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戴蒙德,你根本就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伊萨克·牛顿阁下吃完晚饭回来,发现自己的狗把蜡烛打翻了,然后把他多年来计算的心血烧成了面前的一堆灰烬。他镇静地走过去重新整理那些数据。就这一方面而言,这位杰出的人就已经超过了他所有的前辈和同时代的对手。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这时一个人跑到伯里克利(古雅典首领)家里企图辱骂他。当时这个人非常生气。他一股脑地倒出了心里的怨恨,语言非常恶劣,最后他说得筋疲力尽才停下来,这时外面已经天黑了。他转身准备回家,没想到这时伯里克利却叫来一个仆人,说:“点盏灯来,帮这位先生回家。”我们还需要别的事实来证明伯里克利的优秀品质吗?
角斗场的格斗士们在训练时都必须接受这样的训练:如果他们被征服了,怎样倒下姿势才优美,怎样死去才不失体面。他们按要求吃的食物能使他们的血液变得更加黏稠,以便他们在受伤时不至于立即死去,这样就能让观众更长时间地欣赏他们痛苦的表情。每个格斗士都必须宣誓:“我们发誓自己将受到约束、鞭打、灼烧或被剑刺死,将履行任何主人下达的命令,因此,就像自由出生的格斗士一样,我们虔敬地把自己的灵魂和肉体都献给我们的主人。”他们接受的训练要求,即便在遭受最痛苦的死亡过程时也要表现出最崇高的自我控制力。
一天早晨,驻圣彼得堡的美国外交部长被召去解救一个年轻的放荡不羁的美国青年。这位名叫坡的年轻人因为醉酒而闹事。在部长的帮助下,年轻的坡回到了美国。不久以后,人们在《巴尔蒂摩访问者》上看到了最有名的小说和诗歌的获奖作者,两个奖项都被那个放荡不羁、身无分文的年轻孤儿,也就是那个在圣彼得堡被捕的年轻人捧走。他脸色苍白、衣衫褴褛,没穿袜子,一件拉过绒的外套,扣子一直扣到下巴,以掩饰自己里面没有穿上衬衫。年轻的坡终于鼓起新的勇气,他向大家展示了他的爱好。哎,那致命的酒瓶子啊!虽然他的思想极其丰富,但是他在精神上的贫穷中死去了。
下面是一个战士的碑文——
“这个战士值得我们为他鼓掌,
他参加过国内国外的很多战争:
但是他所参加过的最激烈的战争,
却是在原罪的战场上争夺对自己的控制权。”
1860年,一个访问团到亚伯拉罕·林肯在伊利诺伊首府斯普林菲尔德的家中拜访他,告诉他他已经获得了美国总统的提名。林肯叫人端来一罐清水和几个杯子,说:“他们应该在上帝赐给我们的最好饮料中喝出自己的健康。”他接着说,“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违法禁酒令的名单上,这件事情就像在教堂里戴上妻子的无边女帽一样羞耻,我们要制止这样的事情发生,让这类事件越来越少。”
伯恩斯从来不约束自己的爱好,但是他会控制它们:
“缺乏思考的愚蠢行为会使一个人降低身份甚至毁掉他的名声。”
柏拉图说:“一个人首要的、最重要的胜利,就是自己掌控自己。在所有事物中,自己无法控制自己是最丢脸,也是最可耻的。”
自控力是一个人美德形成的根基所在。如果这个人做事屈从于自己的任性和冲动,那么从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放弃了自己在道德上的自由权力。
“学会拒绝自己,让这种事情做起来更加自然,”沃特尔·斯科特说,“你做到了这一点,就为世界贡献了一个比狂想家更加有价值的人物。”
斯通沃·杰克逊在年轻时就决心控制自己身上的每一个弱点,无论是身体上、精神上还是道德上的弱点。他把自己所有的权力都紧紧拽在手里,把自己的成功归功于对自我严格的控制。他决心使自己战胜天气,于是他冬天拒绝穿外套。“我不会在寒冷面前屈服,”他说。有一年的时间,由于他消化不良,医生建议他每天都吃酪乳和不新鲜的面包,并且要在身体外面穿上一件湿润的衬衫。尽管别人都嘲笑这个主意,但他还是坚持这么做了。当他已是弗吉尼亚军事学院的教授之后,医生建议他每晚九点休息,因此无论他在什么地方,无论当时有谁在场,他总是在九点钟准时上床睡觉。他的生活总是严格按照这些要求来完成。一个如此自我修行、自我控制的人比别人显示出了更强的力量。这样的人才真正像天使一样。
