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想像力,”有人对拿破仑说。“就是想像力,”他再次说道,“是想像力统治了这个世界。”
“希思夫人,听说你病重,明天早上不能再去你熟悉的位置了,我很遗憾,”看了《芝加哥论坛报》后,牧师的妻子悲哀地说道;“我急着赶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你不必为你将要演唱的开场圣歌感到丝毫的不安。古德曼先生和唱诗班的指挥已经安排了巩彼小姐来代替你的位置,而且……”——“什么?”这位有名的古德曼博士的基督教堂唱诗班的女高音一下子呆坐在了床上。“什么!”她尖叫着。“那个破嗓子的老女仆想要代替我的独唱?绝对不行!”说着,她一只手把头上的绷带扯了下来,另一只手把旁边桌子上放的药全部扫到地板上。“告诉古德曼博士和唱诗班的指挥,”她说道,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通知巩彼小姐,告诉她不能毁了那场独唱会。我会去唱的。”
医学界的一所权力机构宣称,一只刚刚死于一种急性疾病的狗因为立即接受另一只狗输出的鲜血而恢复了生命。它直立着站了起来,摇晃着尾巴,不一会儿,它又再一次死去。四只羊羔的血液被输给了一只26岁了、已经身体虚弱的马。它立即获得了新生和活力。因此,对于一个因为无知、漠不关心、无为、疾病、过失或者是绝望而失去生命的思想来说,给它注入一种新的思想或感情经常会唤起它新的生命,从而改变整个人。正如我们所说的,人类好像完全被“支配”了,而且感到自己是思想或感情的创造物。如果人受到一种伟大的思想的统治,那么弱小的也会变得强大,胆小的也会变得勇敢,优柔寡断的也会变得坚决。
拉蒂米尔、里德勒,以及其他几百个人都是高高兴兴地走向火刑场的。熊熊的火焰照亮了他们脸上那种莫可言状的平和的笑容,柴火燃烧时发出的劈啪声中有他们唱起的赞美和感谢的圣歌,围观的群众都对此感到惊异。西班牙人把他们摔在烧红的煤炭上,逼他们说出墨西哥人的宝藏藏在什么地方。当他们躺在燃烧的煤炭上时,加特莫让看了看他的皇帝,希望他同意自己说出这个秘密,以结束这种折磨。蒙特祖马用一个微笑来回应哀求的下属,然后低声咕哝着:“我是躺在玫瑰花床上吗?”
印第安的勇士在遭受折磨的时候会唱起一曲兴高采烈的死亡之歌,以此来炫耀他们过人的胆量,然后在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下死去。
纽约一名屠夫被送到一家药店,当时他身受重伤。他从一个活梯上滑倒摔了下来,活梯正好在一个锋利的挂钩上方,当时他正准备把一块牛肉挂上去。在给他脱衣服的时候,他痛苦地呻吟着。他面色惨白,几乎没有了脉搏,你每动弹他一下都会使他受到非常大的痛苦。但是人们发现那钩子只戳穿了他的衣服,人根本就没有受伤。当他听到这个情况以后,痛苦之声也随之立即消失了。尽管他的疼痛完全是由他的臆想引起的,但那种痛苦对他来说曾经是真实的。
医生们报道过几年以前的一个案例。巴黎一名可怜的女士在巴黎圣母院旁边被一只狗咬了,然后她被送到了天主医院。医生替她烧灼了伤口。几个月以后,一名学生在路上碰见了这位女士,看到这位女士还活着,他感到十分惊讶。他告诉她,咬她的那条狗是条疯狗。这位可怜的女士马上经历了一种最严重的痉挛。
巴克瓦亚医生马上被叫来了,但是他也无能为力,这位女士不久就去世了。
查尔莫斯博士坐在一辆公共马车的车夫旁边,他说道:“约翰,为什么你这么大声响地鞭打前面领头的那匹马呢?”“远处有一块白色的石头,那匹领头的马害怕那块石头;我想用鞭子的声音和他腿上的伤痛来帮它赶走这种恐惧。”查尔莫斯博士回到家后,详细阐述了这种想法,然后写了《新想法的驱逐力量》一书。
