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见屋子里跪了一地的人,知道四哥在给她出气呢,也不着急出声让那些平日耀武扬威的人起身,只合着四哥说话儿:“四哥,你还未说怎么来这里呢?”胤禛亲昵的捏了黛玉的俏鼻一下:“四哥去你府里看你,知道你在这里过来接你来了,”黛玉点了一下头,望了一下地上,也差不多了,胤禛才缓缓出声:“都起来吧,”可怜那刑王二位夫人岁数有点大了,什么时候跪过这么长时间的,只觉膝盖一阵酸疼,哪里敢出声,宝玉早气得脸色发青,除了从来没跪过,再加上妹妹竟然和个外男如此亲热,不过宝玉这会儿还知道这雍亲王自已惹不起,加上老子在边上看着呢,哪里敢有半点动静,姑娘们也站了起来,胤禛再不看别人一眼,掉头扶了黛玉的身子坐下:“玉儿的晚膳还未用吧,来,坐下吃点,呆会儿和四哥回去吧。”
胤禛抬头见琰玉也站着,便招呼他坐下来:“你不是说你也未用膳吗?过来吃一点,一起等着玉儿?”琰玉也不和他客气,直接坐在黛玉的对面,吃了起来,胤禛坐在首位上吩咐了众人都坐下来用膳,那些姑娘们什么时候见过这架势,最小的惜春早被吓哭了,黛玉看惜春被吓哭了,可就不依了:“四哥,你看你都把四妹妹吓哭了。”
胤禛才懒得理谁哭与不哭,只要不惹到玉儿就好,那些惹了玉儿的,必要十倍的奉还,胤禛的利眸扫过身着大红凤裙的宝钗,想必这就是那个爱出风头,又害玉儿的丫头,真是个有心机的,会给她教训的,胤禛笑得恐怖,那宝钗只觉头皮发麻,虽然雍亲王长得令人脸红,可是他就像一个魔鬼般令人恐怖,她可要小心些。
胤禛开口:“这位是薛姑娘吧,还是坐下来用膳吧,这会儿急什么?难不成本王长得吓人?”宝钗慌忙坐下来,余者皆归座,贾母看着雍亲王爷对玉儿的疼护,只怕以后还是小心着些吧,基于哪些算计的心思还是收起来为妙,但凡等玉儿大点,便请宫里的娘娘请了圣旨指婚给宝玉,这银钱原也是一样的,贾母打着如意算盘,看着堂堂雍亲王对玉儿竟是如此疼爱,不知这王爷是什么意思,玉儿又是他什么人呢?
虽说封为郡主,可也不是兄妹,怎么就这么疼爱这丫头呢,贾母不由出声询问:“不知雍亲王为何对我们家玉儿如此厚爱,”胤禛星目一冷,沉声开口:“我和玉儿的爹爹原是至好的同僚,她爹爹临死前让我对她多加照顾,现如今玉儿贵为郡主,原更该照顾着点,现如今众人都知道了玉儿的身份,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原也是玉儿不愿张扬,所以虽有封号却未有封地,她原是入了宗册郡主,本该有自已的封地以及府邸,皇上本欲赐她郡主府,只因她哥哥不想和妹妹分开,所以那林府以后就改为郡主府,另外封地增加一千倾,作为补偿郡主府,
贾母一听,那心思活动了多少倍,玉儿现在不但身份高贵,想不到皇上真拿她当个正经的皇女了,说不定以后贾家还要靠她提携呢,王夫人听得更是胆颤心惊,亦有些后悔,当日若是不如此做,今儿个自已也少受些罪,但愿这雍亲王到此打住,要不然这可是贾家的一劫,就是她到阴曹地府去,也被贾家的老祖宗给撵出来不可。
胤禛坐在上首,不时的给黛玉挟一些喜欢吃的菜,看黛玉吃得极快,忙开口提醒着:“小心点,可别噎着了,”那神态柔和又细心,看得一旁的宝钗双眼都红了,心里嫉妒得很。
一时黛玉用膳完了,那贾母等也放下碗筷,哪里有人敢真的吃饭,除了林家兄妹,其他人基本上没吃,胤禛吩咐立在下首的春纤:“去把郡主的东西收拾了,郡主要回府了,”春纤应了一声,飞快的奔出去收拾东西,她一刻也不想呆在这地方了,明是请了郡主来的,还不知打的是什么心思,那贾母真不是个东西,比狐狸还狡猾。
胤禛等到黛玉净了手,方开口对着老太君以及一屋子的人开口:“本王把玉儿带回去老太君不会有意见吧,”贾母哪里敢说有意见之类的,忙恭身应了命,胤禛复又开口:“以后郡主是皇室中的人,寻常人等不要总是拿着亲戚的关系找上门去,先拿拜贴进去,等到郡主什么时候有空了再接见,凭的像以前那样私闯郡主府,以大不敬之罪论处,”胤禛的话音一落,贾母的老脸红了一半,那王夫人更是不敢抬头,一屋子安静无声,安静得掉一根针地上都有人听见,胤禛依旧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以后再有人欺负到郡主头上,就跟天借个胆子,还有别在心里存着那些不该有的想法,若是惹到郡主就等着掉一层皮吧,别心存侥幸,谁都知道本王的铁石心肠,别怪本王没有提醒各位,”胤禛的话如刀剑般刺着贾家人,尤其是王夫人和宝钗,腿肚儿打颤,偏就那黛玉轻声而笑:“四哥,你太严肃了。”