为了让自己更加清楚自己的弱点,便于我们不断改正缺点,我们可以养成记录自己品性的习惯:把自己的强项定为100分,其他品性根据比例来划分。比如,一个人的勤奋可能是他的强项,于是将它定为100分;他的勇敢占50分;勇气占75分;他的脾气占25分;自控力占10分——如果这个人做事比较冲动,他很可能就会因为这10分而遭遇到意外。这个人需要努力让自己的弱点逐渐得到改正,并变成自己的强项。每天只需要花两三分钟的时间来完成这个表格,记录每天在各个方面的表现。如果你工作努力,那么勤奋一栏就可以得100分。如果你发脾气了,最后失去了控制,做出了愚蠢的举动,那么在脾气这一项的得分就不会很高。你的得分可以促使你第二天在这方面表现得好一点。如果你脾气暴躁,用相应的分数表现出来,争取明天补救回来。如果该你表现勇敢的时候你却胆小,该你果断的时候你却犹豫,该你正确的时候你却犯错误,该你聪明的时候你却犯傻,该你迅速的时候你却拖拉;如果该你讲真话的时候你却支吾搪塞;如果该你显示公正的时候你却占人便宜,该你表现诚实的时候你却弄虚作假,该你耐心的时候你却急躁,该你高兴的时候你却情绪异常,你都应该用相应的分数把它们表现出来。你会发现这对你良好品性的养成是一个很好的辅助手段。
在埃及,斯芬克斯是神秘大自然的象征,她给埃迪佩斯提出了一个谜语,这个谜语的谜底与黑格尔说的那句意义深远的话是一样的:“了解你自己”。当答案被说出来之后,斯芬克斯从岩石上沮丧地下来了。如果一个人了解了自己,大自然的神秘和恐惧就随之消失。
这位德尔夫斯的圣贤之言具有永恒的意义。为了使这句话的含义更加完整,我们给它加上一句“帮助自己”,如果你按照它去做了,那么成功之路就为你铺开了。
警惕你的弱点。思想上的腐化多半是从受害者的弱点上开始蔓延的。你的脾气是不是很火暴呢?如果是,一分钟的脾气爆发就像大水坝上的老鼠洞,会毁掉你多年的心血。有时候,一句气愤的话语就会引起一场暴风雨,任凭多长时间也不能减轻它所带来的伤痛。一句气愤的话语就可能让你失去很多朋友。
一位商人被一个教徒的耐心给征服了,于是他问这位教徒怎样才能忍受别人的陋习。教徒回答道:“朋友,我告诉你,我原来也和你一样性情火暴。我注意到每个激动的人说话的时候嗓门儿都很大,于是我想如果我能够控制住自己的嗓门儿,也许我就能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因此我给自己制定了一个规定,不让自己的声音超过一个音量。我严格遵守这个规定,在上帝的保佑下,我现在已经完全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了。”英格兰银行的克里斯姆斯先生说,当自己难受的时候,他控制脾气的秘诀在于在上午9点到下午3点的上班时间里,决不发脾气,这是他从大皮特那里学来的一招。
当苏格拉底发现自己可能要发脾气的时候,他总是先降低自己说话的声音,阻止坏脾气的蔓延。如果你清楚自己的情绪很激动,那么请闭上你的嘴,以免情绪更加激动。很多人在大怒中突然死去。突然大怒会导致暴疾。“如果上帝想要毁掉某个人,他会先激怒他。”韦伯斯特说,“保持镇静,生气不是争论的焦点。”乔治·赫伯特说,“在辩论的时候要保持冷静,太激烈了只会让过失变成错误,让真理变成无礼。”
跟一个弱者生气只能证明你本身也不太强。毕达格拉斯说,“生气通常是以愚蠢的行为开头的,然后以后悔结尾。”如果要衡量一个人的力量,我们应该看他能承受多大程度的情绪,而不是看征服他的人有多强大。
德利昂是西班牙一位杰出诗人。他在宗教裁判所的地牢里呆了很多年,虽然沉闷、孤单,也没有光线,但他还是把《圣经》原稿译成了自己的母语,最后他获释了,并且恢复了教授的职务。他出狱后的第一次演讲吸引了大批听众,人们都很好奇,想知道他会对自己的牢狱生活发表什么样的看法。可是这位伟人仅仅是借着5年前他被迫中断的那次演讲继续往下说,他的开场白是“昨天我们讲了”。尽管在思想上经历了如此重大的波折,但这个人的自控还是让他将自己所客观存在的种种遭遇轻描淡写地带过!