你必须通过在脑海里灌输新的想法来赶走你受到的诱惑。
拜伦阁下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曾受到过一位算命先生的警告,说他37岁那一年会死去。这件事情一直困扰着他,在他生病的最后时刻,他总是提到这件事情,因而对自己病情的康复不报任何希望。他的医生说,他的这种想法压制了与疾病抗争所需要的最基本精神力量。
每一位有经验的医生和每一位读过病例的人都肯定多次对精神的力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种精神的力量受到一种思想或感情、一种信念或决心的统治或影响,从而帮助病人赶走了疾病,阻止了疾病恶化的过程。另一方面,他们也一定对恐惧的力量留下了同样深刻的印象。恐惧的力量,或者说负面的信念,会使病人的身体更容易感染疾病,或者加速病情的恶化,直至生命终结。每位医生都知道,勇敢并且拥有不屈不挠意志的病人感染传染性疾病的可能性,不足那些胆小而优柔寡断之人的一半。拿破仑曾经去过连医生都害怕去的瘟疫医院,而且还把他的手放在瘟疫病人身上。他说只要一个人不害怕,他就会战胜瘟疫。
道格拉斯·杰罗德的医生告诉他治不好了。“什么?”他说,“就这样留下家里无助的孩子们?我不会死的!”他真的又活了几年。塞内加得了一种几乎致命的疾病,但是他说:“我的父亲一定受不了我?
可是他的血不像通常情况下那样四溅八方。医生发现他心脏里的血已经凝固了,这说明他在刀落下来之前就已经断气了。
莫里哀的名著《臆想病人》一书中的主人公是一位假装死亡的抑郁病患者。在这出戏演出的第四个晚上,莫里哀出演了这一角色,因此在其中一个场景中他需要演一个死人。“据说,”贝利继续说道,“他被告知在这出戏里要结束自己的伪装,他在演出这场戏时真的断气了,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因为他死了。”
医生的到来通常能减轻外伤给人造成的痛苦,特别是在乡间小镇,因为那里不容易立即请到医生。
圣达菲探险队里的那些被俘获的得克萨斯人不停地征程,直到他们就快被累死了。当他们得知任何走不动的人将被枪毙时,他们的脚步又加快了,而且整天都保持同样的步伐。
阿姆布朗·巴赫在描述1520年的彗星时说,“这颗彗星非常可怕,它给人们带来了莫大的恐慌,所以很多人死了,有的因为恐惧,有的因为疾病。”
有一次,一个可怜的家伙跑去上吊,但无意间发现了一罐子钱。他扔了绳子然后急忙跑回家。那个藏金子的家伙后来发现金子没了,于是他用那根被丢弃了的绳子上吊自杀了。
成功是一剂补药,失败是一剂镇静剂。通常说来,成功地实现自己心中渴望的事情,能够改善一个人的健康状况,增加他的快乐感。一般来说,我们不仅珍视自己的感情,同时健康也是一个人的财富。你一定见过有些健康水平一般,或者甚至在生病的人,还有那些缺乏精力和决心的人,在取得某个标志性的胜利后,它们突然获得了一种意想不到的力量,而且身体也出人意料地健康起来。对于那些因为父母或亲戚突然去世而不得不挑起家庭重担的人,以及那些因损失财产而被迫做一些他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的人来说,其健康状况一般不会太好,这也是由于这个原因而产生的。
教育是健康的补药。中学和大学里勤奋的男孩和女孩通常都拥有较好的健康水平,虽然他们的父母和朋友们认为他们非常单薄,好像承受不起那么大的压力。在其他各方面都相同的情况下,聪明、有教养、受过教育的人拥有更健康的身体。同样因为这个原因,在健康和道德之间也有一种很亲密的关系。一座房子的大梁拆了,这座房子便要倒塌。放纵、违背简洁,以及各种恶习都是破坏美好生活的不和谐音符。肉体只不过是思想的仆人。