春纤已收拾了东西过来,胤禛起身拉着黛玉的手,另一边的琰玉亦站起身离开,贾母领着众人跪下送雍亲王离开,偏就这时宝玉发起神经来,想到从此后再见不到妹妹,宝玉傻劲一发,哪里管他老子在不在这里,上前一把拉住黛玉的手不放,冲着雍亲王大声的喊起来:“你凭什么不让妹妹来我们家,我们原就是最亲热的,从小儿住在一起,”胤禛脸色一沉,瞬时暴风雨欲来的狂猛,王夫人吓得上前一把欲拉开宝玉,可惜那宝玉偏就紧拽着黛玉的手,胤禛嗜血的双眸一闪,朝着门外候着的侍卫叫了一声:“来人,把这个蠢才拖下去,斩了他的手,”这一句整个屋子里的人脸上都失去了血色,那贾母忙磕头求饶,贾政也在一边跪了下来:“求雍亲王饶过小儿,念他年纪尚幼,下官一定会严加管教的,”早有两个侍卫进来,把宝玉拉了出去,那宝玉犹不知死的挣扎着:“凭什么不让我们见妹妹,她原是我们家的人,”贾母听着宝玉外面的吼叫,忙不住的磕头,黛玉见宝玉从小儿一处的长大了,这处罚也太重了,扯扯胤禛衣袖,胤禛原没打算处罚这么重,只不过是吓吓贾家的人,他们让玉儿担惊受怕了多少日子,这会儿让他们受点惊也是应该的。
那王夫人一看雍亲王的手下真的把宝玉拖了出去,那心里早气疯了,冲着黛玉大叫:“你这个狐猸子,你赔我宝玉的命来,”贾母一听王夫人大逆不道的话,早已回头大喝一声:“住嘴,你好大的胆子,”王夫人哪里理会贾母的话,冲出去救宝玉去了,胤禛面露暴戾,大声喝令外面的侍卫:“给我把那贱妇一并绑了送官查办,她的胆子倒是挺大的,”屋子里的姑娘们脸色一片惨白,人人都身子打颤,不敢发出一声响,那贾母不住的磕头,可怜年老之人受儿孙所累,黛玉终不忍心,出声:“四哥,让外祖母起来吧,”贾母哪里愿意起来,仍磕着头,只愿玉儿念着以往的好:“玉儿,你就求着雍亲王爷一声,好救你表哥一命,你也知道你表哥素日里对你是极疼爱的,”宝玉知贾母说的是真的,这个家里宝玉对自已倒是真心的,黛玉便婉转的开口:“四哥,可否对表哥减轻惩罚,”胤禛点头依了黛玉,吩咐外面的侍卫:“给我把那不识时务的东西打二十大板,”贾母不敢再开口,这已是极轻的处罚了,一时间外面响起板子的声音,伴着宝玉的惨叫声,一下一下,让贾母疼到肉里,还有王夫人哭得像杀猪似的尖嚎,呆到板子停,屋子里面的人魂儿早去了一半,贾政一抹头上的冷汗,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雍亲王会如此重罚妻儿,按理雍亲王和她们又不熟,难道是为了外甥女儿,是王氏对玉儿不好吗?
胤禛复又命令侍卫:“把那嚼了舌根子的贱妇掌嘴二十下,再打二十板子,”一时间王夫人倒出不了声,只听得啪啪的响声起,一连打了二十下,那些侍卫原都是练家子,这二十巴掌打下来,只见王夫人的脸哪里还有一处好的,整个脸上血肉模糊,一片红肿,只看见两条缝,被这一番折腾得昏了过去,那侍卫进来报说昏了过去,胤禛冷声:“给我用凉水泼醒了照旧打板子,”
侍卫领了命出去,复又听到板子的声音,只听不见王夫人的声音,大概快没气了,那薛宝钗终于经不住这番心理上的折腾,啊了一声昏过去,等到王夫人的板子结束,胤禛牵了黛玉的手走出去,身后的贾家人忙成一团,凤姐领着人把宝玉先抬回去,又有人去抬王夫人,宝玉倒还好一些,只屁股烂了一些,可怜那王氏整个头脸都不像东西,一声一声的抽气声,仅剩下了半条命,凤姐命人请了大夫过来珍治,一时间上上下下忙碌成一团,贾母亦回房里包扎伤口,鸳鸯心疼的流泪:“老太太,这到底是怎么了?好好的偏就出了这种事?”贾母叹息,心里却明白的很,那雍亲王是在给玉儿报仇呢,以后只怕贾家再也不得安宁了:“都是太太那个扫门星干的好事,只怕老太太我到阴曹地府也逃不了祖宗的责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