你有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人,当别人公然地辱骂他的时候,他只是脸色稍微有些苍白,咬了咬颤抖的嘴唇,然后镇静地回答对方?你有没有看过一个人在非常生气的情况下,却像雕塑一样站在那里,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你有没有见到过有人在经历绝望的遭遇后仍然保持沉默,不对社会宣扬破坏他的家庭和睦的原因?这就是力量。“虽然情绪激动,仍然保持谦逊;虽然敏感,虽然愤慨,虽然会被激怒,但也会控制自己,然后懂得原谅——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精神上的英雄。”
托利吉安诺生气地打了米开朗基罗一拳,这时米开朗基罗说:“如果我会记住你,那只是因为你在我的鼻子上打了一拳。”对一个脾气暴躁的人来说,这是一种多么崇高的自我控制啊!
伊尔德雷·威尔默特说:“你问我对巨大的伤害进行报复是不是大丈夫所为,我想是的,但如果你可以原谅它,那就更加得像男子汉了。”
如果一个人能够不说下流的笑话或者粗言俗语,可以在责骂声、谴责声、冷嘲热讽声中保持沉默,那么我们说,他可以管住自己的嘴巴了。英语有句谚语:“如果他不知道怎么生气,那他是个傻瓜;如果他知道怎么生气却不生气的话,他就是个聪明之人。”
1722年,彼得大帝制定了一个法案,规定如果某个贵族殴打自己的奴隶的话,将被视为狂暴分子,然后这个贵族的财产和随从将受到国王派来的人的监视。有一次,彼得大帝袭击了走近他床铺的一个仆人,仆人死了。听到这个消息后,彼得的眼睛湿润了,“唉!我教化了我的国民;我征服了别的国家;可是我却不能教化、不能征服我自己。”还有一次,彼得大帝喝醉了以后用短剑刺伤了海军上校勒福特。勒福特沉着冷静地接受了这一剑。后来,彼得清醒以后,前去寻求勒福特的原谅。彼得说:“我想要改革我的国家,但是我不能改变我自己。”自觉,是一个人最后的、最伟大的光荣。
一家信誉很高的医学组织宣称,过度劳动,长期暴露在湿冷的环境中,缺乏足够健康的食品,居住条件恶劣、懒惰、放纵,这些都是一个人生活中的致命死敌;但是,这些东西的有害度都比不上暴躁、不受控制的感情——如果人们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感情,那么他们就可以活得很长,而那些脾气暴躁的人却很难长寿。
对于年届40岁,但还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奥利弗·克伦威尔来说,正是他的自律使自己能够建立一支不败的军队。政府建立后,这支军队立刻获得了“勤奋军”的称号,而军队里的每一个士兵不同于其他士兵之处恰好在于,他们在追求和平方面永远表现出勤奋、清醒和整齐。
习惯性的自制给自己的生活带来的平静是多么的美好啊!如果一个人在面临突然的猛烈挑衅的时候仍然能够平静的对待或者用一个笑话应付了之,那么还有什么更能说明他是自己的主人的吗?
