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日,271、274两艇载一个民兵排驶往晋卿、琛航岛。18时,两艇抵永乐群岛海域,发现南越驱逐舰4、16号正对中国402、407号渔轮挑衅。人民海军舰艇当即发出警告,敌舰转向离去。18日,敌两艘驱逐舰在羚羊礁北侧八次冲撞中国渔轮,将407号渔轮撞毁。人民海军舰艇再次发出警告,敌舰挂起“操纵失灵”的信号旗推卸责任,随即逸去。当晚,南越当局又增派驱逐舰5号、护卫舰10号至永乐群岛海域。至此,南越入侵军舰已达4艘。人民海军也增派猎潜艇281、282号驶抵永兴岛待命。18日16时10分,南越驱逐舰3艘成楔形队形,由被其侵占的珊瑚岛驶出,向人民海军271、274号艇锚地逼近。两艇发现后立即起锚,全速迎敌。南越军舰见中国人民海军已有戒备,即向珊瑚岛退去。19日7时许,南越4、5号舰先后运送武装人员40余名强登琛航、广金两岛。两岛民兵与敌相峙,展开说理斗争。侵入广金岛之敌首先开枪,民兵奋起反击,毙敌1人、伤敌3人。10时22分,4艘敌舰突然向人民海军巡逻艇开炮,我4艘舰艇接连中弹,少数人员伤亡,我被迫立即转入反击,第一轮射击就打掉了敌4号舰的导航雷达天线。敌16号舰被我扫雷舰击中起火,仓皇逃避。我扫雷舰随即转移火力,打击敌10号舰。双方相向运动,越打越近,出现了接舷拼搏的场面。人民海军舰上的手榴弹和冲锋枪都发挥了威力。经过1小时37分钟的激战,被击伤的敌4号、5号、16号舰丢下重伤的10号舰仓皇逃走。敌10号舰摇摇晃晃向羚羊礁方向行驶。我海上指挥员下令追击,我281、282两艘猎潜艇快速追击,猛烈开火,敌舰被当场击沉。
海战结束后,在南海舰队航空兵掩护下,水面舰艇混合编队相继进入永乐群岛战区。陆军部队在海军舰艇的掩护下顺利登陆,收复了被敌占领的甘泉、珊瑚、金银3个岛屿。1974年1月23日,中共中央军委、国务院给参战的全体军民颁发了嘉奖令。
捍卫南沙之战
1988年2月17日下午(恰逢是春节),祖国大陆家家户户燃放鞭炮,喜迎龙年之始。在南沙,为了捍卫这片神圣的国土,我人民海军与越军的斗争进入白热化状态。“华阳礁附近发现越军舰船!”我导弹驱逐某舰奉命从永暑礁高速抵进华阳礁海区,在华阳礁西南方捕捉到越军一艘扫雷舰、一艘运输船的魔影,于是采取了监视措施。2月18日凌晨,我147号拖船火速赶来,与该舰会合,靠近侦察后,发现越舰船上装有建高脚屋的器材,并有企图登礁的迹象。
南沙是中国的领土,华阳礁是中国的岛礁,决不允许越南侵略者染指。我海上编队指挥员果断下令:“迅速登礁粉碎敌人的阴谋!”此刻海上的斗争相当严峻,我军距华阳礁有上千米远,而越军只有500米左右。就在我军放下机动小艇向华阳礁冲刺时,越军也放下橡皮舟向华阳礁划去。双方都想抢先登礁,南海舰队某部施工队长林书明带着裴伟学、杨永仁等5名战士,扛着一只轻机枪、一只冲锋枪,架着小艇,开足马力,向岛礁冲去。这时,七级阵风掀起排空巨浪,小艇像一片树叶在海浪中颠簸,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加上逆风逆浪而行,每前进一米都十分艰难。涌浪把战士们全身打得透湿,大家做好了应急准备,一旦小艇出现险情,就是游也要冲上华阳礁。志愿兵裴伟学站在艇首,高举着五星红旗,鼓舞着大家驾艇前进。终于到达了主权碑,此碑是我国家海洋局考察华阳礁时立下的,它标志着这片领土的主权归属,显示着主人的尊严。战士们不顾一切地从艇上一跃而下,裴伟学、杨永仁跳入齐胸深的水中,用约为8千克的大锤敲击着钢钎,硬是在礁石上凿出一个眼,把五星红旗插上了华阳礁。我英雄的战士手持冲锋枪护卫着国旗,横眉怒对几百米外的越南侵略者。
