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到我家吧,酒店住的不舒服,最重要的还是没有家的感觉,我家虽小,但五脏俱全,之前有我前女友的打理,也是可以住的,就屈尊住我家吧。”
对于微凉的淡然询问,我没有一丝的犹豫,同样站起身,看着微凉满满笑容且语气温和的说道,完全就是一副要多关心微凉就有多关心微凉的模样。
“哈哈哈......”
“哈哈哈......”
然后......我们便是对视着默契的大笑起来,但其中真正的意味却截然不同。
......
“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还是同样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可恶的微凉再一次烂醉了,可怜的我再一次受苦了,背着烂醉却唱着难听儿歌的微凉,行走在漆黑的夜路,再加上我要将她背回我自己家,想到这些,我心都碎了。
崩溃的相同之外,也有所不同,今夜不是雨天,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月亮雀跃的散发着梦幻的月光,星星潇洒自由的眨着大眼睛,因为他们的存在,遥远的夜空深邃中多了一丝调皮,高高在上不知不觉变得触手可及
路边俩侧的梧桐树享受着夜与风的轻柔,路上的行人也变得更多了一些,那条流浪的黄毛狗也是没有出现。
这一路上背着微凉听着让我蛋疼的《虫儿飞》,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实在难以想象如此一个漂亮的女人,而且声音那样的动听,怎么唱歌这么让人难堪呢?
走着走着,看着看着,我渐渐陷入了沉思。
其实那时答应她要求时,我就已经想到,我可能已经上了贼船,只是我不知她是一时的想法还是一开始的套路,不管是什么,我都是不能失去理智去反抗的,不然我敢肯定她必定会去台里闹,闹的甚至要比薛阳那次更加的凶猛,所以我赌不起,也不敢赌,只能咬着牙答应她,将她这尊大佛接到家里好好的供起来,点着香火,慢慢的与她商量,也没准她哪天就离开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现在家里有个人,对我也好,不至于一回到家里就会想起她。
路上的行人看到我们,总会流露一副羡慕的神色,可能这个世上最不缺乏的是爱,最缺乏的也是爱吧?
而我背着微凉走着夜路,自然而然的被他人当作了最真实的爱情,一步一步不知疲乏的爱,可我只想说:“羡慕个毛线,谁他妈想要背她,赶紧过来接着。”
......
电费交了,灯也亮了,但楼对面同样的楼层,不知名的人家却没有灯火的点亮,很黯淡,很忧伤。
因为家里目前只有一张床,我也不敢让这尊佛睡沙发,便还是让微凉睡了我与她曾经一起躺过,柔软不已的大床。
微凉喝醉酒之后,只是说一些乱七八糟的醉话,不发酒疯,也不会大吐特吐,让我省事许多,安顿好她之后,我没有立刻离开卧室,而是坐在写字桌旁,将椅子对着床,我坐在椅子上,注视着侧身在我这边的微凉,卧室的吊灯黯淡着,台灯绽放着,让熟睡着的微凉有种朦胧的动人,不过我此刻也不是想着什么美女不美女。
这娘们儿真就这么大胆?直接就敢住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她也不会跆拳道啊,真就不怕我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禽兽吗?心就这么大?这样的有恃无恐?
而且我家里突然莫名其妙的就住进这么一个神经病一般的美女,怎么感觉与电视剧剧情很相似呢?我都忍不住在想:我是不是在做梦?
手里把玩着干瘪的紫树烟盒,心中感慨万千的想着,手里的烟盒因为我的情绪,悲哀的毁掉了,最后一根根黄白相间的香烟都是掉了一地。
盯着睡的像死猪一般的微凉看了好一会儿,见她睡的很安详,我有些无奈的摇着头走到床前准备关掉台灯。
“我恨你......”
然而熟睡的微凉突然低吼了这么一句话,将我深深的惊到了,毕竟大半夜的,灯还不亮,太吓人了。
“恨我?******,我都让你住到我家了,还恨我?有病吧?”
