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便有鬼吹气之说,我知道那都是谣言幌子,可是这冰尸朝我脖颈吹凉气就是另一种感觉。我的身体僵麻寒身,知道自己快要顶不住了。
这冰尸并不同那油尸相比,冰尸的毒性、耐力、寒气每一样都远胜过油尸,这冰尸不像油尸一样,油尸和丧尸没啥两样,可是这冰尸就不同了。冰乃是寒水凝结所成,人体触碰到麝香草后爆裂身亡,死后体内麝香草的剧毒开始收集四周的寒气,就此凝成寒水,一旦寒水凝结成冰,死掉的人体内的寒毒无法排出,便会结成冰尸。
(这冰尸又可以分为好几种,我听祖父李意中念叨过几句:冰尸的种类有七种,一种是寒毒冰尸,就是体内受了冰寒之毒暴病身亡的人会变成此物;第二种是卅妖,这种冰尸极其罕见,据说只有在昆仑山脉一处才能发现,那里的寒冰硬而尖脆,有一种叫做狗头狼的生物常在昆仑山脉出现,狗头狼利齿上布满了寒毒,那卅妖就是被狗头狼咬了一口才会变成这样,模样十分可憎。
第三种叫做血裂,这种冰尸就更不用说了,遇到的概率微乎其微,几百年也不会出现一次。传说是女子临产时留下的血,让肥耗子舔了去,肥耗子咬过柜台上的馒头,但却没留下痕迹。那吃馒头的人也没太在意,饿的抓心,狼吞虎咽就给吃了进胃里,那汉子吃完后拉了三天的肚子,硬是活活死在了茅厕里。
几个时辰后人们发现了他,觉得此人死的太过冤屈,找了个坟岗,草草埋了他,当时挖土的人只挖几尺深,就将汉子埋进土中。几天后一个女子羊水破裂,村民抬着女子去找接生婆子,恰巧从此坟岗经过,坟里的血裂生来就有闻血气之术,闻到那女子的血尸性大发,从坟里爬了出来将那女子活活啃烂,就连村民也没能辛免于难。
村子里人烟稀少,但夏季闷热如火,那几个村民没有变成冰尸,血裂咬光了整存几十个人,便就地暴亡。这也是听我祖父说的,至于那冰尸究竟死没死谁知道。接着说这第四种,第四种是芽磨,这种冰尸我也是不太记得了,只知道这种冰尸生长在北美一带的冰山里,这种冰尸不会害人,除非你自己惹它,来历是冰山上的细菌滋生到死尸里,北美细菌科学家见这种细菌可以让人身上长出嫩芽,觉得好奇就去将冰块凿开,一碰那嫩芽浑身就长满了刺,毒爆身亡,这种芽磨据说这个地球就只有那么几具,所以也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了,我祖父也是道听途说来的。
第五种是寒水骨尸,这种冰尸生性凶猛,你不找它它还来找你。这种寒水骨尸数量不少,在中国的珠穆朗玛峰一带曾经活动频繁,寒水骨尸可以化成一个绝美的女人,试图勾引你,倘若你要是中计了,就会遍体无骨血肉模糊,可谓是寒水炼尸天下匹敌。
第六种冰尸没有名字,我也记不太清了。这种冰尸遍体皆是鱼鳞,传说是东海鲤鱼精所变,我一听就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太神话了,不再多作解释,只是这种冰尸有一个特点,常年待在极热的热带,和怕热的其他几种冰尸大相径庭。
第七种就是我们现在遇到的麝香冰尸了,也叫邪毒。这种邪毒生性异常凶猛,是这七种里较为凶残的冰尸,杀人更是阴险狡诈。我知道自己没了退路,也无暇再去想怎么逃出古墓一事。)
我故作镇定但身体寒冷如水,估计我现在的体温不到三十四度,身上的鸡皮疙瘩密密麻麻,我一插口袋摸到了一个黑咕噜咚的角状物,顿时心生妙计。我手里握着是黑驴蹄子,此物最是辟邪,尤其克制发生尸变的僵尸之类妖怪。“粽子”怕黑驴蹄子其中的原理,应该是黑驴蹄子中有某种绝缘的物质,与僵尸体内的生物电相冲,将黑驴蹄子塞进僵尸口中,好似在僵尸口中加了一个屏蔽器,所以进行克制。
生物电和黑驴蹄子互相冲击,达到克制僵尸的效果。邪毒属于冰尸的一种,其毒性无尸能敌,这冰尸又是属于僵尸的一种,我暗道倘若将这黑驴蹄子扔进身后那老毒物的口中,想必也是可以镇住它。
我把我的想法全盘托出,林晴点了点头,我紧紧拳头,猛的向下一蹲,只见黑暗中一道黑线快速划过,撕裂开头顶的空气。我不敢多停留一秒钟,无心顾及黑驴蹄子是否进到冰尸嘴里,就向前林晴那里拼命地跑去。
脚下的步子愈加发快,只听见身后的邪毒发出一声凄惨的叫,我拿起林晴挎包里的折叠式工兵铲,向前一冲把工兵铲稳牢的抵在冰尸身上。霎时就感觉到那冰尸身上的阴寒之气所威力,工兵铲迅速结成了一层冰霜,那冰霜蔓延的速度很快,我见冰霜即将移动到我手指上,立刻松开了工兵铲。那工兵铲扎在冰尸上牢不可分,我赶紧挪动石门,听说那黑驴蹄子镇住僵尸只有短短的十几分钟,这石门又是如此沉重,得抓紧关上石门。林晴赶过来帮忙,二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石门关上一半多,这工兵铲卡住了石门,时间似乎过去了七八分钟,我又急又火,一方面怪自己为什么用工兵铲扎它,一方面想着怎么将这工兵铲挪走开。
林晴见我着急上火的乱跺着脚,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两发窜着火苗的子弹早已喷射出去,带着一股火风奔着工兵铲就射了过去。工兵铲被打飞在地上,门外的冰块哗啦一声散落在地,我一脚踢开结冰的工兵铲,将石门推上。
我们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拉着林晴倚坐在墙角处,我重新点燃了夜明烛,刚想提着去环视一下墓室,就被石门外的一声燥吼给无情的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