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开膛破肚
大牛又是冷冷地说：“不是的，那东西我刚才已经看到了，只是我们不是****，你硬要把自己当****？”雪菊舔舔舌头，不敢再说什么。大家便不再说什么，向山口冲里面的山口坪走去。
山口坪是进山口冲之后出现的一块坪里，坪地的面积不宽，但由于是进七步石的最后一块坪地，所以成为进七步石的人的最后的歇息地。
过了山口坪便一路上山，不再有这样平整的的地方供人休息。因而，这里便有一个小小的旅社，可以提供几个人的食宿，还有一座凉亭，以供行为休息。
但是，由于听说日本人要进攻七步石，这里的老百姓大都已经跑到深山老林里躲起来了。因而日本117大队的侦察小队很快就占领这里。
大牛停了下来，要军华将铳队的各小队长叫来，雪菊和冬梅也要求参加，大牛本来不太同意，但肖军华极力劝说，说她俩是铳队的新生力量，能把外面的信息带进来。大牛便不再坚持，除赶山队长王征兵暂时下落不明之外，所有的人都到齐了。
这时明团长他们也已经撤下来，黄铁也参加会议，大牛还没有说话，肖军华就抢先发言：“坐点山队长王征兵现在生死不明，坐点山队没有人领头，必须要选一个队长，否则坐点队无法活动。”
大家都静下来，没有说什么，看着大牛。
大牛没有想到肖军华在这样的情况下提出这个问题。他立即做出反应，说：“现在提这个问题不是时候。”
哪知道肖军华针锋相对：“坐点队不能没有人领导！”
肖军华的语气也加重起来。两人处于僵持状态，大牛的权威受到严重的威胁，这是他从没有感受过的。显然这是肖军华精心设计好的一次行动。
王征兵是大牛的大哥，又是铳队仅次于大牛和肖军华的人物，掰倒王征兵，无疑对大牛是个极大的打击。
大牛虽不擅长人际关系，但对世事洞悉深刻。别人说话时，他往往很少说话，但分析得多，加之他人聪明，因而对世事看得十分清楚。
所以大牛立即反驳：“可是征兵生死不明，我们不能这样就把他换了。”他的这句话起到一箭双雕的作用，一是说明暂时不能换，二可博得其他队长对王征兵的同情。
因为他们会想到自己，万一以后他们出了什么事情，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换了，他们也不心甘。这时黄铁说：“肖队长，我可以肯定地说，征兵大哥依然活着，我们不能就这样将他换了！”
这时张后水也跟着附和：“不能就这样把人家换了！”
雪菊和冬梅也反对。
肖军华让她俩进来开会，以为她俩会同他站在一边，他的想法自然过于天真，人家都是兄妹关系，岂能是你们一点点好处就能拉回的？更令肖军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妹妹桃花竟然也反对他。
看来，要动摇大牛在铳队的地位，现在为时过早。
大牛这时反倒出来打圆场：“军华说的也不是毫无道理，坐点队确实需要有人带领，不过不宜立即选一个队长出来，暂时由我负责，等征兵哥的下落确定后再说。”这样，肖军华便没有什么话可说，顺着大牛搭起的台阶下了。
大牛这才接着说：“现在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对付我们的老对手——麻里小队。但是我们现在对于麻里小队的位置并不清楚，所以我们要了解情况再做决策。”
于是他提出派人去侦探，找到麻里小队的位置。其余的人也不能原地不动，向山口坪偷偷接近。肖军华便自告奋勇，要求去侦察，大牛说：“好，你同黄铁一起去。”两人便先走了。
看着肖军华远去的背景，大牛心潮起伏：“这个肖军华，本质并不坏，只是权力欲望太重，一心想当铳队的队长，他以为自己是****宪兵出身，懂军事，自然可以当这样一个小队的队长。大牛开始也觉得如果他品德好，当然可以将位置让给他，只要铳队能兴旺发达，谁当队长都一样。可是他慢慢地发现，军华权利欲太重，喜欢浮夸，做事不扎实，将铳队交给他，大牛不放心。
等肖军华和黄铁离开之后，大牛便带着铳队向山口垃的小院落摸近。
对于山口坪的地形他是再熟悉不过了。除了他们铳队经常在这一带活动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里是他姨娘家。
他姨娘有一个女儿，叫乔花，比他小两岁，两人从小就在一起玩；长大后和，乔花对大牛又有那么点意思，只是双方父母都极力反对，姨娘才将乔花早早地嫁了人。可是表妹一直对他有那个意思。大牛瞪着前方，铳队在他身后慢慢地散开。
山口坪面积不大，地形却极复杂。坪地中央有一条小河，是从七步石流下来的，沿小河望去，小河好像凭空在农田中消失了一样。其实不然，当你走到小河拐弯处，向左一看，又一番新天地显现在你眼前。
一个小村落隐藏在一个山坳里，村后便是条山冲。一条小河从山上沿着山冲冲下来，山冲的上面，有一个水库，叫吊脚楼水库。吊脚楼水库的里侧有一座院子，叫吊脚楼。吊脚楼是一个大院子，有几百户人家，上千口人。从吊脚楼再往里走，便到了七步石的第一步。
此时正是三月中旬，还没有到插田的季节，田坑上长着一个人身高的冬毛。人走在冬毛中，被完全隐藏起来，根本看不到。这就很利于人向院子摸近。
大牛推测，麻里小队很有可能就在院子附近。他同麻里打了几次交道得知，又从侧面了解到：麻里小队每到一处，必先要找院子，院子里除了有好吃好吗喝的之外，还有就是有花姑娘玩。
大牛他们很快来到小河的转弯处。
按照大牛的想像，院子里应该是鸡飞狗跳，一番乌烟瘴气的景象。但是，当大牛从冬毛丛中伸出脑袋，向山口坪的院子里望去时，见那里十分安静，简直就如同死一样静。
难道麻里不在院子里？大牛心想，然后将手一招，铳队便在农田中散开，逞半圆形，向山口村悄悄地围拢。
大牛举着铳，从冬毛丛里靠近山口村的第一座房子，这里是大牛姨娘的家。
房子的门口是一个不大的晒谷坪，晒谷坪的边有一条小水圳，圳里的水流入小河里。
大牛一靠近小圳，就有一股难闻的腥气从水圳里冲出来。大牛低头一看，只见圳里的水殷红殷红，大牛心里一冷，立即想到，那些****的日本猪又在杀人了！
于是他心急如焚，加快了前进的脚步。但是，越接近那座房子，大牛越是小心，他担心中日本猪的埋伏。终于大牛和铳队的成员来到这座房子前的晒谷垃上。
为了安全起见，大牛要其他的人隐藏在田埂的冬毛后面，自己偷偷地上了晒谷坪。一上晒谷坪，那股腥气更浓了，大牛低头一看，只见地上到处是被剥掉的猪皮和牛皮，晒谷坪一边的石窑里，支起一口大锅，锅下的明火虽然已经熄灭，但烧剩的木头还在冒着青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