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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将错就错

她这么一说,正中文方下怀,脸上虽和颜悦色,眼神里却多了些兴师问罪,道:“对啊,你不会再重复一遍,是因为你搬不动椅子吧?”

“可这是事实啊!”她忽又被眼下死循环般纠结的气氛给逗乐了,“呵呵,好了啦,没见过这么小肚鸡肠的男人,要不是你临走时吓死人的面孔,我才不会下来看你,要知道,我是Fred的客人。”

这不经意的一句话,竟触碰到文方心头最柔软之处,酸酸、甜甜、麻麻,既熟悉又陌生,异样的亲近感,又仿佛是某种香艳的暗示,“你真有那么好?”可他又不确信这全是荷尔蒙的作用,因为话语从来都不是可靠的东西,总会有始料未及的误会,还欠一轮试探,“那么现在你看到我了?很OK啊,要上去做回客人了么?让大家都等你一个可不太好。”

“哦?这么讲,我在你这里就算不得客人了,是么?这是在赶我走么?”她的故意,是要将理亏迅速转嫁给他,“唉——难怪我妈总是讲,我从来都不是个机灵的人呢,不接灵子。”

这一记着实捏住了文方的喉管,“当然不是……”他暗想:自然是望你多留一刻,“你坐,对了,抽烟么?”典型的时空错乱,甚至已忘了人家是多么清纯的一位女士。

“嗯,不过只抽固定的牌子——Dunhill女烟。”

好意外的回答,反令他于时空错乱间寻到了回来的路,笑道:“呵呵,做人,不能那样固执,想尝试点新鲜的么?”

“什么?不会又是楼上阿拉伯水烟那套把戏吧?”她兴致索然地环顾四周,验证有没有。

“你坐。”文方重复,却忘了眼下只有他的床可坐。

他拉开五斗橱最上面一格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方精致的铁皮盒,盒盖上印着一艘19世纪的海盗船。林小姐把手上的包包随手扔到床尾,人一弹一落重重地坐到了床头。

盒盖在她面前打开,里面是黄灿灿、满扑扑的烟丝,上面还覆有几张卷烟纸,一股浓郁的烟草清香味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他炫耀道:“上等的新疆莫河烟丝,怎么样?”说完盯牢她的脸,生怕错过惊喜的神色。

可从她的眼中只看得见暗淡的光,眉梢轻轻一挑,些许讶异,道:“不怎么样,大概是我不了解,这个年代,还有人这样抽烟的么?什么花样?”

文方没有马上失望,料定她抽烟不过就是装装腔调,其实并不真的懂烟,道:“这你就洋盘了,管你忠于哪个牌子,包括登喜路,统统都是药水浸出来的纸头,跟我这纯天然的货色能比么?外加你看,全是叶尖。”他在她边上一尺远的床沿落坐,当中刚好摆得开那只铁盒,“你要是不急着上楼,我卷一支给你尝尝?”其实他的手无需征求她的意见,已经开始麻利地工作起来,“我要骗你,是我不合算,白白搭上我的私藏珍品。”

“好吧,既然你的话这样无懈可击。”她被说服了,反正又不是毒品,有人请客,自然乐得尝鲜。

她接过烟卷,凑近他手中的ZIPPO,然后仰面深吸入肺,身姿优雅,神态极至迷人。可意外发生了,她突然猛咳了起来,止不住地咳,咳到身体蜷成了虾米,脸胀得通红,喘不上气来,烟卷也被振落在地。

文方被吓着了,赶紧扶她的肩,手忙脚乱帮她拍背顺气,“怎么会这样?Sorry,Sorry……”

足有半分钟光景,她终于缓过气来,渐渐恢复了玉白面色,长长的睫毛上仍闪着星星点点的泪光,“呛死我了。”她用手锁住紧张地咽喉,变为了沙质声线,木讷地转过脸来,“会不会死掉?”

文方忍俊不禁,“呵呵,夸张,确实稍稍凶了点,那也是因为你还没习惯它的力道,其实……”文方此刻只想把“事故”导致的恶劣影响降至最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还指望我去习惯它么?老实讲,你是不是存心要害我啊?”

