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京城,半路上的所患瘟疫的百姓已是数不胜数,张艺兴眼下人手太少,无法集齐他需要的药材,也是束手无策。
约莫十几天的时间,他们才快马加鞭到了京城。张艺兴估计几个月后才能回到嗜雪神宫了,而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鹿晗,虽然你是子韬派来保护我的,但我希望不要把我当成嗜雪神的宫夫人,而是兄弟,你以后就叫我艺兴吧。”他轻拍鹿晗的肩,笑了笑。
听到这句话,鹿晗有些意外,但轻松自在了许多,脸上随即有了笑容,“好,兄弟。”
此时,张艺兴脸上已遮了素纱,免得让别人看到他的脸,“红衣,先找家客栈住下来吧。”他对为首的红衣吩咐道。
“是。”
不远处的高楼之上,一气宇轩昂的紫色锦衣公子手持折扇,一跟白玉带子系在腰间,嘴唇微微上扬,敢在京城里撒野,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鹿晗目光如炬,察觉到了什么,握住了腰间的佩剑,“有杀气。”
“这么快就被人盯上了吗?”张艺兴一脸不解,是吴亦凡的人吗?
鹿晗以为他被吓住了,“放心,有红衣和我,没人能伤到你。”
“明日我们便进宫。”
鹿晗纳闷地问:“为何是明日?”
他深思道,“去见陛下,总得准备一下。”
第二日,张艺兴一直未出房门,红衣唤了几声,都没人答应,急得她团团转。鹿晗倚在身后的栏杆上,楼下则是一群花痴,“看!那位公子好帅!!”
“好像是个大侠!好帅!”
红衣白了鹿晗一眼,“你真是个麻烦!”
“没办法!小爷我太英俊了。”话音刚落,门就打开了,一个陌生的男子走了出来,?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让人看了垂涎欲滴。
红衣一脸茫然,这个陌生男子何时进张艺兴的房间的,询问道:“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我家主子的房里?”
“当真,不认识本公子?”男子温然一笑,目光转向鹿晗。
“我敢肯定,从未见过公子。”红衣答道。
“鹿公子,你认识本公子吗?”
“你是……你是艺兴。”鹿晗见过的温润的男子并不多,虽然声音变了,他敢肯定眼前之人并非他人,就是张艺兴。
“什么,主,主子?”
“你的嘴巴能吞下一颗鸡蛋了,连主子都不认识,真是丢脸!”
橙衣黄衣等人见到这个场景已习以为常,每次红衣都是吃瘪,“你……”
“你们别斗嘴了,快随我进宫吧!”张艺兴看着这对冤家,说不定还能帮他们牵红线呢!
“是。”
皇宫内
小林子慌慌张张地连滚带爬地进了御书房,“陛,陛下!”
“成何体统!”吴亦凡放下奏折,就看到他的失态,忍住杀人的冲动。
“陛下,有喜事!”
“喜事?难道朕的爱妃有孕了不成!”
“不是,是有人揭皇榜了。”
吴亦凡一脸不可置信,随之一脸激动,“快,快将他带来!”
“奴才遵旨!”小林子满头大汗,又急匆匆跑了出去。
一年了,他都未这么开心过,他以为除了张艺兴,再没有第二人可以医治瘟疫了。
小林子领着张艺兴走了一路,还不时叮嘱他:“黄大夫,待会儿见到陛下,你可要谨言慎行。”
张艺兴只是随便附和着。“林公公,草民知道。”
进了御书房后,小林子就识相地退了出去,因为吴亦凡不允许奴才待在御书房内。
不知道什么原因,张艺兴没有勇气抬头看他,便直接跪下,“草民黄翼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快平身!”
吴亦凡甚是高兴,就要上前扶他一把,未看到他的脸,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迷人的清纯少年。
他有些恐惧,“抬起你的脸。”
“草民不敢。”借此机会,张艺兴又伏在地上,在逃避着什么。
吴亦凡却不怒,“莫非黄公子要抗旨?”
“草民不敢,只是草民貌丑,不敢惊吓了陛下。”
“是吗?那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张艺兴为自己捏了把汗,站了起来,不小心与他四目相对,他觉得吴亦凡透过在看着另一个人。
看到了他右脸上的伤疤,吴亦凡心里的火焰顿时被浇灭了,他怎么会是艺兴呢!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黄公子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张艺兴心中讽刺一笑,“回陛下,这是草民幼时由于太过顽皮造成的。”
“你既是大夫,为何不替自己治疗?”
“回陛下,草民从不在意自己的外貌。”
世上竟有这种闻所未闻的男人,吴亦凡叹了口气。
“陛下为何叹气?”
“朕想到朕的一个知己,他虽身为男子,却比女子还要注重容貌。”
“草民想,那一定是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张艺兴赞叹地说道,觉得吴亦凡口中的知己似曾相识。
吴亦凡的嘴唇上扬,直直地盯着‘黄翼’,为何我总觉得你是艺兴?甚至什么都说了。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