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对二十六,庄家稳赢,高宗兴高采烈。突然,夏震手中御赐“神锋”宝刀,竟然快如闪电般地向高宗胸口刺来,仿佛早有觉察,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现场疾闪过一个影子,赵旷猛地撞向了夏震,并将他撞翻在地。
对待朋友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般残酷无情。你丫活腻歪了!去死!夏震刚一倒地,神武军士兵们立刻一拥而上,对准他一通乱砍,夏震左躲右闪,但还是被乱刀给活活砍死,现场顿时鲜血奔涌。
失分,出局,死得比跳楼还惨,犯罪被及时制止了,在鬼门关打了个转又回来了的高宗抱起眼泪汪汪的儿子。
他关切地道:“好险!旷儿,你没事吧?”
赵旷道:“没事!一切安好!”
高宗道:“哎呀!妈呀!吓死朕了!”
仔细察看了半天,高宗发现儿子果然安然无恙。一场虚惊,高宗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脸上也洋溢出灿烂的笑容。
李凤娘道:“皇上!你没事吧?”
高宗道:“都是皮肉之伤,不碍事!旷儿,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旷道:“事先我发现他们都不是真正的大内侍卫!而是假扮的!”
“假扮的?何以见得?”高宗心里一激灵。
霸王、闯王分不清,张飞当了岳飞的兵,高宗感到很困惑。
赵旷道:“父皇,难道你没有发现他们的皮肤都很白吗?”
“那又怎样?”高宗还是一头雾水。
赵旷道:“父皇,要知道真正的大内侍卫必须每天戍守皇宫各处,天长月久,风吹雨晒的,他们的皮肤自然会变得很黑!还有,我发现他们刚才离你都很近,有的甚至都不过四五步。要知道,宫中可有严令,带刀护卫不可进皇帝身前三丈之内,否则以刺驾罪处死。他们要是真正的大内侍卫的话,难道会不知道这些吗?”
“原来如此呀!对了!旷儿,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夏震这奸贼也是刺客的呢?”高宗恍然大悟。
赵旷道:“父皇,你难道不知道夏震一直守卫的都是重华宫吗?而重华宫离这里有好几里远,就算是快跑到这里至少也要一刻钟以上,可是我发现黑衣人们刚一刺驾,他就立马赶了过来,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我想他肯定是事先就埋伏在这四周,然后好伺机而动!”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高宗感觉相当带劲,他心里涌起了一种奇特的快感。
他大声地道:“好!好!好!旷儿呀,你果然不愧为朕的儿子!岳飞你说说看,朕的旷儿跟你家岳云相比,如何呀?”
岳飞实事求是地道:“犬子不及小王爷!小王爷真是了不起!”
“是吗?朕也是这样想的!你还真是一个好人啦!哈哈……哈哈哈……”心中油然升起了一种自豪感,高宗感到心满意足。
这话听着就心里舒坦,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高宗为儿子感到十分的骄傲。
太好了,一直都在笑,笑声不但音量高,质量好,而且每一串笑声里都装满了幸福和安康。儿子的出色表现让高宗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想想都幸福,高宗心里像初汛的春水,洋溢着幸福和骄傲,欢笑声更像一个个轻盈的精灵,在他四周跳跃着,舞蹈着。
自古以来,人类就喜欢与同类互相攀比,比身高、比长相、比财产、比地位,比一切可以比的东西。在一切都落于他人之后,有些人便另辟蹊径,开发出了新的投资项目,那就是比孩子。因为子女不但是父母生命的延续,更是他们的精神寄托。
谁家孩子的分数高、谁家孩子写的作文好、谁家孩子不熬夜、谁家孩子恋爱早,家长们兴味盎然地交流着这些信息。
由于望子成龙的他们,将来想和功成名就的子女们参加颁奖会、新闻发布会、春节联欢晚会、相亲会,而不想每个月都去监狱探监,更不想在亲戚朋友们的面前抬不起头来。因此本着老婆是别人的好,孩子还是自己的强这一原则,他们比较着各自孩子的年龄相貌、婚姻状况、学习成绩、工资收入、每天的大小便次数之类的东东。
只要孩子有出息,父母亲们便会红光满面,神采奕奕,手舞足蹈,横行霸道;要是他们作奸犯科,父母亲们便会勃然大怒,歇斯底里,神经错乱,植树造林。
高宗虽然贵为天子,但是仍然无法免俗,见自己的儿子强过岳云,高宗犹如被打了一针兴奋剂般心花怒放。