无论是教授道德的准则,回应腐败的法官,接受死刑,还是吞食毒药,苏格拉底都始终保持着镇静,安宁,镇定,并且无畏。
拥有大脑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但是如果你能控制自己的大脑,这似乎更加美好。惠灵顿公爵的脾气虽然天生就很暴躁,但是他对自己的控制力非同一般。1815年6月15日,虽然他知道一场决战正在等着他,但是,他还是在里士满公爵夫人的舞会上一直待到临晨三点多,“让自己尽量地快乐”。而在滑铁卢战场上,他在关键时刻发布命令时,丝毫也没有兴奋。
拿破仑在安排好了第二天的激烈对抗(耶拿战役和奥厄斯塔特战役)的部署以后,半夜又回到了帐篷里,平静地坐下来拟定一份学习计划,并为康旁夫人的女子学校撰写教条。圣加斯特说,“保持冷静,你就可以控制所有的人。”
“要想管理好别人,
就应该先管理好自己。”
——马辛格
如果一个人可以掌握自己,做自己王国里的凯撒大帝的话,他就能战胜自己的感情,战胜周围的环境,他就能高于自己的职业,高于自己的言语。自控力就像是一位将军,他能把一群乌合之众调教为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粗鲁的人变成了有教养,有品格的士兵;换句话说,他使人们掌控自己并且知道如何发挥自己的能力。人类长期处于训练之中。我们的职业,遇到的困难、障碍和失意,如果处理得当,都可以成为帮助我们完善自我的老师。能够做自己的主人的人就不会成为卖苦力的奴隶,他们会充分利用自己的工作。他不会牺牲掉家庭里面那些胜过金钱和荣誉的东西;他不会成为名誉的奴隶,也不会受环境的支配。他所使用的方法能够帮他完成自己的理想,并且让他享受到自学的乐趣。能够控制自己的人因为生活而工作,他们不会为了工作而生活。
一个自控力强,想得多说得少,以自我为中心,发展平衡的人,比一个意志薄弱,经常摇晃,犹豫不决的人的分量要重一千倍。
如果一个人缺少自控,他就好像缺少一切。没有自控力,一个人就没有耐心,没有掌握自己的能力;他不能自持,因为他总是受自己情绪的支配。如果一个人缺少自控,他也会缺少脊椎骨、骨髓、还有性格的神经。
我们教育的一个重要项目是做人的原则,其实这就是要求我们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如果缺少了这些原则,世上就没有精确的思考者了。奥利芬特夫人说,“请向我证明你是一个有自控力的人,那么我会说你是一个受过教育的人;如果你证明不了,说明你根本就没有接受过什么像样的教育。”
苏格拉底的妻子占西比是世界上最爱空想和脾气暴躁的人。有一次,占西比把她能想到的诅咒统统向着苏格拉底发泄了一番,苏格拉底走出屋子,坐在门口。他的镇静和对那些诅咒的毫不在意更加激怒了他的妻子;暴怒的妻子冲上楼,拿起一个容器就朝苏格拉底的头上扔了过去。苏格拉底只是一笑,说道“这么大的雷声一定会下雨的。”苏格拉底的朋友亚西比德跟他谈起了他的妻子时问他如何能够忍受这样一个人跟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苏格拉底回答道:“我已经习惯了,她的表现现在对我来说跟街上的马车声没什么两样。”
很多人在自己的性格的链条上都有薄弱的一环。也许他们不够忠贞,也许不够有礼貌,也许不够老实,脾气不够好,不够有爱心,不够有勇气,不够勤奋,或者其他的弱点,而这些弱点则阻碍了他们的成功,破坏了他们生活中的努力。如果想成功,就必须把所有的优缺点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必须给自己的优缺点制定出纪律,训练它们,让它们服从于自己的意志。
