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景多娜惯会见缝插针,逮着这么好的机会不骂他都白瞎了。
“……”刘薏苡擦吧眼泪,一副真的只是这样吗的疑问的样子。
景多娜看着她这个眉头纠结的样子,“你就当我看不惯他借题发挥好了,这样想你的心里是不是好受一点。”
“啊?……多娜姐你跟他真有仇?”
“咳,什么仇不仇的,反正就是他看我不顺眼,我也看他不顺眼,”景多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见刘薏苡诧异的看着自己,“我说你一个小丫头关心这些做什么。”
“姐你和我三哥说话的方式好像啊。”刘薏苡擦吧着自己脸上的眼泪。她指的是说她小丫头这样的话。
“……”景多娜想到简沂南那一副冷冰冰的语气,浑身寒气四起,“喂,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刘薏苡撇撇嘴巴,嘀咕道,“我没有乱说啊。”
“我怎么可能跟简……美男像呢!~”
“姐,原来你也承认我三哥是美男。”刘薏苡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这下瞌睡被她闹的一溜烟就飞了,“不是大家都认为他长的好看吗?那个又帅又有钱的高富帅。还见之忘俗,赤手可热……”香饽饽呢!
她至今记得那个广场边上的书报亭里那个眉飞色舞的卖报大妈的话。而且她还偷偷腹诽过价值50块的简沂南呢。
“我想要是我三哥知道你这样肯定他没准他不会再为难我们来往。”刘薏苡眼里带着希翼。“我待会把姐姐你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他。”
景多娜做无语状:刘薏苡你想的太天真了!
“你说好不好?”刘薏苡一时间为自己的想法兴奋不已,想得到肯定。
“薏苡不是姐姐我打击你,就算是他愿意和我说话,我还没有到跟他不计前嫌的时候呢!”
“啊?为什么啊?”刘薏苡被打击到了。
“不为什么,”她现在只想离这个男人远一点。她觉得自己要是再跟刘薏苡贫下去今晚上都别想睡觉了。“赶紧打个电话问你哥啥时候到。”
“多娜姐?”
“打电话啊!”
“你还没有说为什么呢。”
“我告诉你我现在只想睡觉。”
“哦,好。”规规矩矩的拿起电话打过去。说了两句,挨着景多娜手臂,“那个……多娜姐。”
多娜半眯着眼睛。“嗯?”
“姐,我三哥说找不到地方。可不可以告诉他怎么走,或者领我到小区门口。”
多娜只觉得头大。“他不会用导航。”
“我三哥说大地方他已经到了,不知道从哪里进来。”
小区是有好几道门,小区的面积也很大,可是是人都有一张嘴巴不是。
“他没长嘴?问啊……”烦死了,一想到那个冰山冷面一下车往边上一站,估计大多数正常人都会选择逃得远远地。更何况他这样的人肯定压根不知道怎么叫求人!
“多娜姐……”刘薏苡巴巴的把电话放到她面前。
多娜在选择在大半夜走十几分钟路到小区门口和电话搞定的情况下,用一副我服你了的眼神,手一伸,刘薏苡乖乖把电话递上。
没好气的,“你现在在什么位置?”
“不知道什么位置。”
多娜腹诽:白痴,简白痴,嘴上也很不客气的,“你总该看到什么比较特别的建筑物,或者是什么招牌?”
“特——别——的啊,”筱长的调调,“监狱大门。”
景多娜看着厨房门口,鉴于之前的教训她压低声音,“喂,嘴巴放干净点。你进来左转看路口指示牌,我们家在十三栋A座。”虽然很多住户都反应有两道黑漆铁门的东门不好看,说好听点是鸟笼,说难听点就说是监狱大门。
平时她没怎么走东门,也觉得没什么。现在这词从简沂南嘴巴里吐出来就觉得他是没安好心,连求人也不知道低姿态的人。尽是轻视玩味之词。
景多娜挂断电话,看着刘薏苡。
刘薏苡也看着她,“多娜姐,你消消气。我待会帮你出气。”
这丫头,这个时候还考虑到她,“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想想刘薏苡今天让简家乱了套,惊动多少人。简沂南不发火,其它人难道就不发火了。
刘薏苡摇摇头,“他不敢把我怎样。”
“下去吧,这会儿应该到了。”,只要门卫放行开车只需要几分钟,多娜起身。
“你送送我好不好?”刘薏苡吊着景多娜的胳膊。
“我送你到门口。”
“不。”
“门口。”
“不,楼下。”
陈静娴从厨房里转出来就看到僵持在客厅的俩人,暗自好笑。
“景多娜,大半夜的你就送薏苡下去。”
刘薏苡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笑开了花。“还是伯母最好了。”
多娜冲着她努努嘴。不得不在妈妈的严厉的目光里规规矩矩的送刘薏苡下楼去。
偏偏刘薏苡走的时候还十分狗腿的说,“伯母做的酒酿丸子没得说的,比五星大厨做的还好吃。”
赢得了陈静娴的满面笑容,薏苡下次再来。
进入电梯,一想到一会儿就会见到简沂南,景多娜浑身不舒服。所以在电梯到达一楼的时候,她说,“薏苡你自己出去吧。我上去了。”
刘薏苡把她的胳膊抱得紧紧的,“怎么可以?多娜姐,说实话,我说不怕我三哥是假的,我怕他待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一顿……”
“谁信你?”,之前还说他不敢把她怎样。多娜抱着胳膊不为所动。
“我说的真的……”她的话渐渐地低下去,“我三哥最凶了。你肯定没见多他发脾气的样子,摔东西,他练过跆拳道的,打人可疼了,要是抓我一把铁定起紫色。”
渐渐地她眼里出现了泪光。
多娜其实也没有怎么相信她的话,主要是她拒绝不了刘薏苡的眼睛,那双眼睛澄澈干净,就像是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个时候,很轻易的就陪着她一起逛街买东西吃饭。
景多娜看着大摇大摆的停在楼外的那台高头大马的德国车,难得的是今天简沂南显然着急的忘了摆谱,他只身一人出来了。不仅是这样,他平时一丝不苟的形容也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