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你幸福吗?’
‘我是幸福的,陆野,我也想让你变得幸福……’
左岸伸着手臂在空气中挥了挥,这才发现眼前的人影不见了,他不过是做了个梦。
眼中的泪仍在不住的往外涌,左岸不知道这种锥心的痛楚到底是从何而来,脑中开始涌入一些他所不熟知的记忆,他只觉头痛欲裂。
薛冬歌正在调色板上调色,在听到左岸的房间里传出声响之后,眼见左岸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
“左岸,你怎么了?”薛冬歌吓得脸都绿了,急忙扔了画笔跑到左岸的身旁拖住了他的手臂。
“薛冬歌,我想起了很多事情,可是这些事情好像被一层白色的膜包着,我看不清……”
左岸的双眼已然充血,额角的青筋也悉数凸了出来。
“你别急,想起来就是好事,日后会看清的。”薛冬歌眼见左岸疼得大汗淋漓,心疼得立刻红了眼眶。
“我连自己的老婆都不认得,我还配活着吗?我们在左志谦的葬礼上见过面……对不对?”左岸疼得在地上打着滚,开始不停的跟薛冬歌说他在脑海中看到的事情。
“对!对!咱不想了!咱不想了!”薛冬歌拉不住满地打滚的左岸,也阻止不了他的思想,急得哭了出来。她突然想到尹江给的麻醉针,抹了抹眼泪刚想起身,却被左岸一把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薛冬歌!你打碎了我的花盆……对不对?”
“对!”
“薛冬歌!有人烧了你的画……对不对?”
“对……”
“薛冬歌!你跟我表白了……对不对?”
“对。”
“冬歌!我把姥姥送我的戒指给你了……对吗?”
“对!都对!”
“冬歌!我是左岸,对吗?”
“对!”
薛冬歌被左岸的双臂紧紧的箍着,早已泣不成声,左岸一直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他的额头满是汗水,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冬歌……你,别哭啊……我是不是画过你?”
左岸慢慢的放开了薛冬歌的身体,抬手想要抹去她眼角的泪,却发现自己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
薛冬歌闻言什么也没说,而是立刻站起了身往二楼的房间跑去。也许是哭得太狠了,手脚有些发麻,薛冬歌磕磕绊绊的摔了两个跟头才把珍藏的宝贝拿到了左岸的面前。
画中的薛冬歌睡得很是香甜,怀中的猫儿四脚朝天的,十分逗趣。
左岸看了看眼前的画,又看了看一脸殷切的举着画的女人,只觉脑中的薄膜正逐渐消融,其中的画面也逐渐清晰起来。
“左岸,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薛冬歌已经吓得忘了哭泣,她扯着衣袖给左岸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只见他慢慢的勾起了唇角。
“冬歌别怕,左岸回来了。”
左岸的病好了,薛冬歌的肚子又传出了好消息,好事一桩接着一桩,把众人炸得欢天喜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