“好好好,我承认,早该想到不适合你,大概你只能抽抽女士烟。”

“男士烟我也不是没抽过,也OK啊,可你这个明明就是火药做的嘛,不然怎么会这么呛?刚才的感觉哦,这么跟你讲吧,就好象是一粒子弹从气管里钻进去,一直钻进肺里,然后还是钻啊钻,钻啊钻,弄得里面天翻地覆,天!火药桶样的呼吸道还差不多。”她边说边用手比划着,仿佛劫后余生,正叙述着一段不堪回首的恐怖经历。

“唉,我哪里想到会这么严重啊,我平常一直都抽它,一点也不觉得呢。”文方垂下了头,脸上终于有了挫败感。

“算了,大概是人体构造不同,很难与你分享就是了。”她见他有些丧气,反安慰起他来,说完立起身,整了整衣摆。

“要走了么?”文方也随她起身。

“你就这么盼我走么?”她不悦。

“没有,我是这么猜,因为我想,上面还有人等着你。”紧张、抱歉、尴尬,不甘心就这么放她走,他的心情很复杂。

“那假使我告诉你,没有人在等我,你是不是就不会赶我走了?”

“哦?为什么?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说没人等你?事实上明明是有的。”

“老天!明明是你以为有,就象你这要命的高级香烟,你以为我可以,会喜欢,结果还不是你错了?还有,就象我现在立起来,你就以为我要走,其实我不过是想站起来顺顺气,你看,我连包包都带出来了,就证明我没打算再回去了。”

“批评得对,这是我的大问题,跟你讲件几年前的真事……公司来了位新同事,小姑娘,上下班都见她戴口罩,我就跟同事打赌,逃不脱四种可能性,太漂亮、太难看、有洁僻、灰尘过敏,三天后我跟她认识了,你猜是哪种原因?”

“灰尘过敏?”

“哈哈,连你也猜错了,其实人家是因为自己感冒了,怕传染给别人。”

“呵呵,这小姑娘也实在太可爱了,我喜欢她。”她的心情转好。

正当两人终于可以再次坐下来聊点什么的时候,意外又发生了,又有人在敲门。这回没有悬念,Fred独特的嗓音在门外响起:“杜,你们在里面么?”

林小姐如雕塑般僵住,连呼吸都下意识摒牢。文方刚想回应,双臂被她一把捉牢,皱起眉来使劲摇头。

片刻,Fred再次敲门,更疾了些,“在家么?”

文方确信屋里最后的对话,声量绝穿不透那扇门,心下徒升了些胆气,起身,如躲避地雷一般绕开那几块平常会发出唧唧歪歪响动的地板,蹑手蹑脚来到门口。林小姐干脆脱掉鞋子,光着脚丫跟上来。

Fred还在外面执着地边敲门边喊话:“杜,在吗?林和你在一起么?”仿佛认定了他们准在里面。

门板背后,两人时而竖耳洞察门外,时而对视掩嘴偷笑,当听到脚步挪动、移去,竟还隔空击掌相庆,象在玩一个刺激游戏,不胜欢愉。可不对劲,脚步很快又折返,逼近了来,且还伴随手机按键声响。她一时怔住,张口瞠目,回过神去寻望那床尾的包包时,已经晚了,那包与她已相隔令人绝望的三米半。敞口的包包肆无忌惮地唱响了铃音,象个扩音喇叭,无情地出卖了她,还有他。缓缓的,她懊丧地抱起头,已不再敢面对。

铃只响了三声,Fred在门外挂了线。可他既没离开,也不再敲门喊话,只静等了一会,又拨了一遍,且又是三声……文方心里恨死这小子了,恨不得猛拉开门来,立即、马上、当场、就地把他干掉,这也太他妈会折磨人了,索性摊开谜底倒令大家心里更坦荡些……

心战,对峙了足有一分钟,漫长的一分钟。最终,文方没有把Fred干掉,Fred也“难得糊涂”,体面地离开,门内门外,大家在心照不宣中实现了和平。

“这么说,你下来看我是借荫头,实际上是来避风头的?”文方笑问。

“确切说,是避瘟神。”她的眼中失去了神采,脸上还有些惊魂未定。

“Fred是瘟神?哈哈,怎么会呢?”

“哦,我不晓得杜先生跟Fred的交情到哪一步,不过我可以肯定你不完全了解这个人。”

“Ok!你说说看。”

“Fred一直在追我同屋要好的姐妹,她叫雪桑,我是通过她才跟Fred认得的,但我发现Fred的心思其实不在她身上,雪桑一直以为她才是今天的主角,出门前打扮得象个妖后……你知道,这种事很尴尬,Fred也请了我,我只好尽量低调,可他偏偏冷落雪桑,反而当着众人朝我挤眉弄眼,我在上面实在呆不下去了才偷偷逃出来……”

文方心想,那小子的秉性,我恐怕要比你清楚得多。

“哦,怪不得要搬我这个救兵上去……这么说,楼上那班女人全是陪衬,你的陪衬?包括你的姐妹,雪桑?”

