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听我把这条鱼身上各部分结构叙述一番,最后不满地说:“走马观花可不行啊,你没看出这条鱼身上一个最显著的特征,这个特征非常明显,就象这条鱼本身一样一清二楚。再观察吧。”
还是这条该死的鱼!不过这回我得全力以赴了。不知怎地,这么一来我倒真看出了不少先前没注意的地方。这个下午过得真快,天快黑时,教授又回来了。
“看出来了吗?”他直截了当地问。
“还没有”,我答道,“不过我现在明白了自己上午确实观察得不够细致。”
“这就好,今晚你回去再想想,明天早上来报告。”
这意味着我今晚得在没有实物可供观察的情况下冥思苦想……
第二天早上,教授照例对我热情寒暄,从他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急切盼望我能做出正确回答。
“可能你是指这条鱼的两侧的器官是对称的?”我怯怯地试探。
“对,对!”他欣喜地喊了出来。我的一夜不眠总算有了结果。他眉飞色舞地给我讲了这一发现的重要性。我不禁问道:“再往下我该做什么?”
“噢,继续观察这条鱼。”吩咐完,他又象昨天一样扔下我独自在实验室里。一小时后,他回来听我报告新的观察所得。“干得不错,不错,”他重复着,“不过,这不是全部,接着干!”
就这样,整整三天,他只让我观察这条鱼,不许我旁顾其他任何东西。他不断地下命令:“观察,观察,再观察!”
这就是阿加西教授给我的最初的训练。这难忘的开端影响了我一生:它让我学会怎样用平凡的肉眼去洞察我们熟视无睹的事物后面的巨大奥秘。
小小的蒲公英,化作了母亲慈爱又聪慧的面容,这是我永远的力量来源。
妈妈的蒲公英
【美】苏姗·查金
我生长在一座小城,从家里到小学只需走10分钟。那时孩子们都回家吃午饭,因为妈妈在等候。
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享受。妈妈给我做三明治,欣赏我的书法,监督我的作业,我把这一切看作是理所当然的,从未怀疑过这个极具事业心、聪慧的女人在我出生后会心甘情愿地陪我度过小学每个中午的幸福时光。我只知道中午下课的铃声响后,我气喘吁吁地跑回家。妈妈总是站在楼梯上,冲着我笑。她的神情透露出我是她心目中惟一重要的。
我还记得上三年级时的一个午餐时间,我被学校选中扮演话剧中的公主。几个星期以来,妈妈不辞辛苦地帮我彩排台词,可是不管我在家里练得多么自如,一上舞台,台词就忘得一干二净。
最后,老师把我拉到一边,解释说她为这出戏写了解说词,让我更换一下角色。她的话尽管说得挺温和的,还是伤了我的心,特别是眼看着我的角色换给另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