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回乡路上的醒悟
皇帝面对晓华碧玉的上朝请奏,不缓不急地问了一句,他的语气令人不解。
“我要见安澜!我要回乡拜访父母二位老人,并眷顾我的鹰仙鹤子们。”
“哦?”
“啊!”
“……”
向来表面和谐的朝臣门,紧闭的嘴巴还是一不留神,被这样可笑的风风火火赶来的请奏惊出语音,心里想:
“这样的事情也请奏?还什么老鹰仙鹤的!”
皇上也一惊:“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儿来!”
“才女,你身为北宫,这是你的命。我的皇子门不是陪你玩得很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见安澜呢?他已经是有家氏的人了!你要注意你自己的身身份!”
想到这里,他未言语,已是满脸怒气了。
“皇上息怒,我是以我国母的身份请奏的。同样都是皇子,为什么安澜就不能见我呢?况且,我是回乡顺便见他一面的。他有紫羽落雁陪伴,我们是圣尊之人有理数的,皇上请三思!我这个国母,位尊身卑……她的话说到这里时停住,妍丽的容颜犹如花上泫露,睁大一双明澈的眼睛瞅皇上,汍澜带雨。
皇上的脸红了。辛好,所有的朝臣都跪着崔头低眉。
她接着说,“出嫁人僧侣道姑尚有恋尘浮……”
皇上没有等她说完就急忙打断她的话,扭头吩咐太监:
“送才女出宫!”
然后又谕旨:
“令笑傲沧海大将军接旨护送北宫,听吩咐北宫去乡野朝拜二老,一路上往返不得有任何差错、闪失。”
“领命!”
“得令!”
太监和笑傲沧海大将军行礼,奉命接旨。
碧玉谢朝退出,泪已经是滴落数颗,脚下的地毯都被打湿了一大片。皇上和众大臣心里也都不禁有些唏嘘:
“这个晓华碧玉啊,至今还是个处女!”
……护送才女启程。一晃离家已经七年多光景,难免路途感慨颇多。宫中生活,才女大多已是离诗词疏远,可说是绝笔不写了。有几次他提起笔来,笔未动,泪腺自流。后来虽然是泪与字混成一体,太多辛酸融入;太多伤痛叠印心灵;太多难以抒情的语言;太多太多……五味杂感一齐袭击着这个纯洁柔情,韧性且深藏一副傲骨的女孩。善良与挚爱甚至溺爱所有的小动物,更甚的是,她亲手建造起来的群鸟牧场,有十分之一为自己送行来朝廷累死。想起这些,她更是心碎,所幸丢掉笔墨,默自咬紧下唇,闭眼,泪与泪滴落前襟时,她的心声只有两个字:
“虚荣!“
七皇子的声音:
“我很快就会送你回来的,而且一定保证你不离开你心爱的鹰鹤场。但是,身为朝臣儿孙,理当为朝做事,帮皇父母后保守江山,为国家理当尽孝我的一份力量。所以,注定我不会留在这里的。但是,我会求得父皇同意,经常来这里的,因为这里有你就是我的家……”
她又看到自己下跪求安澜的情景:
“我们不回朝廷,一生一世相守与鹰鹤百鸟吧。”
“安澜没错,是自己不该准婚于皇帝;是自己错了!真的是自己错了吗?皇命难违,否则,她怎会舍得死掉那些鹰鹤随七皇子进朝廷?那是她的命根子。她恨,咬紧牙关,这个才女她知道自己错在了那里!她更知道,那天,安澜一面给医生抢救自己,一面悄悄地附耳:
“晓花,要坚强地活下去!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你之乐,我之乐,你之痛我之痛。”
最后,他用手抚着他的脸说:
“记住,你美丽,我才会英俊;记住,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缺一就等于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