设想有这么一个年轻人,他刚刚开始生命的旅途,想要征服整个世界,他完全受自己的欲望和情绪的支配。当那些本应该成为他的仆人的人做了他的主人的时候,他就不再能够站直身体,直面这个世界。被别人领导的人就不能领导其他人了。如果一个人做不了自己的主人,那么他就得不到生活的方向。如果这个人掌握了除了自己的欲望,感情和弱点以外的所有的东西,那他仍然是一个奴隶:性格链条中最弱的那个环节决定你整个性格的强弱。
最伟大的古代哲学家之一塞涅卡说,“每天晚上,我们都应该质问自己。我今天克服了哪些弱点呢?我今天克制了哪些情绪呢?我压住了哪些脾气呢?我积累了哪些美德呢?”然后他得出了一个意义重大的结论:“如果我们每天都承认一遍自己的恶习,那这些恶习会自动消失。”如果你不能立即控制住自己的怒火,那么先学会管住自己的嘴巴。嘴巴就像火一样,它可能成为一个忠实的奴仆,但是绝对是一个很难伺候的主子。
扎卡莱亚斯因为5个词而沉默了40个星期。对那些只能管住自己的嘴巴的人来说,管住了自己的嘴巴就管住了自己的行为。愤怒就像太多的酒精一样,它可以让你觉得逃避了现实,但是却把你赤裸裸地暴露在别人面前。
冯·莫尔克将军也许是这个世纪最伟大的战略家了。在他的所有才能当中,又一项是最基础的,那就是“管住自己那张懂得7种语言的嘴巴”。一个年轻人到苏格拉底那里学习讲演术。经人介绍以后,他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了,最后苏格拉底要求他给双倍的费用。“为什么收我双倍的费用?”年轻的小伙子问道。“因为,”讲演家说,“我必须教会你两门科学:一是教你怎样闭嘴,二是教你怎样说话。”前者比后者更加困难。
如果人在受到挑衅,被惹怒的时候记得沉默是金,那么也许现实生活中半数以上的麻烦都会解除。
当我们的耐性被磨光的时候,我们会被一些小事儿激怒,这似乎是很正常的。但是恶意的话语一旦说出口后,就会被别人记住;它会像灼热的伤口一样燃烧,或者像抹了毒药的箭一样引起伤口的溃烂。如果孩子哭了,朋友的表现反复无常了,仆人变得不可理喻了,这时候你要小心你所说的话。当你生气的时候,请不要说话,因为你可能一下子说很多话,你说的话会比冷静的情况下说的话要多,而且你当时说话的方式肯定会让你事后后悔。在你镇静并召回自控之前,请保持沉默,直到你平静下来。
“如果你是一个不假思索就随便说话的人,那么在傻瓜身上的希望也比你身上的希望要大。”
齐默曼说,“当别人粗俗无礼地反驳你时,最安全的应对方式就是保持沉默。”
爱默生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他说省略的艺术就是权力的秘密所在。“所有的事情都倾向于支持那些说话少的人。人们以为他是一个比较出众的人;事实上,如果这个人不是一个明显的傻子的话,人们都会以为他的的确确是个出众的人。”格兰特就是沉默艺术的领导者。
对自己的控制也表现出沉着的应对事物。“先生,房子着火了!”吓坏了的仆人慌忙跑进劳森博士的书房,尖声叫喊着。“去告诉你的女主人,”教授头也没抬,仍然专注地读着刚才在读的那本书;“你知道我不负责家里的事。”一位妇女家里着火时把一面镜子扔到了窗外,然后带着一对铁制的柴架,跑了几十米的路,跑到了石头墙边一个安全的地方。“思想的现状和绝望中的勇气比军队更能捍卫胜利。”
色诺芬告诉我们,波斯王子曾经找来了王国里面最好的4个人作他的老师:(1)最聪明的人传给他智慧;(2)最勇敢的人传给他勇气;(3)最正直的人传给他道德的真谛;(4)最有节制的人传给他自制力。在《圣经》里面,基督教义里面,都有我们的老师。“如果不在迷恋酒精只是一点小小的牺牲的话,”塞缪尔·J·梅说,“看在其他人的面上,戒掉酒精吧。如果对你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牺牲,那么看在你自己的面子上,戒掉酒精吧。”很多天生条件优越的人,他们本来可以大有作为,但是他们因为缺少自控力,所以在酒杯里与自己的荣耀、荣誉和财富失之交臂,这样的代价比克里奥帕特拉在醋里溶掉的珍珠还要大!
