢谢!”女孩微笑道,声音里有一点苦涩。望着她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你自言自语:“你真傻。”
她在你的生命里已经存在了很久,当她渐渐远离你的时候,你也没有在乎过,因为你不爱她,你们只是朋友,也只是朋友。
直到有一天她约你再次相见,说有点事想告诉你。见了面她一改往日的喋喋不休,望着你不说话,然后,你们就一前一后走在并不是很明亮的马路上,走了很远。
“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不是么?”
“是的,很快乐。”
“那你有没有烦过我?”
“说实话,有过。”
“难道你没有觉得我对你的感情超过了作为朋友的界限?”
“没有呀,我觉得我们是模范好朋友。”
“你撒谎。”女孩停了下来,等你。你晃了半天才走到她的身边。
“唉,我担心的事终于要发生了,她的自制力怎么这么差,我们本可以是很好的朋友。有一个异性知己多不容易呀。看来我们的友谊就要到此为止了。”此时,你的心情复杂。
女孩忽然转过身来,望着你。片刻,说道:“我爱你。”
“哦,我们现在不是模范好朋友了。”你声音低沉地说。
“我爱你。”女孩倔强的又说了一遍。
“那又能怎样呢?”你抬起耷拉了半天的眼皮,直视女孩火辣辣的目光。
女孩扭过头去,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你爱我么?”女孩开始继续向前。
“不爱。”这种拒绝你早已是熟路。
“你以后会爱我么?”
“不会。”
“为什么?”
“我们相处的日子不短了,我要是爱你的话,早就爱了,不会等到现在。”你苦口婆心地说道。
“如果你爱我,你会告诉我么?”
“当然会,如果我在早上就爱上了你,不到中午‘我爱你’这三个字我就会对你说不下100次了。”
女孩停下了脚步,你也停在了离她不远的一个花池边,拿出了一只烟,点着……
女孩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继续向前走,你知道她在哭,渐渐地她哭的声音越来越大,她一边哭一边说:“我就知道会这样,我早知道。”
她泣不成声地告诉你,她曾是多么的爱你,而又不敢告诉你,她不奢望得到你的爱,她只是想告诉你,她爱你爱了很久很久,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快乐也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