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生也是一种赛跑,不管你出生在城市或乡村,不管你的父亲是富翁还是穷人,也不管你的先天条件是优越还是恶劣,生与死的人生跑道是相同和等长的。不管你处在生活的哪一个位置,只要你勤奋、努力,只要你不甘人后,不停歇地拼搏和进取,你都能摘取到同样甘甜的成功果实。
柔软的心
◎文/佚名
保持我们心灵的柔软,保持我们心灵的感动,这是让我们的生命青春永驻的唯一秘诀。
我的窗外,是一行垂柳。
那是一行已经有些苍老的垂柳了,不高的树干上树皮已十分黧黑,只有树冠间的新枝隐隐约约显出一些青晕。阳春三月时,鹅黄的柳芽不知不觉抽出一缕缕长长的垂条,像柔柔的长发,又像绿绿的丝线,长长地从树冠上低低地垂下来,甚至垂得就要触到了潮湿的地面。微风轻拂时,像一双看不到的纤手轻轻挑动起垂帘,垂条微闪,沙沙地轻响。这是孩子们最喜欢的时节,他们常常三五成群地出入在垂条下面,扯下三五根柔柔的柳条,然后剥开柳条根端的一圈树皮,用小手握紧,顺着柳条往梢端一拉,柳条上的鹅黄柳芽和青色的嫩皮便集成了一团青黄色的毛球,垂在了柳条的梢端,拿在小手上,像轻挑的一盏盏灯笼,悠悠闪闪的,十分地有趣。
我的小女儿也十分热衷玩这样的柳条,常常求我帮她扯那些丝丝线一样的柳条,但那柳条太柔了又太韧了,完整地扯下一根来十分地不容易,要么是绳子一样柔韧地扯不掉,要么就是扯得太用力,一下子从中间扯断了。一个成年人,就是劳心费神地扯半天,也是很难扯下几根令人满意的,更别说那些身单力薄的顽皮孩子们了。
到了秋天,当那些眉形的金黄色的柳叶落尽时,常常有一群一群穿着黄马夹的环卫工人们忙碌在柳树下,他们拉住那些掉尽了叶子的柳条猛力地一扯,便在一阵微雨似的咯咯嘣嘣的断折声中扯下来了一把一把长长的柳条。我十分惊异于他们的气力。春天时,我扯下一根柳条那么地难,而现在他们一下子扯下那么一大把却是那么地容易,何况他们还差不多是些年过半百的老头儿和老大妈呢。推开窗子,我向他们搭讪说:“你们的力气真大,春天时我扯一根都再三扯不下来,现在你们却一扯就是一大把。”
正扯柳条的他们笑着说:“怎么那么傻昵?春天时这些柳条是刚抽的,又柔又韧,扯下是不容易的,而到了眼下,它们早长老了、长脆了,不用费劲儿,一扯就断了。”
我听了,扶着窗棂愣了半天。
谁能想到呢?那些柔软、那些柔韧,恰恰是一种蓬蓬勃勃的生命力的贯穿和饱满啊,那是青春和年轻啊,及至长老了,生长结实了坚硬了,它们便脆弱了,轻轻一个打击,轻轻一阵风便会把它们摧毁的。
这多么像我们的心灵啊。年少时,为一句温情的话,为一道隽永的诗,甚至为电影里的一个情结,我们都会柔软地流泪。但到阅尽沧桑时,我们的心在岁月中坚硬了,见惯不惊了,不再会轻易地颤抖,不再会轻易地感动,不再会轻易地流泪,于是我们的生命便苍老了,岁月的轻轻一扯,它就会清脆地折断。
多看一眼
◎文/佚名
人生有许多时候,因为少看一眼而谬以千里,因为多看一眼而石破天惊。多看一眼,我们的心灵才可能离真理更近一些。
我家的附近有一座粮库:那是一座十分寂静的粮库,常常有一群一群的小鸟在粮库旁盘旋飞翔,那些鸟儿有浑身黑黑的乌鸦,也有啼声清丽、十分机警的八哥,但更多的是那些灰黄色羽毛间夹杂着一个个小黑点的野麻雀。
有一天傍晚,我和几个朋友从粮库外的草地上经过,红彤彤的夕阳余晖将向西的粮库玻璃窗棂映照得又红又亮,像涂抹上了一片美丽的玫瑰色彩。就在这时,我们发现了一个十分奇怪又有趣的事情:一只只麻雀扑楞楞飞着,径直扑到那些色彩艳丽的粮库玻璃窗棂上,它们的翅膀不停地扑打着窗棂上的玻璃,把那些玻璃扑打得嘭嘭作响。
我们都以为这些麻雀误把玻璃当成了深邃辽远的天空呢。那么卖力地不停扑打,渴望自己能从这一方天空中飞过去,可一次又一次都碰壁了,有几只甚至碰得都晕头转向了,但它们依旧那么不停地一次次扑打着,不知道改变一下自己飞行的方向。
“真是一群头脑简单的鸟儿,那么地傻,傻得又是那么地执着。”朋友笑着摇摇头说。我们也都说:“真是太傻了,把窗玻璃误以为是天空了,即便是误会了,那么碰过壁也就该回头了,怎么一个劲儿地碰壁呀,真是一种太傻太傻的鸟儿啊!”
