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年的拉菲?真浪费。”左栗子轻抿手中的红酒,咂咂嘴,开口说道。像是自言自语似的,但左栗子说的话却清清楚楚的落进了敖家四兄弟的耳中,左栗子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挽着敖墨天向前走去,在左栗子从仆人手中端走酒杯之后,敖家四兄弟也顺手一人端了一杯,左栗子说了那句话之后敖家四兄弟都不约而同的抿了一口手中的红酒,敖墨天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邪笑,不错,确实是82年的拉菲。
左栗子走向前,一双脚站在扑开的裙摆上,手中的酒杯倾斜,几乎有一半的红酒泼在了眼前贵妇的身上,贵妇猛地转身,左栗子却先她一步推开了脚。
“你眼睛瞎…”贵妇抬头看见了左栗子,连忙改口道“是左小姐阿,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关系没关系…”
“哦?我是故意的阿。”左栗子满脸无辜的耸了耸肩,敖墨天的大哥敖墨痕站在身后饶有兴趣的看着前面的女人。
“啊?”显然眼前的贵妇没想到左栗子会这么说,懵住了,其他贵妇脸色也难堪了下来,她们刚才说的话这位大小姐不会听到了吧?
“张夫人,你是中国人?”左栗子看着眼前的贵妇开口问了一句不着边的话,张夫人英国灯具大王张磊的夫人,最开始张磊带着这位夫人围过来围在敖墨天和她的身边,而那个说凯瑟琳‘浓妆艳抹也不见得有左小姐这般天生丽质’的贵妇正是她,所以左栗子记住了她,灯具大王张磊的夫人,张夫人。
“是…是的,左小姐。”贵妇小心翼翼的回答,心里却是充满了莫名其妙,这大小姐为什么要问她是哪里人?很重要吗?
“我说呢,中国老妇女咋舌的传统美德你倒是继承的本事的很。”左栗子在‘老妇女’和‘传统美德’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这句话一说出,张夫人的脸色刷的变得难堪,左栗子也不在意,继续开口道“张夫人,下次玩脑子记得也要带上脑子,玩的有创意一点,这样多丢人现眼,你说呢,嗯?”
左栗子脚尖轻轻碰了碰张夫人的裙边,意思在明显不过,其他贵妇也都看向了张夫人,刚才张夫人一句左栗子的不是也不说是看到了左栗子来了?她们之所以敢在这里说,无非是因为这里是侧厅,左栗子不会来这里,可偏偏去休息室的路一定会经过这里,左栗子松开敖墨天的手臂,转身走向另一个贵妇面前。
“啪——”左栗子伸手对着眼前的贵妇就是一嘴巴子,她可记着呢,这女人带头说了她妈,她妈轮得上她说?她这辈子最烦别人扯她妈,没有丝毫解释,不带任何犹豫的甩出一巴掌,这一声呼动了侧厅里的所有人都看向这边。
“你…”眼前的贵妇脸色难堪极了,开口正想说话,左栗子手中剩下的半杯红酒全部泼在了她的脸上,随后丢开手里的酒杯,拍拍手像是有什么脏东西沾在了她的手上,又觉得不够似的,从仆人手里接过一张纸巾细细的擦起手里,边擦边说道“我让你说话了?”
语气依旧淡漠却带上了一抹冷冽,丢开手里的纸巾,伸手接过敖墨天手里的酒杯泼了出去,六个贵妇没有一个敢躲开泼过来的红酒,那酒是从敖墨天手里接过来从左栗子手里泼过来的,她们没那个胆量躲,一个个脸色都难堪极了,虽然是侧厅,可这里也有不少人,左栗子完全是给了她们一个难堪,一个连一点台阶都不留给她们下的难堪。
“嘭——”酒杯从左栗子手中滑落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抱歉,手滑。”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却没有一点歉疚的意思,不知道是对贵妇们说的抱歉还是因为酒杯摔碎在地板上而对仆人说的抱歉,当然,也没人敢问她。
“嗯…看看你这脸蛋可漂亮着呢,看起来也没比我大几岁阿?我记得王总可是个年过五十的男人呢,怎么?被包养了还是卖了个高价?嗯?王夫人?”像是觉得不够似的,左栗子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一只纤细的手狠狠的捏住王夫人的下巴,下手狠的力度也是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王夫人整个人简直可以用狼狈不堪来形容,半张脸被左栗子扇的肿的高高的,下巴又被左栗子捏住,左栗子大拇指按着王夫人的下巴,下颚被左栗子食指指关节狠狠的抵住,旁边的人谁看着谁都替王夫人疼。左栗子看着面前被泼的满脸红酒的女人,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与嘲讽,用词也是直接露~骨,没有丝毫的掩饰。左栗子突然笑了,笑得其他人都莫名其妙,王夫人被左栗子捏着下巴迫使她仰头看着左栗子,左栗子突然觉得很庆幸,庆幸她终于知道今天为什么要穿高跟鞋了,她身材本来就属高挑的,穿上高跟鞋站在背后嚼她舌根的女人面前俯视她,真是爽的不能在爽了。左栗子突然甩开王夫人的下巴,向敖墨天身旁走去,看着王夫人向前几个踉跄险些摔倒,左栗子的脸上挂着盈笑,很自然的伸手挽上敖墨天的手臂,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的走过去。路过王夫人身边的时候,左栗子轻飘飘的飘出一句话,音量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到,她说“王夫人,赚钱也得有个度,年过五十的老男人可没把你折腾的虚成那样碰一下就倒的本事,别累着身子了,黑眼圈都掉下巴上了昂。”
左栗子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王夫人彻底得白了一张脸,谁都听得出来左栗子的意思。后面的敖墨痕和敖墨池不发一言跟着敖墨天和左栗子走上去,敖墨城双手插兜吹了一声口哨跟上去,一张混血的脸上满是激动,褐色的眸子里写满了饶有兴趣,好久没碰上这么极品的女人了,怎么看都是只小绵羊,原来是只披着羊皮的狼,中国那句古话怎么说来着?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贵妇们个个都目目相觑,看向左栗子的方向,从她们这个角度看,敖家四兄弟怎么看怎么像左栗子的保镖。贵妇们暗自捏了一把汗,心里咒左栗子咒了个千百遍却希望左栗子不在追究这件事,英国第一公爵和敖家她们一个都惹不起。被左栗子又是扇巴掌又是泼红酒又是羞辱的女人正是卫生间里除张夫人外的另一个女人,英国地产大亨王辉涛的第六代老婆。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她左栗子可不是好欺负的,灯具大王地产大亨对她来说都是些没什么用的渣渣,她一个马上回国的中国人还怕他一个英国灯具大王地产大亨?再说了她在英国怎么说也是第一公爵的义女,她怕什么?她身边还站着一个虽然她不了解背景但看起来就很牛逼的金主,不利用都可惜,脸给她们留够了就该尝尝痛处了,左栗子的眸中闪过一抹得意,虽然很快但还是被敖墨天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