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旋
雪水淙淙,不断地从天山流出山谷,流进戈壁、绿洲,传颂着粤哈情谊。牧歌悠扬,春风般地在巴里坤大草原飘逸、回荡,诉说着无数南国学子的助学故事……
一、南国大学生走进哈密
2004年7月22日,广东工业大学自动化学院师生15人在邓则名、鲍军两位领导的带领下,来到哈密,参加大学生“三下乡”暑期社会实践活动。茫茫的戈壁,广袤的草原,引起南国学子深深的思索……7月23日下午,在哈密地区工业技术学校召开了“广东工业大学师生与哈密地区教育系统干部、教师座谈会”,共同探讨粤哈两地教育合作问题。广工大自动化学院党委书记邓则名就加强粤哈两地教育交流方面作了精彩的发言。副书记鲍军代表大学生将资助20名贫困生的款项捐给哈密。在前一天下午
(7月22日),广工大自动化学院团委书记蒙裕兴等12人在地区团委干部的陪同下,前往哈密市鲁能希望学校,与受资助的20名孩子见面。
哈密市鲁能希望学校是山东鲁能集团捐资修建而成的,学生1100人,其中80%的学生来自农村和进城务工人员的家庭,可以说大部分都是困难家庭的孩子。南粤学子们看了瓜乡的孩子表演的节目,大家同欢共舞,大手牵着小手,沉浸在欢乐之中。7月24日,广工大师生前往巴里坤哈萨克自治县开展暑期社会实践活动。随车导游介绍,四面环山的巴里坤草原,到自治县成立
(1954年)初期,只有一条翻越海拔2700多米的天山庙大坂,通往外界的简易车马路。牛、马、骆驼车去哈密市140多公里的路程要走四天三夜,到1956年才把这段车马路改建为标准的沙石公路。交通不畅严重制约着草原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巴里坤县城距离哈密市140多公里,2003年木(昌吉州木垒县)—巴—哈省级公路全线贯通,开通了海拔低于天山庙大坂500米的头道沟公路,“行路难”成为历史。导游说,巴里坤县也曾经辉煌过。
200多年前,随着古丝绸之路的兴旺发达,巴里坤县应运而起,成为丝绸之路北新道上与乌鲁木齐、伊犁齐名的经济、政治、文化重镇之一。近现代以来,由于远离铁路线和312国道以及高寒等原因,巴里坤县一度成为全国重点贫困县。县财政年收入只有2000万元,而财政支出超过1个亿,缺口通过中央、自治区转移财政支付。巴里坤在汉朝称蒲类国,是古西域三十六国之一,在唐朝称蒲类县。早在公元前72年春,汉赵充国被封为蒲类将军,率军五万,与乌孙王翁归靡五万余众,合兵大破匈奴右谷蠡王于蒲类,完成了斩匈奴右臂的伟业,首次谱写了民族团结战斗的诗篇。汉顺帝永和二年(公元137年),有敦煌太守裴岑大破匈奴呼衍王于蒲类海,并勒石纪功,这就是后来有名的镇海碑。蒲类海,即是现在的巴里坤湖。唐朝仪凤四年(公元679年),初唐四杰之一的大诗人骆宾王随裴行俭来到边疆,在蒲类海边还写下了《夕次蒲类律》的诗篇。诗中有“二庭归望断,万里客心愁……莫作兰山下,空令汉国羞”的诗句,反映诗人奔赴边疆,杀敌立功,保家卫国的豪情壮志。巴里坤的寒冷是出了名的,年平均温度1℃,最低温度零下40摄氏度。巴里坤的冷与吐鲁番的热和甘肃安西的风并称关外三绝。有诗为证:“西来三绝古今同,气候出人意料中。除去高昌(吐鲁番)烦热外,镇西(巴里坤)冰雪安西风。”相传,巴里坤之所以出现奇寒,皆因蒲类海中有冷龙潜藏所致,为不惊动它,巴里坤城中禁止鸣锣放炮,否则将会出现奇寒,冻死牲畜,冻坏庄稼。
后来经高人指点,巴里坤人将裴岑碑移至湖畔,镇住了海中冷龙,天气才不再寒冷,人们过年也可以鸣放鞭炮了。此后,人们把这块碑叫镇海碑,并奉若神明。导游的一路讲述,使广东工业大学的学子们忘却了一路的辛苦,并对草原有一种深深的依恋。紧接着,广东工业大学师生与西部计划大学生志愿者座谈会开始了。我作为哈密地区团委的负责人主持了这个座谈会。从山东来的志愿者王洪生首先发言,他介绍了参加志愿服务的经过,以及如何发挥志愿者党支部战斗堡垒作用和志愿者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如何本着“奉献、友爱、互助、进步”的精神,扎实做好志愿服务。志愿者李玉萍介绍了一年来的团队工作情况,有11名志愿者资助贫困生17名、建立了10个爱心家庭、使11位老人和孩子得到帮助、为当地农民无偿收割玉米25亩等可歌可泣的事迹。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的尹相奎也谈了自己的体会。志愿者服务西部的事迹深深打动着每一位南国学子,有些同学还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二、参观西路军进疆纪念园
2004年7月23日上午,广东工业大学自动化学院大学生暑期社会实践队参观了位于哈密市建国北路立交桥北侧的红军进疆纪念园。该园1993年10月建成纪念碑、西路军战士铜像及两侧的西路军顽强战斗的大型浮雕群像。老革命家陈云题写的“红军西路军进疆纪念碑”10个大字镌刻在纪念碑铜像前面。
我们穿过石刻碑文的走廊,来到了展馆。听着讲解员生动的讲解,望着图片上栩栩如生的英雄群像,我们的思绪被带到了20世纪30年代烽火硝烟的岁月……1936年10月,中国工农红军
一、
二、四方面军经过长征,在甘肃会宁胜利会师。当时为了进行宁夏战役、建立肃北根据地,打通国际线路,红四方面军主力部队两万多人,奉中共中央命令西渡黄河,进军宁夏。甘肃军阀马步青、青海军阀马步芳调集10万军队狙击红军西进。根据战局变化,中共中央、中央军委被迫放弃宁夏战役计划,将河西红四方面军正式命名为西路军,同意其继续西进,单独执行河西作战任务。西路军英勇作战,击败强敌的进攻,在河西一带与数倍于我的马家军周旋,转战永昌、山丹,血战高台,鏖战倪家营,浴血梨园口。在地方军阀马家军的骑兵围追堵截下,红军损失惨重,终于兵败祁连山。至次年3月,西路军已剩下不足3000人。西路军余部夜走祁连山,攀悬崖,登山顶,摆脱了敌骑兵的追击。在山上西路军召开紧急会议,决定陈昌浩、徐向前速离部队返回延安,向中央汇报。并将余部两千多人编为左、右支队和由妇女团及部分干部组成的支队共三个支队,分散活动。在马家军的尾追下,右支队和妇女团几乎全军覆没,只剩少数人流落民间或化装返回延安。听着讲解员讲述西路军峥嵘岁月的故事,同学们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西路军左支队由李卓然、李先念、李特、程世才等同志率领,在祁连山南麓活动,经过三天急行军摆脱了马家军的尾追,深入祁连山中。左支队电台工作人员摇动发电机,拍发信号,终于与延安取得联系,中央指示左支队要保存力量,西进新疆,中央将派陈云、滕代远前去迎接。4月,左支队继续西进,激战安西镇,突围红柳园,走出大戈壁,终于来到新疆哈密境内的星星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