此时,5名越军从橡皮舟上下来,磨磨蹭蹭地靠近礁边,在我方划出的警戒线以外停住了。他们在一米深的海水中打了个小木桩,装模作样地插上一面国旗。双方可谓剑拔弩张。越军始终未敢越雷池一步,泡在海水中发抖,没有上司的命令又不敢撤,进不能进,退不能退,丑态毕露。这时,我舰的翻译不断喊话:“这是中国的领土,你们要立即离开!”我舰上官兵做好了战斗准备。我们不先打第一枪,但只要敌舰船胆敢妄动就坚决还击。面对我严阵以待的人民海军,5名越军在夜幕降临时,悄悄撤走了。
1988年3月13日,我海军舰只在南沙九章群岛海域对部分岛礁进行勘察,并组织人员登上赤瓜礁进行正常的考察作业。突然,越南海军HQ505登陆舰和HQ604武装运输船大摇大摆地向我赤瓜礁海域窜来。为了防止敌人突然袭击,我舰立即招回登礁人员,向敌舰迎去。越军舰完全无视我军的警告,分别在鬼喊礁和赤瓜礁附近抛锚。我方即向敌舰喊话,声明这里是中国的领土、领海,令其立即撤离。但是,越军仍然置若罔闻。
14日拂晓,敌604船不顾我方一而再、再而三的严重警告,悍然派出6人下水,游向早已插上五星红旗、并有我方战士守卫的赤瓜礁。接着他们又放下小船,一次一次地向礁上运送兵力。越军除带有轻机枪和冲锋枪外,每人身上都带着匕首,妄图以武力侵占我赤瓜礁。
越军先遣部队登上礁盘后,在礁盘的西北侧插上了两面越南国旗。我指战员异常气愤,副水雷长王正利、反潜班长杜祥厚冲到了敌旗跟前,面对敌人黑洞洞的枪口和明晃晃的匕首,他们临危不惧,正气凛然。敌人狗急跳墙,端起冲锋枪向我方扫射。我舰副枪炮长杨志亮左手手臂的骨头和动脉被打断,只剩下一些皮肉连在一起。同时,敌604船上的两挺机枪也一起向我方开火,一挺对着我礁上人员,一挺对着我方船舰。
我编队指挥员果断下达了自卫还击的命令。刹那间,舰炮齐鸣,只见一条条火龙在敌人的舰船上翻卷,一排排愤怒的炮弹在敌舰的指挥台上开花。在我猛烈还击下,敌舰和礁盘上的敌人鬼哭狼嚎、乱作一团。敌604船中弹起火,很快沉没。敌505舰也中弹起火,狼狈抢滩。
我编队取得南沙赤瓜礁战斗胜利后,未再追击。事件发生后,我海军舰船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积极营救、打捞越方落水人员,同时允许越方船只悬挂红十字旗前来营救。
如今,我们在赤瓜礁上建起了高脚屋,鲜艳的五星红旗在赤瓜礁上高高飘扬。
几十年来,人民海军在维护国家领土主权,捍卫国家海洋权益的历次战斗中,先后涌现了许许多多英雄个人和英雄集体。其中有在“万山海战”中英勇牺牲的归国华侨林文虎和使敌人闻风丧胆的“桂山”号炮舰;有保卫海上通道、重创敌舰的“头门山海战英雄艇”;有只身御敌、与敌同归于尽的邱安;有与敌机周旋,击落敌机1架、击伤2架的“瑞金”舰;有奋战蓝天,击落敌机2架、最后英勇牺牲的飞行员王自重;有在金门炮战中壮烈牺牲的安业民;还有麦贤德、杨志亮等,他们的英勇行为向世人表明,人民海军将士将忠实地履行祖国和人民赋予的捍卫祖国海洋国土、维护国家海洋权益的神圣使命。
在保卫祖国的同时,人民海军还积极投入建设祖国的行列之中,支援祖国社会主义建设,多次出色地完成了国家交予的重大任务,特别是多次支援国家科学试验和考察项目。1980年5月,一支庞大的海上特混编队出现在太平洋上,这是人民海军为保障我国向南太平洋预定海区发射运载火箭而派出的编队。5月18日,我国自行研制的第一枚远程运载火箭准确地溅落在预定海区。179号航测直升机立即发现了目标,判明了数据舱的位置,及时引导172号直升机向数据舱飞去,只用20分钟就把数据舱打捞上来。
1984年3~4月间,人民海军远航太平洋,执行跟踪测量我国发射的通信卫星任务。海军J506船担负着建立关岛附近海域跟踪测量站的任务。该船是我国自行设计制造的一艘万吨级远洋救生船。1984年3月16日,J506船接到指挥部的命令后,立即向太平洋进发,3月29日凌晨顺利到达待机点。4月8日14时,船上全体人员进入了发射前的5小时准备。19时20分,随着指挥员的口令声,火箭腾空而起,直射天际。J506船400多名官兵投入了紧张的工作,密切注视各种机器仪表的工作状态。当卫星临空时,遥测机手及时发现了目标,全船跟踪目标5分钟,掌握了规定的数据,圆满完成了任务,受到国防科工委和海军党委的表彰。
