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桐听初夏说女儿要参加绘画大赛,于是拉着初夏一起去给女儿买绘画用品。
“邵妈,这些可以用很久了,不用再买了。”初夏十分能够体会邵妈的心情,她在旁边看着薛冬歌和左岸两个人,也是觉得无处使力,什么忙也帮不上,更别说邵妈该有多么焦心了。
“我和他爸啊,就是太惯着冬歌这孩子了。什么都想成全她,不想让她孤立无援。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你说哪有看着亲闺女跳火坑,还不拦着的亲妈啊!”
“邵妈,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希望冬歌能过得好。冬歌的倔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就像这画画,我们同期的这些学生,除了她,没有一个是能坚持到现在的。”
“这孩子这股劲儿啊,估计是像了我,当初我不顾家人的反对,说什么也要跟着冬歌爸爸,所以两个人来到了沈市,一切从零开始……哎呀,你看我这人真是上了岁数,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小年轻可不爱听这个。”
“哪儿能呢!我爱听邵妈跟我说话,你就跟我妈是一样的。从小冬歌有的,我几乎都有,当时不是还有邻居说我和冬歌都是你闺女么。”
“哈哈哈,亏你还能记着这个。知道你孝顺,老人唠叨你也恭恭敬敬的听着,你这新婚不久,休息的时候别老往医院跑了,多跟你丈夫亲近亲近,要是为了我们冬歌让你们两口子有什么不愉快,这可是天大的罪过了。”
“没事儿,我老公什么都听我的。何况我们是同事关系,见天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我趁着休假去看冬歌,还能距离产生美不是?”
“瞅瞅你这小嘴儿,什么都说得可在理了。他听你的是好事,但是也得顾忌到你们两个的感情基础,毕竟你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你们其实还在磨合期啊。”
“嗯,谢谢邵妈,我记下了。”
邵桐和初夏来到病房的时候,果然没有找到薛冬歌的身影,于是两人拎着买的东西,一起来到了左岸的病房。
“就知道你一定是在这儿呢!”初夏看到薛冬歌喂左岸吃饭的场景,只觉心里不是个滋味,转眼看邵妈已然是红了眼眶,于是紧忙出声。
“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吃饭了吗?”薛冬歌见左岸吃得差不多了,于是抽出面纸给他擦了擦嘴,之后才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我们是吃完了才过来的。你这饭菜都凉了吧,妈让护士给你热一热?”邵桐使劲儿的眨了眨眼,生怕女儿看到自己眼中的泪花。
“不用,温着呢,不凉。”薛冬歌见状有些自责,妈妈努力咽下泪水的样子,令她十分的心痛,她真的不是一个好女儿,竟是让父母这样难过。
“妈给左岸买了件衬衫,我看这边的病房,只有他一个患者,而且他也不出去,就别老让他穿着病号服了,穿穿带颜色的衣服,人也精神些。”邵桐说着拿出了衬衫,满目怜惜的望着左岸。她听女儿说,左岸的父母都已经过世,怕他姥爷的身子骨扛不住,所以不敢跟老爷子说。可是左岸住院的这些时日,也没见一个家人来看望过,也真是苦了这孩子。
“母上大人的眼光真真是极好的!”薛冬歌拆着包装,舒心一笑,心底岂止是感激。
“真是没个正行的,先别急着看衣服,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