我没有关掉台灯,而是将手掌收回,盯着仍然闭着眼睛的微凉,语气极其不爽,但声调却是很微弱的说着,或许也只有自己能够听到吧?
然而就没有然而了......
微凉就是突然吼出了这么三个字,之后就没有什么动静了,看着她,最终我爆了句粗口,愤愤的将台灯关掉了,当然语气仍然不爽,声调依旧很低。
“史蒂芬......你和爸爸说,我们要不要让这个可恶、阴险、狡诈的女人住在咱们家呢?”
我坐在硬梆梆的沙发上,很是贪婪的吸了一口烟,认真的盯着摆放在茶几上的小鱼缸,对着里面的小金鱼求教似的询问着。
我的话语落下,小金鱼们便越发的活跃起来,在小小的透明鱼缸里自由的玩耍,仿佛在给予着我无声却有形的回应,但也像根本没有理会我的样子。
表面像是问史蒂芬,其实我就是在问自己,如果让微凉住在家里,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虽然现在也没有什么人会误会,但就是单纯的感觉不舒服,然后就是这个家本来就是一室一厅的小屋子,如果微凉住了进来,我去哪里睡?以微凉的性格绝对不会将床让给我,我们更不可能睡着一起,所以我他妈快疯了。
这娘们儿真是穷疯了,连租房子的钱都没有,可能她连工作都没有,不然怎么会天天见到她,真他妈晦气,完完全全的飞车族啊。
吐出的烟圈仿佛也是虚妄着,迷茫着,烟雾渐渐散去,一缕淡蓝色的烟雾自由烂漫的飘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我靠在沙发上望着这个房间,喃喃自语道:“王帅啊,王帅,看来只能如此了,晦气,晦气,真是晦气啊。”
......
又是一个梦醒,又是一个天亮,然而这一次的梦更是夸张了,我竟然梦到微凉在我的身边伤心的哭泣,为什么哭没有原因,只是梦到了她在极其惨烈的泪流。
我坐在沙发上,没穿袜子的脚丫子很随意放在了茶几上,然后下意识的抖动着,手里习惯性的点燃了一只烟。
我发现自从暖暖离开我之后,我对烟的渴望越发的强烈了,每天几乎可以抽一盒,而暖暖在身边的时候我是三天抽一盒,上升的趋势太过猛烈了。
当我暂时的忘却烦恼,北京瘫一般的靠在沙发上,抖动着放在茶几上的脚丫子悠闲抽烟时,一直紧闭的卧室门突然打开了......随着门缝越来越宽敞,这一幕,就像是怪物的血盆大口,突然性的向我袭来。
在我神经病似的晃神中,我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如包租婆一般的女人大摇大摆的从血口中走了出来,不过虽然姿态像包租婆,但脸蛋儿比包租婆不知强了多少倍,不得不感叹,这丫的真是天生丽质啊,尤其是修长的身材,我叼着香烟,抖着腿脚,陷入了漫无尽头的观赏。
颇为紧身的半袖包裹着她的上身,略显紧凑的裤子让她的大长腿越发的明显,修长的手指用力的揉着有些朦胧的大眼睛,与此同时连连打着哈欠。
披头散发,走路外八,哈欠连天就这样的形象,要是不看脸,有脑子的人都会认为是个女**丝,然而......
“我饿了......买早餐没有啊?”
“没有。”
“那快去买啊,大早上的就抽烟,也不怕抽死你。”
然而听到所谓女**丝哈欠连天的话语,我突然想要对她说,你丫的是女主人吧?
“没钱买早餐,如果你报销,我就去买,我还是愿意跑腿的。”
我也没有板着脸,沉着声,而是贱兮兮的浮现笑容对其说道,如此装模作样的自己真是够了,而且微凉这丫的,真他妈当成自己家了,住就算了,难不成每天要让我供你吃?我这又不是饭店,还想要管吃管住,想得美。
“我有钱,就不会住你这小鸟巢了,乱糟糟的没个家的样子,还有,你们家的茶几就能随便将脚丫子放在上面吗?还有没有素质?”