加强海上执法力量,建立海岸警卫队
加强海上执法是维护国际海洋秩序和维护沿海国海洋权益的需要。海上执法是海洋管理的一个重要手段,海上执法力量是现代海洋管理的一个重要工具。加强海上执法力量关系到中国的海洋开发与保护,关系到中国海洋权益的维护及中国海洋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随着《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的实施和专属经济区及大陆架等国际海洋法律秩序的确立,沿海国管辖范围大大扩展,海上执法和维权任务的重要性也日益增加。世界各沿海国家都纷纷加强其海上执法队伍,建立统一的海岸警卫队。这些机构的主要职能是实施海关、移民、交通、环保、海事、科学调查,以及其他所有海上活动管理法律法规,包括打击走私、海上救助、导航、航行管理和安全保障、防止偷渡、防止海洋污染、保障海上娱乐游艇安全等。
由于海上执法的潜在的政治敏锐性,自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沿海国建立单独的海岸警卫队进行海上执法已是世界上出现的新动向和新生事物。特别是在冲突地区和主权争议等地区的一些敏感情况下,由海岸警卫队出面比之由海军出面好得多,不易使事态恶化。如由海岸警卫队出面扣留外国一船只比之由海军出面扣留,影响要小得多。海岸警卫队是行使警察职能的海上执法队伍,便于执行军队不便出面执行的任务,可避免直接的军事冲突。由海岸警卫队出面与周边国家和地区开展海上监控等方面的执法合作也比较容易。
发达国家都拥有一个统一的海上执法机构,不少发展中国家也在陆续建立自己的执法队伍。美国海岸警卫队是世界上最大的海岸警卫部队,历史悠久,装备精良。英国、法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瑞典等国均有类似的海岸警卫队,它们的装备正在进一步更新。日本称之为海上保安厅。韩国称之为海洋警察厅。越南于1995年成立海上警察队伍,1999年又成立海岛防卫队伍。菲律宾、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都有了统一的海上执法队伍。中国台湾当局于1999年成立“海巡总署”,统一负责台湾近海的执法活动和南沙有关岛屿及中沙的防卫任务。
海岸警卫队是准军事组织,平时它肩负着海上执法任务,战时可转为正规部队,作为海军的辅助和后备力量,执行军事任务。它接受严格的军事训练和管理,并和海军保持密切联系,两者之间有着分工和合作。如日本海上保安厅负责对进入其领海的“嫌疑船只”的执法任务;如遇到间谍船等自己无力对付时,即交由日本海上自卫队负责。韩国海洋警察厅负责管辖海域的警察职责,如遇到朝鲜船只则交由海军负责。
目前我国海上管辖能力,还不能适应行使我海洋管辖权和维护我国海洋权益的要求。我国目前海上执法力量虽有一定的规模,但力量分散,装备和技术条件差,难以有效履行海上执法任务。
我国现有海上执法力量有中国海监、中国渔政、中国港监、海上武警、海上缉私队伍等。这些执法队伍分属于国家海洋局、农业部、交通部、公安部、海关等不同部门。各执法队伍各执其法,致使海上行动难以协调。各执法队伍都想武装自己,使自己大而全,结果是机构重复设置,设备重复投资,造成人力、物力和财力的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