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与束畅救了她一命,让她见识到了人性的丑恶,或许,从她那里能找到突破口。
“去屋外守着,她,就交给本小姐来对付。”轻蔑的一笑,对付菊儿,她可以说是凶有成足。
这一夜,注定很多人无法安心入睡,秦潇予心里惦记着想要知道束畅与一诺跟踪菊儿的情况。
一诺主仆三人要趁着夜色从菊儿口中挖出自己想知道的消息,远在秦家堡的许婉此刻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她得忧心,明日,在秦潇予回府时,她该如何的应对。
而还有一个不能成眠的则是被人定在从秦家堡通往‘天宁山’的某一条小路上的步仕仁。
足足一个时辰,他被人定住整整一个时辰,同时,他也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才能用内力冲破被制住的穴位。
当冲破穴位,重获自由的那一刻,他顿觉四肢麻木,有一种气血不通畅的感觉,尝试着轻轻的举步。
“扑通”一声,他整个人摔倒在地,十分的狼狈。
该死的,要是让他知道是何人在背后暗算于他,他定要将他五马分尸。
步仕仁气极,心里滔天的怒火无法发泄,与此同时,心里更是将菊儿诅咒了无数遍。
在他看来,他如此的丢人现眼,都是因为菊儿的原因,若那个该死的丫头不深更半夜跑下山,他又何至于会对她动了杀念,又怎么会让自己变得如此的狼狈,总的来说,这一切的根源都在菊儿身上。
是以,他想要灭了菊儿的决心更坚定了。
由束畅守卫,沁儿一旁执笔,一切准备就绪,一场审迅拉开了帷幕。
对于沁儿,一诺觉得,她是完全拿那丫头没办法了,原本,在安排了束畅后,她是要求她离开的。
可是,无奈那丫头死缠乱打的,好说歹说就是不愿离开。最后,拗不过她,也只好让她留了下来,且还让她分担了记录的责任。
算了,沁儿这丫头是个死心眼,有些事情,她不知道也就罢了,她若是知道了,定是不会让自己置身事外的。
既然答应留下了沁儿,一诺心里的担忧也跟着多了一分,她得时刻保证这丫头的安全,至少不能让她落于敌人之手。
主仆三人默契的配合下,许是她们配合的天衣无缝,又许是菊儿那丫头在经历了生死之后仍心有余悸,想要寻求一方庇佑,所以,她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如实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坦白的交待了出来。
由此,一诺更是证实了自己先前的猜测,菊儿留在娘亲身边果然没那么简单。
呵,许婉那个女人,还真是好样的,也只有像她那样的女人才能称得上毒妇这个称谓吧。
无耻的贱人,做小三,破坏人家家庭还不够,居然还想谋人性命!
淮北不太平静,与此同时的京都也同样是人仰马翻,不得太平。
云擎的逃家,除了云家之外,也只有哲亲王府、睿王府以及太子殿下知道实情外,其他人皆被蒙在鼓里,就连皇后娘娘和慕家二老皆不知情,当然了,此事特别的没让慕家四小姐知道,防的就是怕她一时气盛又给捅了出去。
云擎的事情交给了煜云,倒没煜熠什么事儿,按理说,他若真想念一诺,倒也可以找上门去。
当然了,他本人也是这么安排的,解除了与齐媚儿之间的婚约,他整个人神清气爽,哪怕父皇的身体不是太好,但好在无大碍,调养了几日之后大有起色,朝中之事有丞相和皇叔一旁辅佐,也无需他忧心。
可是,就在他安排好一切,准备赶赴淮北,幽会心爱的姑娘时,又一个麻烦赶在他离开之前找上门来。
上书房里,玄尊帝神情严肃的端坐于龙案前,在他下手左手边坐着柳丞相与哲亲王,而他的右手边却是站着三位成年的皇子,包括煜云。
“在坐的都不是外人,朕也就不用避讳了,此事不知各位有什么看法,不妨说来大家参考参考。”经过几日的调养,玄尊的身体是好了不少,可是,总归是身体有恙,此刻,哪怕正午当时,他仍显得很是疲备不堪,体力不支的样子。
玄尊帝所指之事,便是早朝时,苍狼国使者送来的一封国书,说是国书,其实也就是一封声讨函。
原来,那位被送来玄尊的和亲公主在步入玄尊国境时被人掳走,生死不明,前来送亲的使者,也就是那位在上次苍狼与玄尊之战中曾被瑶儿等人生擒的苍狼国太子派人四处搜寻无果。
然后,便下令送亲的队伍折返回国,将此事禀报给了苍狼的皇帝,至此才有了这么一封讨要公道的国书。
