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所有的同学都回到了自己的教室里,一个也不少。现在,我们的许多人都坐在了远离深山故乡的城市里,我们有了自己的天地和别人欣赏的掌声,但我们始终记着老校长的话,记着那和雪花一起姗姗绽放的山里红;我们始终知道,不论你的位置多么低,也无论自己现在是如何卑微,但只要我们有梦想,有一颗坚定要开花的心,那么,我们就一定会拥有自己人生的果实。
路在没路的地方
◎文/佚名
要使我们人生拥有与众不同的风景,就必须让自己的生命走一条与众不同的旅程。人生常常是这样:只有不甘于寂寞的生活,才有非同凡响的人生!
有个喜爱摄影的朋友,他镜头下的摄影作品总是那么与众不同,他的视角总是那么地令人击节称奇。面对他的一摞摞获奖证书和一尊尊艺术摄影大赛的奖杯,作为他的朋友,我们探讨过好多次。
有人说,是他的相机好,有人说是他的艺术功力深,也有人说,是他的运气好,那么十几个风景名胜区,还不整天都是游人如蚁?但有的人运气不好,要么去晚了,或者是去早了,总之与自己所需要的景物总是失之交臂,就像登泰山看日出,有的人去了,但偏偏赶上了阴雨天,有的人去了,却恰恰遇上了大雾天,但我们这位朋友总是运气好,他要拍摄蓝天,就有片片白云,他要拍摄秋色,就有树树红叶……
我们羡慕地说:“拍摄照片,你相机好,运气也好,所以你的摄影作品好。”他听了,先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拍摄作品,跟运气有什么关系呢?好吧,下次外出拍摄,我带你们一块去。”
不久,我们果然就有了一次共同外出游历的机会。在那里,我们一群人生怕错过了一个风景点,七嘴八舌地纷纷向导游小姐询问如何才能平安、快捷、全方位地游览每一个风景点。但那位搞摄影的朋友却对这一切漠不关心,根本不怎么理睬那些导游小姐们,只是和一群坐在景区山脚下的本地山民们套近乎,和他们兴致勃勃地谈笑,对着巍峨起伏的大山指指画画,当我们前呼后拥地跟着景区的导游就要登山时,他笑着跑过来了,高兴地举着一张画满点点线线的纸说:“想拍摄最美照片的可以跟我走!”
我们都诧异地说:“怎么能跟你走?那些最美的地方不是一个一个的风景点吗?不去风景点,哪里才能拍摄到最美的风光照片呢?”
他笑笑说:“大家都去的地方,哪能拍出与众不同的照片呢?最好的风景,就在那些人迹罕至处啊!”有人低声嘀咕着问他:“你要去的地方有路吗?”
“路?”他朗声大笑说,“有路的地方我从来不去!”
“你要去的地方危险吗?”又有人嘀咕着问他说。他笑了说:“当然危险了,不危险怎么能有出人意料的风景呢?”大家都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他仿佛突然想起一件什么事情来,迈步走到我的前面,然后把挂在他脖子上的数码相机取下来挂到我的脖子上,把我那台老掉牙的相机挂到他的胸前挥了挥手说:“朋友们,看我们谁能拍摄到最美的作品!”然后就一个人攀巨石、披荆棘,离开我们、离开导游走了。
两天后,在景区山脚下的宾馆里,当我们每个人都亮出自己的摄影作品时,我们都被他作品中的那种峻奇、壮美和恢弘惊呆了,连这个景区的所有导游和经理都难以置信:自己的景区难道还有如此秀美的风光?
在大家的一片惊奇和啧啧称赞里,朋友轻描淡写地说:“熟悉的地方没景色,最美的风景,往往都在路远而难以抵达的地方。”
我听了,心里豁然一亮,是啊,熟悉的地方没景色,在人生的旅游图上,有多少人是敢于跳出人生的固定路线,而给自己的人生另辟蹊径的?我们都是循着前人的脚印走,看前人欣赏过的一个个人生景色,如何能让自己的生命活出与众不同的况味呢?
