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
“刘薏苡,你叫她接电话。”简沂南着急的。也不管屋子里其它人看着自己疑惑的目光,他直接抬手关掉了屋子里警察带来的监听设备。手捂着电话对着屋子里的人说,“查一查薏苡的电话在谁手里?”
现在他可以肯定一定是有人拿了简薏苡失踪的事情做文章。
“三哥不关多娜姐的事情……”
景多娜显然是听到简沂南的吼声了,她拿过电话,这电话上全是刘薏苡手心的汗水,她放在耳边就听到又一声“你叫姓景的听电话。”景多娜握着刘薏苡的手以示安慰。
“吼什么吼!简沂南你冲个女孩子吼有什么本事。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都做了什么。她十八岁不是八岁,你二十大几的人不是几岁,她来见我违法了?你就这点气量,你就知道是她的错,是我的错……没准你还以为是我姓景的绑架了她是不是?你如果真的这样想的话指不定你脑袋被驴踢了,哈,不说话哑巴了,你理亏!就别特么仗势欺人!”
简沂南皱着眉很不悦,她劈劈啪啪图自己说的痛快不让他开口,还他哑巴了!
他想起今天上午在上清寺的人影来,那个唯唯诺诺的景多娜仿佛是存在另外一个时空的人。现实的景多娜骄横跋扈,嘴上不饶人刀子似的,还不讲理咄咄逼人。他承认有刚刚有那么一刻他认为是景多娜绑架了刘薏苡。现在听她这样吼,就觉得直觉也是有可能蒙蔽眼睛的。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不可爱,不温柔,花痴,手段百出且拙劣,怎么都让人讨厌。
谁知道这个电话这个时候才打给自己有没有什么目的。没准就是故意让他们简家兵荒马乱,好报他之前对她轻视之仇。
“骂完了吗?”简沂南忍住当众发怒的冲动,拿着电话就往外面跑,咬牙切齿的,“现在我马上过来接她!”
“没呢!”景多娜恨恨的想,这也不叫公报私仇吧,“你说来接她就来接她,现在她说不想跟你回去!”
说完多娜得意的冲着刘薏苡眨眼间,那意思是你看吧,我就不怕他。
“景多娜!”
“怎么了,你大爷在这里呢!”
刘薏苡换做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了。姐姐也太牛了。
就在景多娜的话音一落门一下从里面打开,然后陈静娴一张难堪的脸出现在门内。“景多娜,你刚刚骂谁呢?”
啊,多娜张大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妈妈,刚刚居然一时间忘了形没有想起自己是在家门口,啊,老佛爷来了。慌乱的把电话藏到背后,一时间语塞,“妈,您还没有睡觉……嘿,我,我骂着玩儿呢!”
陈静娴把多娜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严肃的脸贴近几分。
多娜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点,讨好的笑,“妈,真的是骂着玩儿。”
“伯母。”刘薏苡赶紧站到多娜面前,眼泪巴巴的看着陈静娴。
陈静娴换了一张笑脸对着刘薏苡说,“薏苡啊让开,让伯母收拾这个丫头片子。”
刘薏苡之前来过家里两次。陈静娴对她没得说的好得很。陈静娴在她的印象里温婉娴静的没话说,这样的一面她还真没有见到过。
“伯母……”
“薏苡,你先进去坐。”说着斜刺里伸出手去。
“妈,别,别……”多娜被陈静娴拽着胳膊。眼看着另外一只手要来掐耳朵。她着急道,“妈……会长冻疮的。长冻疮就不好看了……你听薏苡解释。”
“伯母,刚刚多娜姐是帮忙来着。”刘薏苡恳求的说。
陈静娴拉开刘薏苡,“她的性格我知道,薏苡等会伯母再给你做你爱吃的酒酿丸子。”
“你个……,成天疯,”陈静娴扯着景多娜的手臂往里面拽,“你给我进来,谁教你的那些野话?”
“妈,不要生气嘛,形象,……您老注意形象,咳咳……”这多难看啊,刘薏苡还在外面。对了还有电话那边的简沂南,她手忙脚乱的掐断电话被陈静娴拽着跌跌撞撞的往里面走。“哎呦,疼!”
“刚刚给谁打电话?”陈静娴放开多娜盯着她,抚了抚弄皱的衣袖探究的看着多娜。
“额,那是帮薏苡骂那个欺负她的人。”景多娜嘿嘿笑着,然后冲着刘薏苡眨眨眼,“薏苡你说是不是啊?”
“是啊,伯母,刚刚真的是多娜姐帮忙来着。”刘薏苡已经没有之前那样冷了,但是她还是缩着脖子,只是为了博取同情而转移陈静娴的注意力。“伯母我好饿啊,有没有吃的,还有我很冷!”
“对啊,妈妈薏苡还没有吃晚饭呢,还有她有可能感冒了,你给她熬一点姜汤吧!”景多娜对着陈静娴说,“我妈熬得姜汤好喝又管用。”
马屁拍的溜溜的。
陈静娴这才仔细看刘薏苡的穿着打扮,有些懊恼自己怠慢客人,“哟,薏苡,你怎么穿这么少?……赶紧的过来坐好,伯母给弄姜汤和热乎乎的饭菜去,”一边往厨房走,一边用那种待会找你算账的眼神,“你,景多娜去给薏苡弄条毯子去!”
景多娜乐滋滋的笑着,去屋里去毯子的时候想,现在她们妈居家味道愈来愈浓了。
简家这边,简启霖看到急急忙忙上车出去的简沂南,也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刘薏苡根本没有被绑架就是了。赶紧给简启哲打电话,让他不要准备钱了。现在为今之计是要找到谁之前在电话里要挟拿赎金。屋子里顿时松了劲似的。简启霖吩咐管家准备宵夜,剩下是事情就好办多了,只要不是绑架怎么都好说。
刚刚把他吓得够呛,连一向沉稳的老三都乱了阵脚。
……
多亏刘薏苡这丫头机灵嘴甜,几下就把陈静娴给哄高兴了。然后之前关于多娜爆粗口的事情也算作是替刘薏苡打抱不平而忽略。刘薏苡此刻和景多娜就等着简沂南来接她。
景多娜是呵欠连天的。这都折腾了一天能不困才怪。
“多娜姐,谢谢你!“刘薏苡吸着鼻子抱着景多娜,倒像是撒着欢小狗。
“喂,你把你姐姐的衣服当纸巾呢?”她故作厌弃的样子。伸手捞过纸巾盒子塞到刘薏苡怀里,“谢我做什么,刚刚不是说他骂你你就哭给他看或者是你骂他,结果你一样都不会,所以我看不过就只好替你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