国书中的内容很是简单明了,先是表明,原本为了两国之邦交,特忍痛割爱将自己最宠爱的九公主送来玄尊和亲,为的便是与玄尊永结秦晋之好。
可谁知,事出突然,当送亲的队伍刚进入玄尊国界,九公主便被不明人士劫走,至今生死不明。
因此,苍狼方面特要求玄尊能给苍狼一个说法,且保证安然无恙的将九公主‘完壁归赵’。
整件事情发生的如此突然,在玄尊各人的意识里,他们还在期盼着苍狼和亲队伍的到来,甚至已经着手安排,隆重的迎接他们。
在他们看来,不管最后九公主是否能顺利的留在玄尊,也无论苍狼国此次的和亲之举是否暗藏着玄机,他们要做好待客之道,不论结果如何,都要尽可能的做到宾主尽欢。
可谁知,他们等来的却是这么突然的变故。转眼间,原本人们即将看到的是和谐共处,却是变成了双方相恃,甚至有可能变成剑拔弩张,又或是再一次的战乱纷飞。
战争,对于军人来说,是他们展现自我,展现国力的一个平台,所以,他们无畏无惧。
可是战争对于百姓来说,却是他们为之深深恐慌的,战乱起,便意味着颠沛流离,家破人亡。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频繁的战事,再富足的国家也会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捉襟见肘的境况。
现如今的玄尊便是如此,上一次的战火,消耗了国库许多的资金,眼下不足一年,战争若是再起,玄尊的国库难免会有囊中羞涩的窘迫。
并不是说原本国富民强的玄尊在经历过一次战火后便穷到了这种地步,玄尊的国力,应付接下来的苍狼之战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可是,除了苍狼,还有另外两个国家,那另外的两国是否会趁乱而入,他们不得而知,而对于不明的状况,要想做到安心,当然是国库富余充足。
在玄尊帝看来,战火,能免则免,否则劳命伤财,实在不利于国泰民安。
在坐的众人,在听了玄尊帝的话后纷纷陷入了深思,毕竟关于两国的大事,不是什么人都能信口开河的,若非经过深思熟虑,谁敢贸然发表意见,再说了,上有经验丰富的哲亲王和丞相大人还没开口呢,他们那些小辈又怎会冲在前头。
“哼,依臣弟看来,那苍狼就是在找茬,他们说那位九公主是在我玄尊境内遭遇不测就是在我玄尊境内遭遇不测了?有何证据?臣弟还说是他们自己安排这么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为的是挑起战火呢。说法?咱们玄尊没做过的事情,哪来的说法,要打就打,本王岂会怕他,手下败将,何以为惧!”
作为武将,哲亲王气火很甚,四国鼎力,相较起红南国,还有另一个国家存在在这片大陆的某一方,但他们从未听过以及见识到的国家来说,苍狼向来是狼子野心。
是以,只要苍狼有所动静,在哲亲王看来,那便是苍狼又在不安好心,因此,找他要看法,他定是无法冷静的说出个所以然来。
更何况,上一次的苍狼之战,苍狼乃玄尊的手下败将,一国之太子竟是被他皇甫皓哲的儿媳妇给生擒活捉,那么,同样是经历过战火仍在恢复中的两个国家,再次开战又有何惧。
“王爷稍安勿躁,若那九公主被劫之事实为子虚乌有,且苍狼此举意在挑起战火的话,王爷如此气盛岂不是中了那贼子的计谋?依微臣看来,不论苍狼国书上所叙是否属实,咱们都要平心静气的应付。
既然人家说人是在咱们玄尊境内丢的,那么,咱们首先要做的便是寻找,臣觉得,不论何事,凡是做过,必定会留下痕迹,只要有迹可循,又何惧他人别有用心?
查出的结果不管如何,只要咱们查过,对苍狼便有了交待,总不至于落人口实。”相较起哲亲王的冲动,柳丞相则显得冷静了许多。
“父皇,儿臣愿意负责查找九公主失踪一案。”随着柳丞相话音刚落,玄尊帝还未来得及发表自己的看法,坐在一旁的四皇子煜阳立刻站起身来请命。
闻言,玄尊帝心中一喜,煜阳的举动在他看来之所以欣喜,是因为煜阳向来不参与国事儿,同样是他的儿子,他自是同样的疼爱,同样的寄予厚望,哪怕皇位于他无缘,只要他肯上进,将来能够辅佐太子,在他看来也是极欣慰的。
人生一大快事,有什么能比得上家庭和睦,子孙团结一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