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大清早的就开始肆无忌惮的讽刺起来我,而且抓住这么一件事不放了,也真是够了。
不过微凉说归说,不信归不信,她那只修长的手爪子还是控制着木头筷子夹了一个黄灿灿的煎鸡蛋,先是很谨小慎微的用她那洁白整齐的牙齿咬了一点,然后神色陡然一变,眼睛瞬间绽放光芒,再然后就......
眼前的画面让我懵了,以至于嘴里没有咀嚼完的三明治都是暂时的安全了......
饥不择食,风卷残云已然不能够形容她吃饭的境界了,眼前的超清画面简直是简直了,真的是辣眼睛啊。
这丫的竟然一口将一个煎鸡蛋生生的吞了进去,此刻我呆呆看着她,想着这样的一件事。
她的嘴巴那么小,吃起来怎么比大嘴巴的人都要来的更猛烈一些呢?
“可以,可以,你有很实力嘛,不错不错,挺好吃,继续努力啊。”
微凉还没有将嘴里的鸡蛋吞进肚子里,就开始随意评价起来,对于我的肯定那是丝毫都不吝啬啊,而且神色别提多夸张了,不过我听着这不太浮夸的夸赞也是蛮受用的,毕竟我还是很爱慕虚荣的
“那当然,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优点多。”
“是是是,你这做饭的实力有做软男的潜力和天赋,未来可以做一个标准的家庭妇男,加油努力哦,本小姐支持你。”
我斜靠在椅子上,盯着正对面的微凉习惯性的吹起了牛逼,而我的话语刚落,这丫的就原形毕露了,我就说嘛,她会好好说话?母猪都能飞上天了,******,全都是套路,强行住进我家也是阴险不已的套路。
“快吃吧,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吗?吃完忙你的去。”
我是不愿与她多言了,我承认自己是真的说不过她,话语落下,隐秘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就是低垂着脑袋喝起了有些烫嘴的稀粥,自然而然的发出了所谓没有素质的吃饭声。
“吃饭别发声音,多不礼貌。”
“......”
吃饭怎么像个女人似的?不像个男人。”
“......”
“我吃饱了,我先去忙了,你自己吃吧。”
******,微凉这娘们儿原来有做唐三藏的潜质啊,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以前的日子里,暖暖管我也没有如此啰嗦,她一个陌生的朋友就他妈这么多事,把自己当我妈了?我真想将她赶出去,但我猛的站起身之后,挣扎了片刻终究是没有这样做,片刻就是转换了情绪,暗暗更改了善意的言语。
“吃那么点儿就吃饱了,怪不得瘦的像个猴似的。”
微凉手拿三明治翘着二郎腿,美滋滋的吃着,同时还不忘嘲讽着我,颇有这个家女主人的意思,多么的自然与随意。
但我没有再去理会她了,到卧室换了一身衣服,便是准备出门了,微凉其他事情做的可能很不好,但起床后,被子叠的还是很整齐的,最起码可以让我受伤的小心灵稍稍愈合那么一定点儿。
“你要干嘛去?”
微凉看出来我要出门,樱桃小嘴喝着稀粥的同时,向我很自然的询问道。
“我出去买个折叠床,卧室您睡了,我可是没地方睡了,不能天天睡沙发吧?更不能和你睡在一起吧?”
我很是不爽的说着,这一次完全没有隐匿自己的真实情绪,就是想让她看看,我也是有情绪的。
“哦哦哦,和我睡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就快快去吧,不过回来的时候记得将中午做饭的蔬菜也买回来哦。”
微凉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对我言语着,神色,姿态,言辞,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
我彻彻底底的无语了,没有回应她,匆匆的穿上去年暖暖给买的休闲鞋,沉重的踏出了房门,重重关上门的一刹那,我有些虚弱的靠在门上,注视着邻居门上贴着的门神,极为不满的喃喃自语道:“你以为这是你家了吗?奶奶的,早饭还没吃完,就想着午饭了,真他妈是头猪,老天爷啊,您老这是要干嘛?怎么就让我遇到这么一个神经病一般的女人呢?”