过了两天,我一个人散步又经过粮库外的那片荒地,那是中午时分,太阳还在高高的中天,远未照到那些向西的窗棂玻璃上,一个个窗户在屋檐的阴影下闪烁着一片片的幽光,我看见许多麻雀还在扑打着那些窗户玻璃,它们坚硬的小嘴甚至把那些玻璃碰得叮叮当当轻响。我思忖这些麻雀真傻,误把玻璃以为是天空一次就足够了,碰了这么几天的壁了,怎么还不明白那只是一块一块透明的玻璃呀,怎么飞也是不可能飞过去的。
我远远站着看了好久,后来便忍不住有些隐隐心疼那些可爱的小傻鸟儿来,我踱过去,把一个一个窗棂上正碰得忘乎所以的它们轰吓开,但还没有等到我转身离开,那些麻雀们便又三五成群地扑在了那些窗棂上。我很诧异,这些麻雀到底是怎么了,它们为什么那么喜爱在玻璃窗棂上碰壁呢?
我停了下来,我决定搬两块石头垫在脚下,趴到那些玻璃窗上看一看,看看那些玻璃上到底都映上一些什么,为什么这些麻雀碰壁也碰得这样地痴情。
踩着石块,我终于可以平视那些玻璃窗了,我发现那些透明的玻璃上布满许多芝麻粒大小的灰色小斑点,那些小斑点密密匝匝的,而且它们一个一个还在缓缓地蠕动,我细细一看,原来那些斑点都是一只一只小小的虫子。
我终于明白那些麻雀们乐于在玻璃窗上碰壁的原因了,原来它们碰壁并不是愚蠢地犯傻,而是为了叼食玻璃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虫子。
我为自己和自己那些朋友们自以为是地以为麻雀很傻而深深惭愧了。
其实生活中我们这样自以为是的误判是很多的。对于很多东西,我们往往是只看一眼或道听途说后就立刻草率地做出了自己的判断,根本没有去仔细认真地反复观察它、思考它、分析它,以致产生了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错误结论。因为这种粗浅的自以为是,我们曾误解了多少善意的朋友,因为这种不经思考的自以为是,我们曾维护过多少的谬论,做出过多少让我们心痛和懊悔不已的傻事啊。
生命的光芒
◎文/佚名
不要拒绝我们命运中的那些“沙粒”,因为,生命的光芒来自于苦难,就像璀璨的珍珠,就是苦难的沙粒长成的。
去年,到东南沿海的一个海滨城市参加笔会。离我们下榻处不远的地方是一个绿树掩映的海蚌养殖场。
那天吃过晚饭,我一个人踽踽散着步去了那个养殖场。养殖场里很寂静,数不清的一口一口的池塘里静静地开着几朵白莲,荡漾着微微的碧波。在池边,我遇到一位老人,他正弯着腰吃力地往池塘中放什么东西,近前一看,是在倒沙粒,那沙粒十分纯净,个个有米粒般大小。我问老人朝池子里放沙粒做什么。老人笑笑说:“种珍珠。”
种珍珠?怎么用沙粒种珍珠呢?老人见我不解,说:“你是北方人吧?难怪没见过呢。”老人说,海蚌一般是生长在静静的浅海区的,它们喜欢海底的沼泥,在细腻的沼泥地生活的海蚌是很难长出珍珠的,要想让海蚌长珍珠,就必须让海蚌们吃“苦头”。见我不知道“苦头”是什么意思,老人笑笑解释说:“苦头就是细沙粒。海蚌本身是不会生珍珠的,只有把这些沙粒吃进它们的蚌壳里去,当这些沙粒粘附在蚌壳内壁上时,海蚌会不舒服,沙粒会迫使海蚌吐出粘液,甚至会把蚌壁磨出血来,这些粘液和蚌血把沙粒裹了一层又一层,天长日久,就长成珍珠了。”
老人说,他将沙粒放进池塘里后,就要用振动器拼命搅动池里的沙粒,让那些海蚌们一不小心吃几粒沙粒进去。老人笑笑说:“这就叫种珍珠。”
热心的老人边说边带我走到了另一个池塘边,弯下腰去,用一个网兜兜上来一个褐黄色的海蚌。那海蚌碗般大小,扇形的蚌壳上布满了细密的浅浅线纹,老人将蚌壳用大手轻轻地掰开让我看说:“瞧,这是刚种上半年的。”我低下头看去,只见那紫玉色的蚌壳内壁上粘附了十几粒颜色不一的小沙粒,有的已呈薄薄的玉色了,有的沙粒还没有被彻底卷裹。它们在紫色的蚌壁上像一粒粒的星星,闪烁着微微的银色光芒。老人说,这个海蚌里的珍珠很一般。他又带我走到另一口池塘旁,然后又捞出一个海蚌掰开给我看。这是一个珍珠就要成熟的海蚌,紫玉色的蚌壳内壁上星星点点长满了珍珠,那珍珠一粒粒晶莹、剔透、圆润、玲珑,像一粒粒玉豆。尤其有五七颗,颜色绯红的、紫红的,甚至是通体血红的。老人说,这种珍珠是十分珍贵的,因为它们是蚌血凝成的,老人感慨地说:“这些红颜色的都是蚌的心血啊,这世上,没有哪一种心凝成的东西不珍贵啊!”