经验证明,酒精能比其他任何的物理因素更快地破坏一个人的自控能力。但是,比起放纵所产生的精神上的伤痛,放纵所带来的肉体伤害是巨大但是无声的。在酒精的麻醉之后,随之而来的不仅仅是那些因为失去了自我约束而形成的恶习和犯下的错误;最主要的是,当这样的戒律一旦放开以后,整个人的气概都会因此而降低。喝醉了的人甚至会受傻瓜或魔鬼的控制,干出一些愚蠢的行为。
约翰·B·高夫在一次禁酒会议上,用颤抖的手签订了一项宣言。在接下来的六天六夜里,他在一个简陋的顶楼里,艰苦地与自己的欲望做着斗争,他几乎不吃一口食物,更是很少有片刻睡眠。当他慢慢爬到阳光下面的时候,他已经饿得不行了,非常虚弱,几乎就要死了;但是他战胜了那个几乎要害死他了的魔鬼。高夫曾经描述过一个企图戒掉香烟的人与烟瘾作斗争的情景。他扔掉了所有的东西,然后说他香烟已经离开了他的生活;但其实不是,这只是个开头。他嚼过甘菊,龙胆根,嚼过牙签儿,但是都没有用。他又买了一个烟斗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他非常想再吸一口烟,但是他看着烟斗说,“你是一根杂草,而我是一个真正的人。我宁愿为你而死也要征服你。”他天天把烟斗带在身上,然后他戒掉了烟。
天生的欲望,如果不加以控制的话,不仅会奇怪、专制地发展,而且人为的欲望也会产生。人为的欲望就像丑陋的弗兰肯斯泰因(科学怪人)一样,自己形成了一种独立的生活和力量,然后他们转而折磨自己的创造者,丝毫都不留情。创造者们努力改变自己的地位,招来的却是嘲笑。酗酒的受害者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受害者之一;酗酒者已经变成了一半是兽一半是魔鬼的怪物。尽管有一个默默的声音在说“不要啊!”,但是意志仍然没有屈服,酗酒者的放纵行为还在继续。习惯性的酗酒者似乎就默认了自己的堕落。看看那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人吧,他们的肉体就是自己的主人,精神上的道德已经淹没在欲望的泥潭里了,而道德也成了残酷独裁者束缚下的一群乌合之众。就像夏利斯说的:
“一旦魔鬼来了,
请站在门里面;
和平、希望和幸福,
再也不光临了。”
很多人都放纵自己的感情,他们是在浪费自己的感情。热情就是一种放纵,任性也是。忧郁和欢快甚至也是一种感情的放纵。懂得克制自己的人不会受自己情绪的控制,他不会被逼做出过激的行为。他坚定的信念会让他不再悲观,他也不会被暂时的欢快冲昏头脑。对某件事情的入迷就如同对所有事情绝望一样,都是致命的弱点。暴躁的脾气应该服从于理性和意识。很多人因为脾气暴躁,并且忍受不了自己做错的事情和做出的愚蠢行为而结束了自己的性命!但是,有自制力的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脾气,他懂得把自己的热情转移到对自己有益的事情上,而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斯蒂芬·吉拉德听别人说起一位脾气很暴躁的职员,决定雇用他。他坚信,如果这样的人学会了自控以后,会成为最出色的员工。控制自己的脾气其实是一种力量的表现,聪明地控制自己的脾气,可以让它成为工作的动力,就像热发动机可以把热量转化为推动机器转动的力量一样。克伦威尔、威廉姆、华兹华斯、法拉第、华盛顿和惠灵顿都是出名的火暴脾气,但他们的自控力也同样出名。
乔治·华盛顿是一个各方面全面发展的人物,在各种场合他都会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而他的整个思想就像一部精良而正常运转的机器。他总是充满了热情,他的忠贞都归功于他的理性;因为他性格比较急,所以他总是靠自己的判断力来掌握自己的意志力。他处事稳重,这使他在极度高兴的时候也能保持镇静,在他极度厌烦的时候仍然保持耐心。
威廉姆的一个对手说,威廉姆的嘴巴里从来不会发出轻率或傲慢之语。
卡莱尔在论述关于英雄主义、勇气和自控力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聪明是何等过人啊!但是,当邻居家的公鸡叫个不停时,他却大发雷霆。
一个自控的人是自由的人,而且也有自由的权力。
“我把那种人称为自由人,”钱宁说,“他贪婪地守卫着自己的权力和利益,他不屈服于任何人,他不满足于被动的、继承他人的信念,他接受任何地方照进来的阳光,他对待新真理就像对待天堂来的天使一样,他在向别人请教的同时还不断研究更深层次的问题,他运用国外来的指导,不是取代,而是提升自己的能力。我把那种人称为自由人,他不被动地受环境的约束,他不受突发事件的影响,他不是冲动的产物,他自我完善、由衷地表现自己,他根据自己的原则做事。我把那种人称为自由人,他从不打主意篡夺社会,他从不在人民的舆论面前退缩,他认为自己应该对比人类的法庭更高一层次的法庭负责,他懂得自尊,不愿意做任何多数人或少数人的奴隶和工具。我把那种人称为自由人,他相信上帝,相信德行的力量,他不惧怕任何事情,只担心自己会做错事情,任何恐吓和危险都不会吓倒他,即使是在骚乱中他也能保持镇静,在所有迷惑的环境下他都能保持自己的原则。我把那种人称为自由人,他不受习惯的束缚,他从不机械地重复过去,他从不依赖于旧的德行,他不做规则的奴隶,但是他忘记了落在他身后的东西,他倾听新的事物,倾听更高标准的道德忠告,然后身体力行地执行这些任务。我把那种人称为自由人,他嫉妒自己的自由,他不让自己与其他人同流合污,他让自己的灵魂比他人的灵魂更加高尚。”
“自由——不仅仅是从铁链上得来的自由,
而是从热情上得到自由——
做自己的主人。如果控制不了自己,
请马上从机会、感觉和环境里找回自己的权力。
获取自由吧!”