得寸进尺,有恃无恐,诡计多端,凶猛疯狂,这些贬义词全然与她有关。
愤愤的感慨完之后,我踏着有些破旧的楼梯匆匆下了楼,我现在对于坐在家里悠闲吃着早餐的微凉完全就是敢怒不敢言,因为现在的工作对于我太过重要了,当然如果因为对骂事件我被电台扫地出门了,我立刻就会将家里那尊邪恶的唐三藏扫地出门,而且是用那扫农家大院用的扫帚,但我打心底里还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到医院对面的医疗器械店买了一个专门用于陪床的折叠床,也就百八十块钱,付了钱,提着折叠床就是匆匆回了家,即使我家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但还是有些担心,不管怎么说微凉和我并不是太熟悉,没准这丫的是我仇人派来的卧底,将我的小窝毁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回家的路途,我无聊的胡思乱想着,明知不可能,却忍不住去想,看来我真是无聊的不行了,也可能是被微凉气的快疯了。
其实当我回家打开门的那一刻多么希望微凉不在家,然后看到餐桌上留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我是开玩笑的,我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会睡在男人家呢?我走了,再见。
然而我最渴望的期盼并没有实现,反而是残酷的现实。
打开门,走进家中,便看到了正在给小金鱼喂食的她,哼着难听的歌,还颤颤的抖动的肩膀,穿着一件个性半袖的微凉此刻是如此的潇洒与惬意,美丽的不可芳物。
“真以为住在姥姥家了......”
“啥?你姥姥不见了?”
我摇摇头,下意识喃喃的言语竟然被微凉给听到了,她猛的抬起头,一脸惊讶之色的对我询问道。
“你姥姥才不见了,我和你说啊,这五条小金鱼可都是我最亲密的孩子,你可别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你做了,我这工作不干了,也要把你扫地出门,所以你安分点,别得寸进尺。”
我提着折叠床走到茶几前,俯下身缓缓放下折叠床,然后直起身,紧紧盯着微凉极为认真且带着警告的意味对她说道,其实看到这一幕,我心里着实有些胆颤。
“哎呦,看不出来你还是金鱼爸爸啊?那这几条金鱼可真是不像你。”
微凉的面容浮现着满满浮夸的神色对我笑着说道,但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因为我的警告而停滞,鱼食依然潇洒的洒落着,而且她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我对于她的严厉警告,还是如此的随心所欲,看着如此姿态的她,会让我很没面子,更何况我是一个男人。
“有病......不过,我再一次提醒你,这个家什么东西都可以动,唯独这几条金鱼和这个鱼缸不能动,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我没有心情与她无聊的拌嘴,只是继续我行我素的告诫着她提醒着她,不满的态度很直白明显。
每当我看到她的脸上浮现灿烂的笑容,我就生气的不行,坑人坑到我头上来了,而且像个没事人似的,******,******......别看现在的我没有与微凉开战,其实早已经没心态了,从她到我家的那一刻,一直都是处于崩溃的状态,只能咬着牙用力的忍着。
“你可没有小金鱼好看,这几条小金鱼真可爱啊,是你那个傍大款的前女友买的吗?她还有这眼光? 也是厉害了。”
当我的话语落下,提着折叠床转身走向卧室旁的杂货房时,微凉再一次发言了,这一次竟然牵扯出了暖暖,也真是够了。
“我说大姐,我有没有金鱼好看,也没有让你看好吧?还有,你也不是我的谁,我前女友是什么样的人,是如何的眼光也不是你能够评价的,我也明说了,我让你住在我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你是个疯女人呢,我不这样做,我寝食难安啊,但我这样做了,不要以为我就是怕你,我也是有情绪的,更是有底线的,你住在我家,我不需要你服从什么家规,但最起码必须要做到一件事,不然即使你机关算尽,我也会将你赶出去。”
我缓缓转过身,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微凉,没有一丝的笑容,很郑重也很平静的对其说道,即使我心里多少是不平静的,毕竟我再一次想到了她,已经快要遗忘,却如何都难以忘怀的女人。
“什么事?别说让我以身相许,那不可能,就是这个世界只有你一个男人,也没有这个可能,我知道我很漂亮,身材也好,性格也好,但如果你有这个念头,最好尽快打消。”
微凉没有理会我最开始的言语,而是直接对于我结束之前的话语表达着自恋的观念,不过神色没有半点的认真,还是演戏一般的浮夸,而且幻想起来比科幻作家都要牛B。
“不要再提她......”
