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关于重生的神话:赫拉克勒斯,希腊神话中最伟大的英雄,他是主神宙斯与阿尔克墨涅之子,因此他的出生受到宙斯妻子赫拉的憎恶。可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传奇人生。他神勇无比,力大无穷,完成了十二项被誉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还解救了普罗米修斯,隐藏了身份参加了伊阿宋的英雄冒险队并协助他取得“金羊毛”。赫拉克勒斯英明一世,最终遭到小人迫害,自-焚身亡。死后宙斯把他升入奥林匹斯山,复活后成为大力神。
周遭没有一丝声音,轻轻颤动卷翘的眼睫,睁开眼睛刺目光线映入眼帘,多娜一时间有些茫然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繁复的梦。思绪仍旧在自己一跃下楼的时候决绝与不舍,脑袋里仍旧回响着多辉绝望的呼喊和耳边呼呼的风声,和惊蛰一样划破夜空的尖叫声。她像是一颗疯狂石头狠狠地冲向那繁华处。时间很短,短到她来不及回想过去的种种,也来不及在心里跟自己流连的人生告别。就重重的撞到地上,甚至感觉不到疼,然后一切就静止了……
只是,这里是哪儿?天堂?不对,鼻端有浓浓的消毒水味儿,医院?
她难道没有死?十一楼的高度,自己还能侥幸逃过一死?
她狐疑的试着偏过头,眼前静谧美好的画面,让她心脏紧紧地缩在一处……
愣愣的久久的看着一个毫不陌生的身影匍匐在自己是身边,浓黑的发顶,柔软的发质,再熟悉不过的暖暖柑橘香水味儿。眼前这个男人的半张脸埋在松软的被角,呼吸清浅,她只看得到他挺直的鼻梁和长长缓慢翩动的睫毛。还有紧紧抿着的唇……
她以前总是笑他有一双女孩子样的桃花潋滟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手指头也不老实的伸过去戳啊掐的,这种狎昵的姿态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才有,往往这个时候她总是会露出难得的小女儿心态。
当然他也难得的红了脸,对此不置一词,任由她闹去。
此刻……很想摸一摸他。
她的左手缠着输液管,而她的右手一如既往的被包裹在一双暖暖的大手里,她挣了挣,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被摔残了。却没有力气。
秦良宽并没有睡死,就这么小的动静,他就醒了,一下子抬起头来。眼睛晶晶亮的看着她惊喜的叫道,“娜娜!你终于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发觉多娜迷蒙,秦良宽把手放在她的脸上,看着不说话的多娜就神色有些焦急,“娜,怎么了,是不是很不舒服?”
而多娜这个时候才好生的打量起他,熟悉的面孔,又有些不同,……不,何止是不同——生的白面皮的良宽此时看起来更加白皙像是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发际线稍长的头发垂下来,线条流畅的下颚线隐隐的有了青痕,厚薄得宜的唇一启开声音哑的厉害,那漂亮的丹凤眼里血丝密布,整个人看起来萎靡不振。而那一份忧心连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形。
要是以往她肯定会戏谑的笑他像个老头子,可是这个时候她看着这样的良宽却笑不出来。
多娜被紧紧地攥紧的心脏个几乎停跳,不禁觉得眼眶酸涩,试着嚅动双唇,“阿宽……”
刚刚呼出两个字,那喉头像是被堵住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怎么一切看起来这样真实。
“娜,别说话,你需要休息!”他一手按了床头的铃,一手把她耳边的头发顺了顺,语气温柔中带着小心翼翼,“你要不要喝水,还是想吃点东西。你都3天都没吃东西了。”
说着手忙脚乱的想要给她找水喝或者是找吃的,又紧紧地抓着多娜的手舍不得放开,一时间腾不开手又着急的厉害,一手出去打翻了柜子上的水杯,满脸歉意的看着多娜,“你瞧我都不知道该如何了!”
多娜不可置信看看自己好胳膊好腿的,再定定地看着欣喜无措的秦良宽,“阿宽……我没死?”
良宽听到她这样说收回那只手,双手再也抑制不住捉着多娜的胳膊,脸色难得的正色声音发颤,“你说什么呢!再也不要你提这个,就算是吓也不允许!”天知道她要是醒不过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睡过去这三天对于他来说是等待,像是被延长的等待更像是凌迟。
“多辉他还好吧……”她想问一问多辉怎样了,她记得之前多辉那个血淋淋的样子,也许因为她跳楼就获救了也不一定。
好好地问多辉怎么了?多娜的父母虽然离婚,多辉却还是呆在景家,扫地出门的是多娜和她妈妈。
现在不是关心多辉的时候。而最让人揪心的是她这个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倔强丫头,居然做出自杀的行为。
秦良宽丝毫不觉得轻松,这三天他几乎没有合眼过,这个磨人的丫头,裹着她手的手力气大了一些,“多辉在学校里,好好地,倒是你呀,吓死我了,自杀也是闹着玩的吗?那么一整瓶安眠药是乱吃的吗?伯父另外再娶也是他们上一辈人的恩怨,倒是你差点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你有没有为我,为伯母,为多辉想过?你一直任性,我到没有料到你这样任性,我就说让多辉不要急着告诉你家里出了事,我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的,倒是我就没有往你吞安眠药这边想……以后再也不许你提死不死的。你要好好地活着。”
“安眠药?”多娜被良宽的一番痛斥说的一时间有些恍惚,她抓住了重点,别告诉她重生了吧!她可是从来不相信这些的。她记得三年前景冉母女入驻大宅的时候,本来在美国留学的她赶回来仗着爸爸平日里对她的骄纵偷偷托人买了维C、安眠药各一瓶,她明明记得是把维C装进安眠药的小瓶子里,然后算好爸爸回来的时间闹“自杀”。谁知道那瓶子里怎么又成了一瓶安眠药。结果被送进医院洗胃,差点为此送命。那一次醒来第一眼也是看见良宽,良宽也说她昏迷了3天。
秦良宽看着沉默不语多娜以为自己刚刚语气过重,于是放缓声音心疼道,“娜娜,以后不要这样不把自己当回事,你这不是往我心窝子里捅么,还有伯母……”
多娜仍旧不相信,她打断他的话,“年月日?”
“……”
“年月日?”多娜重复一次,急切的,嘴唇更加煞白。
本来还一脸严肃的良宽听多娜这样问,脸上担忧之色更重了些,摸着多娜的额头,“娜娜……没事吧?”
这个时候门口走进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听到景多娜的问话,打趣说,“哟,醒了就开始拿他开涮,2012年11月5号,看来精神头十足,亏得这小子差点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可是你这个迷糊样子……我说景大小姐你逗你男朋友玩儿呢!他可是衣不解带的在这里守了你几天,经不起你这样吓唬!”
多娜不相信,紧紧地盯着秦良宽,“阿宽,真的是2012年11月5号?”
良宽点点头。
“不会吧!阿宽,没错?你没骗我?”多娜有些激动的拉着秦良宽的衣襟,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来。
秦良宽见她这幅孩子气的模样,就又好气又好笑,“娜娜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