——伊夫里姆·皮博迪
“光拥有高尚的品质是不够的,”拉罗什福科说;“我们还应该控制自己的品质。”除非一个人的所有行为都受自己意志的支配,否则我们很难说他是一个受过教育的人。
每个人都对两种本性了如指掌。一个是追逐美好、真实和高尚的东西——渴望高尚、纯洁的事物。这是人类神话的一面,也可看作是造物者的象征,有道德的一面,也有精神上的一面。这是造物者对人类所产生的吸引力。人还有兽性的一面,它对人类产生的作用是负面的。它不能促进人类的进步,它让人类陷入欲望的泥潭。就像野兽一样,在他们心目中只有一条原则,并且他们只受这一条原则的驱使,那就是放纵,或自我满足。如果既不饥饿也不干渴,每天衣食充足,愿望随时可以得到满足,那么他就会像一只温顺的小羊羔,有的时候我们都觉得它完全被征服了。但当它专横的任性慢慢积累起来后,它就开始吵闹着寻求满足。你不能跟他讲道理,因为他毫无理性可言,它只知道满足自己专横的本能。你更不能指望在它身上找到自尊,因为它压根儿就没有。它不在乎自己的品格,也不在乎男子气概和道德。
这两种本性曾经交过战,一方往天上走,一方往地下走。它们从来没有和解过。双方都没有征服过对方,胜利者也从未屈服过。高尚的本性好像在匍匐前进,在欲望的泥潭中翻滚,但总是可以反抗,最后提出了自己的主张。即便在欲望的泥潭中痛苦挣扎,它也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是造物者的象征。那个平静的鼓励人们向前进的声音从来没有停止过。如果那些被另外一种本性俘虏的人忘记了他们生来是应该向前看的,如果他想抹去自己那跟造物者相似的面容,如果他在沦为欲望的奴隶时还想抛开正义的声音,如果他享受放纵的时候丝毫都没有悔意,那么他可能很满意自己继续做一个畜生。但是,当他想与别人分享他的快乐时,它内心深处正义的一面又会重新站出来,剥夺掉他所拥有的一切。他为了暂时的享乐出卖自己的灵魂,但他不能失去良知。宴会也许已经准备好了,但他可能正在编写自己的末日。
“给我灵魂吧,最崇高的力量,
它能掌握命运,
它能改变时间的弱点,
它能把渺小的事物变得伟大,
它能让人生变得风平浪静,
它的工具就是语言和感情,
它能让这些浪潮
变成思想上的胜利。”
——查尔斯·斯温
“读者,请注意——
无论你的灵魂是否崇高,
无论你的灵魂是否低劣,
它最低的追求——
谨慎、小心、自我控制
这是智慧之根。”
——伯恩斯
“有能力的人就能做国王。”
——卡莱尔
“我对你只有一句忠告——做自己的主人。”
——拿破仑
“我们的成功与失败,
不是在大街上的喧闹之中,
不是在人群中的呼喊和喝彩声中,
而是在我们自身当中。”
——非尼亚斯·弗莱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