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所有人嘴巴抿成一条线,连条缝隙都不敢留下。
“什么名字?”冷若寒冷冷的注视着抱着孩子笑容满面的我。
孤狼的孩子,应该和孤狼姓单吧!
“若风……箫若风……乳名叫球球……”我喘息着说道,瞧她被养的肥嘟嘟的可爱样,乳名不叫球球叫什么啊!
“箫若风?”所有异口同声道,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诧,“为什么姓箫啊?”
孤狼的孩子不和孤狼姓,也不和母姓,为什么要姓箫啊?
貌似在风伊素的入幕之宾中,似乎没有人姓箫啊!即便是有,也和风姑娘没什么重大的交情啊!
孩子为什么要姓箫啊?
我不清楚,只觉得冥冥之中,我和“箫”字很有缘,记得,当初将盒子送到我手上的那些人,也自称姓“箫”。
沉沉的叹了口气,我幽幽道:“若风若风,潇洒若风。一生潇洒若风,无牵无绊,无人可使之伤心,可留其潇洒若风般前进的脚步!若风若风,笑若清风。一生笑若清风,无忧无滤,永远开心的过每一天,不为任何人伤心断肠!”我一生潇洒淡漠,独独闯过不“情”字一关,希望我的女儿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球球,你一定不要重蹈娘亲的覆辙啊!
“情”,简单一字,伤人至深啊!
为情所伤,是人世间最沉痛的哀痛!
所有人汗颜!
风姑娘在自己女儿名字上花了不少的心血啊!
箫若风,寄寓了多少美好的希望,希望小球球一生真的如风姑娘给她取的名字一般,一生潇洒若风,一生笑若清风……
姓箫?
呵呵!好一个姓啊,不随父姓,不跟母姓,风姑娘要她的女儿从出生开始,就不受到任何的约束,要给她绝对的自由!她要尽她所能,给她最适合她的,而不是世人思想中的人伦纲常和认为最好的。
世界上最好的事物有很多,不适合的,即使是最好的,也不真正好的,适合的,即使在世人眼中是糟糕的,对其而言,也是最好的。
此时,他们对风伊素的想法似乎有些似懂非懂,她不在于世人的眼光看法,她只做她自己,活的潇洒自在,拼尽一切可能给自己最适合的一切,不在乎任何人想强行压制在她身上的观念。在世人眼中,她是****荡妇,可她活的自由快乐,只要自己觉得好,又何必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呢?
人生,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的。要活出自己的人生,活出自我精彩,而不是顺应别人的要求,去活别人希望的人生,那样的人生,对自己而言,是最大的痛苦折磨。
“为什么不姓单?”明知道答案很可能是讥讽,冷若寒还是忍不住去问。
她不是很爱孤狼吗?
难道她不想让孤狼知道她为他生了个很可爱的女儿吗?
她不是知道孤狼离开她的原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嘴角扯出一抹涩笑,我声音低沉道:“单,孤独之意,御风也好,我也罢,注定了孤独一生的孤寂命运,早已无力改变!球球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舍得让她一生孤寂呢?”
从一开始,我就不喜欢御风的姓氏,那么寂寞的姓氏,会让他活的很痛苦的!可是,我无力改变已定的事实,我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未来,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给我可爱的女儿。我不能给她健全的家庭,给她完整的父母,我只能在其他不相干的方面多做努力了。
再说,当我德仪皇后身份公之于众的那一刻起,孤狼就成为了天下人的公敌,所有人都知道影响雷烈皇朝国运、身负天下人生命的我爱的人不是宿命中早已决定好的雷则帝转世的当今皇帝雷宗仁。若他们知道球球的生父是御风,他们可能放过球球吗?
姓箫,他们会去寻找他们心目中可能是我入幕之宾的男人中姓箫的,这样一来,御风可以减少危险,球球也可以保住一条小命。
冷若寒黑眸紧缩,低头哄着女儿的我怎瞧的清他黑眸中的复杂颜色,瞧不清,也不想看清。对我而言,他只是一个陌路人,提供方便、相互利用的陌路人而已,不需要去在意,更不需要我去花心思了解。
其他人眉头紧扣,不知说什么才好。原本热络的气氛,被我三言两语搞的如此不快,我真是罪过啊。
“球球,慢慢的走,小心一点,不摔着啊!”乾达婆小心翼翼的扶着正丫丫学步的球球,粗挲的大手轻轻握住她粉嫩粉嫩的小手,有些轻微的刺痛,痛的小球球肥嘟嘟的可爱小脸皱成一团。
“痛痛,婆婆,痛痛!”球球软声软语的抗议道。
痛痛?
乾达婆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的望着才两尺三寸出头胖墩墩的小球球。
“娘亲,软软,球球要娘亲!”球球牙牙学语不久,含糊不清的表达着自己的要求。
娘亲软软?
什么意思啊?
虽然不明白小球球咿咿呀呀的说些什么,但最后一句“球球要娘亲”他是听懂了,赶紧哄着:“球球乖哦,娘亲身体不好,夜叉叔叔正给娘亲输真气呢!球球乖乖的学会走路,乾婆婆带你去看娘亲啊!”
说起这时,乾达婆心理就忍不住一阵心疼,如此之好的一个姑娘家,偏偏摊上了具破病身子,最麻烦的是,她的病还是把脉把不出,无药可医的那种。每次倒下时,都把他们吓个半死,拼了老命的不断给我输真气,喂她吃续命的丹药,才险险的抢回她的命。每次遇到这种情况,他们四大护法中总会派出一个人来照顾球球,这次刚好轮到他。
说起小球球啊,她人小,脾气可不小,一个不顺心,就大哭大闹,每次都哭的天昏地暗,整的他们鸡飞狗跳的。虽然她现在才一岁多点,可整人功力也很不容小觑了。
有一次在修罗堂上,宗主正在听大家汇报情况,谁知道小球球怎么狗狗爬的爬到了宗主的修罗宝座上,还在上面留下了一大滩“到此一游”的痕迹,气的宗主脸色黑的比锅底还黑,额头青筋暴跳,差点没一掌劈了她咯咯乱笑的樱桃小嘴。