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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那些过往的情事

夏天的雷雨,来得很急,去得也快。不一会儿,雨过天晴,太阳又从乌云后面露出来了。雨终于停了,他们依旧赤裸地拥抱在一起,控制住了年轻的冲动,所以得到了纯洁的快乐和幸福的体验。过了一阵子,衣服也晾干了,他们互相帮着对方穿上。也许因为一起赤裸相拥,彼此多了些了解,更多了一份爱。在这个特别的时刻,他们保持了这份爱的纯洁。

大雨过后,阁子林大大小小的树如洗了一次澡一样,绿意盎然,清秀挺拔。

他们怕家人担心,也没有多聊,就急急忙忙回家了。

小林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衣服被小梅穿去了。可又一想,小梅已到家了,心想这下子可糟了。他怕家人发现,进门时系上衬衣的纽扣。幸好家人都在屋子里,他急忙换了衣服。

小梅走进家门,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还穿着小林的衣服,嘴里哼着小调。妈妈瞧见了,便问:“你刚才去哪里了,淋雨了没有?”

小梅正准备撒谎。可妈妈又追问道:“你穿的是谁的衣服?”

小梅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小林的衣服,突然面红耳赤。但她又灵机一动,便说:“我……我在小林家过来的时候怕冷,所以我穿了一件小容的衣服。”

小梅妈也没有多问,唠叨了几句,走出了屋门。小梅这时才发现自己脸上一阵发烧,拿起了镜子看了看,生怕母亲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小梅妈去菜园种菜。路上正好碰见了小林妈,他们闲聊了起来。

小林妈说:“他大婶,昨天刚刚下雨你就种菜呀?”

小梅妈说:“是呀,赶个好时间,现在种菜最好了。你这是干什么去呀?”

小林妈说:“我也想去种点菜,可小林昨天出去玩的时候被雨淋了,现在正发烧,我得买药去。”

小梅妈惊讶地问道:“小林昨天没有在家里呀,要是在外面,那么急的雨,躲也躲不过的。”

小林妈回答道:“是呀,这孩子一回到家里,就喜欢整天往外跑,现在感冒了,躺在床上不出门了。”

小梅妈一听,知道小梅昨天没有去小林家。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想起小梅昨天穿的那件衣服,开始担心起来。要是他们一时糊涂,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可就麻烦了。她也没有心思种菜了,便早早地回了家。没想到一进门,看到小梅也躺在床上了。小梅妈心里乱成一团,但看见小梅也病倒在床上,就不好多问什么了。他催促小梅爸去找医生,自己在小梅的屋子转来转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小梅的病好了些,人也精神了。

小梅妈看到小梅生病,为了便于夜间照顾,所以陪小梅一起睡。

三年也没有和妈妈一起睡觉了,小梅自然很高兴。母女躺在床上,先是聊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小梅妈看见小梅好多了,关心地问道:“你是妈妈的乖女儿,你老实给我说,昨天你和小林一起去哪里了?”

小梅知道妈妈发现了,也就不隐瞒了,想了想说:“妈,我们俩只是出去玩玩,你就别瞎猜了。”

小梅妈很平静地说:“说实话,你昨天怎么穿着小林的衣服?”

小梅说:“也没有什么,我被雨淋了,他怕我感冒,所以就让我穿上了。”

小梅妈继续追问道:“你不要骗妈妈,你们俩在一起没有干别的傻事吧?”

小梅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妈呀,你想到什么啊,我们什么都没有干,就是我穿了他的一件衣服嘛。”

小梅妈语重心长地说:“我也是担心啊,就是怕你们还年轻不懂事,一时冲动,要是干了傻事,糊涂一时,痛苦一生呀!”

小梅紧紧地抱住妈妈说:“你不要担心了,小林哥对我很好的,我们不会干那种傻事的。”

小梅妈这时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没想到妈妈年轻时的那些事,又在你的身上重演了。”

小梅听见妈妈提起往事,突然翻身起来,好奇地问:“妈妈,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的往事,你们年轻的时候是怎么度过的?”

小梅妈又叹了一声,回忆说:“当时,我也是和你现在差不多一样大,和村里的一个叫宇田的小伙子相互喜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也经常在一起偷偷约会,村民们都说我们是一对儿。也是在一个炎热的夏季傍晚,我们一起去外面玩的时候,突然下了大雨,衣服全淋透了。幸好找了一个山洞,在里面生了一堆火才把衣服烤干,当时,天已很晚,外面一片模糊。我听见你舅母在村头喊我的名字,便急急忙忙穿上衣服往家跑,谁知道我跑到家里的时候,才发现穿着宇田的裤子。当时不像现在,大家都很封建。你舅母对我们要求很严,所以当晚就把我狠狠打了一顿,并警告我以后不能和宇田在一起,天长日久,我们就分开了。”

小梅听见妈妈的声音在颤抖,知道她心里一定很难过,又低声地问:“那后来怎么样了,妈?”

小梅妈又长长叹了一声,说:“当时我们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说了算,后来宇田在他父亲的强迫下,和另一个村子的姑娘结婚了。不过那姑娘心眼挺好的,人也勤劳能干,我也就彻底死心了。可再后来……”小梅妈有些哽咽,“她因难产而死去了,只留下一个女儿,现在已有将近二十岁了,听说前不久已经出嫁了。”

小梅听了也有些惋惜,但她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妈妈,说:“妈,那你现在去我舅舅家的时候,见了宇田还和他说话吗?”

小梅妈淡淡地说:“傻丫头,现在都一般年纪了,还计较那个干什么呀?”

小梅也叹息了一声,又好奇地问:“那么你后来是怎样嫁给爸爸的?”

“那是你奶奶托媒人到你外婆家提亲,听说你爸爸人也不错,且在城里面工作,我也就随口同意了,何况那个时候我的年纪也不小了。”

“那要是我爸爸是个不务正业的人,那你不就毁掉了自己的一生吗?”小梅有些困惑地问。

“我们那个时候,婚姻都是家长说了算,你舅父舅母同意了,我抗拒也没有用。”

小梅叹息了一声,说:“真是的,要是我才不呢。”

小梅妈说:“是你的运气好,生在了这个年代。要是在那个年代,想挣扎都没有用的。”

小梅认为和妈妈之间没有什么隔阂了,也不再隐瞒,便大胆地问:“妈妈,你觉得小林哥怎么样?”

小梅妈一听,笑出声来。“你整天小林哥长小林哥短的,我说什么都不算数了。现在的社会变了,该由你们自己决定了,我们只是参谋。”小梅妈接着又说,“不过,我看小林是个满不错的男孩子。他从小就有志气,为人也好,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目前他算是我们村最有希望的一个。”

小梅听见妈妈对小林赞口不绝,心里也很高兴。小梅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和母亲聊那么多、聊那么久,聊到凌晨三点,娘俩才渐渐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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