苹果六代而不是六袋苹果,生活真太滋润了,于是乎,在爽歪歪的情况下,高宗这个小头爸爸领着自己的大头儿子,美滋滋向太医局走去。
远处的螺髻山主峰高耸入云、直插九霄,此山因形似少女头上的发髻,故而得名螺髻山。因为山顶终年覆盖着冰雪和冰川,而气温又会随着海拔高度的增高而降低,所以即使是在白天,山顶温度也只有零下五摄氏度而已。就像由赤道去到北极,螺髻山越往上走,山势越高,也越冷。
螺髻山山上空气稀薄,虽然氧气只有海平面的一半,但山星鸟仍然十分活跃。因为它们的血液中含有可以高效利用氧气的红血球,含量是人类的两倍。长相奇特的山貘拥有可以弯曲的长鼻子,它们浑身长满黑毛,这样就可以多吸收一些太阳的热量,以便适应严寒的气候;竹鼠的个头很大,它们完全以竹子为食;伪眼镜蛇通常栖息在耕地里,它们无毒,并且爱吃老鼠,被人发现后,它们会蜿蜒爬入玉米地里。
抬眼望,山脊最高处的山谷满是碎石。颜色呈灰红的岩石,在薄薄的阳光柔柔地照射下,与满目夏色浑然一体。人行山中,主峰不知高低,山坡灌木丛生,红花绿树夹杂其间,道路陡峭,视线会不时的被路旁的灌木所遮挡。
这是一个如诗如画般美丽的地方,一走近它,云雾缭绕的山峰便会映入眼帘。山峰陡然直冲天空,好像柄柄长矛刺向苍穹。薄雾缓缓在山峰间流动,爽风吹过,薄雾嬉笑着逃开。然而不知不觉间,阳光迅速隐没了,夜色渐浓,残破庙宇投射出的巨大黑影压了下来,让人心里难受。
好久没有吃到肉了,希望也终于变成了可见的实体,孔亮觉得无比的幸福,他胡吃海塞。仿佛生命中的全部乐趣都来自于吃,孔亮现在人快活得像要飞起来,然而孔亮却并不知道,致命危险正在悄无声息的向他袭来。
唐菊花道:“慢点!你吃慢点!小心噎着!这里还有很多!你吃那么快干吗?又没有人跟你抢!”
孔亮乖巧地道:“娘,你吃饺子!你也吃!”
“不!不!娘……娘……不吃!还是你自己吃吧!”唐菊花神色慌张。
光禿禿的树枝可怜巴巴的指向蓝天,寒气遍布每个角落,曾经生机勃勃的小草现在也已经倒下、干枯,并被寒风裹挟着四处飘荡。天地间看不到一丁点生机,风吹着杂草四散飞扬,抬眼望,满世界一片枯黄。起风了,风愤怒地抓住树干拼命摇晃。看着吃得香甜的儿子,唐菊花的心撕裂了似的疼痛,她鼻窍紧扇着,人几乎要嚎出来。
吃着吃着,孔亮忽然感到周身酥麻,手臂逐渐沉重,他摇了摇头,眼皮却再也睁不开了,随后他一头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原来唐菊花事先在水饺中加入了用洋金花和酒调配而成的蒙汗药。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捏了一把,痛得全身抽搐,唐菊花体验到了灵魂被撕裂的痛苦,唐菊花搂着儿子,搂得是那样亲,搂得是那样紧。
“亮儿呀!别怪娘!娘……这……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呀!娘……这……这……也是实在没有……”像中了邪一样,唐菊花翻来覆去地说着这几句话。
天气阴沉,空气冰冷,枯草在寒风中摇曳,天边滚动着黑里透红的乌云,乌云翻滚着吞噬了最后一丝光线,天黑得跟锅底似的,灰暗凄冷的夜色来袭,万物都显得有些憔悴。让人刺痛的寒风撞了过来,人心中那浓黑的邪恶也公然暴露在这寒冷的天气里。
能听得自己心碎的声音,深入在心底间那撕心裂肺的剧痛浮了上来,最后望了儿子一眼,唐菊花失魂落魄地逃出了密林。
可怜、可叹、可气、可恨,并不是个别现象,当时间的车轮驶进南宋,人们为了在冷酷的时代幸存下来,全都变得功利至上。道德大滑坡的他们一举一动都有着精确的计算,即使是至亲至爱,也不能成为进取路上的障碍。
遥望山顶,赫然有上百株杜鹃花,一球堆着一球,一片卷起一片,全部爆放开了。好像一腔按捺不住的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洒得山顶斑斑点点都是血红血红的,从来没看见杜鹃花开得那样放肆,那样愤怒过。
丧尽天良!
悲伤过去,阳光仍旧,自从宋室南渡之后,杭州就变得热闹非凡。商铺店肆中,举凡丝绸簪耳、折扇刀剪、香团果饼、泥人玩具无一不备。四周一片嘈杂,马市上马儿嘶鸣,渔船上卸货的人在吆喝,马戏班鼓声咚咚,小丑们招摇地高声喊叫。
繁华得可以,就连小酒店也是典型的外国情调,回旋楼梯,楼梯旁边有雕花铁栏,像蔓藤一样向上攀展,如果灯光昏黄,就会照得墙上的人影好长好长,而影的轮廓又清楚得像组剪影。
河面上航行着牛皮船,它轻便易行,不畏惧碰撞,不怕漩涡,不担心激流,在世界船族中称得上是独一无二的特色船。即使走遍世界,你也很难见到这种长约三米,宽约二米,形状像北方孩童的娃娃鞋,用牛皮缝制,用枝条绷紧,由一个船夫驾驶的可坐五至十人的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