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回事吗?”左栗子一张脸上依旧保持着僵硬的笑容。
真是无语了!
这种事有必要提起来吗?
“有阿,你当时就只穿了睡裙,大概…嗯…大概这么长,粉红色的,然后站在楼梯口和一个女佣说话,你当时说的每句话我们都听见了,你问女佣叫什么,还说我四弟是法西斯,就会压迫…”
“哦?是吗?你记错了,那不是我,不是我。”左栗子越听越懊恼,连忙打断敖墨城激动的说话声,连她的裙子长短也能比划出来,左栗子整个人都垮了,在转头看向敖墨天黑的不能在黑的脸上时,心里咯噔一声,这人什么不能提阿非提这事不可?
“我长得那么容易让人忘记?”敖墨城一脸受伤的转头看向敖墨池,一张混血的脸上满满都是郁闷,他自以为混血吃的还是很开的,他这张脸不算大众到见一面就忘记吧?敖墨池依旧那样冷冷冰冰的不理他。左栗子暗自捏了一把汗,看敖墨城也没在问她,这事算是过去了吧。
“去休息室?”一个低沉带着成熟男人味的声音响起,左栗子回头看向说话的人,男人也是一身黑色西装包裹,身高至少在180cm以上,一张脸上看起来充满了成熟男人的气息。
她也想去休息室,但不是说去休息室就能去休息室的,她旁边还站了一位最讨厌别人左右他的爷呢,要是能去她早拉着敖墨天去了,至于拖着两只已经疼麻了的脚站这么久吗!
可事情的发展往往超出她的预料,四个人都没有异议的向休息室走去,敖墨天搂着她的腰不发一言一同走向休息室,左栗子奇怪的看了一眼浑身都透着成熟气息的男人,这男人是什么人?难道敖墨天不应该说一句‘怎么?很喜欢管我?’这应该是敖墨天的台词才对阿。
“哦对了!你当时还说四弟长得人模狗样尽干些狗都不干的事!”这突然的一句对左栗子来说宛若当头一棒砸的她整个人都懵了,她以为这事已经揭过去了。
“是…是吗?你记错了…哦!我想起来了。”左栗子缓过神来正准备反驳,依旧死装到底,可腰间突然被人狠狠的掐了一把,左栗子连忙转话。
“真是…”左栗子懊恼的小声嘟囔。
“你想起来了?你终于想起来了!”敖墨城激动的爆出一连串英文,左栗子疼得整个小脸都皱在了一起,又不敢拨开敖墨天放在她腰间的手,如果可以她真想剥他的皮喝他的血抽他的胫!左栗子睁圆了一双杏眸愤恨的瞪了敖墨天一眼,这一瞪恰好撞进了敖墨天的一双黑眸里,左栗子心虚的转过头。
敖墨天拧眉看着怀里的女人,他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不过这死女人也真是蠢的可以!说一句想起来了不就完事了?!非要死装到底?!让敖墨城那死东西不停的瞎吠吠!这么想着,敖墨天脱口而出“该!”
左栗子狠狠的剜了一眼敖墨天,恨不得把敖墨天瞪出个洞,可他们的举动在后面的三个人看来就是打!情!骂!俏!
“我说四弟,这么秀恩爱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
“……”
“……”
“……”
敖墨城流里流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可回答他的是沉默,一个一个都懒得理他。敖墨城自讨没趣,挫败的双手插进裤兜里随着其他四人向前走去。
左栗子听到敖墨城的话脸色僵了僵,她不认为金主会跟情妇秀恩爱,他们之间是一场没有任何感情的交易,她做他的床伴,他保她的清白,就这样,没什么可以拿出来秀的恩爱,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那种东西。前面聒噪的声音让左栗子站定了脚步,敖家四兄弟也随着她的动作停下来,个个都看着一脸平淡无奇的左栗子,左栗子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听着前面贵妇们聒噪的声音。
“我刚看见斯特林公爵收养的那个女人了。”
“你才看见?斯特林公爵站台上宣布的时候我们就看见了,是个中国女人。”
“长得也没那么漂亮阿,我看是斯特林公爵保养的情妇吧。”
“那可不一定,那女人不是跟着敖家四少爷敖墨天来的吗?”
“我看她是跟老的上完跟小的上。”
“说白了就是有钱就能岔开腿的女人。”
“斯特林公爵上过的女人敖家四少爷能看得上?”
“切,哪有什么?20块钱补一张膜不就完了?”
“指不定那丫头的妈是斯特林公爵包养的情妇呢。”
“是哦,这样斯特林公爵顺理成章的说左栗子是他的义女。”
“斯特林公爵是英国人,那丫头可是个中国人。”
“那就是她妈和别人的野种呗,说是斯特林公爵的女儿,啧啧。”
左栗子一直盈笑着听着她们的谈话,最后几句话让却左栗子脸色变了变,一双玉手无意识得用力抓了抓敖墨天的手臂,几秒之后左栗子整理好情绪重新挂上盈笑。
一个仆人端着托盘向她迎面走来,仆人满脸的小心翼翼和惊慌,左栗子笑了笑,连个仆人都看得懂脸色,要不是她听到她还真不敢相信这些话出自一群贵妇的口中,所谓上流社会及其有家教的贵妇们真是越说越难听呢,正好她今天被那个不识相的混血儿搞得很不爽,这人往枪口上撞可就由不得她了。
左栗子顺手端起从她旁边正准备走过的仆人手中的托盘里的两杯红酒,将两杯红酒倒进一杯,正好满满的一杯,将空杯子放在仆人手中的托盘上,晃着酒杯看着眼前的贵妇们,左栗子的动作都一一落进敖墨天的眼里。
一群贵妇中有一个贵妇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不附和其他贵妇也不说左栗子的不是,动都不动一下,左栗子顺着视线望下去,那扑开的裙摆是怎么回事?左栗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杏眸里染上了一抹光泽,看来这位贵妇是提前就看到她来了,扑开裙摆等着她踩上去,她在转身让她摔倒来个难堪?位置倒是计算的准的很,她从这边走过来正好走到她扑开裙摆的位置,这身影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呢?卫生间里的其中一个?今天这都第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