给心灵化妆
◎文/佚名
给容貌化妆,我们可以看到容颜的美;给心灵化妆,我们可以看见心灵的美和生命的美。容颜的美会随岁月和时光而渐渐消逝,但心灵的美一旦被别人记住,就会被人永远尊崇和敬仰。给我们的心灵化妆,这是让世界美丽和人生壮美的点睛之笔。
我的一位女同学突然患病住进了医院。
她是一名教师,平时是极重仪表的那类人,衣服总是穿得一丝不乱,烫得一个皱褶都没有,每天去学校,她都要一丝不苟地化妆,用吹风机吹发,把自己拾掇得洁净而大方。她说自己是一名教师,不注重仪表,是无法在讲台上从容面对自己的学生的。
现在她住院了,而且病得很重。我们到医院去看望她的时候,是在早晨不到八点的时候,她的病房是空的。我们问护士,护士说刚才还在呢,是不是到医院后的竹林里散步去了。我们思忖她的病这么重,哪还有什么心思去散步呢?我们到后边的竹林里去找她,果然没找着。于是我们就只好坐在病房里静静地等候她。
八点多的时候,她回来了,令大家备感惊讶的是,她虽然明显被病魔折磨得瘦而憔悴,身体看上去十分虚弱,但却不减平日的风韵,穿着整洁而得体,头发梳理得纹丝不乱,颈上打着漂亮而素雅的领结。她不好意思地告诉我们说,她刚才到医院的盥洗室化妆去了。
大家十分惊讶,在医院住院,病得又这么的重,还要坚持去化妆,这样的病人真的太少见了。我们劝她说:“养病重要,住院还化什么妆呀,医院里的病人,个个都是素面朝天,面色憔悴就憔悴些吧,头发乱就乱一些吧,在病房里把自己拾掇得那么美,又能给谁看呢?”她笑着摇摇头说:“病人也需要化妆,把自己画漂亮些,可以让来查房的医生、护士有个好心境,再说那些亲朋好友来了,他们看不到我的憔悴,心也会轻松起来的。”她顿了顿又说:“在病房里化妆,可以给亲朋好友们以很好的抚慰,免得他们为我牵挂、为我的病提心吊胆。”
又坐了一会儿,她央求我们到街上给她买两束花来,并且要求我们顺便给她带一瓶香水。我们劝她说:“你以为你是住酒店啊,这里是医院,你是病人。”她笑笑说:“我知道,可你们知道吗,今天上午我的一群学生要来病房里探望我,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被病魔击倒的样子,我要让他们看见,生命是多么的美好而坚强,人是不会轻易就被打倒的!”
我们答应了。
那天临告别的时候,她忽然拦住我们说:“过几天我就要做手术了,我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但我只有一个愿望,如果我不能笑着走下手术台,在最后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好好为我画一次妆。尽量让我的唇角有微笑,这样,我才可以坦然地见一切人。记住,你们一定要帮我!”我们阻拦她,不要她这么说,但她说:“其实,我已经知道自己患的是什么病,我已经做好了最后的打算。”
看着她憔悴但仍然微笑的模样,我们含着泪答应了。我们怎么能不答应呢?一个人可以这样勇敢地为自己的心灵画妆,目的只是想留下让别人宽慰的生命微笑,这是多么美、多么善良、多么纯净的一种祈望啊,就像一朵菊花在寒霜里仍然微笑,就像一粒火星在冰雪中仍然闪烁光亮。给心灵画妆,这是世界上生命之美的一种从容和极致。
人生的过程
◎文/佚名
享受生活,享受人生,所有的享受都不在最后的成功果实里,它永远都在我们忙碌的过程中,就如一棵树一样,抽叶是它生命的乐趣,开花是它生命的乐趣,结果是它生命的乐趣,落叶也是它生命的乐趣。
人生的真正意义在于过程,而不仅仅存在于我们人生最后的成败。
我的院子里有两株葡萄,它们已经生长二十多年了,两根弯弯的主藤墨黑墨黑的,就如两条盘旋向上的飞龙,纵纵横横的葡萄蔓遮满了院子的上空,仲夏时绿叶滴翠,一串串的葡萄晶莹垂挂,给院子平添了不少的逸趣。
妻子是个特爱整洁的人,平时工作又很忙,每每下班回来,不是忙碌着扫院子拖地板,就是忙着洗衣服抹桌椅,而院子里的那两株葡萄藤又给妻子添了不少的忙。阳春3月时,绽满鹅黄嫩叶的葡萄藤开始绽花了,它的花穗嫩嫩的黄黄的,花朵虽然远没米粒大,但十分芳香浓郁,花开时节,满院都缭绕着一团一团风拂不去的郁香。可麻烦的是,这些花朵的花期都很短,三五天的功夫,院子里就开始飘落细细的花瓣了。不清扫,沾在鞋底上小半天便会把屋子里的地板踩脏的,如果清扫,又很麻烦,往往刚刚扫过一遍,但又一阵清风微微拂过,便又散落了薄薄的一层,怎么扫都扫不完似的,这个麻烦可能要持续十余天。另外的一个麻烦在秋天,葡萄成熟采摘后,架上那些叶子便开始飘落了,一阵秋风便飘落一层,常常刚刚扫过,但一转身的功夫院子里又是一地枯叶了,也是扫也扫不完的样子,这个麻烦可能需要从秋天一直扫到大雪飘飘的冬天。
院子里的两株葡萄藤这么麻烦,但我们一家人又能得到多少的果实呢?葡萄这东西不宜多吃,又很难贮藏。每年中秋,院子上空的一串串葡萄熟了,紫了,我们便一串串地把它摘下来,东家送几串,西家送几串,自己吃的其实挺少。惹这么多麻烦,却享用不了多少,要这两株葡萄藤有什么用呢?我建议妻子把它砍掉了事。但妻子却怎么也不同意,扳着手指给我细数这葡萄藤的种种优点,她说居住在这满是水泥、高楼的城市里,处处翠绿难觅,而院子里这葡萄藤,却一年三季给我家带来了可爱的绿意,春夏时站在二楼阳台上,看眼前绿叶涌动,让人心顿生一缕缕清爽。阳春3月葡萄花开,使满屋满院荡漾着浓浓郁香。秋天葡萄成熟,不仅自己可以淋漓品味葡萄的甜美,而且东家送一些西家送一些又使邻里间增添了不少的温情……
妻子淡然一笑说:“至于那些麻烦,你瞧着是麻烦,而我却觉得是一种生活和心灵的享受。春扫落花秋扫落叶,这是如今城市里多么难得的一种田园诗意啊,怎么能算是一种麻烦呢?”