我问老人怎样才能让海蚌多长珍珠,老人说:“没别的办法,要想让它多长珍珠,只有让它多吃苦头。”
多吃苦头,多承受磨难,多经历坎坷,海蚌才能多生长珍珠,那么我们人呢?那些栉风沐雨的人,他们历经沧桑,屡遇沉浮,被苦难和风雨一次次打磨着、历练着,苦难深裹在他们的心灵里,命运和岁月渐渐把他们淬铸成了生命的珍珠,于是他们有了自己熠熠的光芒,他们成了我们生命天空中的星辰。
人生的泥泞
◎文/佚名
最泥泞的路上可以留下最深的脚印,坎坷的人生才能磨练我们坚强的意志,并获得更高的成就。面对困难与挫折,出发吧。
17岁那年,我高中毕业了,同学们纷纷找亲托故,给自己找工作。
我央求父亲说:“这一回你可得替我找找你的朋友和战友了。”父亲是名复员军人,与他出生入死的一帮战友和朋友如今都手握重权,有的是厂长经理,有的是局长、主任,他最铁的“兄弟”林叔叔,已经是我们市的市长了。
父亲闷了好久问:“找他们做什么?”
我说:“给你儿子安排个体面点的工作啊!”
父亲想了又想,没有回答我,缓缓地站起来对我说:“走吧,跟爹到外面走走去。”
我跟着父亲默默无语地走到村外的大路上。昨夜刚落了一场大雨,这条黄土大路被雨水浸泡得泥泞不堪,一不小心,脚就会深深陷进又软又烂的泥淖里,我和父亲身后,留下了几行深深的脚印。一直走到村头的老槐树下,父亲才站住了,抚着我的肩头问:“孩子,你能找出自己的脚印吗?”
我不解地指着自己的脚印说:“怎么不能?瞅,这一串就是我刚才踩下的呢。”
“可有的人就找不到自己的脚印,他们一辈子坐轿骑马,”父亲叹了一口气十分惋惜地说,“他们连一个自己的脚印也没有留下,在这世上不是白走了一遭吗?”父亲看了我一眼,蹲下身子说:“孩子,来,趴到爹的背上来。”
我警觉地问:“干什么?”
父亲说:“让我背你回家。”
我委屈而有些愠怒地说:“我17岁了,我自己能走!”
“17岁?70岁又怎么样!”父亲执拗地说,“不管怎么说,今天老子我就要背着你回家!”
我知道父亲那种说一不二的脾气,没办法,我只好趴到父亲那宽厚而又坚实的脊背上,听父亲“嗨”地一声站起来,然后迈着深一脚浅一脚的步子,摇摇晃晃、趔趔趄趄地踩着泥浆,驮着我朝家里走去。
父亲气喘吁吁,一直把我驮到家门口,才如释重负地把我放下来,缓了口气问:“你能找到你回来时的脚印吗?”我莫名奇妙地说:“是你把我一步一步驮回家的,我怎么能找到我回家的脚印呢?”
父亲笑了,说:“你让我去求朋友们替你谋份既体面又轻松的工作,你想想,不就是同大家驮你走一样吗?”父亲叹了口气继续说:“老让别人驮着走,连你自己的一个脚印也留不下来,那可真是枉活一辈子了。”
看着回来时泥路上父亲那行沉重而趔趄的脚印,我说:“父亲,我懂了。”父亲说:“孩子,你记住,要想留下自己最深的脚印,就得选一条最泥泞的路走才行。”
第二天清早,我便打起自己的背包,踏着村道上的深深泥淖出发了,我不能让别人驮着我走,因为到这世界上走一遭,我要留下自己的脚印。
我听见了长大的声音
◎文/佚名
学会了付出,也就学会了成长。
17岁那年,我已长得人高马大了,和父亲站到一块儿,我足足比他高出半个头来,虎背熊腰的,威武得不行。父亲常常高兴地拍着我厚厚的肩胛说:“瞅瞅,成一条大汉了。”
块头虽然不小,但因为我一不甘心像父亲那样一辈子泡在一亩三分地里,二是嫌外出打工不体面,所以整天呆在家里,东游西逛无所事事。那年春天,村东头福海叔家翻盖新瓦房,人手紧,父亲跟我说:“你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明天去你福海叔家帮把手去。”
我说:“我又不会干泥瓦活儿,我去干什么?”父亲说:“不会做手艺活儿,你搬砖运瓦总能干吧?”我一听,脖颈顿时就梗了起来:“让我搬砖运瓦呀?听那一群泥瓦匠指东吆西?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