微凉哈欠终于打完了,眼眸也没有继续来回揉了,一刻间仿佛就精神了许多,裸露着白色的臂膀,俩手叉腰一副女主人的模样对我指责道。
“......”
“哈哈哈......”
看着她,听着她的话语,我先是心生无语,然后就是哈哈大笑起来,整个窄小的屋子都是飘荡着我肆无忌惮的笑声。
“你在傻笑什么?大清早就傻笑,神经病吧?”
“我先回答你的问题,首先放我脚丫子的茶几就是我家的茶几,这是我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素质又何妨呢?不想看你可以不住啊,我又没逼着你住。”
微凉整理着自己杂乱的头发,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脸鄙视的对我说道。
而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告诉微凉,你住的地方是我的地盘,不要先入为主,将自己当成一个女主人。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去电台住吧,反正哪里住都是我的家,哎,作为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可怜啊,可叹啊。”
微凉一脸无奈之色满满感慨的说着,话语落下就欲离开。
“等等......”
“干嘛?”
其实我知道她不可能走的,她也知道我不会让她走的,所以她的脚步根本没有动,只是稍稍的偏移一下身子,有恃无恐这个词已经不能够形容她了。
然而我明知道如此,也得去焦急的叫住她,我不能得罪她,最起码目前不能得罪,可恨啊,可气啊。
“我刚才说的都是玩笑话啦,大美女愿意住在我这个**丝的家里,那是我的荣幸,更是一种和别人炫耀的荣耀,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只要你放心我这个**丝就行。”
我尽量让自己挤出一丝丝笑容,完全顺着她说着,也是意味深长的说着。
“哦......是吗?”
“必须是。”
“那早餐怎么办?”
“......”
我终究是将颤动的脚丫子从茶几上放了下来,因为微凉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的脚丫子,眼眸中的不满太过直白。
我穿上拖鞋从沙发上缓缓的站起身,看着站在茶几另一边的微凉,认真的说道:“虽然我没有钱买早餐,但我会做早餐,只要大美女可以吃的下去。”
“你还会做饭啊?可以可以,那做吧,我尝尝如何。”
微凉精致的面容浮现出一丝惊讶的神色,显然对于我这么一个不着调的男人会做饭很是难以置信。
“行,那我去做了,你洗漱的话到卫生间里面洗就可以了,不用担心不干净,卫生间是最干净的地方。”
这一次我颇为的平淡也极为匆匆的说完了话,然后便是走向了厨房,不然我担心我这暴脾气会忍不住......
“喂......你以后不要叫本姑娘大美女了,虽然我知道我很美,但太过别扭,有些不舒服,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我有名字不叫喂......”
......
说实话家里突然有了这么一个还很陌生的女人,我很是不习惯,做好还算丰盛的早餐后,微凉也是洗漱完毕了,特意的打扮过后便是没有包租婆的姿态了,我看着也是舒服了一些,只是当我看到她嘴角隐隐浮现的弧度我就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娘们儿太他娘能算计了,不去做生意简直是白瞎了她的高智商。
“稀粥,煎鸡蛋,三明治......”
“哎呦,没看出来啊,你这种人还会做饭啊。”
微凉完全没有因为是在别人家而拘束的意思,随意的作出评价,随意坐在一直属于微微的椅子上,更是随意的拿起一双筷子,嘴里还在念叨着:“好看是挺好看,就是不知好吃不好吃,千万不能像你啊,中看不中用。”
“......”
“什么叫我这种人?我哪种人啊?还有我怎么就中看不中用了?我知道我帅气逼人,这个不可否认,但我可不是小白脸,空有一副臭皮囊,这里还是有东西的。”
我将围裙匆匆的解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她郑重的说道,说这些话的时候一手指着自己的脑瓜子,一手拿起三明治注视着她,同时恶狠狠的咬了一口三明治,气也只能发到三明治的身上了。
“软男啊,骑个摩托都能吓的尿裤子......哎,我不敢有所期望啊,因为害怕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