妻子说:“我看重的不是秋天里的几串葡萄,而是照料葡萄成长过程中的那一种乐趣啊,就如人养花一样,花开了花谢了,什么收获也没有,但只有养花的人知道,在浇水施肥的过程中,他却享受了无穷的乐趣啊。”
是啊,人生难道不也是这样的吗?当我们总是一生忙碌着追求成功,但成功又能真正给予我们一些什么呢?不过是一些鲜花、一些掌声,但鲜花掌声又能真正给予我们生命什么呢?生命的所有欢乐其实并不是果实给予的,它更多地存在于我们追求和奋斗的过程中,它或许是我们的一串汗水,也可能是我们的一滴泪水,甚至是我们生活过程中的一次跌倒和挫折。
人生的跑道是等长的
◎文/佚名
上帝绝不会偏爱谁.每一个人的人生跑道都是等长的,幸运成功只青睐那些奋起直追的勤奋者。不要在意我们自己在人生跑道上起跑前的位置。记住,我们每个人的生命跑道都是等长的,决定我们人生成败的,只是我们每个人自己跋涉的脚步和勤奋。
那年我14岁,第一次代表我们中学到县城参加1500米中跑竞赛。
竞赛在县城中心体育场进行,跑道是环形的柏油跑道,赛前抽签时我抽到的是最里边的第一跑道。我是深山里的孩子,在我们山野的中学竞赛时,我们的跑道都是笔直的,所以对于城里的跑道抽签我根本不懂得是怎么一回事儿,直到穿好运动鞋站在自己的跑道上时,看到自己远远站在其他选手后边的我才大吃一惊。我想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怎么能够这样竞赛呢?是不是那些裁判因为我是山里的孩子就对我另眼相看呢?看着一个一个次第远远站在我前面的选手,我的心愤怒极了,我想走上前去对那些头戴太阳帽的裁判们提出质疑和抗议,但想到自己只不过是个山里的穷孩子,说不定惹恼了那些裁判麻烦会更大,所以我有些犹豫不决。
就在我还在迟疑的时候,发令枪响了,站在我前面的十几个选手立刻如一群脱缰的野马一样飞奔起来。见我还在发愣,我那坐在观众席上的教练一下子吼起来:“快跑!”
我立刻甩开脚丫子,追着已经遥遥领先的那些前面选手飞奔着跑起来。
很快,我超过了最后一个跑在我前面的选手,没两分钟,我又超过了一个。我的感觉好极了,没想到城里的选手这么不顶用啊,我稍稍增大步幅加快奔跑频率就超过了一个又一个,我顾不得分辨观众席上那一浪高过一浪的阵阵喝彩和加油声,也顾不得抬头看我前面的选手,只是低着小脑袋,咬着牙,甩着骤雨一样的脚步拼命地向前冲刺。
最后我得了第二名。
当我的体育教练从观众席上欣喜万分地跑上来紧紧拥抱还在气喘吁吁的我时,我喘了一口气对他说:“这次赛跑不公平,本来我是可以拿第一的。”
“不公平?怎么不公平?”我的体育教练愣了。
我又喘了一口气,愤愤不平地跟他解释说:“你没看到吗?起跑时他们都站在我的前面,我距他们都相差了那么远,这怎么算公平呢?”
体育教练说:“那是因为你在最里边的第一跑道啊。”
我依旧愤愤不平地说:“不管第几跑道,反正都是1500米,凭什么起跑时让我比他们都落后那么远呢?”教练一听,哈哈笑起来,他指着跑道跟我解释说:“跑道是环形的,最里面的距离最短,最外边的距离最长,所以起跑的时候不同跑道的选手位置就不同。”教练笑眯眯地笑我说:“你在最里边的第一跑道,如果你的起跑位置同别人一样,那才是对其他选手的不公平呢。”
我这才恍然明白了,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说:“老师,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