一个各方面平衡,有教养,自制力强的智者能够对肢体的运动有效地作出反应,并且还能够将肉体和思想和谐地统一在一起。从另一方面来看,软弱的、优柔寡断、片面、不稳定并且无知的思想最终只能带给他的肉体同情和怜悯。每一种纯洁向上的思想,每一种对美好和真实的崇高的渴望,每一种对更高质量更美好的生活的发自内心的渴望,都会使体形更加强壮,更加协调,更加漂亮。
彼得大帅国王在欧洲生病卧床,这时他收到摄政的女儿给他发来的一封电报。电报里说她已经“签署了一项法令,在巴西全国范围内彻底、永久地废除了奴隶制。”这位国王毕生的梦想得以实现了,所以他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恢复了健康。
伟大的思想和高尚的情操可以使人的举止言谈更加雅致,可以让人在周围人群里脱颖而出,还能让人不因岁月的流逝而愈见体衰,这种力量真是多么神奇!在伟大的科学家、改革家和政治家身上,我们自己可以看到这种恒久的力量。
没有人可以在过着大吃大喝、肮脏或放肆的生活的同时,脸上还能挂着神圣、祥和而愉悦的面容。他所表露出的一切都是自尊毁灭的先兆。邪恶的伙伴很快就会把他们邪恶的表情转移到受害者的脸上。
母亲的愤怒可能会影响到她正在孕育的孩子,导致他们疾病或发生抽搐。拉雷,一名伟大的驯马员,说道,有的时候一句愤怒的话语可能会让一匹马的脉搏上升到每分钟10次。如果动物都是这样的话,那么愤怒的话语对人的作用又是如何,特别是对孩子而言?
强烈的精神情感的变化常常会引起呕吐,一定条件下,极度愤怒和恐慌短时间内可能产生黄疸。《科学美国》中曾报道过康涅狄格州布里奇伯特市的一名妇女的事例。这名妇女找医生帮她处理过她吞进肚子的一颗坏牙。
当医生赶到时,她喉咙周围的肌肉已经痉挛,显然她快要窒息致死了。几位有名的医生商量了一下,最后同意采用气管切割手术。但是一位医生在床沿下面摸到了一样东西,经过检查,这个东西就是这名妇女的臼齿。当病人看到这些臼齿时,她的痉挛立刻消失了。
汉弗莱·戴维阁下曾经把体温计放到一位瘫痪的病人嘴里量体温,病人以为这是治疗瘫痪的一种方法,后来他的瘫痪被治好了。当房屋着火的时候,已经卧床不起多年,或者已经患上被认为是毫无希望的终生疾病的病人都能从床上起来,他们不仅帮助别人逃生,还帮忙搬开家具,收拾财物。有些医生相信卧床不起的病人在一定刺激下仍然可以劳动,于是他们采用了很多勇敢的治疗方法迫使病人从床上坐起来,有时候病人甚至能走出房间。这些方法甚至包括拉响火灾警报,或者把烧红的拨火棍放到病人身上。
1794年,在黄热病风潮过后,费城的医学报告上写道:“罗斯医生的来到对病人来说是一种很大的刺激,他没有给他们任何药物,但是病人的病好了,似乎他的语言就足以驱走黄热病似的。”像罗斯这样的医生身上都懂得一种催眠术,这就是一种精神影响力。在他们的所到之处,这种影响力就是一种治病的良药。在治愈成百上千的精神抑郁病患者后,罗斯医生,这位医学界的权威自己却病了,由于精神错乱,他失去了自己的宗教信仰。
烦躁不安并且易怒的病人即使在遭遇莫大痛苦时,如果他们听到一位亲切朋友的呼唤,或欢快的医生,或令人愉悦的消息时,他们有时完全可以改变。极度的痛苦消失了,他的脸上焕发出光彩,一个欢快的微笑代替了原来的愁容。病人完全被改变了,而且这种变化是精神上的变化,无需任何药物和治疗。还有些牙科病人,他们难以忍受的牙痛在坐上牙医的椅子的那一刻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