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银素果然来了,在门口扑棱的拍雪。流光低头缝着冬衣嘴角一笑,并不出去迎,听她在门口跺脚:“流光,今日好大的雪。”流光嘱咐砚冬给屋里的的炉子加些炭块,见银素脱了披风,飞奔到了他榻前。银素今日又穿那了个杜鹃色的夹袄,她前几季本不爱这些红啊花的,到了冬天,反而穿起这些暖色来,流光心里想着,再给她添置个梅色的软靴是了。
银素扑到榻上,扯着流光手里的衣服料子:“这是给我做的?”
“不是。”流光扯了线,嘱咐下人们摆桌子开饭。
银素拿着布料往身上比量,“你骗人,肯定是给我做的。这颜色真好看。咦?这件袍子,没有立领的?”
“我给相中了个围脖,围那个就是了。”银素自己都不知道,她并不适合立领,前几日自己的脖子都有些磨红了,这还是晚上流光看到的。
流光要下榻收拾饭菜,银素拦着不让:“不下去,今日这样冷,我们在榻上吃罢。”
流光笑:“你这个磨人精,这屋里哪里冷,分明是懒。”
银素去搂流光的腰。流光身上有股清新的香气,银素伸着头去嗅。流光由着她扒自己的衣领,在脖子上磨蹭,着手给她脱了鞋,摸了摸鞋袜,有些湿,她脚从不出汗,知道她又去踏雪玩了。叹了口气,给她退了鞋袜,把她脚握在手里捏揉,冰凉冰凉的。
银素见了踢脚,身子往后仰:“哎呀,臭!”
“你倒嫌弃!我是怎么嘱咐你的,怎么又踏雪去。”她是公主,想要不沾,一片雪花也沾不了她的身。
银素支支吾吾的不答。在流光怀里滚,下人小心翼翼把桌子移到榻上。
雪依旧在下,整个世界安静的不像话,流光扶着她的腰,看着她闹:这样的日子,还会持续多久…。。?
本来快要过年了,是要在京里过的。可是临近过年,竟传来消息,说南方的她主持修的河道,因连日大雪,出现了多出坍塌。皇上问派谁去负责时,银素气极,一口就应承下来,说自己愿意前往。一来,这河道一直由她总负责,处处严管,竟还是出现了这样的豆腐渣工程,她实在气不过,一定要去查清楚。二来,过年对她而言什么都不是,什么亲人都不在。待在这里,不过就是想发现自己到底是不是精神病的幻觉,还是真的掉到了另外一个时空,发现其症结所在,让自己康复或者回去。
出发前夜,银素宿在与情楼
流光给她打包好了所有东西,银素坐在炉边烤火。
流光抚着包袱,愣神,心里担忧的翻江倒海,终是什么也没说,起身去给她倒茶,银素喝着茶,面色如常,像是对这场南行毫不在意。
“锦素。”流光唤她。
银素抬头。还没缓过神,流光已然吻上了她。
流光从没有主动吻过她,这是第一次。这次流光吻得凶狠,再也没有那种温柔斯磨,在她唇齿间翻滚,掏光她口里所有的空气,吞咽着她嘴里的唾液,像要把她吃下肚子里去。流光把她紧紧勒到怀里,忍不住,把她抱到了床上。
伏在她身上,流光离了她的唇,缓了缓,顿了顿,终于做了决定,像是生死都托付,流光起身,动手解自己的衣服。
银素略略醒了神,就看见床边,流光衣服一件一件滑落,这样的妖精,任谁也忍不住,就算自己真的是精神病,现在真相是自己被关在病房里,周围站了一圈看笑话的人,她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