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沂南挂断电话,这个时候明显脸色好了不少。
“帮我把今晚的行程全部取消!”
“这……”连彬有些为难,“华行陈行长可是指定要见你。”
这个时候知道放低姿态了。
简沂南说到这里冷哼一声,“往后推。”
中北从几年前开始也有自己的银资企业,而且正在以它迅猛的姿态快速成长。但是相对于已经稳坐钓鱼台的华行来说还是小巫见大巫。
华行之前一直有合作,起初是海南项目夏天是时候进展不太顺利的事情,银行催款催得紧。紧跟着他们在非洲的援建华行这边不承认合作,简启霖当时在跑非洲的事情,每次见到他都怨声载道说银行怎么怎么的不给力,援建项目是吃力不讨好,资金短时间没办法聚拢。简沂南那个时候当机立断暂时停了非洲这个形象工程才保得住海南项目。现在一切事情过去,华行那边听说他们有意和其它银行接洽,然后就坐不住了。
简沂南给人的印象是雷厉风行,独断,理性,野心勃勃……很符合一个商人的应有的性子。他从来不屑于讨好谁,做不来面子功夫。对于自己好恶总是写在脸上。按理说像是这种处世态度根本就难以行走。
偏偏他不同,他从一开始着手中北生意后,那一份态度和气势带领中北很快突破重围。也许是那一份气度,还有几分运气——总之简沂南在C市乃至整个大陆很快站稳了脚跟。很多人都钦佩他也折服与他,也不乏有人恨他。
他仿佛与生俱来的天之骄子,从来不在乎外人的看法,他总是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精确的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向着世人展现的人生可以说简直完美得就像是他的外表相吻合的私人订制,奢华令人叹服。
刘薏苡提前到了地方,她翘首看着入口处,手指无意识的摆弄桌子上的黑莓手机。
当看到那个欣长身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她眼睛一亮,也不顾妈妈平时教她要淑女一点,就那样冲着门口而去。
简沂南看着冲过来像是一只皮球,停住的时候笑盈盈的像是一朵花儿的刘薏苡。他大方的伸出手臂,刘薏苡立即挽住。
“来多久了?”
“没多久,三哥你一来就抢了我的风头。”其实刘薏苡每次觉得和简沂南一起出现在都十足有面子,这人啊眉目可入画,精雕细琢的那份矜贵总是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难怪他会蝉联几年C市名媛最想嫁的男人之首。
“薏苡刚刚可是跟我说请我吃饭?”简沂南坐下来拍拍空落落的口袋,刘薏苡回到座位上。
“当然,说话就得算话。”刘薏苡拨开流海,笑的俏皮,“放心啦,不会用你刷脸卡!也不用你那个连特助处理。妹妹我用我赚的第一笔钱请你吃饭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这个丫头从来都是刘丽眼中的金枝玉叶,这多走几步,她都心疼得紧。从来那些勤工俭学活动她都是杜绝刘薏苡参加的,这“海德”是C市唯一两家七星级酒店之一。地处两江交汇处的码头,地势优越。可以看到浑浊与澄清之间的汇合那种烟霞色,可以听到江里面轮船的鸣笛和看到它所划出来的长长的水纹,夜晚的码头是璀璨的,那大剧院,南滨路的煊赫就像是一副永不停歇流淌的画卷。
出入这里的非富即贵。这里有最好的厨师,最奢华的餐厅,最昂贵的娱乐会所,还有私人停机坪,是每年荣登榜首的C市富豪最喜欢集聚之地。
“说,怎么挣到钱的。”他虽然习惯给钱给她,倒是有不反对她能有一天靠着自己的双手去赚钱。
刘薏苡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这里告诉我怎么挣钱。因为我有一颗聪明的脑袋啊,只不过是把你给我的零花钱拿来做了点小投资而已。所以赚了第一笔钱我肯定是要请你吃饭的。”
其实在这之前已经请了景多娜,只是她不敢说实话。
简沂南看着俏皮的刘薏苡,“什么投资?”
“啊……,就知道你会问,就是……就是和人一起做点事。……我想,反正用的钱也不多,就跟着买了。”说这话是时候,她小心翼翼的半敛着眉目,偷偷看他。
他竖起耳朵一边翻阅菜单,修长的手指搭配那浅蓝色的菜单薄看起来好看极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眉目舒展的样子让人很放松。
“饭后甜点要红豆蜜奶?”他声线浓浓的像是那五月风夹着杏仁枇杷的香和暖。
他总是知道她来喜欢这道糕点。有时候还会给她当做宵夜带回去。
“好的。”
“怎么不说了?”简沂南把菜薄交给一旁等立的服务生。这才漫不经心的把视线投递到她身上,今天的刘薏苡穿了一件蓝白相间的洋装。头发秀气的绑在后脑勺上,清新怡人。
“就是买了股票。其它的都没有买,”她再次小心翼翼的看着简沂南,“三哥是不是不准买?我只是想自己挣钱花而已,不想老是找你们要钱花,同学们都有自己的赚钱方式,我这样不算是不听话……”
她后面的声音低如蚊呐。
其实她很想很想告诉他她的朋友是景多娜,景多娜会跟她一起玩儿,会带着她一起逛街,会告诉她淑女讲话要用什么语调,非淑女又是那种语调;景多娜还告诉什么人面前可以撒娇,什么样的人值得相信;景多娜会告诉她很多新奇的她不知道的事情;她抱怨妈妈对自己太严苛的时候,她说要珍惜,她还说哦母爱的样子时而严肃时而温柔……总之景多娜是她非常非常好的朋友,是那种她无缘无故感到亲近的人。
她没底气的时候,低着脑袋,那厚厚的流海下大眼睛扑簌簌像是那雨季里的蜻蜓,那一扑闪间雨水就要落下了似的。
简沂南看到她这个动作觉得很可爱,又觉得不妥。
他虽然不担心这个妹妹走歪路,但是也怕被人带坏。这段时间他虽然忙,但是还是老是觉得刘薏苡不太和从前一样了。那些逗弄小狗,逛花园的时间相对少了很多,出门倒是很多,好几次把身后的人给甩掉。
他清清喉咙,“薏苡,你说的这个人是之前提到的那个姐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