“大体就是这样吧。”

“可我觉得你并不怎么低调呢,刚才不还主动来逗他呢么?”这话若隐若现酸溜溜的味道。

“自以为是的人,你又晓得我是在逗他?”侧眼飞来一个魅丽的笑,“逗你可以么?”

文方那叫一个心花怒放,等的正是这样一个性感十足的答案。一贯以为Fred有着与众不同的品位,爱典型丑伶胜过非典美女,爱Gotoast胜过Lafite。曾不止一次得到过他此类大意的劝戒:现代中国人追捧的泊来品,定是中国商人算计过获利不菲的玩艺儿。假使这讲的只是逐利对人们品位的扭曲,那如今他自身却难逃普适美女的蛊惑,牵肠挂肚,舍之不得。只可怜他没这个艳福了。

“不过,我逃出来后就戆特了,身上没带钥匙,只有等雪桑先回家。”她脸上是幸灾乐祸的笑,似乎料定他在想入非非。

文方果然很失落,悻悻道:“哼!就晓得你不是专程来看我。”

“唉,其实又有什么分别呢?我现在还不是立在这里跟你讲话么?”她的话锋总是可以颠来倒去地运转,游刃有余,淡然自若。

文方点点头,这才发觉她是光着脚的,“要着凉的,快把鞋穿上。”长辈关爱的命令,大叔级的年龄使他有资格动用这种语气。

天色一刻间竟暗沉了下来,窗外落下丝织的秋雨,屋里顿时被涂抹成灰蒙蒙一团。文方去墙角的落地幕帘后取来一支天木藏香盒与一柄铁艺烛台,重返床边时,她已盘腿坐在了床上,手里正翻着他枕边那本《大负翁》,“你也在读这本书?”她无心地问。

“嗯,里面的商业诈骗花样蛮震撼的。”文方也无心地应着,手边正忙着点烛烧香。

“嗯,我喜欢里面的裴思格,有时我觉得就是在写我呢。”

“呵呵,那雪桑应该就是李美鹃咯?”

她随手把书扔到一边,恼羞道:“唉,烦死了,一想到这事,心里就又烦又乱,这下好了,全天下人都晓得了。”

“晓得啥了?”

“还用问么?雪桑明白了Fred追的原来是我不是她,这倒还好说,毕竟我识相得很,想到要逃,也算对得起良心对得起她了,真正要命的是,又被Fred拆穿了我在你这里,可事情偏偏又不象他想的那样。”

“我看你也自以为是,你又晓得他怎样想?”

“换位思考,他还能怎样想?从他家里逃出来,藏到你家里,下来叫门也不应,孤男寡女,啧啧,难为情死了……”她拖着嗲到足可腻死一头公驴的尾音。

烛光映上她娇羞的面庞,藏香盒里飘来幽兰芬芳,还有她话里的“孤男寡女”……这一切仿佛都在相互配合,正协力酝酿着一场风流情事所必需的Romantic空气。文方深信她没理由不懂,这一秒她没再逃,便是铁证,甚而,她有可能就是“主谋”。

“没想到你还蛮在意Fred的感受嘛,我都无所谓的。”

“当然不是在意他,你想啊,他会不会上楼去乱讲呢?然后就……全知道了呀。”她已羞得双手捂面。

文方心里痒得如百足虫爬过一般,绝不肯放过眼下这天赐良机,凑近脸来,俯在她耳边低声道:“那,我们索性来他个……将错就错?”

她没有移开遮面的双手,嘴巴里含糊不清地嚼着一个词,“下作胚。”

这好比一盆冰水当头灌浇,淋得文方从表皮直寒到了心里,“哦,我是觉得吧,既然已经误会了,要不真的弄点动静出来,对不起人家丰富的想象力……不过还是忽略了林小姐的感受,是我自作多情了呀,冒犯了,冒犯了。”

这话其实有一半还是在试探,他深谙女人心思,心口不一向来是她们的专利,可又看不见她的脸,一时也难以判定。

“没想到杜先生这样好脾气,被人骂了反而道歉,呵呵,假使我现在告诉你,我实际上是带了回家的钥匙的,就在我的包包里,不知杜先生心里会不会舒服些呢?”她的身体虽无动于衷,口齿却清晰了许多,仿佛担惊表达得不够准确。

杜文方自知又坐了她一回过山车,心下既惊又喜,这才真的看清她的面目。于是闲话不表,象头狗熊那般拱上床,将嘴巴凑上去,透过虚掩的笋指疯狂寻觅那欲露还羞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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