我没有笑容,很是平静,语重心长的对她说道,话语落下,便是匆匆转身走向了窄小的杂货间。
“她是谁?”
“我前女友......”
“神经病吧?显得我多在意她的,我认识她吗?真是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微凉的声音刺耳的响彻着,但我已然是毅然决然的走进了杂货间,听着她极为不满的话语,背靠在杂货间房门上的我则是暗暗苦笑着,有些沉重的折叠床在手里紧紧的提着,我的苦笑不是因为微凉,也不是因为自己,更不是因为已然成为他人女友的暖暖,而是苦笑着生活,不管我怎样的逃避,饱含咖啡味道的生活都是无处不在,如影随形。
不要再提,可还是会去深深的想念,不会再见,我与她是否可以一生安好?
我收拾着乱糟糟的杂货间,微凉在外面好似在听着歌,因为我家没有电视,这丫的还冠冕堂皇的嘲讽着我,埋怨着我,而一直在窄小空间里忙碌的我完全不去理会在外面像个神经病的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大汗淋漓的时候,一开始特别杂乱完全不像卧室的杂货间终于让我收拾的能够入眼了。
这件杂货间面积可以堪比我家的卫生间了,我将深红色的折叠床摆放在了靠墙的位置,然后折叠床就占了新卧室一半的面积,因为床尾处还有点间隙,我便摆放了一盆暖暖之前特意种植的发财树,看着有我大腿高的发财树,我不由得的感慨道:“看来暖暖比我要渴望财富啊,真的是未雨绸缪啊,生活中的细节,往往可以看透一个人,也可以预见未来所要发生的事。”
至于房间的另一边空隙,我特意的摆放了一个小的床头柜,也就是把我之前卧室的床头柜搬过来了,连带着一体的台灯也是搞了过来,给微凉留一个就够了。
床头柜上放了一套大秦帝国系列的书籍,还有前几天特意买的一条紫树,不过现在只剩下五六盒了。
除了这些东西之外,这个小小的杂货间便再没有其他了,因为这个杂货间经常放一些不常用的物件,久而久之有了些许难闻的味道,想了想,便准备一会儿去超市买点香薰,弄好这一切后,揉了揉有些犯困的眼睛,缓缓的躺在了只够睡一人的折叠床上,注视着有些蜘蛛网的墙角,我开始叹息起来。
我知道我疲惫身躯里隐藏着一颗寂寞的心灵,在时不时加快着频率,左右着情绪。
即使外面有一个活生生的人,可是呆在这个小小的杂货间里,所谓的孤独感仿佛无处不在,我也在暗暗的问自己,是不是该寻找一段新的感情了?
躺在杂货间的我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可能是因为最近太过身心疲惫了。
擦了擦嘴角所残留的口水,扭动锈迹斑斓的门把,打开房门发现一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微凉不在客厅了,我左瞅瞅,右看看,发现阳台也没有,便走到卧室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但是里面没有反应,我便扭动门把,打开了门,发现微凉也不在卧室,心想:没准这娘们儿走了,希望再也别回来了。
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下午三四点了,我闲的无聊准备出去转转,找找直播的素材,眼看着七天期限已到,一刻也不能浪啊。
天气不错,我又开始了惬意的修行,然而在红尘中修行终究是逃不脱妄恋滚滚红尘的心,步伐跟随着不甘平静的心灵不知不觉来到了职高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